第六百二十八章 取舍付出应有择
赵含章战术一改变,.
三师一旅三团的三个营,一个营直接面对赵含章的冲锋攻势,另两个营,一个在山包上,一个在另一边。
山包上的营先承受一波炮火,被打得缩头在工事中,等再露头时,赵含章的队伍已经离开了山包远程武器能攻击到的距离。
另一个营一直等着打阵地战,见敌人退下去了,等待下一轮的冲锋到来,结果等了一会儿,没有见到敌人的再次进攻,只有别处的炮声隆隆,一时间不知道出了什么情况。
“这孙子学聪明了,娘滴,全奔着我来了?估摸着得有三个团,至于么,还用炮火推进,命令各个队伍,给我躲好了,炮火过后,马上撤退,咱不打了,上山,与一营汇合。”
孙全看着沙盘一边骂一边下命令,他的营正承受着赵含章的三个团冲锋。
等着他撤到了山包上的时候,与一营汇合,正常配置的五百兵力,仅仅剩下一百六十来人。
他也来到了一营指挥官的房间中,与对方大眼瞪小眼,相视无言。
“兄弟,仗,不好打喽,老虎终于懂得上树了,三个团打我一个营,我都被判定负伤了。”
孙全对着一营的营长兼团长范竹说道。
范竹先是点头:“我部也无能为力,远程武器在居高临下的时候射程也不够,我要是带人冲下去,面对的就是子弹形成的雨幕。”
随后又舒展眉头,说道:“不过也没什么,看看三营能回来多少人,他们的损失没有你大,咱再集合一下兵力,估计怎么也能有六、七百人,我损失也不小,炮呀,毕竟是炮,裁判团判定,我的工事让人家打掉了一多半。
他们现在也不是满编三个团,最少让我们打掉五、六百人,我们损失的稍微多点,等我们把兵整理好,继续守在这里,他们的后面还有部队。”
“只好如此,传消息没?”孙全不强求把敌人打成什么样子,人家的枪炮不是摆设。
“传了。”范竹回道。
三师一旅三团的三个营开始重新整合,三个头头并没有尾随在赵含章部队的后面,那跟找死没啥区别,他们也不担心敌人杀个回马枪,从另一面强攻山包,把高地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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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含章此刻也同样不高兴,前面的战斗指挥失误,五千人的旅,并不是对方想的减员五、六百人,而是一千多人。
裁判团给出的数据,是四百六十人直接战死,其余的人被烟熏死的熏得失去战斗力的,加在一起,一共一千多人,至于还有被烟熏的身体不舒服的,同样要影响射击的准确度及反应速度。
枪支也丢了好几百,以及部分个人携带的弹药,还不清楚会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毕竟对手并不是真正的什么土著。
失去了两成兵力的赵含章觉得前进的路似乎不会太顺利,查看沙盘,发现前面是一片洼地,杂草丛生,再看附近,有个高地,二百二十五米标注的。
再看另一边,另一边没有事情,平地的地形,派出斥候探探路,如果没有受到攻击,那么直接从另一面走,显然不会跟敌人接触。
“斥候前探,一团缓慢推进,二团分散,警戒四周,三团就地休息。”赵含章下达命令,然后开始等待反馈。
半个时辰后,斥候前探出十五里,转回来报告,沿路没有受到攻击。
“全军出发。”赵含章定了定神,下达前进的命令。
队伍行进的并不快,斥候呢,也不停跟敌人接触,有的战死,有的传回消息。
赵含章好一会儿没有听到传令兵汇报被敌人攻击,或者是发现敌人埋伏的情报了,心中反而不安起来,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还是王鹃的主力部队?我进来了,为什么不包围?为什么不阻拦?为什么不骚扰?张王两家的指挥人员突然变傻了?他们的斥候跟不上?那也应该听到了之前的炮火声,我怎么就不相信他们会分析不出来。”
赵含章嘟囔着,心越来越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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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赵含章通过的时候,守在洼地出的三师一旅一团的团长柳东也在看沙盘。
他不是不想动手,去阻拦一下,或者在后追击,是不能动,他守的位置是洼地,全布置好了,一动的话,把自己暴露了,原来的安排全部被打乱。
为了敌人一个前军,如此选择不值得,所以他在等,等敌人前锋部队撞墙之后再说,如果敌人主力上来,相信二二五高地的友军会关门。
自己的一个团做两手准备,一个是配合二二五高地,把敌人前锋回撤的军队死死拦住,另一个是狙击敌人主力,最糟糕的情况,自然是腹背受敌,那也认了,尽量消耗敌人的弹药。
二二五高地的四师**三营、四营指挥官也知道敌人前锋进来了,却同样不攻击,抓紧时间修工事。
**三营的指挥官鲁筑,让人修着工事,找到了**四营的指挥部,对同僚吕耘说道:“过去一个。”
“看到了,想打?”吕耘问道。
鲁筑摆手:“不想,我等他过去,我找你商量下,他过去的地方,就在我们眼皮子下面,还有一个团配合我们,我们是**营。”
“知道,人数仅比正规配置的团少一点点,而且武器装备比团要好,可我们是后勤营,**后勤营准备好,体现在了运输和修筑方面。”吕耘没明白对方的意思。
鲁筑走到沙盘前,指着赵含章过去的路,说道:“你看,他过去了,再向前走少半天的路程是七三七高地,那里他想绕也绕不过去了。
他仅仅有四千人,估计是被前面我军给打的,四千人,他不攻,围他三天,他的补给就跟不上,他攻,他的弹药相信在前面已经消耗了不少。
他如果就地扎营不动了,他所面对的是两个旅两个团,还有一个后备旅,是他现在兵力的四倍多,快到五倍了,你说七三七高地的人会放过他?”
吕耘看沙盘,听着听着明白了。
“不会,敌人四千军队真敢扎营,七三七高地会组织兵力打夜战,带上草人冲锋,四面围住了用烟掩护进攻,打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术,逼迫对方进攻或者是撤退,还有固守待援,那么我们……。”
一边说,吕耘一边考虑,突然眼前一亮,高兴地拍着鲁筑的肩膀,说道:“对,太对了,咱不能让他轻松地后退,也不能让他轻松等来援军,咱下去,不在山上呆着了,下去修工事和陷阱。”
“正是,咱是**营,后勤**营装备的东西多,咱快点修,告诉三师一旅一团咱的打算,让他们配合,就跟他说,不用担心两面夹击,我们会死死地卡住对方前锋后退的位置,居然敢冲进来,让他有来无回。”
鲁筑笑眯眯地说着。
等敌人过去了之后,离开一段距离,四师的**三营和四营冲了下去,开始在‘平坦’的路上抓紧时间修筑工事。
守在洼地的柳东还在下命令,要把自己的地方布置得更细一些,传令兵跑进来。
“报告,二二五高地、四师所属,**三营、四营来报,让我军坚守位置,敌前锋后路交给他们。”
“好,我就说么,不能让他们轻松过去,敢绕路而进,当是打平原战呢?以为我军腹地空虚?六万主力还没动呢,冲过去四千人,累死你们。”
柳东哈哈一笑,知道该怎么做了。
“命令我团连续作战,挖,挖工事,把草人给我多多地编制出来,横向,给我挖出一条条宽一仗的壕沟,向我友军部队请求支援,帮我们一起挖沟,不要挖太深,一人高就行。
在沟的对敌一侧,挖出来斜着向下的隐蔽洞,里面藏人,等敌人推炮车过坑时,冲出来杀,或者是敌人掉坑里的时候。
沟中每隔上三米的位置,都给我插一个草人,只露出一点点带着帽子的头,错开坑洞的位置,沟与沟之间的距离为五十米,在五十米范围内,无规律摆放。”
柳东下完了命令,整个人都跟着轻松起来,他也没指望自己能够打败对方,只要能够多消耗敌人的弹药就可以。
枪炮没有了弹药,还不如烧火棍,烧火棍还能做的长点,枪上了刺刀也就那么长。
而且子弹并不是太可怕,速度快是快,但总要打到才可以,机枪可没有那么多,用步枪打,我躲还不成么,我突然卧倒,打着滚再起来,绕着‘之’字形的路线走,再卧倒,难不成都是神枪手?
柳东的请求消息让斥候传出去,很快得到了回应,作为主动进攻的四师二旅三团来了,就是张小宝安排的,让他们以队为单位,每隔三百米,向前快速冲锋,使敌人暴露火力位置的这个团。
团长许古,也想按照命令执行,但不等他动作呢,敌人的前锋先进来了,他想了想,如果自己还按照小公子的命令突进的话,回头一定会让小公子骂。
许古都能想到骂的话‘傻呀?让你进你就进,你不会观察形势?你是团指挥官,不是队的指挥官,这点脑子你都没有?什么事情我都安排好了,还用你?找条听话的狗也行。’
于是许古做出了自己的判断,他并没有向前冲,他把一个团的兵力集合起来,贴着自己队伍埋伏的边缘,一路悄悄向前走,一路收集引火之物。
打算趁着敌人的前锋过去了之后,他到最前面,敌人的中军没过来之前,把引火之物扔到地上,让敌人的中军做出选择。
要么你们自己把东西点燃,然后被火阻挡无法过来,使你们的前锋孤立无援,要么你们直接走,我点火,连你们一起烧。
刚贴着这边移动到了洼地处,每个士兵的身上都背了一大捆的柴火,有木棍,有干草,还有没干的草,到时候烧一烧也能干,还能冒烟。
还不等他继续前插,便得到了三师一旅一团柳东的请求,他考虑了一下哪边重要,最后决定帮忙。
“许古?怎么是你?”柳东看到许古很诧异:“你不是牺牲了么?”
“你才牺牲了呢?给我牺牲的时间了么?你看敌人的前锋突的多快,差点跟我遇到,我的斥候被他们的斥候给干掉了二十多个,我躲开绕路过来的。
你找我啥事儿?我带了不少柴火,打算到前面给敌人烧火做饭,你用不?一千五百来捆子,全是大捆子,背在身上跟小山一样,够一个十口之家,烧十年灶的。”
许古四个人站到柳东的房间中,除了他之外,还有三个营长,他这个团,他有自己的近卫队,人数也不少。
至于队的指挥官,暂时没给他配置,除非他要打出来**的重要战术,否则不给他配下面的人,以营为单位就可以了,如果他选择了以队为单位突进,那自然有其他外院的人来配合他,补充进去,当队的指挥官。
柳东却对柴火的事情上心了,问道:“有那么多?也是,一人背一垛,堆起来可不就是山么,我这里暂时用不上,诶?”
“怎么?”许古听到柳***然的声音问。
“我是用不上,前面,前面一一三高地,他们给敌人前锋造成了一千来人的损失,估计他们自己也不好过,我看到了,对方的前锋一个旅的番号,结果才四千来人,那一千人不用说,保证被一一三高地给干掉了。
他们的工事应该被打惨了,你把柴火送他们那去,让他们做成一个个的大团子,到时候点燃了向下骨碌,也是不错的东西,他们一定还在休整。”
柳东想到了前面的一个团,挺佩服的,那团一共才一千五百人的正常编制,结果靠着一个没有什么高度优势的山包,消耗掉了敌人前锋一千多人。
这可不是玩命就行,你想玩命,人家要给你机会,考验的是临阵指挥,把人家给打掉一千来人,相信自己损失也不能小,除非武器调换一下。
许古琢磨了下,回道:“成,那一起去吧,咱两个团,去给他们送东西,再修修工事,若是修的时候敌人攻过来,咱就在一一三高地一起打,若是修完了,还没打来,我留给他们一个营的兵力,回来在你这里继续修。”
“那我也给他们一个营,他们顶在了最前面,如能回来修,修完我这里,你把你剩下的两个营前移,放在我和一一三高地中间的位置,做机动。”
柳东也赞成。
于是两个人慢慢地走向孙全和范竹所在的房间,这个要有一个现实时间的比例,许古的亲卫队留下来继续干活。
孙全和范竹还有一个,三营的指挥官王楠,王楠也受伤了,被裁判团给判定的,把王楠气坏了,凭什么自己就要受伤?
说自己指挥的时候,精力要受影响,指挥一个时辰,得休息半个时辰,这不是坑人么,关键的时刻,休息半个时辰,等起来了,仗都打完了。
三个人正凑在一起琢磨该如何应对敌人的主力,一想到那铺天盖地的炮火,三个人就觉得头大。
“这要是给我一个炮兵营,我看看他们主力谁敢先开炮?炮兵阵地我给他掀了,不就是欺负我们没有炮么。”
王楠说着抱怨的话,手还不时地摸在脑袋,传令兵说他的脑袋被弹片给弄伤了,划个很大的口子,他就总觉得自己脑袋不舒服。
“行啦,咱打的不就是冷兵器对热武器么,真要是热武器对热武器,朝廷的将军还敢过来跟咱打?鹃鹃小娘子那直接通过武举,获得状元,既然玩的是这个,咱就不能给主家丢脸,对吧?”
孙全开解着,说话的时候,隐隐还透露出一丝骄傲的神色,那意思是,咱就有这个本事,跟你们打不对称战争,还能逼得你们占不到丝毫优势。
范竹也跟着说道:“就是,真要用热武器对热武器,就刚才那种敌人的攻坚战,我能把他一个团全留在山上。
可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得走下去,我琢磨着,等打完,咱这些外围的人,全能被允许进到内院。
主家看的不仅仅是作战能力,能力不行可以培养,实在不行,也可以给你安排别的事情做,主家一直强调,没有不好的内院,只有不适合的位置。
主家真正看的是咱们的气魄和胸怀,还有面对生死和兄弟情谊间的选择,让主家满意了,就能进到内院,跟小贝小娘子他们一样,我们就是他们。”
其他两个人跟着点头,他们想到了小宝小公子和鹃鹃小娘子对小贝九个弟弟妹妹的教育,其理念就是,没有不聪明的孩子,只有不合适的教育。
“照这么说的话,我们努力点,以后就在内院做事了,我得改姓,是姓张好呢,还是姓王?或者继续姓孙。”
孙全对自己的姓开始想着怎么办了,他觉得自己配合着两个营,在损失八百多人的情况下,打掉了对方五百多人,做的不错了,能进到内院。
“先别想那个了,我就想着,敌人的主力一过来,我还怎么守,谁给我点支援就好了,哪怕是一个大队,小队我也知足了。”
范竹觉得人手不够,顶在最前面,虽然说是可以牺牲掉,但就这么牺牲了,心中不舒服。
“大队没有,小队也没有,我可以支援给你一个营,还有一千五百多捆的柴火。”许古这时出现在了三人的房间门口,认真地说道。
“哈,许古,让你冲在最前面,你躲哪去了?你有一个团呢,来来,进来坐,你这是带着团儿来访问了?哈哈哈~!还有柳团长,你不在后面洼地守着,也组团旅游来了?”
范竹一看到两个人,高兴坏了,他不相信二人会空手而来,连忙搬椅子。
王楠和孙全也起身相迎,跟许古两人来个拥抱,对方来的实在是太及时了,好兄弟呀。
许古两个人坐下来,柳东接过一碗白开水,就这待遇,战地没有茶叶,抿上一口,说道:“我那里需要人帮忙修工事,结果许古就来了,躲在我旁边,你们说他是什么人啊,太不讲究了,早来一点,我就敢跟对方的前锋碰一下。
结果人家过去了,他还遇到了,躲着走的,斥候让人家打掉不少,咱俩一算敌人前锋,那定然是旅的编制了,剩了四千来人,你们居然给留下了一千多人,损失定然不小。
这不,给你们送兵来了,我跟许古,一人拿出一个营,让你们打,先帮你们把工事修一修,回头我们在那里,继续守着,等你们全军阵亡,我们就变成最前面了。”
“一千?那么多?我们自己估算是五百,最多六百,我和范竹还认为稍微吃点亏,损失是八百对五百,怎么是一千呢?”
孙全又是高兴,又是惊讶地说道。
许古笃定道:“确实是少了一千左右,我除了死掉的斥候,还有活着回来的,对方也没占到便宜,路过的地方,杂草茂密,手枪未必会比飞刀管用。
我们土著还有吹箭呢,你开枪,声音传出好远,附近敌人的斥候不收拾你?我团不敢过去,他们的大部队也不敢过来,无非拼斥候,结果我等斥候的情报传来,听说对方有四千来人,哪敢恋战,跑吧,就跟柳团长遇到了。”
这下对方三个人高兴了,八百对一千,赚了,这还是对方聪明,最后的时候不在分散想来个全歼,而是穿过去了,不然还能再给他们留下一千人。
五人闲聊几句,主要是交流下情报和分析,开始组织人手修建工事,这下人多了,两个团的兵力过来帮忙,修建的进度很快。
等着修得差不多了,敌人居然还没来,许古和柳东,一人留下一个营的兵力,又用最快的速度朝回赶,自己那里还有工事要修。
路上的时候,许古对柳东说道:“我的两个营就不给你了,我那近卫队给你,我是因为当时布置的时候要冲到最前面,吸引敌人火力,所以专门有个近卫队,主力拨给我的,足足三百人。
你留下好好用,不比一个正常的后勤营差,我反正是要牺牲的人,就在中间来回跑,我估计,咱们承受不住敌人的主力进攻,我先走一步,回头见。”
“好,等着我,莫说是沙盘,即便是真的,我一死,我的儿女主家也会帮着抚养,走了。”
柳东也不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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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沙盘处,众人都在看着战争的进度。
杨锵和李珙,为赵含章的选择而高兴,他终于没像当初自己几个人那样,傻傻地与敌人打攻坚战,发现情况不对,马上改变战术。
同时也为赵含章担心,他的对手太难缠了,难缠的不仅仅是对手作战的水平,还包括了对手那种相互间的情义。
军队呀,那是军队,怎么就能轻易送给别人,大唐军队,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在上面没有上面命令的情况下,同僚之间主动把军队送出去的事情。
手上有了兵,人才有更多的权力,可看对方呢,人家考虑的不是自己的权力,是整体的利益,一一三高地的队伍打残了,后面的人知道了,马上想的是,顶在最前面的人兄弟需要人手,于是就给送去了。
历史上有多少各自为战的将领,出现了不去友军的情况?有多少次的隔岸观火?有多少次的幸灾乐祸?有多少次的袖手旁观?有多少次的落井下石?
可张王两家的人没有,主动就把士兵和物资给送去了,还帮着修工事。
如果赵含章发电报告诉张守珪,先前的战况,张守珪必然会判断失误,他还以为人家前面一一三高地被打得没有多少人了,而且工事也被摧毁的差不多了。
那么依据此等判断,他直接冲上来的后果是什么?人家团的编织已经超员了,敢攻坚、冲锋的话,一个照面就得傻掉。
“完喽,完喽完喽,张将军啊,您可千万别大意,要知道有时候情报也会出错。”李珙嘟囔着,开始‘祈祷’。
杨锵眉头也皱起来,为主力部队担心,也为赵含章忧虑。
李隆基表情淡然,他清楚,大唐的将军们,未必能做出让军队的事情,张王两家却无需怀疑,人家对内院的要求就是团结,如果许古和柳东不做出这样的选择,他们也别指望进内院,见死不救,不杀你就不错了。
“夫君,你看看,他们是不是很好?”金城公主对着赤德祖赞说道,她要夸夸许古等人。
赤德祖赞深吸口气,回道:“不是好,是强,哪堪生死不惜命,几番取舍在红尘。”
“夫君,那你说小宝和鹃鹃能不能赢?”金城公主最喜欢听别人夸张小宝和王鹃了。
“那要看将领们怎么抉择了,我要是他们,我就不完全依靠电台,这玩意用不好,容易死很多人,必须要把自己想象成弱者,然后再去打,否则他们会发现,他们绝对算不上强者。”
赤德祖赞的眼睛一直盯着赵含章及其周围的张小宝的后勤军的部署看,为赵含章担心,估计其已经出不来了,人太少,前期又消耗太多的弹药,真被吃掉,对整个将军的队伍打击就实在是太大了。
金城公主依旧高兴,突然一指沙盘:“张守珪的队伍要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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