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宗主,您放心,别说没有人跟着我,就算是真有人想跟,他们也跟不上来,除非他们是神仙,否则他们不可能躲过我的反侦察,对,反侦察,呵呵,.”
张小宝又听到了张易的声音,应该说是叫洪易,张易是假名,判断了一下大概的位置,他从船下面钻出来,重新找了个地方,把听筒贴上,这样他就不用在水中憋着了。
“……妙,不可大意。”张小宝又听到刚开始问话的那个人的声音,前面漏了几个字,分析起来应该是还是小心为妙这样的字,但无所谓,不影响关键的判断。
“是,我一直小心来着,绕了很大的一圈,然后不停地钻地道,这才乘了船过来,我转圈跑的时候,没有听到别人跑的脚步声,在地道中的时候也同样没听到别人的动静,换了船,那更不用说了,我划船的速度快,我还不相信谁能跟上我船的速度,难道还有人能一路跟来,然后游?呵呵。”
洪易说着一路上的事情,还轻蔑地笑了两声。
他的态度明显让对方不满了,冷哼一声,张小宝听到那个宗主说道:“若是真让人盯上了,一直盯到湖边,你划船的速度算什么?莫提其他人,只张家的那个张小贝,跟上你船的速度实在是太轻松。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水xing达到了何种程度?别说是她,就算是其他几个孩子,一样能轻松跟着你,甚至还超过你,世上的能人多了。”
“是是,宗主您说的对,哎,那个张小贝他们的运气好,居然派了那么多装了鞭炮火药的船也没炸死他们,不过这下好了,他们不死,他们的娘就得死,宁宗主,已经安排下去了,只需要您拿出来东西便好。”
洪易语气yin沉地说着,张小宝在旁边听,没有lu出丝毫生气的表情,他一直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和呼吸,怕被人发现,至于洪易说的话,他听到了,决定到时候把洪易身上绑上鞭炮,一点一点炸死。
张小宝最好奇的是宁宗主是谁?听姓就知道应该是大唐人,好好的大唐人不稳当过日子,居然还要做这等事情,必然有其原因,弄清楚了之后,若是大唐的惠民政策方面的问题,那得改进。
不然今天有一个宁宗主,明天可能就会出现个张宗主或王宗主。
但现在能猜想得到,对方是一个宗派,至于宗派是历史遗留还是新成立的,都无关紧要,到时候便可知晓。
船上的人又相互说了几句狠话,那意思是要收拾掉张王两家,接着张小宝就听到重要的事情了。
只听那个洪易说道:“我已经把小店的里面的布置记了下来,现在画出来,到时候您看在什么地方放火药好,可惜我们只能买到鞭炮的火药,而不能买到他们军队用的,也不清楚军队的火药是什么配方,那炮弹的威力可比眼花大多了。”
“已经有人在研究这方面的事情,相信用不上太长的时间,按照鞭炮的火药的三样东西,来回调整比例,最终能做出来他们军用的火药。
但只有火药是没有用的,还需要有好的冶炼技术,以及制造枪炮的方法,不过军队的武器管制的太严,我们仅仅弄到了两支枪,安排在军队中的人便暴lu了六个。
好在他们知道的不多,只是在被拷问之后,让我们又损失了四个外面与他们接应的人,全是自杀的,在发现他们被人抓起来之后自杀的,没有留下其他的线索。”
这个宁宗主也是一副忧心的样子说道。
张小宝听出来了,对方是想用火药来炸自己的母亲,当然,这点没有出乎意料,当时和王鹃商量的时候,已经考虑到这点,因为对方想过炸自己的弟弟妹妹。
所以才让张易找来人挖地道,还有把柴火垛也放在旁边,因为地道和柴火垛子中方便藏火药,对方还真是如此打算的。
这时洪易又出声了:“宁宗主,我马上画好,要我说,不如组织多点人,抢他们一个军营,晚上的时候,趁他们不注意,杀进去,他们就算后来反应过来了,我们多死点人,也能把一个小队的人给灭了。
小队的话,可是有机枪的,到时候抢了子弹和枪,回来练习一下,打得准了之后,再去抢他们的营,说不定有很大的机会把炮也抢过来。
不需要太多,有一个大炮,还有相应的炮弹,我们找工匠或许便能琢磨出来,我们没有好的冶炼的技术,但我们用锤子砸出来百炼钢也是一样的。
无非是耗费的人力物力多,但等以后我们带着技术离开大唐,去其他地方,那地方的工匠就更多了,专门找好的矿石,做好保密的工作,在大唐无法察觉的情况之下,积攒起来足够的武器。
不是有传言说张小宝和王鹃想要在原来突厥的地方练兵,练上一年之后去攻打多食,正好我们的武器造出来,与和我们有合作的多食一起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还有人以及原来突厥的一小部分不甘心失败的人,加上新罗有野心的首领,西南的几个小国,一起动手,即使不能把大唐打亡国了,也要折腾得他们不得安宁。”
“别人,还是不可轻信,尤其是西南那里的小国,说不定他们就会背叛我们,现在我们已经重新做好了消息传递的路线,以前的只是表面上给他们小国看的。
毕竟张小宝和王鹃现在已经动手了,不仅仅调了大量的兵在吐蕃,借着帮助吐蕃的名义,开始运兵和粮草,随时去攻打多食,以及心中有其他想法的西北地方的小国。
他们除了调兵和粮草,摆出一副随时开战的架势,还有悬赏,尤其是那个提供技术的悬赏,让人不得不动心,若不是知道chun亡齿寒的道理,我都想把其他人给出卖了。
既然我们有如此的打算,又怎能不让其他合作的人也有这样的打算,除了多食之外,估计人,新罗的部分头领,还有西南的小国,他们都想着要大唐的先进技术。
不小心一些,到时候被人卖了还不知道呢,会让人吃的连骨头都剩不下,画好了之后,你赶快回去,以免被人发现了,那将前功尽弃。”
张小宝又听到了两个人的这番对话。
此时张小宝心中可谓是掀起了惊涛骇浪,真的如他和王鹃所想,是很多势力纠结起来,然后想一同对付大唐,那么这个所谓的宁宗主,很可能就是当初自己两家人到陆州的时候,作为邻居的那个宁氏刺史家族中残存的人。
当初可是把他们整个家族都给收拾了,而且还收拾的很惨,如此人家就应该记恨在心,活下来的人,当然要报复了,不仅仅是报复自己两家,同时还要报复大唐。
怪不得江南西道出问题,既然是宁氏的人,当初他们在江南西道可是有家族子弟在那里做买卖,而且宁家人所在的岭南道的钦州,是挨着江南西道,中间无非是跨了个大省而已。
这离着那时也有年了,若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家中的人便经营势力,打算报复,还真的会布置得很好,当初人家也不傻,想来跟自己家中经过了斗争,吸取了经验,变得更成熟了之后,在江南西道才能做到如此程度。
至于新罗还有,多食跟西南小国,包括突厥一小部分不甘心的人联合起来的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就是因为大唐实在是太强了,而且在对外的时候,也从来不给面子,所以,他们担心有一天大唐出兵打过去,那时会失去所有的江山。
因此现在他们就会想办法互相联系,然后给大唐制造麻烦,让大唐无力去攻打,哪怕是能多拖延一定的时间也好,就跟以前很多草原民族一样,最后草原民族拖来拖去,历史上不是还真的把中原给占了么。
都是聪明人啊,还想着弄到枪炮秘密制造,然后等着自己跟王鹃去攻打多食的时候,突然出现。
不错,好想法,真要是成功的话,自己和王鹃一方会损失大量的军队,结果便是自己和王鹃在大唐的地位一落千丈,使大唐的百姓陷入到失去一定信心的地步。
同时还能使得周围各个国家坚定信心,连自己和王鹃都能输掉,又何必怕大唐?好算计,确实是好算计,可惜啊,这么多的势力联合起来,必然需要一个领头的。
而这个宁宗主估计是想要领头,但领头必须得有那个实力,所以眼看自己和王鹃要去训练军队了,还有一年多的时间,他不得不通过别的手段来先攻击一下,从而让别人认同他,至少在眼下先认同。
至于以后怎么办,那是以后的斗争艺术。
故此,江南西道动了,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地出现,并且还要炸小贝他们,以及现在的刺杀自己的母亲。
只要成功了,那在别的人眼中,他宁宗主是非比寻常啊。
在张小宝思忖着的时候,船上的宁宗主和洪易依旧在谈论着相关的话题。
又过了一会儿,洪易说道:“宁宗主,已经画好了,小店的布局就是这个样子,您看火药应该放在什么地方?还有人手如何安排?”
“暂时还没想好,你先回去,稳住那边的形势,让干活的人放慢速度,你必须想办法,让小店的两个东家同意你的提议,就是说再地下挖出来一个长点的地道,我说的一个地道不是只有一个出口和岔路,而是一片的意思。
到时候我们也会在旁边的房子下面挖出来,房子已经谈妥了,明天给了钱就买下来,一旦挖到快要连上的时候,就先停下,等东西准备好,张巧儿也正好过去吃饭。
付出几个人的命,把薄薄的间隔挖通,外面有人负责刺杀,引张王氏进地道,然后……轰,大唐就乱了。”
宁宗主的声音传到张小宝的耳朵中,让张小宝都佩服了,好算计,但是,很可惜,算计的还不够周密。
洪易跟着说道:“好,我马上回去,等着您派人来联系我,放心,我一定能说服两个开店的人,宗主,那京城呢?京城的人如今是一动也不敢动,而且原来安排的人手,也撤出了一部分,就怕张小宝和王鹃过去把人查到。
他们都是人,还有一部分原来吐蕃的人,是不是让他们牺牲一下,等张小宝和王鹃坐着火车回去的时候,也刺杀一回?就算是他们运气好,弄不死,也可以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不可,继续潜伏,他们可不是什么运气好,他们是有本事,若是真的对他们动手,他们一定会查出来是参与了,到时候直接逼迫,说不定我们跟的联系就要断掉。
他们在的地方,一定不可以动手,据说他们是小神仙,只要到了某个地方,马上能够掌握那里的所有情况,不得不防,已经不仅仅一次他们在的地方别人被收拾,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否则的话,他们在杭州的时候,我为何不敢在杭州动手?在那王府当中,也有我们几个人,就是因为我始终觉得,他们若是在杭州,我的计划就绝对不会成功,而且我也会被逮到。
当初那时,我就是有如此的感觉,所以才逃过一劫,而且那时我在江南西道,并不在岭南道,你跟了我这几年,相信你也知道我的直觉有多准。”
宁宗主的话再次传进张小宝的耳朵中,张小宝先承认了,对方的直觉却是很准,但是,他的直觉并没有告诉他,自己和王鹃还在杭州,时准时不准的直觉真害人。
“也好,宁宗主,那我就先走了,您保重。”洪易说完,张小宝听到了脚步声,随后又等了一会儿,有人划水的声音也响起来,并逐渐远去。
张小宝想了想,没有马上离开,他打算再听一听情况。
果然,没过多长时间,花船上出现了演奏的声音,那演奏的羯鼓声传得远远的,又过了一段时间,从湖面的东面,有另一艘花船同样演奏着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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