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国公常升疯了!!!
这个消息在百姓眼里是不亚于凉国公谋反的大事,何况此事无关朝政,所以引起百姓的关注更高。在人群中迅速的传开了。特别是街头的一些无聊的人,每每走过开国公府的时候,都着意的往里面看几眼,仿佛能看见开国公常升坐在院中大哭一般。
“你看,当官有什么好,这堂堂的公爷不是说摔就摔下来了。还不如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呢!”这几天京师中风声鹤唳,每天都听说有当官的被扯进谋反案子里,全家被抓,大牢里都装满了人。
由于宵禁解除,居住在东城区边缘的那个张老实为了生计,还是要出来卖他的豆腐。他旁边的糖葫芦摊位已经换上了一个卖菜的小贩。
不过两个人也是认识,没有生意时就在哪里小声的闲扯。关于那个小范已经慢慢的被他们遗忘,此刻他们说的就是在东城区居住的那些达官贵人们。
“开国公真是可怜啊,终于盼到了离开京师,可以不担惊受怕,却没有想到回来后媳妇却是上吊了!!”
“这些日子谁不害怕啊,这些当官的谁也不知道进了紫禁城,晚上有没有命回来。他不该犯糊涂啊,怎么会和媳妇讲一旦晚上回不来,就让媳妇带着孩子去找太孙殿下好保留血脉呢。”
“谁知那天皇上不但没有怪罪于他,还让他道杭州当官。开国公一高兴,就忘了遣人回来说一声了。结果回家晚了。到后堂一看,夫人以为他出了事,支开家人,偷偷的投缳上吊殉节了。”
“你说说,他媳妇急什么啊,多等一会不行吗?留下一个刚断奶的孩子,真可怜。”张老实说到孩子,不禁想起差点没有被自己捂死的小女儿。鼻子不由的一酸。接着说道:
“其实也怪开国公,就不该说那话,你想想,太孙殿下去年能保住靖宁侯一家,他和太孙殿下又是亲戚,能保不住他吗?”
“这世道,谁说的准啊,靖宁侯不是这次还是被抓了,听说准备砍头呢!”买菜的小贩说。
“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啊,皇上要杀你,谁也拦不住。太孙殿下年纪还是太小了。估计过几年太孙殿下登基日子就会好过一点了。”
“太孙殿下善啊,不像是燕王那么狠,原来知道燕王杀蒙古鞑子狠,没有想到杀自己人更狠……。”
“嘘……。”
张老实迅速的打断话语。机警的往四周看看,发觉没有人注意他们,才放下心来。说:“你小声点,让锦衣卫听到了。你一个人是小事,我还拖家带口呢!!”语气中明显带着不满。但是自己却又问道:“你听说了吗?”
“什么?听说什么?”
“现在街头坊间都在传呢?就是那个莫逐什么燕,逐燕……。”张老实挠挠头,明显肚里的墨水不够。
“莫逐燕,逐燕必高飞,高飞上帝畿……。”那买菜的小贩接着说了出来,显然是早就知道。
小贩的胆大又吓了张老实一跳,连忙制止住,小声问道:“你也知道?”
“谁不知道啊,一个疯道士在街上乱喊,想不知道都难啊!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张老实又小心的看了一下四周,偷偷摸摸的对他说:“我听鸿盛酒楼那个说书的先生讲的,说是预示着燕王要当皇上,谁也挡不住。”
“那个煞星当皇上,那还有人过的吗?”想起了前一段征北军的手段,买菜的小贩打了一个冷战。
“说的是哪个意思,谁知道。我大字都不认识几个。千万别乱说啊,要命的。”犹豫了一下,跟了一句:“其实我也想太孙殿下当皇上,毕竟太孙殿下善啊,听说太子驾崩的时候,太孙殿下都晕死过去五天,最后还是阎王爷被感动了,才放太孙殿下回来。”
“这世道,人善了被人欺,听说太孙殿下为了劝皇上少杀人,被皇上赶到苏州太湖上练兵去了,嫌太孙殿下碍事,你说说,现在好人没好报啊。”
“是啊,要是太孙殿下留在京里,估计能救不少人呢?去年的叶侯爷不就是太孙殿下救得吗?”
“是啊…。”看见有人过来,马上住嘴,仿佛从来没有这个话题一般。
南京的街头,这样的场景随处可见,“莫逐燕,逐燕必高飞,高飞上帝畿。”这句话也随之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对于燕王的厌恶从心里又增加了一分。
老百姓总是那么的单纯,善恶标准的选择也是十分的简单。谁当皇上他们管不了,开疆扩土对于他们也是十分遥远。但是谁能让他们过上安稳日子,谁能给他们希望。谁就是好人。
好人就是应该有好报的,此时的好人朱允炆自己都不知道,因为孝顺,因为叶昇一案,他成了老百姓眼中标准的好人。要是知道了,肯定是啼笑皆非。孝顺,是他身体的前任所为,和他没有关系。对于朱元璋和那一众叔叔,他只有害怕,没有感到有什么亲情。
至于叶昇一家,也不过是误打误撞。再则正好遇到了朱元璋想让他从父王病逝所造成悲痛中走出来,所以就顺了他一回意思,也幸亏是叶昇,要换成周德兴一案,估计朱元璋根本不会买他的帐。朱元璋在威胁面前,从来不顾忌亲情的。只会视威胁的大小而处理事情,这一点朱允炆在穿越之前就已经知道了。
所以,他只有离开。面对着这中他无能为力的结果,他只能选择离开,但这种离开不是逃避,而是为了以后更好的把握局势。
尽管是黄子澄他们都反对,他还是要离开,因为他已经不是以前的朱允炆了。没有人能比他更加清楚形势。在京师,在天子脚下,他什么也做不出来,只能像是以前的建文帝一样。在吟诗作画中慢慢消磨着自己的时间。然后在琴棋书画中葬送大明的江山。
朱允炆在那里坐着默默的想着,任由宫女在哪里收拾着行装,穿越十个月的生涯,让他深知帝王之家的威胁。也许他是害怕了。也许他这次是逃避,也许他这次的逃避是为了更好的把握中华民族的未来。正如有个人说的那样,我把五指收回握起,是为了伸出去时能打碎一切。
正在思想间,叶孝天缓缓的走进来,附在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话,朱允炆有些疑惑,站了起来,问道:“他在哪里?”
一个身影闪现在东宫的内廷,脚步是那么的沉重,是那么的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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