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晋王进京

    品…”共武二十九年寿辰家宴点前那次朱允愤与皇帝的那次叹旧旧。朱元障当时也注意了收集诸王在外的动向,从在外诸王府大兴土木、擅役工匠,靖江王府官欺凌指挥耿和等等问题中,亦渐渐感到藩王权重对皇权是个威胁,又想起皇太孙也曾问他:“虏不靖,诸王御之;诸王不靖,孰御之”

    所以在洪武三十年春节到来之际,拒绝了诸王回京觐见的要求,同时又规定:不许藩王同时朝觐,只能一个藩王来朝,平安回到封国后,派人以书信方式报给其他藩王。才能来朝;而且进京朝觐时。留京时间不过十天左右。即遣返封国,以防止藩王与朝臣的勾结。

    藩王世子要入侍。这更是含有人质之意。王府废除王府的相傅,升长兄司为正五品,长史由皇帝亲自选派,若王有过,则诘问长史,即长史有监督、规劝藩王之责。

    所以当晋王朱栩看到儿子朱济禧出现在自己面前,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朱栩知道父皇的脾气,说话那是一言九鼎的金口,既然说了留世子在京师随侍,那么就不可能在京师之外看见儿子。

    可现实就在眼前。儿子不但回到了太原。而且带来皇帝的诏书,命晋王世子朱济禧暂摄晋王之职,原晋王朱栩进京履任,履什么任?就是家人府令,那个职位自从二哥秦王朱楔暴毙后,就落到朱栅的身上,说实话,也没有什么事情。管理皇室宗族的谱牌、爵禄、赏罚、祭祀等项事务。职掌收发文件、管理宗室内部诸事、登记黄册、红册、圈禁罪犯及教育宗室子弟。

    这些事情不是皇帝一人说了算,那就可以有礼部代劳。所以朱栅基本没有在家人府呆几天就回到封地继续过他的逍遥王爷生活了,可是这次皇帝诏令自己回去履任,而又将儿子安插在摄理晋王之爵,难道父皇对自己已经开始不放心了?

    想起二哥朱橄的离奇暴毙,朱栩不由打了一个寒噤,有些怀疑的看着儿子,像是要询问一番。但是朱济禧也是双手一摊,道:“父王,儿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临行前,太孙殿下告并臣儿,燕王也被宣召了。让父王您放心进京,说是皇上要委托重任,至于是什么,殿下没有讲,臣儿也不好问。”

    “那杨长史你见了吗?”朱栩继续问道。

    杨长史叫杨国兴。在年中时被召往京师协助编撰《洪武大典》,做编撰的副总裁。朱济禧点了点头。道:“孩儿得到诏命后,曾经去百川馆找过杨长史,他也不知究竟。劝王爷小心行事,听皇上吩咐便是。”

    小心行事”?”朱栩品味着其中的滋味,问:“还有吗?”

    “没有了…”朱济禧摇着头。脸上露出迷惑之色。早已经被作为父亲的朱栩看出来,马上追问道:“还有什么?”

    犹豫了一下,朱济禧喃喃的说道:“还有就是一些胡言乱语,孩儿已经斥责过杨长史了。父王不听也罢。”

    谁知道这样一说,朱栩倒是关注起来。连续追问之下。朱济禧违拗不了父王,只好说了。原来在临回太远之前,朱济禧因杨国兴身为晋王府长史,又是父王多年的朋友,所以,对于皇帝这次诏命有些不解的情况下,前去求教,说了一会话后,杨国兴看见四处无人,曾经偷着对朱济禧说:“现在皇太孙大权在握,唯一不放心的就是晋王乃是诸子中的长者,甚得人望,所以国兴认为,此次召王爷进京,恐怕是皇太孙伪诏,为的是赚晋王进京,在途中对晋王不利。希望晋王来京途中要多加小心,”

    朱济禧当时十分生气,斥责了杨国兴有辱君之嫌,要不是看在其在晋王府多年的份上,马上就禀报太孙。治他个煽动叛乱。离间皇亲之罪。让他落个夷族弃市的下场。

    谁知杨国兴竟然立即跪倒在地,抱着世子朱济禧的腿哭着大声哀求,说是一切听凭世子发落,哪怕夷族弃市也不害怕,只求世子转告王爷,此次进京,莫走水路,因为水军虽然不强,但却一直在皇太孙的控制之下,往年北方诸王进京,大都是顺着京杭运河入长江后,直达南京,至少没有了鞍马劳累。走水路快捷也人也不算劳累,所以一直成为北方诸王进京的习惯。

    并建议晋王少带护卫,走山路沿榆次、辽州、彰德府直达卫辉府。经由延津过黄河。进入周王地界后,请求周王派遣护卫暗中保镖一路南下,只要到了京师,见了皇上,就可保无忧,否则,万一出了意外,皇太孙就少了人约束,到时候大权独掌,就会无所顾忌。

    最后还以头锄地,哀声请求世子一定要将话带给王爷。国兴愿意以死谢罪,说罢,还要寻死以谢天下,被朱济禧拦住,无论其说的是真是假,但字里话间都是为晋王府着想,为大明着想,朱济禧虽然有些不相信,却没有再斥责下去,而是安抚两句后,就匆匆走了。

    朱椭听完儿子的讲述,呆立了半夭,顾然坐回椅子上。他和朱济禧的想法一样,虽然不相信皇太孙会对自己不利,但是又想了。这样做,对于杨国兴有什么好处。冒着被抄家灭族的危险,说这些见了面就能戳破的谎话。

    父子二人沉默了半晌,朱济禧小心翼翼的说道:“父王。孩儿倒是看皇太孙不是那样狠心的人,对了。而且此次召见的还是燕王,殿下怎么可能会同时对两位幕王不利呢?”有留意到还有燕王也是奉召进京,不想起这个问题还不当紧,提起来,朱栩心里真的有些犯嘀咕了。

    现在诸藩王中,太子和秦王早逝,现在以自己为长,燕王次之。周王再次之,而就实力而言,也基本如此分派。

    要是这次允坡真的有什么想法,将自己和燕王除去,那么受益最大的人是谁,当然是朝廷,听说现在京师中,父皇不问政事,凡事皆有皇太孙署理,如果大明没有了晋、燕二王,现任秦王年幼,宁王、辽王等塞王又是最近几年就藩。根基未稳,周王势力再大也没有用。因为他距离京师最近。朝廷大军旦夕可至。

    一藩之地,且无险可守,没有诸藩王在后侧支持,周王只能俯首听命。

    收忱京师中的风声削藩岂议呼声就十分高涨,到时行新帝登基后要真的听那些腐儒之言,进行削藩的话,藩王只能是任其蹂躏的份了。

    虽然君君臣臣。纲常伦理之所在,真的要削藩谁也无法,但毕竟都是一些叔王。谁甘心被削藩呢?至少朱栩就有些不甘心落个如此下场。更不希望儿子落个这种下场。

    抬头望了望朱济禧,朱栩吸了一口气,又问了一些京师中的情况。便让其去通知亲卫。从中挑选健者五十人。随自己往京师面圣。

    看到父王的神情,便知道其已经相信了杨国兴的话,因为大明有规定,藩王进京面圣,所带护卫不能超过三百人,而父王只带了五十人,距离逾制还差了很多,显然是决定听杨国兴的建议,走陆路进京,那样的话,快马加鞭,人多反而不便。而且越往南下,就越安全,皇太孙真的要对晋王不利。就是带六百人,也无济于事,反而人少。目标会小一点,不易被发现,朱济禧欲言又止,过了一会,还是没有说出来,就出去准备了。

    第三天,朱栩率领亲卫队长胡彪、太监林宝、韩玉三人,带着五十名亲卫就踏上了南下之路,将官服印信收了起来,着便装而行,而朱栩也并未全听杨国兴之言,他本也是马背上生长的王爷。自誉为文武双全。在外面也颇有盛名。

    对外自称文学宋镰,书学杜环。善骑射,有谋略。人又长的修目美髯,顾盼有威。多智数。待官属皆有礼,更以恭慎闻。且就藩太原已近二十年。早有了自己的主意。

    第四天,一行人已经到了榆次,朱栩决定山中环行,经榆次到榆社,由沁州进入游安府襄垣,然后进入五瓒山,过潞州卫而不入,在进入盘秀山、发鸠山行山路到达泽州离开自己的藩属到达河南洛阳,从孟津过黄河后再往京师而去。

    盘秀山山间的溪水清碧如镜,在阳光下波光粼粼。水底的鹅卵石耀着闪烁的光斑,几条游鱼悠闲自在地逆水嬉戏,不断吐出珍珠似的水泡。

    朱栩蹲到水边的一块卵石上,双手捧着河水往脸上洗溃,就觉得寒冽如冰,驱散了浓浓的倦意,又抄起溪水喝了两口,转过脸去喊:”韩玉,林宝!!”

    回答却是有气无力,又提高嗓门:“你们两个白天还做梦呢!”

    林宝和韩玉二人哭着一张脸,他们已经时候晋王十几年了,说话也有些大胆,连忙行礼道:“王爷。在呢?”马儿,令道:“去把孤王的马洗洗,一路上风尘仆仆,倒是苦了我的踏雪。”

    踏雪是朱栅的坐骑,是蒙古一全部落的族长为了讨好晋王所献给朱椭的。极为神骏。据说有汗血宝马的血统,至于汗血宝马。早已经绝迹很久了,就是这样,踏雪才能显得如此珍贵,朱栩对马可比对这两个太监好多了。

    林宝和韩玉相视一眼,最后林宝牵着马走到溪边,而韩玉则一脸谄笑的凑了上来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声:“王爷,咱们怎么不走老路。经由运河进京呢?在这山沟里耽误时间,王爷您是文能吟诗,武能杀虎的上等人,您没有事,到是我们这两个贱命可就快丢了。”

    朱栩轻蔑的看了他们一眼,并不接话,有些事情,就算是兄弟也不能说,更不要两个连人也算不上完全的阉货,他心里自有主意,去找周王暗中借调护卫,那才是一个馊主意,父皇规定了,藩王在封地也有许多限制,如二王私下不得相见;不得擅离封地等等,找周王,一见面。被锦衣卫知晓后,奏报上去,自己就是一个至少被圈禁一年的下场。这种事情他才不会做。但是杨国兴的不走水路之言,朱栩听着也在理。所以决定由孟津过了黄河之后。

    直接绕过开封府。从汝州、汝宁,取道新蔡往中都凤阳府,在那里即可现身,有中都留守派遣车驾护送自己前往京师。不过一天的路程而已,正好也可在凤阳府拜祭祖先,先博得一个孝名,让父皇高兴一下再说。

    朱栩想的是不错,一行人无惊无险,到了临颍,也逐渐放下了戒备之心,因为这里人烟已经渐渐稠密,有几次被巡检司拦住,不是凭着藩王印信,估计早就惹了麻烦。一路上林宝和韩玉两个太监,已经劝朱栩换上官服而行。那样可以减少很多麻烦,但是朱棚到了郜城,就改变了主意,想到多年前去过的峪呀山,那里山势峰峨。奇石遍地,朝则薄雾缭绕,暮则斜阳凝紫,雨来泼墨,烟散笼纱。曾有人说惜呀山“峰峰有奇石,石石挟仙气”

    自己原来也是北上就藩时去过一次,然后都是匆匆而过,但却是始终忘不了那里的群峰峥嵘,奇石突兀。洞整幽邃和层峦叠峰,朱栩已经四十多岁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游玩一次,现在正值冬季。观赏奇石到是最佳的季节。所以在郏城准备换成官服时。他突然改变了主意,要先往惜呀山一游,后转到新蔡后,再着官服前往中都。

    众人皆知不妥。但是拗不过王爷之尊,好在邵城距离喳呀山不到百里的路程,只好相机行事,但是刚过西平,亲卫队长胡彪就感到有些不对劲起来。

    从临颍开始,就不时有快马从他们身边飞驰而过,胡彪本是军伍出身,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蒙古人的血,那种从战场上磨砺出来的直觉告诉他。这些快马骑士是斥候,而且能从一捋而过的那瞬间。胡彪可以闻出淡淡的血腥之气,那种气味和自己身上的一样,都是用敌人的鲜血浸泡出来的杀气。

    不动声色的游戈到晋王的身边,轻声的禀报。

    两个太监耳朵比较尖,听到后轻蔑的撇了撇嘴,示意胡彪的胆子朱栩也有些不信,临颍、西平、遂平是处于中原地带,已经多年不见刀兵,纵使有那么一些蟊贼。也不过是落草为寇的流民,而自己这方五十名亲卫。皆是常年戍守边塞的将士中挑选的佼佼者,不是正规的军队,或者是不多于几倍的正规军队,拿自己根本没有办法,何况。他们从西北而来,坐骑全都是百种选一的良驹,中原之地就算是诸卫所中都无法比拟,更不要说在民间了。

    退一万步来讲。要真的丽,;一汇吹草动,要是打不过,凭着好马,难道跑也跑不心一一口芳胡彪出于职责所在,根本不敢掉于轻心,拦住晋王的踏雪宝马劝诫。

    朱棚没有办法,这个亲卫队长是他选的。是他一个在外女人的哥哥,而且对自己忠心耿耿了二十年左右,实在拗不过胡彪的忠心。于是同意换上官服,表明自己的身份再行前往崎呀山,那样的话,卫所巡视兵卒看见了,自然不敢侵犯,而山上蟊贼,又有何惧。

    事情到了这一地步。胡彪也觉得只有这样,才是两全齐美,因为他也不敢打扰晋王的雅兴,再则,更是怀疑刚才那是便服的兵卒。晋王如此做以来,可以避免麻烦,让这些人趁早远离。

    红石崖位于惜呀山西麓。集名山秀水之大成,奇峰异石,怪树名花,深峡幽洞。飞瀑清泉,应有尽有,由卧虎山、圆龙山、凤凰山、跑马山和贺顶山五大主峰构成。景色别致。千姿百态,原始森林茂密苍翠,溪流潺潺,鸟语花香,美不胜收。

    这里的地貌岩石,有的象飞禽,有的像走兽,有的形成深不可测的洞穴,有的形成高不可攀的峡谷,有的形成气势恢宏、美丽壮观的瀑布。而漫山大片的红讽叶像火红的花海,有的稀疏有致的分布在悬崖峭壁上。象惟妙惟峭的天然盆景。在漫山遍野的山菊映衬下更显得殉烂多彩。让人眼花僚乱,如痴如醉,虽然已经深冬。但是满山的落红,加上树梢上挂着的残叶,却更显出一种凄厉的美来。

    朱捆自负文武双全,当然不会放过如此胜景,一直到太阳温暖而柔和挂在两峰之间。周遭烟岚腾袅,丛林中数不清的鸟儿啁啾着,鸣唱着,飞来绕去。

    在他们只有一丈远处的一棵橡树的横枝上,并立着一对翠颈红羽凤头锦尾的不知名的鸟儿,正交颈嬉戏,发出一阵柔情蜜意的低鸣。似乎分明看见近在咫尺的他们,但毫不在意,毫不理会。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座大山里真的从来无人光顾,所以无敌侵扰而它们不知人厉害而无惊无惧。

    朱栩让亲卫们都小心些,不要惊动了它们。夕阳的余晖射进丛林,像无数支金箭。葛藤、灌木、野草连成一片。空气中充溢着自然的清新,滋润着奔波一天的他们。野兽们已经疲倦,便隐藏在山石草丛中偃息了。

    朱棚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这种远离尘嚣、远离丑恶、远离污浊的宁静,就算是以藩王之尊贵,也不过天天面对的是漫天风沙的西北,和整齐划一的士卒。在太原,那里有这么好的景致呢?

    就算是南京的四季如春。也只能让他感到身为皇室中人的悲哀和心灵深处的惧怕,只有在这里,就算是面对荒凉光秃的巨石,也能体会到一种发自内心的宁静。

    夕阳西下,朱栩骑在踏雪上,胡彪已经遣人过来催促了几次,亲自来请晋王移驾也两次了,但是朱栩并没有放在心上,反正身着官服。出了惜呀山,不到一个时辰就可以赶到遂平,就算是天黑,以藩王之尊,也可以让遂平县衙忙个底朝天了。所以他并不在意。

    夕阳在两峰之间挣扎着,好像不愿意落下。两山间形成了个很大的斜坡,遍布杂草、乔木、碎石,偶尔惊起几只云雀,扑喇喇从脚下突然飞起,拍着双翅。调瞅着。直冲云雾。忽然,里面空中掠过一阵飞鸟,鸣叫着四散而去。

    踏雪不安的打着响鼻,似乎有些畏惧的朝后退了几步,朱栩的脸色也凝重起来,冲拂过鼻尖的微风中,他闻到一种熟悉的气味。

    好像是在和林围剿蒙元残余时,一名亲卫为了掩护他而中箭倒入他怀中身亡时,朱栩所闻道的气味,太熟悉了。不由警觉的看看周围。五十名亲卫早就在胡彪的命令下,分出了了四十人围绕游戈在他身侧,而剩平十人分别向不同的方向驰去,那是胡彪已经肯定有敌踪的存在。派人前行试探。

    “王爷,一会有什么动静,我让人护卫王驾往东而去,直奔遂平,这两个太监就留下诱敌。”胡彪轻声的说道,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得见,边说边扫视了韩玉和林宝一眼,此刻在胡彪看来,二人已经算是死人了。

    朱棚点点头,这种情况下,他也顾不得那么多。还是保住自己要紧,至于太监,只要他活着,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分别往四个方向的诱敌亲卫,仿佛如火折子掉进湖中。甚至涟漪也没有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胡彪没有再迟疑,马上夕阳就要落入天际。天黑后在丛林之中,只有死路一条,此时也不禁后悔开始没有极力劝阻晋王,但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朝亲卫们做了一个暗号。

    分出十名亲卫分别裹着林宝和韩玉朝西面冲去。而胡彪则护着朱栩。一行三十二人,直往遂平方向疾驰,路上绝不回头,也不再去管林宝、韩玉和那十名亲卫的下场。

    疾驰了有十余里路程,刚刚喘一口气,想慢下来,只听见在前方护驾的亲卫发出一声惊呼,三名亲卫的马在原地,而人却被甩到前方十余米的位置上,再也没有了生息。

    “绊马索!!!”胡彪瞳孔一阵紧缩,不由发出一声悲吼,崎岖的山路,两侧是茂密的树林,来不及反应,自己跃下马来,也不顾得上下尊卑,一把将朱栩拉了下来,几乎在同时,踏雪悲鸣着仰天长啸,然后被几只长两米左右、粗若儿臂的利箭钉在地上,不甘的望着朱栩。流下几滴泪水。

    “蒙古弓!!!”胡彪不相信似得望着踏雪,然后破空传来阵阵飞羽声。一片黑幕笼罩在他们上空。这次不用胡彪,朱栩也可以认出了,惊呼道:“蒙古箭阵!!!”

    这是蒙古骑兵冲锋前用于杀伤敌人的箭阵,朱栩的瞳孔也紧缩起来,透露着无尽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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