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过年了,对于华小白带来的这个春节,已经深入华氏部落人心,这可是华氏第一大节目。
烧竹子已经成了风俗,部落长老会给每户人家都分了些竹子,城外的奴隶大营也有分派,在奴管会的分派下,某些表现优秀的奴隶也领到了竹子。
至于那些没能烧竹子的人家或奴隶,他们也有他们的办法,那就是烧麦草。麦草与竹子相比,烧的时候声音动静没有那么大,但也是吡叭作响。
经过祭司们的计算也好占卜也好推算也好,反正他们得出了哪天是新年,在大年夜的那天,丘城正式进入了喜庆之夜。
难得不禁夜,虽说晚上很冷,可出门的人还是不少,不用多说,人气最旺的就是明堂外的那片广场。
今年有点不同的是,食堂外的那片广场也很热闹。
族老们都在家里窝着不动了,能吃的吃,能喝的喝,吃多喝多了,还有精力在床上折腾的都抓了人上床去折腾去了。
守岁之类的是年青人干的事,年青人接受能力强,热衷于新事物,长白家里守岁,他们也跟着玩守岁。
在家里坐不住的人,自然就会出门走走。
广场上到处都点着火堆,而且专人负责,严防火灾。城里还是烧柴草,所以家家户户都有储备,要注意防火呀。
时不时的有人往火堆里扔竹节,吡叭的声响伴着火星四射,火星溅处是惊叫笑跳的人群。
长白没有出来,可长白家孩子们却在家里待不住,在奴隶的保护和陪同下,也出来玩。
长白家的队伍人不少,因为现在除了长白自己的孩子外,虫扣娘家的和陶清那边的亲戚们围在长白家的也不少,这会都结伴出来热闹。
与别人不同的是,长白家里的人出来的时候,手上比别人多了件东西。
有的是拎着,有的是在地上拖着。
拎着的是蜡烛,那烛或被薄纸裹着,或被白布罩着,烛光下,那粗纸或布上还有些图案,花花草草的。
地上拖着的象是龟,只不过那是纸做的龟,那龟亮亮的,不用多说,里面也是有烛。
手上拎着的还有鱼,那鱼还在风中摆着,纸做的鱼,肚子里亮着烛。
长白家里总是会有层出不穷的新事物。
与城里的热闹相比,长白家里这会安静了下来。
年货早就准备好了,奴隶还在忙碌着,他们在为初一而忙碌。
主人已经休息了,虫扣忙着照顾新生的儿子,长白这会已经抓着陶清去研究生理结构去了。
年前越来越多的部下自各村镇回丘城,回来之后,都会带上家人到长白家里来窜窜门。
华小白通常都习惯的摆摆架子问个张家长李家短,问了之后,华小白憋闷上了。
在这个时代,并不是一夫一妻制,华氏已经是绝了群婚族婚,完全进入了父系社会,在婚姻上已经十分注意血缘问题了。
不过民与奴之间的差别还在,长老们酋长们祭司们与民的差别还在,奴隶买卖更是大量存在。
在这个时代,你可以通过你的知识来炫耀自己,你也可以身体的强壮来炫耀自己,当然你也可以用财富来炫耀自己,不过这种好象不多。
在这个时代,作为一个男人,他们更多的是通过子孙来炫耀自己,并不是自己的孩子们有多能干多聪明,而是十分简单的比比,我们谁家的孩子多。
华小白很郁闷,动物世界里,群落的头领通过**权来证明他自己的地位,获得**权就能把自己的基因给传递下去。数目庞大的子女也是传递基因的重要方式。
在这个时代,人与动物好象没差多少,人也是通过这一点来证明自己的存在、自己的价值、自己的地位。
这一点,华小白做的不好,还需要努力。
于是,华小白决定,在接下来的一年里,d,老子要种马。不对,不是种马的问题,种马才配多少母马呀。老子要学鱼,一次洒下鱼籽千万。
虽有些雄心,华小白还是低调的很,先自家后宫开始耕耘,大年三十,大妇陶清得了临幸。
陶清并不知道长白有了什么样的心思,床上的肉搏,她虽不迷恋,但的确是件快乐的事情,而长白今天表现的这么疯狂,倒是让陶清迷恋上了长白。
陶清有点小后悔,早知这样,不应该让扣和果总是晚上陪着夫白睡,以后自己要多努力呀。
初一,不用多说,早早的就会有人起床,肯定是在鸡打鸣之前,当然,这些在鸡打鸣之前起床的人大多是奴隶。
长白在家里等人来拜年,然后他还会去别人家走走,丘巫死了之后,华小白同志觉得少了的不只是个祭司,而是少了一位长辈。
还好,还有加入华氏较长年龄较大的熊巫,还有看上去比别的同龄人年青,但确实要比华小白老很多很多的岳父陶色,长白的年青在这个时代几近于妖,错了,几近于神明。
另外穴氏二巫那也要去走走,那些新投靠的花面氏呀,海边两个氏族的长老呀,还有部落里年龄最大的什么老头老太呀,作为部落首领的华小白,都有必要去上门给他们拜年一下。
初一,大吉大利的,见什么人都是喜庆着的表情,陶涛同志挂着笑脸到处走,可郁闷的事还是有。
老丘氏的人不用多说,在丘城里住了一年以上的也不用说,可象花面氏的老大这种人,今年是刚来的,对华氏的礼乐器等已经被熊巫这位大佬强化培训了很多,恶补了不少华氏和丘城的风谷习惯,可我们的长白到他家拜年的时候,花面氏居然还是不知所以然。
华小白可是满脸花开的,头上骑着儿子过来给花面氏拜年。
花面氏居然目瞪口呆,还不知拿些吃食逗华小白的孩子。
后来花面氏倒是很直接的递了个鸡腿给长白,而且明显是刚从某只烤鸡身上撕下来的。
华小白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好在儿子华山不笨,从花面氏手上接了过去,也没客气,啃了两口之后,发现味道实在与家里的相差太远,连声大叫不好吃不好吃,这又让华小白尴尬的不行。
这年头吃食虽然不愁,但浪费可耻人人都知,小华山还是没把手上的鸡腿给扔了。
走的时候,华山华夏等都没有拿到红包,心里更是不喜。
相反,华小白倒是带了大把的红包到花面氏家里拜年,这让这个老小子的十几个孩子开心的很,这十几个孩子华小白也没弄清楚到底哪些是花面氏的儿子,哪些是他的孙子。
说不定还有亲生的孙子。
乱呀。
花面氏是一家人居然是共妻的,玩的是族婚,同家族的人不能通婚,老爸死了之后,孩子们可以分了没有血缘关系的妈妈们。
总之很乱。
长白送出去的红纸包里包的是贝钱,是可以在供销社里买吃的喝的玩的东西的贝钱。花面氏一家对这个有很直观的感性认识,知道这个东西比食物还好。
什么时候长白家里最热闹,过年的时候,老部下别的不知,这天他们都知道到长白家里来拜年,他们知道长白喜欢这个。
丘猎狼、红狐、窑、牧、织、易、农等原丘氏的人最多,其他的还有陶色、石、启等陶色一族的,熊苗、田,熊氏一族,水滨,等等
瓜子花生还是有的,坚果不用多说更多,最大的特色还是茶叶蛋,吃了多说好呀。
鸡可真是个好东西呀,人见人爱,这年头吃鸡肉要比吃鸡蛋的少,早先更多的是养公鸡,祭祀用的。
长白到来之后,鸡养了主要用来生蛋,几乎户户人家都有个小的鸡舍,这在建院搭屋时都规划好了。
分房分生产资料有的还配送老婆。
原始**真好,不是原始**,也是原始社会主义,还是原始计划经济。
连华小白自己都感叹自己有本事,原始真好呀。
长白很喜欢这种气氛,和和美美的。
城不象是个城,倒象是个大村子,能住在内城里的人并不多,长白都认得。可今天他认不全,还有很多来自外城的人进来凑热闹。
进城的人都是平民,为了显富或是彰显身份,进城时除了带上全家老小之外,有的还带着奴隶。
平时很多人都因为种种的原因不住在丘城,特别是那些从了军的人,要么在哨要么在村镇。长白崇尚武力,所以军人地位高收入好。
这在丘城里,长老们穿的是绸面,军人们穿的是密织麻衣,奴隶们不用多说粗麻衣,只是颜色各有不周,一眼就能看出,出于卫生考虑,奴隶和军人一律光头,这会军人们大多戴上了兽皮的帽子,所以特别好认。
见了面问声好,这年月表示关爱的方式很简单,那就是把自己喜欢的东西也送上一份给你,若是没有,那送吃食最好。
丘城早就解决了温饱问题,平民家里都小康了,长老祭祀和军官们都能喝酒天天吃肉了,可他们见面还是习惯送吃食。
长白今年打赏都是钱,哈哈,估计明年风气又会改变,出门送礼送钱的会多起来,给吃食的会减少。
初一晚上的时候,长白家里的各色吃食一大堆。长白看着都怕,由奴隶们分了类,都赏了下去。
怪不得有人说,长白家里的奴隶过的比平民家日子都好呀。
这里的民指的是仆从民,人民的民已经是人的概念,有名有姓了,仆从民很多还没有姓。
民字是怎么来的,早先的民就是奴隶,这字最早就是一个被扎瞎的眼的图案。
真正只有长白的出现,才给了这个民新的定义呀。
年这个时节选的真的是好,家田里也没什么活,今年雪不是很大,也不是很小,最担心的倒是丘牧。
丘牧怕圈里的那些兽会有冻伤,另外,骑兵的马圈也成了重点关注的对象,可是狼桃他们并不担心,当年北上时,好象遭遇的风雪要比大荒原厉害的多。
“花面氏也收了,大水氏那边也看了,奴和民都多了不少,大荒原米粮肉食是够吃,城也筑的差不多了。”长白这话好象说了一半。
“长白,大湖里出鱼,那可是比大河里好捞。”
这是共识,上回他们去海边走了趟,也没少在大湖里捕鱼,那湖里的鱼还真是没的说的。
如今华氏会养鱼,这本事已经传到了大湖里的水氏那。
“花面低之西南有象氏,逐象而居。”花面氏的老大现在还没有资格来参加这种会议,若是他来了,可能能提供更多的消息。
“有大湖,吃鱼不愁,田里产的,发个大水可就没了呀。”禾苗这话可不是吓大家的。
“开春伐水氏。”猎狼建议。
收了花面氏之后,华氏的军人们信心大增,说话时嗓门很大。
华小白也是有想去收水氏,可说回来,去征讨水氏,离丘城太远了,目前这先一点马牛鹿,后勤供应跟不上呀。
有象氏可不是闹着玩的,人家能猎象,有这么个名号,想来不是很好打。
打水氏的话到时打的是水仗,虽然华氏造船好象天下第一,可他们的船没办法开到湖里去,到目前为止,他们不是没能找到哪条河通向那大湖。
开春后还有一件事要继续,那就是寻找大河的入海口。长江入海口在上海,可这是八千年之后的事,这会的入海口到底在哪里呢。是近了,还是远了,华小白同志心里都没有底。
“木排是能打下水氏,可我们不知湖呀,湖里要是突然有神兽有什么风浪,那可怎么对付呀。”红狐这话说的有点脑子。
“猎狼,开春后,你去湖边建营,在那里驻兵五百。先住上一年。”
“丘城往洞里送粮食送货品,巢巫由猎狼护着去交易。”
“通向花面氏的路今年要修好,那驻军两百,以花面氏改为猎户。”
“第一声雷响之后就动身吧。”
以上的决议送到长老会讨论的时候,七嘴八舌,基本都是拥护的,无他,收了花面氏之后,大家看到了好处,今年过年分的肉食比往年多了一倍不止。
长老会只是补充了些意见,让这个方案更加完善了,这年头,每个部落的头头脑脑身上的兽性都不少,哈哈,这下好,皆大欢喜。
接下来好象又没什么大事了,各地的村长镇长和驻军们又慢慢的离开了丘城。长白又开始投身入城市建设之中。
丘城是四方城,城里房子已经排满了,城外的奴隶大营还是木结构的,奴管会要求增加些砖瓦建筑,长老会不同意。
“砖瓦只可是平民以上人享用的。”
“奴隶有两千多人,奴管会大人也要有人在大营里过夜,营里建砖房是给大人们住的。”
“奴隶只有两千多人了?去年不是收了不少奴隶的。”
“去年也有不少奴隶成了平民呀。”
没错,每年都有一定指标的奴隶能转成平民,这个指标很少很少。
但是也有例外,那就是奴隶军人,看来长白定下的军人普级的指标太低了,去年一年就有两百多奴隶军人摆脱了奴隶的身份。
长老会有长老会的民主,民主现在在长白眼里主要的功用就是糟蹋时间。
最后决定还是城外的砖结构房子先放一放,先解决城里路面的问题,硬土的路面,要换成转辅地,主要街全换成砖面。
丘窑大喜,今年他那又可以增加奴隶了。
长白果然是还是向着丘氏老人呀。
丘窑家里妇人不少,他还是喜欢从奴隶中获得新资源,象他这样级别的人,要搞奴隶太容易了,最后也只要付点钱就能把女奴隶从大营里买出来。
只要这个奴隶能给他生下孩子,马上他就会想办法帮着解决身份问题。能解决身份问题,在奴隶眼中绝对是有吸引力的。
长白知道丘窑的小算盘,他顾不上。他理想的城市就要出现,需要继续努力。
路面砖化之后,丘城便开始种花植树,哈哈,这年头,还没有人知道要去专门养花种树呢。
春日的阳光越来越暖,从能照的人出汗的时候,原来水村那传来了消息。
送消息来的人还是骑了马的,马身上有伤口,人身上还在流血。
滚下马之后,那人话都说不周全,好在身上还有两块木板,板上有图有字,加上这人断断续续的解释,总算能列出个一二三四摆到了大家面前。
夜里一伙不知名的部落从上游飘了过来。
都是独木船,一条船上坐着七八个人,共有七八十人左右。
这伙人非常的野蛮。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
水村原来驻有水师被偷袭,死伤了二十多人。
水村的驻军也就十人,已经投入了激战。
水村的渔民也参加了战斗。
发出了求援助的信号,附近的军队已赶往了水村。
消息就这么多,应该是三天之前的事,现在水村什么样了,没人知道。
得了第一个消息之后,长白就带上丘城的五十名战士往水村赶。附近的战士刚往后丘城结合,到时汇集五十人之后,留下二十人,另三十人继续赶往水村。
“来的是哪的部落,用的是什么兵器。”
“不知名的部落,有弓箭和矛,还有棒。”
这话等于没说,这年头基本上都是这三种兵器。
“弓箭可射十米,有毒,矛上也有毒。”
这个消息才是重点。
不怕了,丘氏的弓箭射的比他们远,而且现在丘氏已经有金器了,有金属兵器了,哪里还会怕他们。
“不是周边的部落,一次能出七八十个战士,这个部落不小噢。”
“先让骑兵上吧。”
“不行,骑兵才成立不久,不急。”
现在马可精贵,对方的弓箭有毒,奴隶兵的命不如马,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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