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间一望无际,这里已经过了沙漠的边缘,隐隐可见远处有轻轻的牧草,远处就是伊塞克湖,湖水清澈,碧波荡漾。过了伊塞克湖,就是吹河,渡过吹河就是八剌沙衮。在这片硕大的平原上,南至吹河,北至伊丽河,就是西域以西的广袤领土,同样也是突厥契丹人生活的地方,两万帐篷的牧民都生活在这里,萧天辅统帅着数万大军,对八剌沙衮虎视眈眈。
“父汗。”萧天辅回到自己的牙帐之中,看见一男一女走了进来,男的面色俊朗,相貌英武,女的身材婀娜多姿,身材修长,皮肤皙白,脸上遮着金丝制成的纱巾,正是萧天辅的儿子萧玉执和他的女儿萧嫱。
“回来了。”萧天辅见自己的儿子和女儿,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笑容,招过两人,说道:“你二人不在自己的大帐中呆着,来这里做什么?”
“听说父汗今日去见唐朝将军了?”萧玉执忍不住询问道:“不知道唐朝可支持符合占据八剌沙衮?”若是有唐军支持,这些契丹人一旦占据八剌沙衮,就可以重建契丹,作为契丹的后人,萧天辅想重新建立辽国的威风。
“见了,唐朝的将军不同意,甚至,我担心他们的援军即将到来,那个时候,我们就对于他们来说,就失去了作用。甚至,若是援军比较多的话,他们还会杀了我们。”萧天辅苦笑道:“真是报应,当初就不该左右逢源,这下好了,不但得罪而来艾特西兹,还得罪了大唐军队,谁知道对方会不会派人来灭了我们,大唐雄兵百万,一旦从漠北抽出手来,我们可就不妙了。”
“哼,这里是西域,就算是唐军来了,长途奔袭之后,还能与艾特西兹相互厮杀吗?到时候,恐怕还是需要我们。”萧玉执却没有将唐军放在眼中,他从来就没有见过唐军的强大,所以才会如此,但作为他的老子萧天辅却不一样。萧天辅可是见过唐军的凶悍,他手下的数万人马绝对不是唐军的对手。
“若是唐军来攻,你们就带着族人向西逃走吧!”萧天辅站起身来,望着北方,说道:“我已经隐隐的感觉到一丝不妙,唐军的铁骑恐怕很快就会杀来。”
“父汗,不如和艾特西兹联合起来,对方有十几万大军,或许能够击败唐朝的军队。”萧嫱忽然说道。
萧天辅听了心中一阵苦涩,若是以前提出来,或许还能为之,但现在提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艾特西兹是不可能帮助自己的,因为自己当初已经将他给耍了,甚至帮助唐军对付他,艾特西兹怎么可能答应呢!就算是答应了,恐怕也会付出一定的代价,契丹人已经没有多少底蕴了,弄不好,自己的数万人马,还会被对方坑了。
北方,沙漠边缘,牧民忽鲁努儿正在驱赶着山羊,去年冬天大雪覆盖,导致牲畜伤亡无数,春天之后,忽鲁努儿开始了辛勤的一年,这种生活每日都是如此,作为一个牧民,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忽然,他的面色大变,双目中闪烁着惊骇之色,他看见沙漠之中,一队队黑色的骑兵出现在他的面前,接着身后又有无数黑色的骑兵出现,黑乎乎的一片,好像是一群黑色的魔鬼一样,从沙漠之中走了出来。忽鲁努儿已经被吓傻了,根本不知道逃走。
“看样子,我们走出来了。”李璟取下脸上的黑色纱巾,上面已经布满了灰尘,身后的沙漠并不大,骑兵半天的时间就能走出来,但到底是沙漠,现在还能碰见牧民,说明不远处就是自己的目标所在。
“陛下,末将去问问,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孔温窟洼看见了不远处的牧民,脸上也露出喜色,只是不知道对方是突厥人还是契丹人。
“不用问了,直接问他可愿意归顺我大唐。”李璟看着对方一眼,知道对方是突厥人,和西方的金发不一样,他愿意给对方一个机会。
孔温窟洼骑着战马,冲到忽鲁努儿面前,大声说道:“大唐皇帝亲自率领大军来此,你,可愿意投降?”孔温窟洼用的是契丹语,这里大唐的荣光还没有笼罩到这里,中原语言还没有成为子民们必须要学习的语言。
忽鲁努儿已经无话可说了,战刀指向对方的时候,他就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双目中露出惊恐之色,索性的是孔温窟洼的语言能让感觉到一丝温暖。
“伟大的皇帝陛下,这里是突厥人吉尔吉斯部落,我是您忠实的奴仆忽鲁努儿。”忽鲁努儿赶紧大声说道,他并不知道这个皇帝陛下和自己的可汗谁更大,但他知道,这些刀枪都是能主宰自己性命的。
“前方可是八剌沙衮?”现在的他并不知道八剌沙衮在什么地方,孔温窟洼只能大声询问道。
“回将军的话,小人并不知道什么是八剌沙衮,只知道我们的部落首领就在前方百里的位置。”忽鲁努儿不过是一个牧民而已,哪里知道八剌沙衮,只知道统治自己的部落首领在什么地方,至于保密之类的就不要想要了,他首先要做的就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孔温窟洼大喜,转身就对李璟禀报道:“陛下,前面是吉尔吉斯部落,估计也是一个小部落,不若让臣领军杀过去。”
李璟听了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说道:“既然如此,你就领本部兵马杀过去,降者不杀,若是不投降,高过车轮者者杀。对了,将他带上,他的家人可以免一死。”到底是对方告诉了自己的地点,李璟还是决定手下留情。
“是。”孔温窟洼却很高兴,没想到第一场战功属于自己的。当下点了自己本部兵马,朝前方杀了过去。
李璟并不在意,这里距离大漠不过咫尺之遥,牧草并不茂盛,呆在这个地方的部落,肯定实力弱小,手中的兵马也没有多少,孔温窟洼必定会一战而胜。
果然,不过两个时辰,就接到孔温窟洼的战报,他已经攻占了吉尔吉斯部落,斩杀了部落首领,俘虏了千人,虽然是小胜一场,但给西征大军带来了极大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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