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看住此女?”
“区区一个炼气修士何劳陈师兄亲自关押,何况此女神识已散,意识已乱,只剩一口气而已。我走后,可让罗源来看管此女,我想请陈师兄盯住飞龙山窦家子弟,以免出什么变故。”
“没问题。”陈达点头道
“好,事不宜迟,我这就去了。”唐宁说道,化遁光离去,一连飞遁了三日,回到宗门。来到中指峰鲁星弦洞府,手一挥,一张黄色符箓穿过浓雾飞了进去。
没多时,只见遁光一闪,一道人影从浓雾中穿出,正是鲁星弦。
“唐师弟,你怎么回来了?”
“鲁师兄,我已掌握窦家勾结魔宗确凿证据,恐夜长梦多,故一路飞遁而来。”唐宁将书信递给鲁星弦道
“好。”鲁星弦看过书信内容后,面色一喜:“你随我一同去拜见掌门,具陈此事。”
“是。”唐宁应道,两人化作遁光一前一后来到乾兴山一座洞府前。
鲁星弦一挥手一张传音符递了进去,没多时,一名浓眉大眼男子迎了出来。
岂不是别人,乃是魏玄德的徒儿,乾易宗内唯一身具风雷二异灵根的天才弟子庄心乾,他如今已是筑基中期修士了。
“鲁师兄,师父不在洞府中,正与三殿殿主于乾兴殿议事,不知鲁师兄此来所谓何事?”
“庄师弟,这位是本部科弟子唐宁,数月前奉命去秦川调查窦家勾结魔宗一事,如今已掌握其确切罪证,特来向掌门禀报。”魏玄德道
“哦?找到罪证了?此事我知之,既如此,我领你们去乾兴殿见师父吧!”庄心乾道
三人来到乾兴殿,庄心乾与殿前轮值弟子打了个招呼,走了进去。魏玄德正与三殿殿主商议防备魔宗事宜,原来近期新月门与幽魅宗蠢蠢欲动,弟子四面出击,夺下不少矿脉。
好在新月门与幽魅宗处齐国境内,有水云宗抵抗。
魏玄德等人担心,尸傀宗与血骨门受其影响,不日将会有动作,故而齐聚一堂,商量计议。
“乾儿,你如何来了?”魏玄德见其入殿开口问道
庄心乾行礼道:“师父,方才情报科执事鲁星弦率其部科弟子唐宁,前往洞府向您禀奏秦川窦家事宜,言已掌握窦家勾结魔宗证据,徒儿正是领他们来此,现二人正在殿外候命。”
“传他们进来吧!”魏玄德道
“是。”庄心乾出了大殿道:“鲁师兄,师父传你们二人入殿。”
鲁星弦和唐宁入了殿内,走至台阶之下,躬身行了一礼:“弟子鲁星弦(唐宁)见过掌门。”
“听乾儿说你们已掌握了窦家罪证?”魏玄德道
鲁星弦答道:“是,弟子正要禀告此事。这位是本部科唐宁师弟,唐师弟,你向掌门说说具体情况吧!”
“弟子受宗门之命前往秦川……”唐宁一五一十开口道来,并将窦文才手写的书信交给魏玄德。
“好啊!短短三四月之间就寻到了铁证。”魏玄德看过书信笑道:“唐宁,我记得你在上次宗门小比大放异彩,宗门特许你使用御魂灵乳,将你从药草科调至情报科,今日看来你是不负所望啊!罗师弟可谓有知人之明。”
“全靠宗门部科鼎力相助,弟子不过跑腿之力,焉敢居功。”唐宁道
罗清水笑道:“勿需妄自菲薄,策反窦博伦一计既奇且险,若是窦博伦也参与勾结尸傀宗一事,可不就功亏一篑了吗?你何以肯定窦博伦未与窦文才沆瀣一气?”
唐宁道:“弟子并不敢肯定窦博伦置身魔宗事外,只是推测而已,根据情报,窦伯安死于尸傀宗之手,而其又出自于长房,说明彼时长房并未有尸傀宗有勾结。”
“窦文才当选后,窦家长房受到了极大排挤,弟子想若窦博伦参与了勾结魔宗之事,与窦文才一起联结尸傀宗杀害窦伯安。那窦文才担任家主后,必不会如此对他,窦伯安联合三房压制长房,显然,并不将窦博伦当成自己人。”
“加之长房与二房之间矛盾成见颇深,是以弟子推测窦博伦未参与勾结魔宗之事中,实际上弟子此举纯属无奈,策反窦博伦一事有很大赌运气成分在其中。”
“弟子原本计划逐渐接近窦家,打入他们核心内部,再找到窦家罪证,未曾想中途杀出个散修萧墨白,使窦家疑心上我。既起疑心,再想打入核心内部已不大可能,故行此险招。此计能成,陈达师兄出力甚多。”
史名随道:“既已掌握窦家勾结魔宗罪证,掌门,事不宜迟,即刻派弟子前往诛灭吧!”
“嗯。”魏玄德点头问道:“窦家有多少修士?”
“窦家修士有四十七人,家主窦文才筑基中期修为,另有两名筑基初期修士,分别是窦博伦和窦炳之。”
“让稽查科与宣德殿兵仗部前去处理吧!由姜师弟领队,以防窦文才逃窜。”魏玄德道
“敢问掌门,窦家长房与三房当如何处置?是否要一并诛杀?”鲁星弦问道
“窦博伦既已弃暗投明,可赦其余长房修士一并无罪。”
“禀掌门,弟子有话要说。”唐宁开口道
“哦?你有何言?”
唐宁道:“弟子认为窦家在秦川横行无道,多行杀戮,致使天怒人怨,残忍跋扈令人发指,前月弟子已有书奏呈与宗门,欲以此为由除之,未见允可。”
“今罪证在手,窦文才既为窦家家主,一言一行皆代表窦家,其个人勾结魔宗与整个窦家勾结魔宗无异,且窦家终为秦川之患,不趁此除之,更待何时?”
他话一出口,几人皆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史名随道:“你策反窦博伦时,他答应做你内应,就没提什么要求吗?”
“弟子允诺他,罪止元凶,除掉窦文才,对其与长房子弟既往不咎,窦家一切如故。”
“那你为何失信于他,可知你外出行事,言行皆代表我宗门。窦博伦既已弃暗投明,揭举窦文才有功,反将其诛杀,此时杀一人而失天下之心,日后谁还信任我宗门,肯弃恶从善?掌门,我认为不可。”
“回禀史师叔,此事无他人知晓,且窦家罪恶滔天,诛杀窦家,天下之人只会额手称庆,何谈失天下之心。”
史名随眉头一皱,面有不悦之色,区区一个筑基弟子竟敢出言顶撞自己,让他有些恼怒,正要开口叱喝。
只听魏玄德说道:“窦家怎如此招你痛恨,欲要将其灭族才肯干休?”
唐宁道:“回禀掌门,弟子与窦家并无过节,更谈不上痛恨,窦家此前欲拉拢弟子,还送过一些好处,弟子方才所言皆肺腑之语。”
“窦家逼良为娼,动不动就屠人全家,肆意杀戮。未防其迫害女子反抗,暗设炮烙、虿盆之刑,残忍跋扈,书载罕闻,实天下之大贼,谁不欲除之而后快。”
“先前许诺窦博伦一事,不过权宜之计耳。且弟子闻言,君子,言不必信,行不必果,唯义所在,况乃掌管万里之地的宗门乎?”
自浮云观中见识窦家毫无人性的残忍手段后,他就暗下决心要将窦家彻底铲除,反间窦博伦不过是一种手段,目的只为找到窦文才勾结魔宗证据,而后彻底铲除窦家这个毒瘤。
因此他据理力争,也不管这些话是否会得罪史名随,反正得不得罪就那么回事儿。
罗清水道:“此子所言不无道理,窦博伦虽未参与魔宗之事,并不代表其无罪,不如趁此除之,永绝后患。”
魏玄德沉吟了一会儿:“好吧!就依你所言,窦家一并诛杀。”
唐宁道:“禀掌门,秦川主事江由之深陷其中,其与窦文才关系密切,很可能已被其拉入魔宗阵营内,不知当如何处理?”
“让督察部派弟子前往,将他与驻守秦川的下属弟子一并带回调查。”魏玄德道:“乾儿,你去将姜师弟请来。”
“是。”庄心乾应道,出了大殿,化遁光而去。
鲁星弦道:“掌门,窦家有数名子弟在宗门内任职,不知该如何处理?”
“如实告知,尽心安抚便是,既入宗门就是宗门弟子了,窦家之事与他们无关。”
“据弟子所知,稽查科中就有窦家子弟,执行任务时是否要回避他,以免消息走漏。”
“嗯,就依你之言。”
没多时,庄心乾与姜明到了。
“掌门,不知唤我何事。”姜明上前行了一礼,开口问道
“姜师弟,请入座吧!”姜明在下方坐下。
“此次劳烦姜师弟往秦川跑一趟。”魏玄德道,将事情原由讲了一遍:“窦家在秦川颇有影响力,而尸傀宗蠢蠢欲动,窥视秦川。故请姜师弟走一趟,坐镇秦川,免人心震荡,稍后我会派弟子接替秦川主事一职,待人心安抚后,师弟再归来。”
“好。”姜明点头应道
“稽查科兵仗部与姜师弟一道前往秦川,即刻出发,窦文才此子是勾结尸傀宗的元凶,最好能够生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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