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神识早已散布屋室内外,能洞察周围一切。
许清婉一走进屋中,他立马就感知到其身上筑基中期的灵压波动,毫无疑问,在他离开的这几日内,其已突破筑基初期,达至筑基中期之境。
“托贵宗之福,两日前突破此境。”许清婉微微一笑道。
因其容貌妖艳妩媚动人,天生一张桃花脸,身形极尽丰满之态,诱人之极。
是以平素之间总是不苟言笑,板着一张脸,纵是如此,眼角之间那藏不住的如水春意却也勾的人想入非非。
情报站大多弟子皆对其有觊觎之心,恨不得将这美娇妇压在身上肆掠,只是惮其修为,不敢太过明目张胆。
唐宁在情报站这么久,素知下面一些浪荡弟子喜欢悄悄拿她议论。
更有甚者拿她与烟花柳巷的女子相比,言语污秽,不堪入耳。
不少弟子都私下有言,得其一夜风流,纵损几年寿命亦不足惜。
而唐宁与她之间的蜚短流长之言一直是情报站弟子津津乐道之事,更传出多个版本,有鼻有眼的,甚至有一些床笫之间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之所以会如此,有这么多捕风捉影的谣言,确实是因为两人关系比其他人相对亲近一些。
她对其他人总是板着脸面,冷言冷语,拒人千里之外,但对唐宁态度却好很多,没有那么刻意的冰冷,说话也是温言软语。
盖因两人是旧识,在荆北之时唐宁曾助她得报全家大仇,是以她对唐宁比别人不同,无法装出那副冷淡的模样。
她的这种态度甚至引来郑威的猜疑吃醋,还弄出一场小小风波。
此刻的她平日伪装的冰冷神态尽化乌有,眉飞眼笑之间,尽显妩媚妖娆之态,像极了戏曲中倾国倾城祸国殃民的妖姬。
显然这次修为的突破令她欢喜不已,以至于无从掩饰自己内心的喜悦,笑颜如花,此乃由心而发,更显得娇媚不可一世。
无怪情报站那些弟子对她意想非非。
唐宁眼见她这幅妩媚动人神态,也不知怎的,心下不自觉拿她与水云宗南宫绯月做出比对,此二人是他生平见过最为妩媚娇艳的女子。
这种娇媚乃是自内而外散发,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之间,让男人有种最原始的冲动欲望,恨不得将其压在身下狠狠肆掠。
其他人无论容貌多么美艳,比之二人皆沦为庸脂俗粉,逊了不止一筹。
而以唐宁较之,南宫绯月的容貌魅力比她还是稍稍略逊一些,具体差在哪里,也说不上来。
硬要描述的话,少了些许成熟风韵,或许这便是世人所说的女人味吧!
许清婉整个人如同熟透的樱桃,身体散发着一种及其诱人的美妇春情,这种气质无论如何掩藏也藏不住,哪怕她平日伪装的冷冰冰,还是让人忍不住的遐想,欲扑身向前撕裂她冰冷的面具,采摘暗藏底下的风情。
像她这等人,无论在哪都是吸引目光、话题的焦点,想当初在荆北之时,就有无数人对她指手画脚的议论,更是无数风流浪子的意想对象。
乃至到了情报站,对她魂牵梦绕的亦不再少数,那郑威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杜元恺也曾亲口说过,对她存在某种心思,只因其一直无意,冷冰冰的态度才打消这个念头。
下面的弟子就更不用说了,对她想入非非的大有人在,只是不敢明言表现罢了。
修行之士除了少数风流浪子,色欲熏心的人,大多数人对美色并不大看重,是以当初杜元恺虽对她有意,却也没有用强逼迫,见她无意也就算了。
郑威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死心塌地,却也彬彬有礼,属于正当追求。
“许道友,你可谓是后来者居上了。假以时日,说不得咱们这情报站会有位金丹修士坐镇了。”唐宁笑了笑道
“妾身何敢有此妄想,此次能意外突破筑基中期纯属侥幸,至于金丹,实在不敢奢望。”许清婉道。
这次她毫无阻碍便突破了筑基中期,水到渠成,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顺利,是以欢喜异常,但她在其他人面前还是装出一副冷冰冰模样。
只是一踏入此间,见到唐宁第一眼她便再也无法伪装,只觉心头一阵轻松,心底的欢喜跃然脸颊。
或许是因为他知晓自己过往的一切,包括那些不堪回首难以启齿的往事,是以在他面前如何伪装都没有用,也就不愿伪装,懒得伪装,她心中如是作想。
她逃离了荆北,不愿再回想那里的一点一滴,可是天缘不巧,遇上了唐宁,在他面前,她心底最深处的秘密无法隐藏。
可是她并没有感觉沉重,反而很轻松,不用再做任何表面的伪装,两人相处之时她发自内心的轻松,自然也就呈现了较为真实的一面。
她知晓面前这个人会帮她保守这个秘密,不会取笑鄙夷她。
徐庆贤府宅中的那片叶子,她一直都收藏在身边。
唐宁微笑道:“像你这等修行资质如若不敢奢望,那我就更别提了。”
许清婉道:“我怎能和唐仙使相比?你是上宗一代翘首弟子,玄门宗派的佼佼者,我不过是一介散修,若无贵宗收留,或许早已尸横沟壑,哪得有今日?灵根资质虽然重要,却也不是修行的唯一,天底下那么多大修士,不乏资质斑驳之辈,更别提区区金丹境了。”
唐宁道:“有什么事吗?总不是专门来夸耀我的吧!”
许清婉左手翻出一纸卷宗:“情报站经费所剩无几,是否得再向上宗申请一次补助?”
唐宁原本听从杜元恺意见,对于许清婉和郑威皆有所保留,宗门拨给情报站的经费都是批次交给许清婉。
可自从犀甲蚁那件事后,他心灰意冷,一气之下,什么也不愿管,便将经费悉数交给了她,任由她分配灵石经费。
这些年来,灵石经费的补助越来越难以申请,以往每十年平均可申请四次补助,现在一般只申请两到三次。
这里面有鲁星弦从中作梗的原因,也有宗门财力不支的客观因素。
经费少了,情报站下属弟子得到的奖赏也就相对缩水。
这使得下面一些弟子对她十分不满,认为是她在弄权,一些污言秽语也就从此而来。
大多数人都觉得她与唐宁之间存在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是以唐宁将财政大权完全交付与她,而她从中牟利,欺上瞒下,私吞了那些灵石。
唐宁问道:“现今还有多少灵石?”
“只剩两万。”
“嗯,你写吧!”
许清婉张了张口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你也变得吞吞吐吐。”
许清婉道:“这几日听下面弟子议论,贵部科执事鲁仙使已辞去职务,不知此事真伪?”
“没错,前几日我离开情报站,前往宗门也是为了此事,现我部执事乃是新上任的朱虚朱师兄。”这不是什么机密之事,她既问起唐宁便如实说了。
许清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问了:“这位朱仙师是否会和鲁仙师一样,和你为难?”
唐宁看了她一样,神态似笑非笑:“这些事儿,你听谁说的?”
自己从来没和她说过这些事,情报站内的宗门弟子未必知晓详情,纵然知晓也不敢议论,那么她是如何知晓的呢?
许清婉被他这么一看,心中没由来的一阵慌乱,此事她一直存于心里,今日不知怎的有不吐不快之感,于是说了出来,或许是因为如此顺利的突破筑基中期之境后,心态产生了变化。
“我又不是聋子瞎子,有那么迟钝吗?上次你从上宗回来,怒气冲冲,之后对情报站事务不管不问,若非与人争执,又怎会如此?且杜仙使在时,灵石经费补助向来无恙,你初上任便困难重重,不是鲁仙师刁难还能是谁?”
许清婉顿了一顿又继续道:“郑大哥曾听杜仙师偶然提过一嘴,有一次和我说起此事,便告诉了我。”
唐宁听到此处心下微微一惊,看来郑威和杜元恺关系非同一般啊!连这等宗门间私秘之事都与他一个外人说,自己还是得稍微防着点此人。
“朱师兄和我关系颇睦,你不用担心。其实也不是刻意瞒你们,宗门里这些勾心斗角,蝇营狗苟的事说到底不过是利益两字,实在不值一提。你既已知晓此事,也就罢了,只是别在外人面前说起,终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我知晓。”许清婉听他如此说,知晓这个新上任的执事乃是他们这一伙派系的人,心中稍安。
“还有别的事儿吗?”唐宁见她愣在原地,不说话,也不离去,开口问道
“有一件事儿,不知当不当开口,想请唐仙使相助一二。”
“你我也算故交了,有什么开不了口的,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做到的,必竭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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