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大批八路…从后边打过来了!”听到枪声一直向后观察的土匪,扯开破锣嗓子不淡定的吼。
几百人的喊杀声…哪需要他提醒!
齐老匪老江湖,听那些呼喊的声音就立即知道有八路抄后路,并判断出冲过来的八路人数最多不会过两百,平原上土八路战斗力就是个渣!当即下令:“不要慌乱,全体向南阻击!”
谁都知道平原上八路军条件艰苦,装备着实差,但是八路军出了名的作战勇猛。
显然,齐老匪也高估了王三祝手下的这些土匪都是些什么货色。
王太恭的那些土匪老兄弟土当即扯枪转向八路进攻队伍射击,而一些才加入不久的土匪,一向只干些劫道绑票勒索的勾当,哪里经过这种到处铺天盖地动人心魄的喊冲、吼杀声震天的场面!
直接吓尿吓破胆!心惊胆颤之下,哪还管谁下的什么阻击命令?先前的战斗目标早忘了个一干二净,不少人顾头不顾尾直接往村里方向跑…因为那边人多!
让人咂舌的是…逃跑的那速度,比先前往村里摸黑进攻的队伍快了一倍都还不止!
黑夜中有些人滚倒在地,动作熟练的翻身爬起,继续撒开腿往村里跑,以为村里更安全!而村口那个火堆被灭火的土匪手榴弹炸得火星乱飞,倒不至于迷失方向。
正往院子中扔手榴弹进攻的土匪,明显也被后边发生的情况影响,进攻不再积极。
见有人临战脱逃,举枪对准逃兵后背准备制止的齐老匪心情大坏,犹豫了一会,还是放下了枪,原本就不希望伤亡太大,没想平白钻出一支八路队伍抄了他后路,而那八路的进攻比鬼子的气势还要牛!
从枪声中他判断出八路手中的枪应该不会超过五十条!作为防守一方不用起身冒头射击,地势完全占优,他期待手下的反击能让八路全倒在冲进攻的路上,可是匪兵再次让他失望了,八路倒下一个后,后边立即跟上,直接捡拾起地上的步枪继续向前冲。
没有机枪掩护,没有手榴弹开路,只知道半猫着腰往前冲。
齐老匪对这种全靠人命填的打法有些不适应,忽然觉得…自己还真的小看了八路。
作为老兵油子,哪不知道什么叫悍不畏死?哪又不知道什么叫气势如宏?
“给我打,狠狠的打...”红着眼的齐老匪抱着侥幸心理,嘶哑着嗓子怪叫着把声音掺进匪兵开枪射击的枪声中,眼看破着冲锋的八路成片倒下。
但是后边的八路好像没看见似的立即跟上,双方距离反而在不断接近。
八路进攻零星的射击,几乎没给土匪们带来什么威胁,便那种不怕死的气势让齐老匪心里出现一种恐惧感。
仅仅不到一分钟,一个手上高举大刀的八路再次隐隐出现在土匪的视野中。
刚好面对这个跑得飞快八路的某几土匪,赶紧调整枪口举枪射击,至少两发子弹…应该击中了那位八路身体,可是那家伙好像天神附了体,身体只是颤抖了两下,竟然还提着刀继续前进!
距离从二十米变成十五米,再变成十米,开枪的几个土匪有些忙乱的拉栓推弹上膛
准备再次抬枪射击的时候,举刀的那位已经冲进了这几个土匪群。
那八路左右挥刀砍杀,一个土匪诺大的头颅直接飞了两三米远,一蓬血飞了老高。
在那八路后边直接闪出一群身影,当先那位手上的一支驳壳枪枪口火光连闪,举枪射击的四土匪全都中弹,身体震颤之下枪口上挑,下意识扣动扳机,几发子弹飞却向了天空。
那位开枪的这会功夫就落在了队伍中间,旁边跑得快的挺着梭标挥着大刀冲进了土匪人群。
平时的土匪们哪有心思练拼刺,根本不是原本就没子弹只能天天练拼刺的八路对手?
准确的讲,进攻的队伍也就前边这十几个八路战斗力不错,但就他这十几个人就打出了气势,让后边紧跟着的那些收编的会道门新兵们,同样变得热血沸腾。
并且...会道门武装还有个绝技:天神附体!
眼下打的顺风仗,某些个新兵口中唠叨着咒语冲进了匪兵群,他当然会认为自己身体可以刀、枪子儿不入,手中的梭标直接狠狠的往土匪身上招呼。
不少的身体硬挨了土匪临死前射出的子弹!
枪子儿可没什么脑子,可不管你请来的太上老君、观音、如来佛到底有没有附体,只要挡在它面前,它就会把目标撕裂。
双方混战在一起,匪兵们步枪远距离射击优势立即荡然无存,变成了纯粹的一对一换子的打法!
而土匪们以哪里见过这种根本不要命令的打法?
第一波八路冲过来匪兵们没头没脑的的二三十个就死在大刀梭标之下,剩下七八十个土匪打空了弹仓,没有时间往枪里压子弹,只得抓好着步枪与八路手中的大刀、梭标、刺刀展开白刃战。
土匪中自然也不乏会点功夫的能人,一土匪单手握着枪管,抡起后暴躁地砸破了一个八路的脑袋,势不可挡的冲向下一个八路。
耿廷看着冲过来的土匪,手中的驳壳枪最后一发子弹立即击发。
中弹的那匪兵一个趔趄,手在的枪不见踪影,但竟然也没有失去战斗力,仍然趁势冲了过来,直接将打空了手枪弹仓的耿廷紧紧抱住,两人立即摔倒在地抱成一团在地上翻滚。
两人瞪着大眼,却不约而同被翻滚激起的尘土迷了眼,闭眼忍着眼中的不适抓、挠、插、扯...将手能发挥的动作差不多发挥到极致。
这悍匪应该比八路的营养好,身体战了优势,即使中了枪体力仍然比耿廷要好,一手终于摸到耿廷的脖子,手中立即使劲就打算直接将手中的这脖子给扭断...
耿营长心里叫苦,只得使劲也吃奶的劲将脖子上肌肉绷紧,他手中没子弹的驳壳枪早不知道哪去了,只得伸手抓住那土匪双手,试图减轻脖子上那土匪双手带来的压力...然而,那土匪手上力道太大,根本于事无补。
耿廷的警卫员早被冲散,这时候根本没法帮忙,好几十秒没有呼吸,黑脸胀红,两眼外突,也许,下一刻他的脖子就会被扭断。
刚才自己打也的子弹绝对是击中了这土匪的胸膛!这土匪绝对中过弹!
耿营长脑里闪过一丝杂乱的记忆,立即松开一只手,在压在他上边的土匪胸膛上摸索,终于让他找土匪胸口正中弹孔,立即将手指使劲往里一插甚至能感觉摸到镶在胸骨上的弹头屁股,没时间多想,直接横着往旁边全力一拉...
土匪原本绷紧颤抖的胸肌外边的皮肤直接被扯开,土匪的身体跟着耿廷的手移动方向而颤抖!
土匪双手终于减了力道。
耿廷甚至能听到空气呼啸着进了自己的肺部,力量恢复少许,立即抬腿一个膝顶桃,土匪再次吃痛,压在他身上的土匪歪向一边,两人这才分开,那土匪双手各抱着一受伤的位置尖嚎。
耿廷张大嘴呼吸着平日从来没留意过空气,赶紧抬手努力擦眼,隐约看到那土匪掉在地上的步枪,迷了眼的他赶紧捡拾起来,眨巴着进了沙的眼,用尽全身力气往旁边还在翻滚挣扎的土匪砸了过去,这回运气不不错,直接砸在那土匪后脑勺上。
那土匪脑袋立即开了瓢,夜色中立即蓬起模糊的一片!
几点带着腥味的液体飞溅在耿廷的脸上,脱离了力的耿廷再没力气坐稳,摔倒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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