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觅没说什么别的?”安今晏皱眉问道。
安俏因为上药,疼的龇牙咧嘴,一边喊疼一边道,“没有,她估计就是做噩梦了,把我当坏人了。”
伤口很深,足以见苏星觅当时是下了狠劲的。
所以,她在撒谎。
安今晏懒得揭穿,细心的替她包扎好,叮嘱道,“伤口长好之前,不能碰水。这几天记得忌口,辛辣油腻的食物,都不可以。酱油等发物,也不行。”
“啊,这么严重吗?”安俏有点想哭。
她并不生苏星觅的气,就是单纯觉得不至于这么严重。
安今晏霎时拧眉,“除非你想肩膀上留下疤痕,以后不能再穿吊带裙。”
“那我还是老老实实听话吧。”安俏耸了耸肩。
她看着转头收拾药箱的安今晏,小声道,“哥,你现在还喜欢星觅吗?”
收拾的手微顿,安今晏无奈一笑,“我本来没打算让你知道的。”
如果不是她拿东西进了他的房间,这个秘密,他其实是一直打算藏在心理的。
甚至在知道苏星觅和萧衍正结婚消息之前,他都没想过,把自己的心思显露在人前。
安俏一脸愤慨,“哥,喜欢就要说出来呀。你当初要是早点下手,星觅就是我嫂子了,也不会受这么多委屈!”
想到萧衍正,她就恨得牙痒。
“你都知道了?”安今晏面带‘错愕’。
他手忙脚乱的收拾着东西,声音罕见的急切了几分,“这件事情,我希望你帮星觅保守秘密。”
“哥,你居然也知道?”安俏惊讶的捂住了嘴。
——星觅怎么可能会跟他说这种事情?
安今晏苦笑,反问道,“你难道不知道我跟爷爷学过一点点的心理学吗?”
“难怪姑姑特意打电话让你带我一起过来。哥,星觅的情况,你有办法吗?”
震惊之余,安俏更担心苏星觅。
从小到大她一直是那么美好,耀眼的一个人。可偏偏,却在她的身上发生了这种让人痛苦不堪的事情。
难怪当初她偷偷去了国外,还一年到头联系不到人。
安今晏一脸为难,“不是我不帮忙,是星觅她不愿意走出来。”
“难道她还爱着萧衍正?”安俏怒了。
看自家哥哥点了点头后,安俏更想现在就坐飞机回到宁州,砍了那个渣男。
想着,她就红了眼,低喃道,“那怎么办,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星觅这样啊。”
“哥,你肯定还有办法的对不对?”
在安俏的记忆中,从小到大,就没有安今晏做不到的事情。
情绪烘托到位,安今晏面带为难道,“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俏儿,你知不知道移情?”
面对安今晏略带蛊惑的双眼,安俏点了点头。
可下一刻,她又赶紧摇头。
“哥,这对于现在的星觅而言,并不公平。”
“我也是这么觉得,所以,之前才没说。”安今晏的话,让安俏无话可说。
是啊,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谁愿意这样?
没等她开口,安今晏叹了一口气,道,“今天的事情,就当我没说过。你之后在星觅面前说话注意些,别提跟宁洲有关的任何事情。”
“一旦刺激到她,情况,将是我控制不了的。”
“你也知道,我对心理研究这一块儿,远不如爷爷。”
安今晏的话,一句句像是魔音入耳一样,在安俏耳边反复回旋。
如果不这么做,星觅她,要怎么走出这段阴影?
可如果不经她允许,一旦被星觅知道,她肯定是不会原谅她的。
辗转了一晚上,安俏都没做出决定。
她想要安今晏抚平苏星觅心灵的创伤,却也担心万一事情不成,她们会连好姐妹都做不成。
......
顾家客厅里,安芝晓放下手中的财经时报,看着走过来的安今晏,面带微笑。
“小晏啊,给星觅针灸完了?”
安今晏浅笑道,“嗯,星觅已经睡了。姑姑,您怎么没去公司?”
以往这个时候,安芝晓一般不会在家。
她是个典型的女强人,无论是家族,还是事业,都务必要打理的井井有条。
“公司最近不忙。来,过来坐。有你最喜欢的黑咖啡。”安芝晓面带浅笑。
在她的对面,正好放着一杯黑咖啡。
显然,她就是在这儿等他。
安今晏道了声谢,在她对面坐下。
“一家人,用不着这么客气。星觅的情况,你怎么看?”
“目前还在开导中,不过星觅,并不是太愿意配合,疗程应该会长一些。”安今晏如实道。
星觅个性要强,当初催眠她,也是废了他好一番功夫。
当时如果不是她正好处于失去孩子,又遭遇了车祸,双重打击之下,他是没有十成的把握把她这段记忆尘封的。
“现在的星觅,就像是一只进入防御状态的刺猬。有时候可能会情绪波动大了点,姑姑别跟她一般计较。”
“怎么会,你这担心倒是多余了。星觅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肯定是希望她能好好的?”安芝晓脸上带着善解人意的笑容。
她端起属于她的那杯黑咖啡,轻抿一口,语调沉重道,“我当初答应了星觅妈妈,要好好照顾她的。可现在......”
话落,她叹了一口气,问道,“如果让她换个地方疗养,会不会好一点?”
“姑姑的意思,是想送星觅出国?”安今晏霎时拧眉。
尔后,果断拒绝道,“星觅现在的心理防线,还很脆弱。如果到一个并不熟悉的情况下,可能会有应激反应。”
“这样啊......”安芝晓笑了笑,垂眸不语。
她的态度,让安今晏隐约猜到了什么。
“姑姑的建议,也不是不行。星觅小时候在我家住过一段时间,她住过去,刚好也能让我妈妈帮她施针。”
安今晏话刚说完,安芝晓就拒绝了。
“从顾家到安家,有什么区别?”
她这话,令人深思。
安今晏眉头微皱,反问道,“那姑姑觉得,应该让星觅去哪儿?难道是回到宁州的一品兰亭?”
在她面前一向听话的他,鲜少用这种质问的语气同她说话。
可这一次,安芝晓无法反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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