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家母子几个慢悠悠的往家边走边说。
已经是三月了,朝歌城的天气慢慢回暖,黄昏微风吹在脸上,带着些早春的清草甘甜,莫名让人心中微喜。
说起来,他们一家人,甚少有这样一处逛街的时候呢。
只可惜,一家人,还差了个一家之主的始皇。
公玉明溪两辈子头一次上班的第一天,心情极好,眉眼中皆是笑意,听着几个儿女说话,不时插上一嘴,亦或是在他们逗嘴时,偶尔给做个评判,但身为几人的娘,她不偏不倚的,这评判当的相当打酱油。
灵玉看气氛这么好,便不大想回家,建议:“娘,要不,我们晚上找个酒楼吃一顿吧,庆贺娘今儿正式成了国子学府的教授,以后和爹一样,也是有俸禄的人啦。”
灵玉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连她怀里的小白虎,都精神的抬起头, 眼巴巴看着美娘。
扶苏到底是两世亲儿子,还是相当关心他爹的:“要不, 先下去哪家酒楼, 我回家接爹?”
七寻遗憾:“可惜灵舟哥进了学府, 不休沐出不来。哎呀,之前怎么没想到, 我们一家人出来逛街吃喝呢?”
从新年开始,就一直吃吃喝喝的,可惜多是参加人家的宴请, 简单直累死个人。。
后来七寻和猴哥又弄了个冰灯会,再后来,他们一家就去了皇家学院,直到现在国子学府新生入学,美娘也正式来国子学府任教, 一家人, 好像才闲下来。
因为在皇家学院, 文家的文静姐被豫王夫妻认为义女的认亲宴, 虽请了他们, 他们都没来得及参加呢。
还好猴哥跑了一趟,给送了份贺仪,才没算失礼。
母子几个, 商定了要去的酒楼,扶苏去家里接下衙的始皇,猴哥则护着美娘和妹妹们去酒楼。
晚上在酒楼里吃一顿晚饭,虽说味道还不如在家中吃的猴哥自己做的饭, 但偶尔出来尝尝别的口味, 也是一种不错的体验。
用完晚膳, 猴哥见那酒楼里有两道点心不错,还给家中的忠爷爷和阿嬷、玉京叔也捎了一份。
到家后, 已是夜深,一家人各自去修炼。
七寻先是打座,运转一个大周天后,收了铺在身边的辅助修炼的星辰沙, 又开始画符。
很快要回临江, 来回往返, 途中还要去趟东海域历练,然后再加上在临江处理琐事的时间,再回京城, 至少也得小半年后了。
她想趁着这机会,给爹娘多留点护身的灵符。
刚好,最近在皇家学府和大夏两学府院的符师交流了不少制符的心得,她的制符术也有精进。
如今不只能金盾符和火球符还有传音符的成功率稳中有升,画出来的符,上品符的据多,甚至偶尔还能出极品符。
且现在,她已经能成功绘制出金箭符了。金箭符比之火球符的攻击力更强,但消耗费的灵力也更大,绘制时,需要神识也更强。
七寻现在主要绘制的,便是金箭符。
此外,家中没有仆人,忠爷和阿嬷的年纪也大了,七寻还画了不少驱尘符和水球符。其实,家里整个院子,都被她布了用于清洁的符阵,虽然只能保持半年的时间,但以符布阵的最大好处是,不用灵石。
画了十次金箭符,只成功了四张,但其中有一张上品符,这个结果,七寻还算满意。
此时,她的灵力已经耗尽,七寻赶紧打座恢复灵力。
待到灵力恢复,也到了第二天需要练刀法的时间。
在京城什么都好,爹娘都在身边,惟一不大好的地方就是,家中的院子毕竟不大,练起刀法来,总感觉处处受拘束。
练了一套刀法后,七寻就停了下来。
灵素和灵玉也起来练拳了。
而三进院里,大哥在练剑,二哥则早去了厨房,给爹娘准备早膳。
七寻收了刀,给身上打了个净尘术后,自去涮牙洗脸。
用了早膳,大哥送老爹送衙门,二哥送美娘去学府,还另给灵舟又拎了份点心,虽说七寻给他在橱柜中存了些,但点心新鲜的更可口。
之前因为他们一家在皇家学院里忙着,所以没去接李初,如今要回临江了,七寻问灵素:“要不要接李小初回来?”
灵素笑道:“过几日便回了,索性让他在齐国公府再待几天吧。临走时再去接他,也好叫他多陪陪他祖父母。”
李初就是个小人精,倒也不怕他在齐国公府受委屈。真受了委屈,只怕他早跑回来了。
再怎么说,齐国公府才是他真正的家。
既然不用接李初,姐妹三便打算今天照旧去街面上采购需要带回临江的土仪。
扶苏送完老爹,骑着马,直接去了在城外龙隐山脉的皇家学院修院,而猴哥则回来带妹妹们逛街。
才要出门,就遇上来找他们的辛若暇。
辛若暇知道他们要回临江,刚好他今日闲着,便跑过来问问,他们要有什么需要帮忙置办的东西。
见几人要上街,索性跟着一道去了。
路上却是问猴哥兄妹:“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晏家兄妹一脸莫名:“什么事?”
“年前陛下赐的庄子,你们去看过了?”
察,最近一直在皇家学院里忙着研究器符阵道,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那可是他们家在京城,除了这一套宅子外,最重要的不动产啊!
猴哥一拍脑袋:“还没正式去过。”
已经快到春耕的时间了,现下去,就这几天时间,也安排不了什么事儿,灵玉便道:“左右也赶不上安排今春种地的事儿,那去不去的,倒也不要紧。我们先把回临江需要的东西都置办好,然后抽个空,去见一下那边的管事,让他上半年的事务,照着以前安排就好。”
反正皇庄里,本来就有人管着的,一切照旧,出不了什么事。不同的只是,以后收成,需要交给晏家而已。
至于账目什么的,倒也不用担心。回头请玉京叔去交接就是。
那庄子本来就是要交给灵玉的,既然她这么说,那就这样吧。
兄妹几个,当即心无负担。
辛若暇道:“我听说新粮高产,不种一些?”
种子可不多,灵玉不在,这一季也没时间去管,哪能浪费她特意留的良种?便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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