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瑞特学院之后,伊流翎将事情告知了白副院长,后者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对有人竟然想要暗杀齐司感到非常愤怒。
至于伊流翎捡回来的那东西,和他想的一样,那真的是一个虫子。至于鉴定的活儿则被白副院长包下来了,据他自己说他除了打架之外干什么都挺厉害的。
在等待结果的时候,伊流翎收到了来自昆易的消息,后者确认石头哥哥与夜壶就是同一个人。至于后腰有花这件事情,那就很难确定了。
不一会儿,白副院长从实验室里走了出来。
“情况怎么样?”伊流翎问。
“那虫子就是青云栗蚣蝉,不过既然不是虫卵,那就应该有主。”白副院长皱了皱眉,显然他对那个泰克沃夫神教还是有所了解的,“不过,要追查源头可能还需要时间,如果小友你不介意的话,我可能需要留下这只虫。”
“没事,反正我也马上就要走了。”伊流翎表示自己已经完成了拯救齐司的任务,后续事宜与他无关了,“不过这样一来,问题算是解决了吧?”
“按照以往的经验,这样大概算是解决了。”白副院长对命运这种玄乎的东西了解也不多,颇不确定地道,“但不管怎样,我们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之后就听天由命吧。”
“好吧,那我就先告辞了。”伊流翎点点头。
“哦,对了,”白副院长叫住了正要离开的伊流翎,“我记得你好像不会格鲁语是吗?”
“是的,”伊流翎答道,“我们三个都不会,可能要用翻译器。”
在炼金工艺发达的第八世界,翻译器这种东西肯定是存在的,但除了最贵的那几款,其他的会受限于其智能水平,只有机翻的效果。但是最高级的那几种的计算芯片跟炼金人偶是同款,是必须要依托于通灵木的,而这东西的价格,就算是昆易都买不起。
因此,包括被独自丢下的纪舒翟都只能采用备用方案,即假装自己是哑巴,只依靠翻译器处理接收的信息。这样一来就能避免大部分的社交,同时也能减少暴露的危险。
“翻译器这东西还是有局限性,我觉得你们有个向导会更好一点。”白副院长说,“你帮了我们这么大忙,这样,我让一个人跟着你们一起走吧。而且,我记得你也对那个泰克沃夫教有兴趣,有我们的人跟着也方便随时联系你。”
“这样也好,你准备派谁跟我们一起去呢?”伊流翎问。
“那人你也认识,”白副院长笑呵呵地说,“就是劳尛呀。”
是的,这位自告奋勇要做向导的人就是之前被伊流翎差点把老底都翻出来的倒霉男人劳尛,不过比起那天,他的情绪明显好了不少,像是卸下了心头重担一般。毕竟,他都主动提出来要上班了。
“我听白副院长说你是自己提出来要去的?”伊流翎打量了一下劳尛,“居然连头发颜色都
染黑了?”
劳尛确实把他那一头惹眼的绿色头发染成了黑色,这样一来搭配他平平无奇的面容,恐怕即使是熟悉他的人也未必能一下认出来,确实是潜入格鲁城的最好人选。
“你小子是个坏人,我记得的,”乔纳森说,“你不会是想出去之后偷偷干掉我们吧?”
“那怎么可能呢?”劳尛苦笑道,“我已经彻底想明白了,我不能一直被困在香儿的事情里,我还有家人和朋友呢。而且,之前我做了一些对不起瑞特学院的错事,所以想要为学院出点力罢了。”
“那就姑且相信你吧。”乔纳森想了想,说,“我老师也说过,知错能改是好事。”
过了乔纳森这关,其他两人没有找茬的想法,于是新组成的四人队便准备出发了。
“等一下,翎哥!”这时候,几人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他们回头一看,发现居然是齐司。
劳尛惊讶地看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齐司:“小司你来做什么?一个人出来多危险啊。”
“你是谁啊?”齐司没认出改了发色的劳尛,也懒得搭理他,转而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那块石头送给他的白色石头,“翎哥,这个给你。”
“这个不是你的宝贝吗?”伊流翎把白色石头往回推,“我可不能拿。”
“也没说送给你,只是先给你拿着。”齐司将石头塞进了伊流翎的手里,“我刚刚想起来,石头哥哥走的时候,说这个东西能让我们再见,所以翎哥你拿着的话,应该更好找人。”
伊流翎看到齐司冲自己挤眉弄眼的,立刻就明白他恐怕从白副院长那里听说了一些什么,再加上被自己救了一命,便打算帮助他找人。
“那我就收下了,谢谢你了。”伊流翎也不再推辞。
“这就对啦,翎哥一路顺利啊。”齐司对伊流翎和颜悦色的,但并不打算对其他三人投放注意力,所以说完之后,转身就离开了。
劳尛有些无语:“这小子,我好歹是他的姨丈啊,真认不出来吗?”
“确实。”伊流翎无情地补了一刀,刚刚要不是劳尛率先自我介绍,其实他也没认出来。
最终,四人靠着传送阵在当天傍晚便赶到了格鲁城,因为进不去城主府,他们便先与纪舒翟会合了。
“你问城主府的事情?这个我还真的知道一些。”酒店房间里,劳尛听完伊流翎的问题,点点头,“之前我情绪比较差的时候,我妈就会讲一些她知道的八卦给我听。”
“噢?细说。”一位退休妇女的八卦能力伊流翎是非常信任的。
“就是那位城主的情人啊,”劳尛说,“虽然当时消息封锁得很死,但大家都知道有这个人存在的话,自然是有办法捕风捉影的。”
不论茶壶将自己的风流韵事瞒得多死,但既然有个孩子,那么那名女性必然要有一个为了生孩子而消失的时间。而就算是金屋藏娇,也总有人会接触得到,自然也会发现不对劲。
事实上,齐香儿不也是这种情况吗?
而且,茶壶在这件事情上相当反其道而行之,因为被大家推测最有可能是夜壶母亲的女人,并非什么无名小卒,而是曾经名动格鲁郡的一位舞女——同样来自量词县的几朵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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