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满含期望说道:“臣妾自然知晓该站在哪一边,哪一边才是正确的,但是我怎么忍心对太后娘娘一她毕竟也是我的亲姑姑啊!”
燕昊轩听着阿芙这般维护李沛凝,面上没有一丝恼怒的神情,依旧是那般温柔的模样,捧着她的脸颊叹息一声说道:“她是你的亲姑姑,也是朕的母后啊,难道朕会对自己的母后下毒手吗,阿芙尽管放心,即使朕重掌大权,母后仍旧是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李家也仍然是现在这个李家,不会有任何改变,朕希望阿芙能够信朕,君无戏言,朕定是不会食言的。”
“阿芙相信皇上一”阿芙倚靠在燕昊轩的怀中,柔情似水地说着,心中却是在冷笑,君无戏言,做皇帝的从来都是天底下最大的骗子,这等承诺若是真相信了,那才是傻子呢,等燕昊轩从李沛凝那里夺回了大权,或许李沛凝还能继续做着太后,但李家却是绝对不能留的,燕昊轩傻了才会留这么大一个威胁在身边,阿芙自认为对燕昊轩的理解,他虽然不够精明,但也决不会犯这么白痴的错误,她此刻就只要扮演好一个为了爱情完全相信自己夫君的傻女人就好了。
燕昊轩抱着阿芙的手又是紧了几分,颇有些激动地继续说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朕定不会负你。”
阿芙的脸窝在燕昊轩的胸膛里,并看不清面上的表情,许久之后,燕昊轩才缓缓将她松了开来,温柔地擦去阿芙面上的泪水,看着她手上还隐隐带着些血迹的右臂,用万分心疼的语气说道:“伤口还疼吗,你怎么就这么傻呢,看见刀砍过来了怎么就不知道躲开呢·你可知道太医们说了,若是那刀再砍深一点点,你的右手真的就废掉了。”
“可难道我能眼睁睁看着那刀砍在你的身上吗,若是皇上您都不在了·我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思。”阿芙隐隐有些激动地看着燕昊轩说道。
燕昊轩看着阿芙那一脸认真的表情,半晌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将阿芙抱在怀中,动作轻柔的好似是在抱着一件稀世珍宝。
“皇上,我没事了,您不用一直陪着我,您是一国之君·定是还有许多事要做的,可不能一直在我这儿浪费时间。”阿芙面上泛着羞涩的粉红,轻轻地推了推燕昊轩的胸膛,柔声说道。
燕昊轩听阿芙这般说,却又是笑开了,爱怜地点了点她的鼻子说道:“其他嫔妃那里,都是希望朕在她们身边待的时间越久越好,你这个皇后倒好·还嫌朕待得时间长了,要把朕往外推,朕不知晓是要说你贤良好呢·还是说你傻了,不过朕就是喜欢你这傻傻的性子,不求回报,一心一意为朕着想。”
阿芙依旧是那般轻轻浅浅地笑,“皇上说臣妾傻,那我便傻吧,我只是知晓,皇上不仅仅是我的丈夫,还是整个吴国的帝王,必要将百姓社稷放在第一位·臣妾往后排排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事。”
“有你这样的皇后,是朕之幸,吴国之幸,你说朕怎么能不怜你,爱你呢。”燕昊轩看着阿芙的眼睛,深情地说着·那眼眸深邃地能让人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阿芙似是被那灼灼地目光逼得低下了头,满脸地羞涩模样,却只是不想眼眸中那一丝轻蔑的情绪泄露在眼前人面前。
燕昊轩又是与阿芙温存了一会儿,方才离开了,微笑着看着他出了寝殿,阿芙这才缓缓地吐了口气,果然扮痴情女子也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虽然她知晓燕昊轩对她也不是完全真心实意的,但男人扮深情做肉麻起来可比女子来得得心应手多了,特别是如燕昊轩这般的男人,从窦依莲那死心塌地的模样便可看出来,燕昊轩在这方面的可也能算是个中高手呢。
“娘娘,看到您和皇上这般恩爱,奴婢心中实在是开心,从今往后,看这宫里的奴才哪个还敢在背后说您的闲话,还有那贤妃娘娘,以为皇上都是她一个人的,现在该看清楚娘娘您才是这后宫的女人,是皇上最宠爱的女人。”燕昊轩前脚刚走,蕊儿便一脸眉飞色舞地走了进来,面上那兴奋的神情,跟前世那些中了五百万的人差不多,阿芙看着她这般模样,倒是觉得难得地可乐。
“行了,你也别高兴地太早了,贤妃肚子里可还怀着皇上的孩子呢,皇上现在只不过是因为本宫救榧一命,才对本宫另眼相看,不过这始终总敌不过皇上对贤妃獯么久的感情,本宫这个皇后,还是会有失宠的危险的。”阿芙淡淡地笑着,算是浇了蕊儿一盆冷水,虽然其实她心中明白,至少在燕昊轩亲政之前,他对自己的宠爱应该是不会改变的。
“奴婢都快忘了,贤妃娘娘怀着皇上的孩子呢,哎,要是娘娘您也有了皇上的孩子,那还担心什么呢,娘娘,您可要趁着皇上对您的宠爱,一定要努力,争取贤妃这段怀孕的日子,也早早怀上皇上的孩子,那样您的位子才算真正稳固啊。”蕊儿果然是一个一心为主子着想的奴才,都已经帮阿芙想好后面的一系列计划了。阿芙却是在心中苦笑连连,让她跟燕昊轩生孩子,算了吧,先不说燕昊轩根本不会让她在这个非常时刻怀孕,就是她,也不可能生下一个将来绝对不会有前途的孩子,她可不认为,光凭一个孩子,就能拴住一个男人。
阿芙养伤的日子,算是非常清闲舒适的,除了燕昊轩每日必会来甜言蜜语一段时间,其他时间阿芙过得都是十分舒心的,李沛凝也来看过阿芙一次,许是觉得前几日丢下阿芙独自一人逃走,在她的面前面子不太好看,便也只是说了些安慰的话语,没待一会儿就离开了,倒是赏了许多贵重的药材与物品,阿芙想着,她该是想让自己心中舒服一些吧,虽然这仍是颇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不过阿芙仍旧是感恩戴德地收着,左右她也没有什么损失。
阿芙手上的伤确实是挺严重的,养了好几天,受伤的那只手仍旧没有办法用力,每日里只能靠着左手动作,不过幸好她是皇上,吃饭穿衣什么的都是有宫女伺候的,所以也并不是太不方便,只是这种无力的感觉,让她心理上很难接受,每日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倒是诅咒某狐狸的时间越来越长了恨不得扒他的皮,喝他的血,吃他的肉,让他也尝尝自己现在的苦楚。
许是阿芙念叨他的时间太多了,总算是将他念叨过来了,阿芙受伤的第十天,李墨言总算是进宫来看望阿芙这个重伤在床的“妹妹”了。”
那一日午后,下了一场大雨,难得地好眠,阿芙正睡得朦朦胧胧之际,看到床边似乎坐着一个侧影,阿芙眯缝着眼,只依稀地辨别出,那似乎是个男人的身形,想着能随意进她察殿的,应该只有燕昊轩了,便用颇有些慵懒地声音唤道:“皇上一”顺势伸出手想要握住了床边那人宽大的衣袖。
那人回转头来,那双琉璃色的独特眼瞳望过来,飘渺地让人无法解读,阿芙伸出的手顿时僵在半空,睡意顿时便去了大半,对上某人那万年不变的温柔笑容后,方才慢慢将手收了回去,卸下了这几日一直伪装的模样,眯着眼看去,撇了撇嘴问道:“怎么会是你,是蕊儿让你进来的,真是越发没规矩了。”
李墨言温柔地帮阿芙拉了拉有些下滑的被子,温柔的笑容缓缓荡漾开来,“怎么,阿芙不欢迎我吗,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呢,这态度似乎不太对吧。”
“救命恩人!”阿芙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四个字,冷笑着看着那一脸温文笑容的男子,“阿芙是该谢谢哥哥让阿芙在鬼门关逛了一圈呢。”
“看来阿芙是真的误会哥哥了呢,我怎么会舍得阿芙出事呢,那日看到你倒在血泊中,你可不知道我的心中是有多疼呢。”李墨言此时的表情颇为委屈,似是一个被人错怪了的无辜孩童,让人看了心中不忍,但阿芙向来心肠硬,自然不会被他这副模样骗去,又是轻哼一声,道:“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那群人本就是杀人不眨眼的,若是我稍稍再笨一些,或许早就命丧在那群人刀下了。”
“但阿芙不是最终一点事情都没有吗,而且也得到了你想要的结果,不是你求哥哥我的吗,让我帮你,现在我帮你了,为何还要对我心存抱怨呢。”李墨言依旧是微笑着,但那笑容在阿芙看来,却是带着阵阵阴冷,让人如坠冰窖。
阿芙却是毫无畏惧地对上他的眼,道:“我只希望,若是还有下次,哥哥您能够如实与我相告,那样,即使死,阿芙也算是死地瞑目了。”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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