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道,属于六道之一,并不算什么隐秘。
但苏子墨能知道畜生道另有乾坤,而且存在着大帝强者,就有些令她惊讶了。
苏子墨笑了笑,道:“我不但知晓畜生道,我还知道,你曾去过阴曹地府,在那里曾大开杀戒。”
蝶月微微挑眉。
正常来说,这件事除了阴曹地府中的生灵,其他人不可能知晓。
蝶月道:“看来,你飞升之后,确实经历了很多事。”
两人在青石上谈了许多,但蝶月后来依偎着他睡去,他飞升之后经历,也就没有再提。
“当年在大荒界,究竟发生了什么?”
苏子墨问道。
蝶月望着远处,露出一抹回忆之色,少许之后,才缓缓说道:“起初‘苍’的出现,虽然也有一些巅峰帝君,但远没有现在这般强大。”
“我们交手数次,最终爆发一场大战。那一战中,‘苍’损失惨重,折了数位帝君强者,余者重伤退去,我也受了伤。”
“就在此时,我看到了那只白雉。”
白雉出现,就意味着邪帝现身!
苏子墨问道:“你也被拽入那处梦境之中?”
蝶月点点头,道:“不过,我陷入白雉之梦中十年之后,就意识到不对,于是打破了她的梦境。”
苏子墨愣了下。
蝶月说得随意,但只有他心中清楚,这其中的难度!
以他的道心,陷入白雉之梦,都没能挣脱,清醒过来。
更何况,这可是邪帝创造的梦境,蝶月居然能将其打破,脱离出来,可见蝶月的手段!
蝶月道:“我虽打破梦境,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大荒,而是来到一个极为陌生的世界,周围充斥着双眼血红的生灵,攻击性极强。”
“畜生道?”
苏子墨问道。
蝶月点点头,道:“这些双眼血红的生灵,毫无人性,犹如牲畜,在中千世界,又被称作邪灵。”
听到这里,苏子墨心中一动,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蝶月继续道:“邪帝现身,对我说了一些隐秘之事,关于大帝,源气以及大千世界。”
“后来,她给了我两个选择。第一,将来若成大帝,选择帮她做一件事,她现在就可以将我送回到大荒。”
“至于帮她做什么,她似乎有所顾忌,并未明说。”
“第二,她放我离开,自生自灭。”
以苏子墨对蝶月的了解,她绝不会妥协,受制于人。
苏子墨道:“你肯定选择了第二条路。”
蝶月点点头。
苏子墨皱眉道:“畜生道中,到处都是畜生邪灵,你是外来者,在那里寸步难行,这条路不好走。”
蝶月道:“这些邪灵,于我而言,倒不算什么。但没有大帝的力量,根本无法打破畜生道和中千世界的壁垒。”
“于是,你进入了地府?”
苏子墨问道。
蝶月点头。
苏子墨微微皱眉,又问道:“按理来说,畜生道与阴曹地府之间,也存在着界面壁垒,你是如何打破的?”
武道本尊当年从地狱道进入地府之中,是因为地狱黄泉与地府相连,连接处的界面壁垒相对薄弱,他才得以成功。
蝶月道:“畜生道中,有一道飞流直下的垂天瀑布,若是沿着这道瀑布逆流而上,便可以进入一条神秘河流。”
苏子墨脑海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冥河!”
蝶月脸上掠过一抹惊讶,过了一会儿,才点点头,道:“就是冥河。”
当初,在地狱道的时候,虚空夜叉和苦泉狱主,曾讲述过有关冥河的一些传说,武道本尊还曾尝试潜入冥河之中。
只不过,没能坚持多久,便退了回来。
地狱九泉拥有着各种奇异强大的力量,而九泉源头,便是冥河!
在鬼道之中,存在着一条生命之河,梵天鬼母就栖息在其中。
而这条生命之河的源头,同样是冥河!
所以,在听到蝶月讲述畜生道中,有一座垂天瀑布,逆流而上的时候,他第一时间便想到了冥河。
如此说来,冥河极有可能有七条支流,连接着六道和地府!
蝶月似乎回忆起什么,微微眯眼,神色有些忌惮,凝声道:“冥河尽头有大恐怖,你要小心……”
苏子墨心中一凛。
能让蝶月都如此忌惮,冥河的尽头,又有什么?
片刻之后,蝶月继续说道:“进入冥河之后,我顺流而下,得以进入地府之中。”
阴曹地府,自有其规则法度。
唯有魂魄,才能入地府。
蝶月这样拥有血肉之躯的存在,闯入地府之中,必定会引来地府强者的围杀阻拦,爆发大战,自然也就不可避免。
蝶月眼眸中掠过一抹冷色,淡淡道:“那群鬼帝一个个出言不逊,想要将我永远留在地府,我便一路杀了出去。”
蝶月说得轻松,但苏子墨知道,蝶月曾在阴曹地府中杀了十几尊地府帝君,其中还包括五方鬼帝!
五方鬼帝,可都是巅峰帝君!
蝶月道:“后来,我一路杀到抱犊山,看到了六道入口。”
“我虽然杀了些地府鬼帝,也遭到重创,便纵身跃入‘人道’之中。”
说到这,蝶月微微停顿,侧目看向身边的苏子墨,道:“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你捡回去了。”
苏子墨心神一震,瞠目结舌。
这件事,完全超出他的意料。
蝶月竟然是通过这种方式,来到天荒大陆!
六道,分为天道,人道,阿修罗道,鬼道,畜生道,地狱道。
难道说,人道会通向天荒大陆?
还是说,人道会通向小千世界?
只不过,因缘际会,蝶月刚巧降临在亿万小千世界之一的天荒大陆上?
苏子墨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
玉妃曾说过,她因为在天荒大陆,得到一株彼岸花,所以身陨之后,才能保留前世记忆。
但彼岸花只生长在阴曹地府的黄泉路两侧,不可能出现在天荒大陆上。
而蝶月恰恰是从地府中,通过人道降临天荒大陆!
“你离开地府的时候,是不是曾摘下过彼岸花?”
苏子墨下意识的问道。
蝶月微微皱眉,回忆片刻,才道:“好像有些印象,当时看到路边生长着一些鲜红的花,与我身上的袍子颜色相近,便随手摘了一朵。”
“只不过,等我醒过来的时候,那朵花不见了,我也没去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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