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声婉只感觉身下火辣辣的疼,尾椎骨都摔坏了似的,右手的手肘也因为下意识去撑地而扭到了。
她觉得自己今天一定是犯冲了,日子不对,倒霉的事情接连不断的发生。
先是逛街遇见了一直缠着她的张宝辉;
再是在小巷子里被混混吓尿了,还扭到了脚;
现在在自己的出租屋里,只是清洗一下,竟然又滑到了一次......
还能更倒霉一点吗......
听到了门被打开了的响声,林声婉以为是严念颍来了。
她忍住身上的疼痛感,难受的呻今着呼唤了一声。
“念颍,我、我有些起不来,扶我一下......”
陈飞羽站在门口,看着林声婉白皙细腻的肌肤在昏黄色的光影下显得格外美丽。
她的腰很细,真正如扶风柳弱,盆骨恰好比腰肢宽出了三分之一。
肚月齐更是漂亮极了,粉嫩嫩的肌肤绷紧,如一条直线往上拉......
洗发水的清香与林声婉那一丝丝淡淡的薰香蹿进陈飞羽的鼻腔里,他只感觉身体与卫生间里不断往上飘的热气一起蒸腾。
目光不由自主的被眼前炫目的场景吸引,一条直线与肚脐交相呼应。
该丰腴的地方丰腴,只比严念颖差一点,但腰肢似乎还要更加的漂亮一些。
他看了几秒后,咽了咽,赶紧收回了目光。
随后直接把门上挂着的浴巾简单的包裹在了林声婉曼妙的娇躯上。
卫生间很挤,陈飞羽又高高大大的,只能勉强挤进去,伸手从后背绕进她的咯吱窝,林声婉下意识把纤细柔软的臂弯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就这么把林声婉抱到马桶盖上坐下,陈飞羽才低声道:“是我,你没事吧?”
林声婉听着陈飞羽磁性的声线,整个人不由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本能的张开了小嘴,下意识就想尖叫一声。
陈飞羽一见,连忙紧张的在林声婉喊出来之前,直接用手捂住她的嘴。
林声婉嘴巴还在乱动的支支吾吾,沾了他一手的黏腻。
他可不想被人误会,只能有些牙疼道。
“你别喊,先听我解释!”
林声婉温热的嘴唇又微微蠕动了一下,一只手捂着胸前的浴巾稍稍反应了过来。
她也知道陈飞羽应该干不出这混账事。
主要还是被刚才的事吓坏了,情绪才突然变得有些过激......
林声婉脸蛋上飞起一片红晕,乖巧的微微点了点臻首。
陈飞羽提着的一口气才松了下来,有些郁闷的开始解释着道。
“刚才严念颍工厂的副总何彩云出车祸了,她先赶去医院看情况了,外面就我一个人,我刚好听见你摔倒了,没多想就急着进来了。”
林声婉还有些慌神,简单应了一声。
“嗯,我知道了......”
她心里只需要稍微想想,也知道自己全都被陈飞羽给看了个清清楚楚。
但此时情况特殊,她也知道这根本怪不到他身上。
而且似乎也没有太多的反感,只是感觉羞耻的很,本能的便想掩饰起来......
“现在怎么办,你还能自己洗吗。”
陈飞羽有些无奈的询问了一声。
林声婉此时捂着浴巾,洗发水弄出的白泡泡流到了俏丽的脸蛋上。
长发湿漉漉的结成一团,有些乱糟糟的......
怕被泡泡水酸到了眼睛,一双眸子还闭的紧紧的。
她只感觉手和身体都疼的不太好使,一个人洗确实有些困难。
为难的张了张红润的小嘴唇,林声婉拿不定主意,现在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了。
陈飞羽看林声婉没个准话,就知道她肯定是没法自己洗了。
有些头疼的想了想,陈飞羽开口提议道。
“你在这边有没有认识什么比较熟的女性邻居,我去叫人过来帮你洗一下?”
“没有,旁边的几间屋子就只有一个男的,还有几个老人......平时都在上班,邻居几乎都不熟。”
林声婉微微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在这种旖旎的环境之下,她听着陈飞羽的声音,只感觉整个人臊的慌。
浑身都热乎乎的好像在陪着热水一起冒气。
陈飞羽哭笑不得,他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那要不然你再等等,我想办法叫个女的过来,可能得二十分钟......”
“头发要快点冲干净,等二十分钟人来了,我头发都要掉光了!”
林声婉心里有些焦急,她平时可是很宝贝自己又密又柔的长发的。
她抿了抿下唇,挣扎了一小会儿,脸颊儿染上了浓浓的桃色,紧了紧身上的浴巾,忍着羞怯,低声询问道。
“那要不然,要不然麻烦你先帮我洗一下头发......”
“这不太合适吧......”
陈飞羽有些为难,心里想着严念颍才刚刚说过,不许他再占林声婉的便宜了。
现在林声婉只是简单裹着浴巾,身上还露着大片白。
只有一男一女共处一室,在这种暖昧的氛围给她洗头发算是怎么回事。
“你看都看了,我便宜都让你占光了,只是帮我洗一下头发,这怎么了嘛!”
林声婉突然委屈的大声说了句,只感觉心里头乱糟糟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陈飞羽被林声婉突如其来的小脾气弄的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一声。
“嗬,你这个女人真有意思......又不是我欺负的你,我帮你这么多,你不记恩感谢我就算了,还把心里的气撒在我头上。”
林声婉咬着唇扭头不再说话。
她现在的心情很是复杂,也许是陈飞羽身上太富含安全感,让人感觉值得依赖,而她又刚好面临忧心的情况。
想开口向他求助,但又怕不太合适。
心里正憋闷的慌,又刚好被他占了便宜,下意识就找了个由头撒气。
……
两个人就这么挤在卫生间里,僵持了将近一分钟的时间。
随后林声婉缓缓瘪下嘴,娇滴滴的再一次小声抽泣了起来。
“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觉得自己特别倒霉......”
“你别动不动就哭哭啼啼,自怨自艾的,又不是真的遭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陈飞羽被林声婉哭的有些心烦。
他觉得自己要是在这个时候安慰林声婉,指不定还得产生什么莫名其妙的情愫。
还是提前扼杀在摇篮里比较合适。
和他有纠葛的女人已经够多了,四个都已经很难搞定,绝对不能再乱下去了......
现在似乎也没什么其他办法,陈飞羽叹了口气,干脆的拿起莲蓬头打开水开关。
“算了,老子属于是上辈子欠你的,把脑袋侧这边来!”
卫生间实在太狭隘的,陈飞羽只能抱住林声婉的腿,把她稍微移出去一点。
然后他从她身后跨过马桶盖。
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太挤了,肢体的触碰肯定是难免的。
林声婉咬着唇收住了抽泣,低声道。
“谢谢你阿。”
“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帮女人洗头,严念颍没都让我帮她洗过,你当然得谢谢我。”
陈飞羽没好气的说着。
心里又添了一句,这辈子的第一次。
他用手试好了水温,随后开始给林声婉冲洗头发,把白色的泡沫慢慢冲到了地上。
意外总是突如其来。
陈飞羽才刚帮林声婉把头发冲洗了一半。
门外,严念颖轻松的声音突然传进了屋子里。
“小羽,何总那边说只是一点擦伤,她已经回家了,我可以不用去了......”
“砰!咔哒。”
林声婉感觉这种状况,莫名的有些做贼心虚。
人一过度紧张,她的脑子就一片空白。
下意识就伸手左手用力的卫生间的门关上,摸到门锁一扭。
卫生间的门被关上,空间变的更挤了几分。
两人几乎不可避免的凑的更紧了一些。
感受到让人喜爱的柔腻,陈飞羽有些傻眼的看着半睁着眸子的林声婉。
林声婉此时也在看他。
两人对视在一起,愣愣的面面相觑一会儿。
随后两双眼睛同时浮现一抹强烈的慌张。
陈飞羽的额头不由自主便渗出了冷汗。
严念颖竟然又杀了个回马枪。
现在就在屋子外面!
……
严念颖很高兴,她之前心里总感觉有些不妥,毕竟陈飞羽和林声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小羽又是很会招惹人的那种类型。
她始终有些放心不下,现在能回来自然是好的。
“小羽,人呢?”
严念颖打开了门,在屋子里巡视了一眼。
没看见陈飞羽,轻轻敲了下卫生间的门。
她有些疑惑的娇声问道:“声婉,你知不知道小羽去哪了啊?”
“怎么办!”
一门之隔,林声婉心里发紧,眸子慌乱的看着陈飞羽,做了一个口型。
陈飞羽心里也在发紧。
他心想老子怎么知道怎么办,没有这种经验啊!
这种情况要是被严念颖看见就彻底完蛋了,根本就没法说清楚……
即使能解释的清楚,也绝对会在她的心里留下一根粗壮的刺,可能时不时就会冒出来扎她一下。
非常容易让她变的敏感,多疑,脆弱……
视觉冲击的威力远比口头说话,要来的更加让人难以接受,绝对不能让她看到这个画面!
“婉婉?”严念颖奇怪的又喊了一声。
里面的莲蓬头水流声还在“哗哗”响着。
陈飞羽脑筋急转了几秒。
来不及再去多想,只能紧张的朝林声婉做了个口型。
“快说我去买烟了!”
林声婉同样十分紧张的轻轻咽了咽口水,清脆的出声,有些结巴:“他、他刚才和我说去买烟了!”
“哦,小羽也真是的,把你一个人放在这……”
严念颖也没多想,坐在了小凳子上等着,“声婉你快洗完了没呀。”
“没呢,还要一会儿!”
林声婉声音有些颤抖的回答道。
“好吧……”
严念颖没再出声,外面响起了电视的声音。
确定了严念颖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陈飞羽总算暂时松了口气。
随后便忍不住气的七窍生烟,无比牙疼的小声骂道。
“林声婉你有病啊,关什么门啊……”
“我、我怕念颖看到了会误会……”
林声婉此时人都傻了,愣愣的回答道。
“你是不是脑子给门夹坏了,存心想报复我你就直说,我如果开着门帮你洗头,还能勉强解释一下是因为你摔倒了。
你现在把门都给锁上了,老子他妈跳进江心桥都洗不清了……”
陈飞羽有些不想面对现实,痛苦的捂着脸,眉眼凝成了一团。
林声婉只感觉六神无主,小脸有些发白:“我哪有想报复你啊,要不然咱们出去和念颖坦白,本来就是清清白白的什么也没干,说不定她会相信我们……”
“换了你,你信吗,这情况谁来了都只会觉得咱俩在偷晴!”陈飞羽没好气道。
“什么偷晴,我才没有!”
一抹粉晕从林声婉耳根子边渲染开来,她满心忧愁道,“不能怪我啊,我一紧张就忘记了嘛,那现在怎么办啊?”
“你也就只会问怎么办了,老子真的是欠你的,惹上你这个麻烦精,继续洗呗,还能怎么办!”
陈飞羽恨恨的瞪了林声婉一眼,随后神色郁郁的叹了口气,他阴晴不定的想了一会儿,道。
“待会儿你洗干净了,先找个借口把严念颖骗出屋子,我趁着这个时间跑到外面去,再重新回来。”
“哦……那就听你的,你洗吧。”
林声婉闭上了嘴,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嘟哝着小嘴,低声不忿道:“我不是麻烦精,只是今天比较倒霉而已……”
陈飞羽沉默着没有回应她。
心里正沉闷着,不太想和她说话。
即使是让人感觉十分舒服的肢体触碰,他现在也感觉不到半点旖旎,只想着快点完事。
陈飞羽就这么默默的拿着莲蓬头,把她刚才抬头又散在后颈上的头发撩上去,露出一片无暇的雪白。
然后再一次从发根处逐渐往下冲洗。
因为有过经验,他的手法并不粗糙。
女孩子的头发长,格外的柔弱,不能随随便便的像男生一样粗暴对待。
林声婉本来以为会被陈飞羽弄疼,但是他虽然摆着一副对她很不耐的样子,手法却一直很轻柔。
水温也是刚刚好,十分舒适。
陈飞羽这个人,其实也是刀子嘴,豆腐心这种类型的典范吧……
林声婉心里悄悄的想着,忍不住低声道。
“呐,我之后该怎么办。”
莲蓬头落水,从林声婉的发尾撒在地上,声音嘈杂且大,两人靠的很近,小声的说话并不担心会被严念颖听到。
陈飞羽顿了顿,硬邦邦道:“把手表还给张宝辉,他也没法真的对你做什么。”
林声婉也知道自己虽然不是故意的,但确实是给陈飞羽惹事了,他的态度不好也无可厚非。
“我不太敢去见张宝辉,你能不能帮我把手表还给他……”
“可以。”陈飞羽简单的应了一声。
林声婉抓住陈飞羽的衣襟,娇弱道。
“我还害怕他还会缠着我,如果还遇到什么事情,你会帮我的吧?”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是严念颖为数不多的同龄人朋友,我难道还能真的不帮你吗?”
陈飞羽叹了口气,遇到这种麻烦事,没几个人心里会感觉踏实,更何况林声婉在这座城里无亲无故的,更是很难有安全感。
2006年不同于后来,现在还有许许多多不能摆在明面上来说的事情。
系统并没有那么让人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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