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有什么事,还请娘子一定要跟为夫商议,万不可一个人扛。”君墨谦细心地叮嘱,却换来了楚清沅的白眼。
“你这话啥意思啊,我能有什么事瞒你啊,我就是单纯睡不着,睡不着,懂吗?”
她的情绪如此激动,君墨谦赶紧抱着她往怀里带,轻声细语。
“好好好,为夫知道了,可是娘子你需注意身体,要是孩子出事了,为夫会很伤心的,你受伤了为夫也是很伤心,恨不得受伤的人是为夫,而不是娘子你。”
说完,又觉得不妥,于是再说了这些话
“为夫活了二十几年,对娘子的喜欢也许是很久的,不管娘子从哪里来,为夫都一直喜欢娘子,相信娘子。不知娘子可否信我?”
干嘛啊他,好端端地说这些话,让楚清沅都有些不知所措了,说话也闷闷的。
“什么啊,我们都好好的,你干嘛说这些话啊,哎呀,快睡觉,快睡觉。”
她的一个小小动作,却让君墨谦瞬间心安,看来阿沅没事。
可是他也相信自己是想多了。阿沅睡不着,也许是孩子闹她,就这么抱着她睡吧,这几日也不需要去上早朝,可以待在家中陪阿沅。
***
第二日
宋晚昨日被墨王府的人给笑话之后 ,便不敢出门了,原因很简单,她不想丢人。
然,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昨个儿她去墨王府看墨王妃的消息,人尽皆知,还有她被赶出来的那些事。
丫鬟回来禀告她的时候,她的脸色像是被人打了好几巴掌一样难看。
“你说,是谁散布出去的?是谁!”她怒吼着问,冬至被她的态度吓到了,脸色很是苍白,她家郡主怎么了,怎么突然这样啊。好生可怕的诶。
“回郡主,是,是张贵妃,是宫里的张贵妃找人散布的,不关奴婢的事儿啊,郡主饶命,郡主饶命——”
张贵妃?她一个深闺怨妇,怎么会知晓自己去过墨王府,还发生了那样让她丢脸的事情来,现在好了,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去拜访,反倒是让人请了出来。
现在的这个意思很是明显,就是不欢迎宋晚到墨王府做客。
“出去…给本郡主出去——滚呐,滚——”
冬至一动不动地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怕她下一刻就忍不住会做些什么来,到时候怪罪的可就是她冬至了。
眼看着冬至还没走,宋晚踩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她,指着她问,“你为什么不出去,留在这里看本郡主的笑话吗?给我出去。”
似乎是觉得语言说的不行,她改了一个,亲自把冬至赶出闺阁,自己一个人冷静冷静。
“想我也是广平世家的宋国公之女,天之骄女,居然比不上一个傻子,真是要让我蒙羞了。”
广平世家,是在凉州一带,不过近几年都搬来了幽州定居。
宋晚的父亲宋国公是一族之长,自然是受到皇帝重用,但是如今宋晚已经十八岁,皇帝却迟迟没有给她赐婚,想来是另有打算。
上上个月本来张贵妃都提了 却遭到皇后的拒绝,这叫宋国公一夜之间白了头。
“来人呐,给我把这间房门锁了,日后郡主想出门,直接将她的门锁着,不可让她出去给我丢人,明白了吗?”
宋国公威严且不凶狠的语气,也是让下人门犹如抖筛糠一般,唯命是从。
“是,国公爷!”
宋晚原本心情也不大好,如今听得如此消息,连忙在屋中的门口问道,“父亲,您放我出去呐,父亲,女儿也是无意去墨王府啊,父亲,快让女儿出去。”
如今求着也是无用了,宋国公是铁了心的不想让宋晚出来。
“晚晚,听爹的,好好反省,昨日你去一趟墨王府,今日便有流言散开 说你是不甘心,特地去墨王府找存在感,给墨王妃添堵,如今之计,爹也是为你好。”
不再言语,不管宋晚叫得如何可怜,宋国公依旧是不搭理她,因为他还要拉下老脸去给墨王妃赔不是。
都说子不教,父之过,是宋晚得罪了福星楚清沅,那就由他去给人赔罪。
而这所谓流言,也并非是张贵妃的错,也压根儿没跟张贵妃有干系。
张贵妃: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
“唔,还是好困呐。”这懒洋洋地语气自然是楚清沅没谱了,只是她昨天是跟君墨谦聊了许久,后来聊着聊着,她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她又觉得不是那么的想醒着,她只想睡觉。
“王妃您醒了,快些起床,奴婢帮您梳妆打扮。”若棠端着早点走了进来,一脸高兴,像是思春的小丫头。
于是楚清沅伸了个懒腰,才开始问她,“你怎么脸这么红,是得了什么病么?”
“奴婢没病啊,王妃您看错了吧。”
也不是反驳,又问道,“是谁来墨王府做客,让你这般高兴啊,不会是我兄长吧?”
见被猜中,若棠一愣,然后询问道,“王妃怎会知晓,也没人来跟您说楚丞相来了啊。”
“没人跟我说,我就不知道么?若棠啊,你的神色出卖了你,晓得不,哎呀,算了,不跟你说这些。”
她翻身下来床,动作很是熟练,可是她那一系列动作,倒是让若棠担心不已。“王妃您小心些。”
“好,我知道了,快来帮我梳妆吧,顺便跟我说说今日我兄长来府上作甚。”
她乖乖地坐在梳妆台前,等若棠过来给她梳妆,若棠看着王妃乱糟糟地头发,也不知道王爷跟王妃昨晚怎么样,应该没做什么的吧。
见她走神,楚清沅问,“诶,若棠,你怎么走神了啊,是想着哪家小公子出神了?”
“王妃,奴婢,奴婢没有想着哪家小公子,奴婢,奴婢这就帮您梳妆,您呐,就莫要调侃奴婢了。”
好了好了,不调侃她了。
****
楚翊带着他那个不负责的父母登门拜访,当君墨谦见到岳父岳母时,他是懵的。
这二人的模样为何跟阿沅那般不像,不会是养父母吧。
然而楚天启看到自家闺女的夫君长得如此好看,就忍不住地多看了他几眼,越看呐,他是越满意。
沈纪棠倒是没有太多的表面情绪,反而是内心戏加多了。
沈纪棠:乖乖,她女儿赚翻了好不好,这男子比她见到过的那些都还要英俊几倍。听说还是什么摄政王,看来是那人的孩子不错了。
“小婿君墨谦,见过岳父岳母,大舅哥。”
既然是阿沅的家人,那他也理应礼仪到位万不可怠慢了。
以往要是楚翊上门来找楚清沅,都是先给君墨谦行礼,这回他跟父母前来此地做客,怎么感觉地位升高了啊,怪不好意思的。
“贤婿,快起来吧。”楚天启上前一步,将君墨谦扶了起来,君墨谦也是顺势而为,站直了身子,邀请二老坐下,开始聊着他们来的目的。
“我听说墨王爷跟我们家阿沅喜结连理,是三年前了,只可惜我跟阿沅的爹爹,三年前并不在幽州,而是在环游世界,这桩婚事也并没有得到我的同意,也没有得到天启的同意。”
所以她的意思很是明显了,就是没有经过同意就成婚,那是不作数的,不管是赐婚,还是哪个人赐的婚,都不作数。
本来君墨谦端着笑听的,但是一听到这些话,脸上也是挂不住,心里有些慌乱,就连忙打断。
“小婿打断一下,就只说一句,不知可否让小婿说完,岳母您再说,可好?”态度如此诚恳,谁人再忍心拒绝啊。
更何况是洛朝的战神,杀伐果断的摄政王,这也让沈纪棠忍不住地点了点头,这,她不能拒绝的。
“好,你说。”
君墨谦大手一挥,向他们行了一礼,是跪拜礼,看来要说的话,可能是郑重的。“小婿跟阿沅喜结连理,确实是小婿的兄长赐婚,当然,其中也有小婿在暗中助力,才让阿沅嫁小婿为妻,但是小婿刚跟阿沅成婚,彼此不熟悉,自然也没有外人看得如此恩爱,但是这一年,阿沅的改变,小婿对她心动了。”
在他们期盼的目光中,君墨谦又继续道,“小婿跟阿沅这辈子是不会分开的,无论是什么意外,什么因果关系,都不会将我跟阿沅分开。”
他认真的的将心中要说的话说完,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动容,到底是个如此爱楚清沅的人,才会说出这么多话来,还如此让人,屏住呼吸。
“好,说得好。”楚天启是听出来了,这小子绝对是配得上他家小柒的。他是认可的,虽然这几年对洛朝的国事不操心,但在他国也有所耳闻。
人人都说羡慕墨王妃楚清沅,嫁得好,嫁了洛朝最好的男子君墨谦,婚后都是过得很好,没有受什么委屈,看来是真的。
沈纪棠正了正色,语气温和,“年轻人,你跟阿沅成婚是正确的,我不该来此说这些话,但是你说完那番话,我是认可的。”
好在没有什么意外,要不然啊,他妹妹要是在场,心都快揪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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