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回京城作甚?”怀瑾见状解释道,“楚大人,郡主这是说,让您先回去。把婚礼现场布置好,我们家若柠才会从徐州城嫁过去。”
“真是如此?”他问的是若棠,她只是笑了笑,并未明说,要是真如此,楚大人不得是觉得她有些为难他了。
“大人觉得我的意思是这样么?”
这句话与猜不猜有何意义?他举起袖子一遮,感情好像是要哭了。
若柠放下手中的活计,让怀瑾先出去,自个儿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可惜了,楚翊还以为若柠会来安慰他,他是哭了,眼泪流了一大串呢。
那哭声也把闲来无聊,大不了就看话本的小柒给引来了。她走路的声音极其安静,她到那青离院时,楚翊跟若柠的角色好像互换了。
哭着的人儿不是若柠,而是楚翊那小老弟,“我丢,兄长你哭得好大声啊,我在玉清小筑都听见了,你是不是接错角色了,谁把你弄哭的?”
嗯?这语气,这关心的语气,不是他老妹,还能是谁。他拿开了袖子,眼眶中还有些泪水,若柠先解释道,“王妃你相信我,我没有把他弄哭,真的。”
他整个人愣在原地,啊这,他没说是若柠把自己弄哭了啊,若柠急忙解释做啥呢。“小妹,你要替我做主啊,若柠她不想跟我回京城,她说了,要一直陪着你在徐州。”
这演技,这拙劣的演技,哥哥你咋那么会呢,而且我居然有些感同身受,让她不禁回想起那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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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谦以为楚清沅在院子中看话本,就让屹川出去看看,喊她来屋中坐,屹川这一去啊,可真是不得了,没看到王妃的人,只看到王妃的一只绣花鞋停留在亭中的座位上。
“难道王妃不小心落水了?”他呢喃道,没注意后边还有个人,他一说完,浮笙拍着他的肩膀,好笑地问,“屹川,你这是干什么呢,我都喊你好几回了,怎么了,怎么这幅模样?”
屹川不语,拿起那只绣花鞋递到浮笙跟前,说道,“浮笙,你可认得这鞋子是谁的?”
我还以为他说的是这只鞋子是不是我的,正要回答不是,但看到他脸上的神色变得局促不安,还有语气中带着些慌乱,拿过来了那只鞋,仔细的看了看,上面还留有余温。
“屹川,这只鞋不是王妃穿的那双鞋的其中一只,你在哪找到的?王妃肯定好久没见到了,所以才拿来穿的,你干嘛那么紧张啊。”
“浮笙,我总觉得这只鞋子,是王妃遭遇不测遗落下来的,方才你是一直陪着王妃么?”
浮笙的回答让他顿时感到不妙,“我并未跟着王妃,怀瑾跟清欢也不曾跟着她,你有什么事瞒着我么?好端端地问这事做啥?”
意识到情况不对劲,浮笙试探性地问,“你不会认为这只绣花鞋遗落在这,是王妃掉下去了吧?”
屹川沉重地点了头,“我想应该是的,你看湖中还有一件衣裳漂浮着。”他指了指湖中央 那儿确实有一件蓝色衣衫,而且还是今日王爷为王妃披上的披风。
“还愣着做什么啊,快去禀报王爷!”
“可我们不先把暗卫叫来询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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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沅不见了,浮笙去禀报了君墨谦,他把守在玉清小筑的暗卫全部喊来,然而今日值班的只有暗一。
暗一说他今早只看到楚清沅在凉亭中坐着,好像在看什么话本子,不一会儿便消失不见 ,其中他听到了几声呜咽声。“你说什么?你今日见到王妃一人坐在凉亭中许久,她人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王妃一个大活人,怎么会消失不见!”
“王爷息怒……或许这只绣花鞋并不能代表什么呢,王妃,王妃肯定没事的。”
“找,给本王找,那片月牙湖也找一找,活要见人,死……”他闭了眼,语气暗沉,“要见尸。”
这边太暗沉了,楚清沅不知道,她这一出玉清小筑,整个王府都在找她,她还在这边劝着她老哥呢,让他看开些。
“哥哥,你就听我的,在这边办完一场,再回去办一场婚礼,那也是很美好的。你给若柠办两场婚礼诶,这多划算啊。”
“小妹,你这说话咋一套一套的,你可别跟我说,你也跟君墨谦这样子办过。”
“我与王爷大婚那日,哥哥你也是在的,怎么会不记得我跟王爷办过几次呢。还有啊,我就是单纯想喝你俩的喜酒……”
砰砰砰……是很着急的敲门声,怀瑾有些着急 她顾不得里头的情况如何,语气着急道,“郡主,丞相大人,你们二位可有见到王妃。”
见到王妃?楚清沅不正是在这么,怀瑾为何这么问。若柠起身去打开门,怀瑾真是很着急的样子,“怀瑾,不急不急,你慢慢说,王妃在这呢,你找王妃作甚?”
怀瑾越过若柠,直接冲到楚清沅面前,略带哭腔,“王妃,还好,还好你在这,奴婢听说你不见了,去问了屹川大哥,他说在月牙湖那边发现了您的绣花鞋,还以为,还以为您想不开就跳下去了。”
离了个大谱啊,她人在这好好的,怎么就成了他们口中的想不开呢。那只绣花鞋是因为她自个儿来吃瓜,嫌弃太麻烦就脱了一只的,徐州的天气也不算太冷,她就想着脱了鞋就行。
那能想到会让他们误会啊。
“一只绣花鞋能代表啥呢,既然你来了,就扶我过去吧,我现在好像只有一只脚穿着鞋子的。”
若柠听明白了,这是闹了乌龙啊,王妃丢了只鞋子,屹川去找王妃时看到绣花鞋在岸边,以为王妃想不开,就去跟王爷说王妃不见了。
哎呀我去。“王妃,要是您不嫌弃,奴婢这儿还有一双鞋子,您将就着穿吧。”
“OKOK,没得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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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弟兄们都下湖找了好几回了,就是没见到王妃,那件披风也确实是王妃身上那件,但是属下着实想不通啊。”
“想不通就对了,因为我没有掉下去。”她揣着手,踩着积雪走过来,看到了君墨谦,他似乎老了几岁一样,整个人有些颓靡。
“怀瑾,浮笙屹川,你们三个带那些人先下去吧,我跟王爷说就行。”
这是要解释她自个儿为何突然消失不见了?“属下告退!”屹川浮笙异口同声地拱手,相继离开。
怀瑾也亦是如此。
“阿尘,你怎么突然像是得了什么绝症似的,是因为我不见了,你才如此的么?”
君墨谦冷着声音问,“去哪了,是不是又去爬墙了?还是故意制造假死现象,想离开本王,离开徐州城?”
这都什么话啊,离开他干嘛呢,他是不是又脑补啥剧情了,“我没有,我刚才就一直坐在那个位置上看话本子,太阳升起来过一段时间,我觉得有些闷热,就把那件大擎披风脱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落到湖中去了。”
哎妈呀,怎么越发觉得他身上的气场都冷了十分呢,他不相信吗?她呢,温柔似水地伸出手拉住他的胳膊,语气有些撒娇。
“阿尘你信我,我绝对没有爬墙的心思,我还怀着你的娃儿,我怎么翻墙啊,你啊,也不能让那些人下水找我,你应该去我哥哥的院儿看看。”
“楚清沅,这就是你的解释?你就只解释这么一点吗?”
“这不叫解释,真嘞,这个叫辩解,你都这么生气了,我也怕……”
“怕什么,你有能耐让本王为你担心,没能耐承受本王的怒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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