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林霄一巴掌打在额头,暗恼不已。
就知道这姑娘没那么好打发啊!
在心中默念了几遍钟部长,林霄才控制住掉头就走的冲动问道:“想让我做什么?”
“帮个小忙。”
钟灵笑嘻嘻解释,“最近,我妈迷上了给我物色对象,刚才打了十几个电话,就是为了这事,以前还好推脱,但听说这次的来头不小,不去一趟是不行了。”
“那我能帮你什么?”
“你可以冒充我男友啊,对方见到我名花有主,自然就放弃了。”
钟灵摸着下巴,把林霄从头到脚又打量一遍,“还算有几分姿色,做我钟灵的男朋友,你赚大发了。”
林霄:“……”
他怎么感觉,自己是掉入火坑了呢?
几乎不给他反应的机会,钟灵把剩下的奶茶喝掉,直接就把他拽上了车。
等再停下,已经到了一家豪华会所的门口。
一下车,林霄就皱住眉头,这种纸醉金迷的场所,往往是那些纨绔恶少的心头好,对方怎么会把相亲地点选在这里?
“钟小姐,总算等到您了。”
一个极副社会气息的青年凑上来,哈着腰给钟灵指路,“我叫陈大有,由我来带您去见楚少就行了,司机的话,随便开个卡座,所有消费都算在楚少账上。”
“他不是司机。”
钟灵立刻跳到林霄身旁,挽住他的手臂,“他是我男朋友。”
陈大有脸色立即难看下来:“您有男朋友?”
“这事怪我,一直没告诉我妈,才闹了这么大一个误会,要不你跟楚少说一声,我就不进去了吧?”
“这种事,还是钟小姐亲自去说比较好。”
陈大有充满戾气的瞪了林霄一眼,那目光仿佛能吃了他。
此刻,钟灵终于觉察不对,小声道:“感觉这个楚江不是善茬,要不要给我妈打个电话?”
“阿姨能让你来,说明她对这个楚少,多半是不了解的,你现在打过去也没有说服力。”
林霄扫视着面前的灯红酒绿,心想这时候的他,本该坐在家里研究医术,怎么就糊里糊涂跟着她过来了。
可此时,他也只能深深的叹一口气,悄然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说道:“既来之,则安之,走吧。”
跟随陈大有,两人穿过数十个卡座和沸沸扬扬的舞池,终于到了楚江的包间,而除了他,里面还有七八个男女,皆是衣衫华贵,出身不凡。
“楚少,钟小姐到了。”
陈大有笑呵呵坐在一个紫衣青年旁边,语气阴寒一转,“还有她的男朋友。”
包间的气氛顷刻压抑下来。
这些人显然知道钟灵的身份,脸色都变得无比古怪,阴恻恻盯着林霄。
“小兄弟,你倒真有胆子过来,知道今天摆的是什么酒吗?”
“柏图斯红酒。”
扫了桌上的红酒一眼,林霄淡然开口,“虽然生产它的酒庄没能被列入法国顶级酒庄,但这款红酒,却是葡萄酒界公认的波尔多之王,其一瓶身价,约等于三瓶拉菲的价格。”
周围一阵无语,他们说的是一回事么,今天这酒,是给楚少和钟小姐摆的相亲酒,你是从哪冒出来的毛头小子,也敢来搅合他们的好事!?
活得不耐烦了吧!
“既然知道,还不哪来的滚回哪去!”
陈大有冷喝一声,“这酒不是你能喝得起的,懂了吗!”
众人哄堂大笑,刺耳的笑声像是要浸入骨髓,令人毛骨生寒。
唯独林霄像个没事人一样,抓住那瓶红酒,把它轻轻旋转一个角度,看着楚少说道:“这家酒庄对于生产红酒的流程,把控的极为严苛,如果遇不到品质过关的葡萄,宁肯停产,也不会生产一瓶红酒,恰好,九一年酒庄遭遇霜冻,没有一颗葡萄过关……”
楚江眯起眼睛,这才明白林霄为什么要转动酒瓶。
瓶身上刻有生产年份,恰好就是他口中的九一年!
“所以,这瓶酒是假的,别说三瓶拉菲,它连三瓶青岛都不如。”
林霄目光中,竟有汹涌的压迫感肆意流动,“现在还说我喝不起这瓶酒了吗?”
咣当一声。
陈大有不小心碰洒了自己的酒杯,但他顾不上整理,小心翼翼的看向楚江:“楚少,我不知道这酒是假的啊……”
啪!
话说一半,陈大有的身子就猛然歪斜,重重的摔向了旁边。
竟是楚江抄起红酒,毫无征兆的砸了上去,鲜血混着酒水倾洒一地,画面血腥到了极点。
众人都噤若寒蝉,魂不附体。
楚江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绝对的王,因为出身海云市的顶级豪门,自小他就是呼风唤雨,无所畏惧,当他知道陈大有准备的竟是假酒,可以毫不客气的砸上去,甚至把人砸死,都没有半点思想负担。
果然,楚江悠哉悠哉的转过头,笑容温柔的不像话:“灵灵,你这个男朋友有点意思,让他坐吧。”
“啊?”
钟灵早吓得小脸煞白,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反倒林霄拍拍她冰凉的小手,拉着她坐在了空闲的两个座位上。
众人清一色向林霄投来可怜的眼神,他们不认为这是得到了楚少的认可,相反,林霄才是那个让楚少当众出丑的人,等待他的,只会是更加可怕的报复!
楚江拿起另一瓶红酒,亲自满上一杯,推到了林霄面前。
“兄弟,你是做什么的?”
“医生。”
“真是个伟大的职业。”
楚江笑眯眯的,与刚才那个出手狠辣的恶少形象判若两人,“不像我们这些人,整天泡在钱罐子里,泡出了一身的铜臭味!”
说完,他用手指扣响桌面:“把那位老先生带过来吧。”
林霄与钟灵相视一眼,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下一刻,就见到一位衣衫褴褛的老者被带进包间,他颤颤巍巍的,好像这一屋子男女,都是地狱里的魔鬼。
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开口:“楚少,我儿子的医药费……”
“兄弟,这老先生的儿子在我家药厂工作,前不久因为操作不当,被压片机压碎了手臂,但因为他只是个临时工,赔偿金肯定是给不了的,这不,老先生求到我这里来了。”
楚江原本轻松的语气,说到这里时,突然如野兽般阴鸷下来,“我倒是问问你这位大医生,穷病,你能治么?”(记住本站网址,Www.XS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