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是疯了吗?!”
一声尖锐的喊叫将厅内的其乐融融撕碎。
众人循着声音来源看过来,有惊讶诧异者,有嫌恶唾弃者,亦有兴趣盎然希望她快上一些的人……
“咔咔——”
不知是谁率先拿出的手机,后来这声音不断的增多加大。
“小烟!”
晏之润上前握住了江烟的手,焦急喊着她的名字。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毫无生机,像是只剩下一具精致的躯壳。
晏之润将人带去医院,酒宴之上的照片却在快速的传播。
晏之润看着病床上的女人,手指在她面颊上缓缓划过,专注而认真。
晏母看着他这副姿态,气的险些失了仪态,“这样一个毫无家世,名声也已经烂透的女人,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不要忘记你是晏家唯一的儿子。”
晏之润:“妈,你知道的,我离不开她,从那年开始,注定了我们必须要走在一起。”
晏母脸色突变,更显恨意:“若非是因为她,你也不会变成今天这副……”
晏之润抬起头,看向自己的母亲:“妈,我变成了什么样?”
对上他的眼睛,晏母的话猛然就卡在了嗓子眼里,愤怒丢下一句“不管怎么样,晏家的门,她进不来”后,转身离开。
晏之润静静坐在病床边,握着江烟的手:“没关系的小烟,只有我一个人要你最好。”他温柔至极的说,“现在你变成了这样,以后也不会有人跟我争抢了,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一直一直在一起。”
他拿着江烟的手,放在自己的面颊,不断重复着“一直在一起”。
“啊!”
叶妙妙被沈寒初陪着来到医院,拐角处被迎面的晏母撞了一下,手背被她挎着的鳄鱼皮的贵妇包撞了一个正着。
晏母皱眉,抽了张名片欲打发了事,却抬头看到了沈寒初,刹那之间的眼熟,让晏母多看了两眼:“你是——”
“嗡嗡。”
包中的手机响起,晏母分神接听,忘记了要询问出口的话,“……之润还在医院,我早就知道这个江烟就是红颜祸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竟然竟然……也不知道江家是怎么教出来这么不知羞耻的女儿!”
擦肩离开的沈寒初,顿下脚步。
“初哥哥——”
叶妙妙娇娇柔柔的低声喊着,将沈寒初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身上,“我有些有些有些喘不过气,咳咳咳……”
沈寒初脸色微变,将人抱起,径直朝着诊室的方向走去。
叶妙妙做检查的过程之中,手指始终勾着沈寒初的衣角,慢慢的信赖和遮掩不掉的情愫。
沈寒初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听医生的话,我出去打个电话。”
叶妙妙心下一紧,“初哥哥是不是,是不是认识刚才那个女人?”
她刚才就听到了“江烟”的名字,自然也清楚,沈寒初也一定听到了。
沈寒初:“不熟。”
但他清楚,那是晏之润的母亲。
七年前便是江家的大小姐同晏家的贵公子被人津津乐道,称赞天作之合,晏家的人他怎么会不认识。
叶妙妙看着出去的沈寒初,咬住了唇瓣。
—
江烟醒来的时候,大脑昏蒙,眼睛迷茫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眼睛明明已经睁开了,可是大脑却还没有恢复正常的运转。
“小烟,你醒了。”
一道温柔的嗓音在一旁响起,晏之润连忙按响了呼叫铃。
江烟顺着声音来源偏过头,浓密而卷翘的睫毛忽闪眨动,缓慢吐字:“我,怎么,了?”
她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去了酒宴,怎么会在医院醒来?
晏之润抚着她的长发:“不要担心,你只是有些不太舒服,等医生检查没事,就可以出院了。”
江烟声音有些沙哑,“我,为什么,会在,医院?”
晏之润:“你不太舒服,晕倒了。”
江烟闻言轻轻的皱了皱眉头,但是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因为她又做了那个恐怖生寒的梦。
这一次真实到她几乎要以为是真的发生了。
明知道那是梦,明知道自己已经逃出来了,可每每醒来依旧会心身俱疲。
医生来到病房之后,给江烟做了一番细致的检查,让她留院观察一天,没事明天一早就可以出院。
晏之润让人送来了些吃的,温情的一勺一勺喂给她。
江烟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连抬起手臂都有些艰难,就算是不舒服晕倒,也不该是这样的。
江烟直觉自己是忘记了些什么事情。
可,究竟是什么呢?
她一点都想不起来。
—
“沈总,你让查的事情查清楚了,昨天晚上的酒宴的确是发生了一些事情,江小姐原本好好的但是忽然之间忽然之间就开始,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被人在现场在现场拍下很多照片,已经在在圈子里传开了……”
走廊尽头的沈寒初听着杨秘书的汇报,疏冷的眼神深沉如夜。
“病房号。”他沉声。
杨秘书连忙回答:“418号病房。”
江烟挂了几瓶药水,又喝了不少水,肚子鼓胀的难受,想要上洗手间,就让晏之润帮她叫护士来帮忙。
但此时正是医院最忙的时候,护士走不开。
“我扶你过去,我在门外,有什么事情就喊我。”晏之润说道。
江烟顿了下,只好点头。
她真的太难受了。
沈寒初走到418号病房,骨节分明的手指搭上了门把手,病房内男人有力抱起柔若无骨的女人走向洗手间的画面落在视网膜上成像。
她身上的条形病号服,隐隐透出小半纤细白皙的腰肢。
江烟有些诧异的看着忽然将自己抱起来的晏之润,只是她天生就长了一双漂亮的含情目,此刻病态盈盈,像增添几分孱弱可怜,引人无限爱怜。
色授魂与,晏之润低头吻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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