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啊——”
所有目睹这一幕的人都被吓得三魂没有了七魄,血水飞溅在白色西装上,那半人高的藏獒,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哀嚎,就被硬生生的将脑袋给摘了下来。
距离最近的醉酒男,直接瘫软在地上,吓尿了,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跳出来。
可这还没有结束,他看到那位宴总,丢掉匕首,一手提着狗头,一手嫌恶的掏出手帕擦了擦脸上沾染的血水。
谦谦公子的脸,温如春风的笑,一步步踏着血水,却分明像极了恶魔。
“道歉。”他缓声说道。
醉酒男受到了过度惊吓,张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宴总笑容慢慢的敛了敛:“快点。”
醉酒男惊恐之下,浑身颤抖:“对,对不起。”
他道了歉正欲连滚带爬的逃走,却见宴总笑容猛地一收,一脚将他踢翻,硬质的皮鞋踩在他的脸上,弯腰,将手中还在滴血的狗头压在他的面前,“道歉,不用看着对方的眼睛吗?”
血水滴到醉酒男的脸上,恐惧战胜了一下,他连声道歉。
可宴总笑着说:“道歉,就要等到我们小可爱说原谅为止。”
醉酒男一个近两百斤的大男人,哭着连连道歉,巨大的惊吓之下,晕了过去。
而他原本的女伴,早就不知道逃到了什么地方去。
皮鞋在他脸上碾了两下,见人没有了动静,猛地一脚踢开。
头身分离的藏獒血水流了一地,他随手丢开,擦了擦手。
“把人丢出去。”他嫌恶的看了眼自己被弄脏的衣服,脚步刚刚抬起又蓦然顿了下去,对保镖说道:“哦——黄亚的项圈,就送给他戴上。”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震惊到失去了言语,连反应都忘记了,就这么瞪大眼睛看着一切从发生到结束。
晏之润离开前,朝着电梯的方向扫了一眼。
那里站着一对挽着手的男女。
他转身离开。
躲在柱子后面的江烟,背后生出了层层冷汗,她怔神的看着地上的血水,完全不敢相信,那是……
是晏之润。
“这人是谁?竟然在这里当众行凶。”
“你们这是什么五星级酒店,让这种人随意进出,我们的生命安全还能有保障吗?”
“出现这种事情,也不见你们酒店的人出面阻止,他难道是你们酒店内部的人?”
“……”
在晏之润离开后,酒店大堂便乱成了一团,目睹这一幕心有余悸的顾客们,纷纷要向酒店讨要一个说法。
大堂经理和现场的工作人员简直叫苦不迭,对方是酒店的董事,他们不敢阻拦,更不敢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只能赔礼道歉。
惊魂未定的江烟回到套房,三年后再见的晏之润给她带来的冲击太大,以至于她完全忘记了自己下楼的目的。
套房内,温辰良还没有回来,江烟接到了一通电话,是他打来的,说是有些事情要处理,不回酒店了。
江烟定了定神,“出什么事情了?”
温辰良:“一点小事。”
江烟顿了顿后,心不在焉的将刚才自己见到的事情跟他说了,温辰良听到晏之润已经走了后,松了口气,“姓宴的这些年,早就成了鬼见愁,谁见了这个疯子都要躲着。”
江烟:“为什么?”
三年前,他还没有疯魔到这种程度。
温辰良:“要不说他是疯子。”
陈东阳素日里时常称呼温辰良是温疯子,可跟晏之润一比,完全的小巫见大巫。
次日早晨,江烟带着孩子去楼下吃早餐,她再次接到了合作负责人的电话,看也没看的直接挂断。
对方发来了信息,也被直接无视。
餐厅内有人在谈论着昨晚上大厅内上演的惊险一幕,偶尔几句飘过来,江烟的脑海中自动浮现那血腥的场面,顿时胃口全无。
“江小姐。”
杨秘书微笑着出现在江烟的面前,“沈总在九号餐厅等您。”
三年未见,江烟看着沈寒初身边的狗腿子,也没有什么好脸色,虽然是有些迁怒的意思,但她也的确做不到平心静气:“没空。”
她冷淡的态度,杨秘书笑容依旧,看了眼她对面的小折尽,“江小姐,孩子在这里,您还是配合一下。”
江烟筷子一放,冷冷的抬起头:“你在威胁我。”
拿孩子威胁她!
杨秘书连说不敢:“会有专门的育儿师带着小公子,江小姐请吧。”
她身后站了两名保镖,严阵以待的,透着迫人的威慑力。
小折尽看着半胁迫被带走的麻麻,小嘴儿抿着,抱住了江烟的腿。
杨秘书看着孩子,顿了顿,低声道:“沈总也并未说……不能带孩子,江小姐也许……”
“不必。”江烟想也没想的直接拒绝,然后蹲下身,柔声安抚了小家伙几句,“麻麻刚刚给你干妈发了信息,她马上就过来,你继续吃饭。”
小家伙抬头看了眼杨秘书。
杨秘书也观察着这对母子,见小孩子抬头,便露出和善的微笑,可这孩子只是疏冷至极的面无表情,让杨秘书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九号餐厅,落地窗前,早晨的阳光还不太刺眼,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高脚杯,额前细微垂散下来的头发,扫过金丝边眼镜的边缘。
偶然视线扫过来的男女,总是要多停留上几秒,这无疑是个浑身都充满了诱惑力的男人。
江烟喜欢长得好看的人,但现在却本分欣赏的意思都没有。
面无表情的坐在他的对面,开口就是:“沈总,我跟别的男人上过床了,你确定还要跟我继续纠缠?”
沈寒初的身体蓦然僵住。
她的表情却很冷,冷到极致,像极了大雪纷飞的那晚,她说打掉他们孩子时的模样。
“我现在觉得,以前也就是没有多体会几个,需要我跟你讨论一下,你们谁的功夫好吗?”
沈寒初捏着杯子的手捏紧。
江烟却尤觉得不够:“我目前感觉还不错,很爽。”
她尤其加重了后两个字,尽是嘲讽。
“够了。”酒杯被重重放在桌子上,他凌厉带着痛苦的眸子摄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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