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火气来的莫名其妙,并且毫无道理,可她就是控制不住。
沈寒初:“下午还要考试,情绪起伏太大,会影响成绩。”
江烟抿了下唇:“反正你的眼睛里就只有成绩。”
沈寒初顿了顿:“……不是。”
江烟抬眼看他:“不是什么?”
沈寒初:“不是只有成绩。”
江烟“哼”了一声,问他:“还有什么?”
她比沈寒初低了一头还要多,可大小姐骄傲的气场足有一米八,高高在上的玫瑰惹人眼红。
当沈寒初低下头的时候,江烟浓密的睫毛眨动了一下,清浅的吻,本该落在她的唇边,可到了最后,就在相差零点零一厘米的距离时,他停了下来。
他仓促的挺直身体,快速转过身去,声音还是清冷的,可耳根却通红一片。
“回去……教室吧。”
江烟低下头,小白鞋踢跑了地上的小石子,有些失望的闷声:“嗯。”
两人并肩走在林荫道上,偶尔树叶落下。
不知已逝世,所以飞舞。
晏之润脸色苍白的回到教室,像是生了一场大病。
同学关心的询问他的情况。
晏之润只是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血液涌动的极快,在血管内横冲直撞。
下午考完试,江烟没有回班。
银沙在门口直接把她接走了。
“不等你的小男友了?”银沙打趣她。
大小姐恹恹的坐在她跑车的副驾:“不等,等他干什么。”
银沙挑眉,“这是……吵架了?”
江烟抿唇,闷声:“没有,我能跟他吵什么架,想吵都吵不起来。”
银沙:“有什么话别憋着,这样你跟我说说,实在不行咱们就换一个,既然你现在开窍了,我带你去认识几个好的,各个八块腹肌,养养眼也好啊。”
江烟没什么兴趣,但捺不住银沙兴致勃勃,直接从原本驶向美容院的道路去了会所。
江烟看着她在帅哥堆里,摸摸这个腹肌,按按那个秀出来的肌肉,玩的不亦乐乎。
有想要拿下这个漂亮小富婆的主动暧昧的提出去楼上的房间,甚至愿意不要钱,却被银沙给拒绝了。
“小哥哥,出来玩就是图一乐,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我岂不是很亏?”
其他人闻言也一块起哄。
被拒绝的帅哥不想这样放弃,还试图将她的心思拉回到自己身上。
可银沙对于这种事情有原则的很,根本不接话茬,反而因为他的不识趣,疏远了他。
帅哥见她这边没戏了,就转头想要再挑战一下高难度的,朝着一直对所有人都爱答不理的江烟。
对于这种看上去清清冷冷,实际上肯定没有什么经验的小姑娘,对于他们这种情商的人而言,就是肥羊。
可他还没有靠近江烟呢,就被大小姐不客气的扫了一眼,就差一个“滚”字吐出口了。
帅哥接连遭遇两次惨败,差点就怀疑人生了,对着墙上透光的镜子照了照。
银沙没有认出笑出声,“我们大小姐喜欢干净的,没有人碰过的,你们就别打她的主意了。”
没有男人会将贞操当一回事,尤其是出现在这里的男人,可今天偏生就是碰上了,人家就是喜欢干净的。
江烟说自己出去透透气,一出门就碰到了前来找人的林木年。
“你……来干什么?”江烟顿了顿。
林木年:“姐姐在里面?”
江烟点头,见他要进去,连忙拉住了他:“你别进去,里面……很多朋友,你不认识,我给你去叫人。”
林木年看着她,没有再硬闯。
江烟门就开了一条只能自己进去的缝儿,然后马上把门给关上了,静止走到银沙跟前:“你那个弟弟找来了。”
银沙喝了点酒,随口道:“我哪有什么弟弟,我妈就生了我一个。”
江烟:“我说的是林木年。”
银沙顿了顿,丢下唱歌的话筒,靠坐在沙发上:“小孩子就是烦人,让他进来吧。”
江烟扫了一眼这套房内她点的“服务人员”,“你确定?他可是c中生。”
银沙好像这才想起来,有些不妥,但转念一想,自己来都来了,又没有做什么,就摸两下怎么了。
“正好给他长长见识。”
银沙一把将套房的门给推开了。
林木年的视线从银沙的脸上落到她身后绯色的环境,眉头细微的拧一下。
“小小年纪,整天摆着一张苦大仇深的僵尸脸,不是来找我吗?进来!”
银沙一把将他拉了进来。
林木年虽然年纪小,可人已经很高,比穿着半高跟的银沙还高出大半头。
“这是……哪来的小嫩清,难怪银沙小姐看不上我们。”一人打趣道。
有接话的说:“小弟弟日后要真的来了,怕是我们都没有生意接了。”
林木年听出他们是什么意思后,脸色更难看了,“你们都出去。”
他的话没有人例会。
银沙看了说话的两人一眼:“这是我弟,瞎说什么。”
两人怔了下,“原来是银小少爷,我们哥两个说错……”
“我姓林。”林木年冷声打断他们的话。
两人面面相觑。
银沙从后面拍了林木年的脑袋一下,却还是把几人都给赶了出去,然后人瘫在沙发上说:“你来干什么?”
林木年板着脸:“接你回去。”
银沙嗤笑一声:“你毛长齐了吗,多管闲事,我看你也很清楚,你姓林,跟我八竿子打不着的姓氏,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别以为那个老头把你们接到了家里,就真跟我是一家人了,我不待见你那个妈,也不待见你,听明白了吗?”
现在的小孩儿真是烦人。
林木年:“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银沙“啪”的把这钥匙丢在桌子上:“行啊,你送我,车会开吗?敢开吗?”
林木年没说话。
银沙让他赶紧走,远离她的视线,别时不时诈尸一回,给她找不痛快。
江烟在一旁,静静看着银沙照常管理的不待见这个便宜弟弟,喝了酒之后,就更不待见了。
等林木年架着银沙走的时候,银沙就差对他破口大骂了,如果不是为了维持形象的话。
江烟一个人待在套房内,抿了抿,拿起桌边的酒就喝了大半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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