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仇人很厉害的时候,有人会潜伏起来,当仇人很强大的时候也可以强大自己。
可当仇人只能仰望的时候,报仇的人可能早就失去了信心。
佰长就是这样的情况。
年轻人顿时咬了咬牙。
「大哥,能否带我一起,我,我想跟你一起走?」
佰长惊愕「你不是现在有差事吗?城卫军这碗饭还是很香的。」
「大哥,等我一个时辰,我马上跟你一起走,总觉得这里不太平!」
佰长有些好笑的点点头,一个时辰能干嘛。
转眼一个时辰快到的时候,只见年轻人牵着两头驴,还有两个小车。
一个小车上装满行李,还有一个小车上是一个中年女人以及一个小女孩。
佰长知道,这是年轻人的阿母和妹妹!他整个人都懵逼了。
「你真跟我一起走?」
年轻人笑道「本来不想走的,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再说,大哥也不会骗我。」
佰长不由为难起来,要是自己的一个好意,断送了这个年轻人的前途该有多可惜呢?
两人牵着马车,驴车一路说说笑笑,没多久的时间就把刚刚的郁闷给忘了。
年轻人虽然在外面没有地,但在潭城破城的时候,捡到夏军忘记带走的财富。
当发现粮食里面夹杂珍宝之后,他一边抢粮食,一边注意粮食里面的小玩意。
整整一天的时间,竟被他发现一块玉佩,三个金饼子,还有一个漆器。
他只留了三个金饼子,其他的都卖,现在的身价可不菲。
年轻人并不笨,玉佩是贵族带的,自己一介平民根本就没有实力佩戴玉佩。
带出去也会无辜给自己找惹祸端,还有漆器,这玩意儿虽然是家里用的,但跟他非常不搭配,自然也不能留。
最后,只能把黄金留下,这玩意儿可是除了丝绸外,第二大硬通货。
当两队人才刚刚原理潭城的时候,年轻人懵逼的看着远处的城门一脸懵逼。
佰长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就发现,不知怎么的,潭城楼上的城卫军开始乱了,每一会的时间就发现一个步卒方阵展开,正把潭城打的屎尿屁齐流。
两人都惊呆了,只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城门就被攻破,这次的城卫军很识时务,毕竟是新兵,几乎瞬间投降。
「大,大哥,你说这些到底是什么人?」
佰长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听说是廖国人,但我觉得应该是夏国人!」
年轻人惊讶道。
「为何?」
佰长拍了拍他的肩膀,义无反顾的朝着乡下走去。
「廖国想打我们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有这实力早打进来了!。」
年轻人一拍脑袋,还是大哥知道的清楚,当看到大军如潮水一般涌入城池。
他的额头布满汗水,忍不住拍了拍自己那惴惴不安的胸口,还好自己早走一步,不然就完蛋了!
而佰长则想的是,如此重城,竟被夏军用区区一盏茶的时间攻破,兴国已经没了希望!
他已经明白,兴国已经败了,败的十分彻底,为什么夏军能入兴国如入无人之境,城池连攻打都不用攻打就被破了。
那是因为兴国已经被渗透出了筛子。
五路大军在燕嘉阳的指挥下,两路大军三路大军直取中路,有了武安侯原地打仗的攻城器械,对着城池就劝降。
不接受?不接受就打到你们接受为止。
两外两路大军一路沿着钱塘江往西打,另一路从南面往
西打。
这种打法,完全是冲着挖兴国祖坟去的。
因为兴国兵力空虚,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被吃掉了好大一片领土。
兴国朝堂一片哀鸿遍野,只是烂船还有三寸丁,光靠着三分之一的地方,兴国又征兵十万。
加上养好伤的士兵以及后撤下来的士兵,共十五万,号称五十万大军,急急忙忙朝着燕嘉阳冲去。
领兵大将不是任何一个豪门大族,兴王明白,如果选个豪门大族的人当将领,那会很冲动。
将领带着大军来到被潭城百里范围就停了下来,开始分兵,然后修筑营地。
兴王的意思很明确,不求打赢,只求稳住,拖也要拖死夏国,哪怕拖不死,也要拖到兴国大军全部回来。
廖国战场上。
此处的兴国大将,早就没了当时的意气风发,整个人感觉好似老了十岁。
本来好好的撤兵策略,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真的被对方给看透了。
现在的廖国就跟条野狗一样,死死的咬着他们不放。
可怜的主帅,连转换的余地都没有,后方已经没有军队,哪怕有,朝廷也不会派兵过来支援。
如果后面有一支可以远征的十万大军,他有信心,可以阴廖国一波。
可惜没有如果!
「将军,已经准备就绪了!」
主帅正奋笔疾书的手瞬间停了下来。
「晾了廖国几天了?」
「有十五天了!」
主帅长长的松了口气,他是真的没了办法,但这次如果谋划能成功,几十万大军还是可以撤的,最起码能有一半人回去。
「十五天的时间,他们的斥候摸清楚了吗?」
副将道「已经摸清了,而且现在他们几乎没有更换路线。」
将领瞬间双眼一亮,连连说好。
「这十五天的时间,做了多少干粮?」
「足够将士们一月用度!」
将领直接站了起来。
「传令下去,傍晚时分拔掉对方斥候,在营地内设置陷阱,万人为军,用最快速度赶回去。」
「诺!」
将领被廖国咬的没办法后,只能想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就是闭门不出。
你来打,我就防御。
几十万人呐,如果不出门,谁打的进去,可不出去也不是办法,人吃马嚼的,最多只能撑半个月。
所以将领想了个办法,明暗两条线,明着就是我不出门,一出门必定灭你一军。
暗地里则让挑夫,庖厨,士兵们全力制作干粮。
还有一批人,则是全程监控对方斥候,哪怕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终于十五天的时间过去,到了收割果实的时刻了。
这一天跟平时没任何区别,一队廖国斥候慢悠悠的走着。
兴国大军几乎不会出军营,一旦出军营,那也是奔着大军去的,断然不会去追击他们这种斥候小喽喽。
斥候队们觉得,今天监视好后,就可以早点下班,毕竟天气有点冷,在外面浑身不舒服。
还没等他们做出打算,数倍于他们的士兵从草丛里面钻了出来,不断的朝着他们射箭。
斥候队还没反映过来就被团灭。
真不是斥候队不行,而是被对方摸到线路后,明显打了一波埋伏。
不知道草丛三剑客的由来?
当夜幕降临后,兴国营地的后门打开,一支支军队如同一道道洪流,不断的倾泻出来,短短一个时辰的时间,军营直接人去楼空
。
可此时的营地,却跟寻常时候一样,有人站在了望塔上值班,有人站在军营门口。
翌日。
当廖国发现斥候没有回来,立马派人过来查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人都要变脑血栓了。
整个营地里面,全特么是稻草人。
就当他们愤怒的要将营地捣毁,却发现大量士兵进入营地却发出阵阵惨叫声。
有被大号老鼠夹夹住手的,有踩空之后,脚掌被刺穿的。
更让人恐惧的是,当有士兵冲突中军大帐的时候,叫一根绷紧的绳子弄断。
顿时大量帐篷内的火油摔碎在地上,其中夹杂着不少火苗,油灯,以及类似于火折子一样的东西。
只是短短一盏茶不到的时间,接着西北方的呼啸,整个兴国营地化为一片火海。
能容纳几十万人的营地,可想而知有多少庞大。
可越是庞大,借着风势,着火也就越是快速。
很多廖国士兵根本来不及逃跑就被火海所淹没。
可能是这段时间,廖国以逸待劳,把兴国拉练的嗷嗷直叫,将领稍稍有些懈怠,却没想到竟发生如此大的事情。
经过勘察,汇报,决定,过来查看,大半天时间过去,这个时候,廖国才开始调兵遣将前去追击。
不知道为什么,直直追了两天都没看到对方的身影。
出发的时候,兴国将领已经说的很明显了,双方骑兵都不对,大家只有努力用双腿赶回家才能安全。
听到这样消息的将士们和杂工,挑夫们感觉整个人都被上了发条一般,不顾疲劳朝着兴国赶路。
这才导致廖国追了这么多天都追不到的原因。
但,别忘了,这是廖国的主场。
四五天后,廖国还是找到了一支正在歇息的大军,数了数才发现对方只有一万人,自己虽是追击,但有一万出头的人。
就当廖国想要碰一碰的时候,兴国发现了廖国的队伍,疯狂吹着口哨,双方就打了起来。
一盏茶的时间都没到,可能是听到口哨的声音,另一只万人大军从后方杀出。
廖国折损两千人后,匆忙跑路。
你追我赶下,战场移动到了长江附近。
双方碰面就是硬钢一波。
其实冷兵器时代,在战场上直接战死的真没多少人,很多都是战败后,走散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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