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浔让时念自己坐下,拿出一个精致的玻璃杯来放到桌面上,一手去拿边上的玻璃水壶。
水壶里漂着几片柠檬,几朵玫瑰,几粒黑枸杞,水也成了粉紫色,异常好看。
因为要给时念倒茶,沈浔不得不一手按住茶壶盖子,一手拿着茶壶把,团子便脱离了他的魔爪。
“你居然喝玫瑰花茶?!”时念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软糯的声音上扬,眼里亮着八卦的光。
沈浔无奈地瞥她一眼:“你是不是傻?!这是给你泡的!”
时念捂嘴偷笑。
沈浔看着她一副了然偷笑的模样,也忍不住跟着笑。
可她偷笑的理由……
不逗逗她都对不起自己。
沈浔先是叹了一口气,接着是一副无奈的表情,懒洋洋的语气:
“哎,总要对得起你的看得上吧。”
时念:“……”
笑一秒顿住。总要对得起你的看得上吧……
什什什么意思……
要对得起她的看上他了,所以对她好一点……
时念强行控制发散到外太空的大脑。
不能多想,不能多想!
然鹅,沈浔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继续疯狂补刀:
“看上哥哥的人挺多的,看在咱俩是同桌的份上,哥哥给你插个队。”
沈浔趁机瞄了时念一眼。
时念的脸却没有想象中的尴尬。
时念一张脸上是说不出的表情,瞪着沈浔脖子下面不可描述的部位。
沈浔以为她看上自己帅气的胸肌了,装模作样地去捂,捂到一个肉团子。
“靠!你又来!”沈浔轻轻的一巴掌拍在了团子的脑袋上。
团子委委屈屈地停下踩奶的小jiojio,不甘愿地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沈浔。
沈浔看着这张委屈起来像极了时念的表情,心一狠,将它按住:
“撒娇也没用!呆着,我去给你添奶!”
看了全程的时念已经明白了刚刚团子的动作,忍不住捂着脸,埋下了头,肩膀一耸一耸的,闷笑声从缝隙里传来,格外动听。
沈浔:为什么有人就有本事,撩人于举手投足间!
这就是传说中的撩人于不自知?
沈浔一张平时怎么看怎么冷的脸,却每每在见到时念后,怎么努力都冷不起来了。
他狠狠挖了时念一眼,点了一下她的脑袋“你就乐吧!我为了我们的团子牺牲这么多,你还好意思偷着乐!”
我们的团子……
趴着听的时念心里一跳。
坐着说的沈浔脸上一红。
还好,谁都没发现。
沈浔起身进了厨房。
将牛奶放进厨房柜子里,打开拿出两盒,一包加热了,倒进一个细长的圆柱形玻璃杯里,另一盒打开倒进了团子的奶碗里。
看着往碗里缓缓流出的牛奶,沈浔想起时念肉乎乎圆乎乎软乎乎的小脸上,一双圆溜溜水灵灵的大眼里,露着狡黠的光,红唇微启,说的“对啊,让么?”
明明知道她是随口一说的气话,沈浔的唇角,又忍不住上扬起了一个弧度。
很快,沈浔就端着一个牛奶杯一个奶碗出来了。
时念赶紧起身接过。
沈浔只将热牛奶杯递了过去,奶碗却没松手。
“你别拿,它抢起来你按不住。”
果然……
一直盯着奶碗的团子瞅准了机会,一个飞跃就向着奶碗冲了过去。
团子灵活,谁知沈浔更灵活。
像是预知了它的路线,轻轻一伸手,就抓住了跳到碗沿上的团子,用手一推,团子从碗沿上落了下来。
在时念的一声低呼中,稳稳当当地落回了茶几上。
沈浔将碗放到了茶几上,又用力按了一下,固定住碗底,这才撒手。
团子已经趴在了上面,低着头喝得起劲。
“长得真快,都不用针管,可以自己喝了。”
沈浔轻叹了一口气,开始诉苦:“可不是么,从用针管到现在,一口奶一口奶地把它喂大。”
毕竟不是一把屎一把尿,沈浔说不出来。
但听到时念耳里,想起刚刚团子对沈浔做的事,时念忍不住侧过头去,捂着嘴又开始笑。
沈浔忍不住伸手,屈指,在她脑袋上轻弹,一下一下的,咬着牙笑骂:
“小小姑娘,脑袋里怎么这么不健康呢!”
时念忍不住发了一声制止的鼻音,推开,就是娇娇嫩嫩的一个字:“疼。”
沈浔顿时感觉整个人都酥了,拿开手,转手去给自己倒茶,嘴里嫌弃道:
“别学团子撒娇!”
拿不出一点气势。
沈浔连着喝了几口玫瑰花茶,才压下去他心底的异样。
时念看看手里圆柱形的玻璃杯,再看看桌子上盛着玫瑰花茶的胖乎乎的圆玻璃杯,不由得感叹:
“你的水杯都好漂亮啊。”
沈浔脑袋一甩,头发一扬,一副傲娇的小表情,挑眉道:“那是,不看看我是谁。”
其实,那个胖乎乎圆溜溜的玻璃杯,是沈浔逛展会的时候,一眼相中的。
价格不低,只买了这两个。
时念手里这一个,只给她一个人用。
还有一个,他偷偷藏在柜子里。
留给他自己。
沈浔喝了几口玫瑰花茶,端起水杯,看了一眼:“这玩意儿怎么这么难喝。”
说完赶紧嫌弃地放下茶杯,起身,从茶几底下往外拿饮料。
“喝红茶吗?”
时念摇头:“不要。”
“绿茶呢?”
“不要。”
“哇哈哈?”
时念扶额,叹了口气:“我不要,你不要往外拿了。”
“那你喝什么?”沈浔一脸的求知欲。
时念无奈地把杯子放下:
“你已经给我泡了玫瑰花茶,热了一杯牛奶,我再喝下去,今天下午就要在厕所里过了!”
“哦。”沈浔又一瓶瓶把饮料放了回去,只留下一罐红牛。
“对了,你来的时候,看到将军了吗?”
沈浔突然想起来,将军那会突然冲了出去,时念过了没半分钟就到了,那肯定是去接时念了。
可它却没跟着一起回来。
时念闻言点头:“看见了啊,它在我跟前转了两圈,然后就跟另一条狗跑了。”
沈浔:“……”
“应该是母的。”时念淡淡地补充。
沈浔猛地抬头,眼里是耐人寻味的目光,坏坏的笑:“你怎么知道?”
时念一看他的目光,自己的脸顿时红了:
“你别乱猜!今年春天它产狗宝宝的时候我见过。是只流浪狗。”
沈浔的心脏顿时有些不够用,靠,这才是真正的狗粮!(记住本站网址,Www.XS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