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现在再无笑眯眯的神色,而是面目严峻,冷冷地说:“师妹真是好手段。”
清玉子面不改色地说:“抱我。”
何云霄一愣:“啊?”
清虚子却不会给他们这个时间,他运足内力,一掌拍出。却不是拍向清玉子,而是拍向何云霄!
大宗师一掌拍不死大宗师,但拍死一名宗师,却是绰绰有余。
清玉子没有犹豫,手上用力,把何云霄抱在怀里,用背后硬接清虚子的一掌。
“噗!”
靠在清玉子怀里的何云霄没有时间感受白道长的柔软,他清楚地看见白道长素白的面纱上有点点红斑。
她吐血了!
何云霄双目顿时充血,他一手搂住清玉子的腰肢,另一只手直接挥起燕国武者的长枪,一枪直直往清虚子的身上捅去。
“死!”
清虚子一晃身形,飞到高空,和二人拉开了距离。何云霄的一枪捅空了。
清玉子受了伤,速度提不到最快,也就没办法和清虚子拉开距离。
不过好在前方有潇潇接应!
何云霄也顾不得让潇潇看见他搂着清玉子,直接对前方的潇潇吼道:“潇潇,拦住他!”
潇潇轻喝一声,整个人如流星一般撞向清虚子。
……
何云霄顾不得观看潇潇和清虚子斗法,因为他发现,白道长白纱上的血迹越发多了。
“咳咳。”清玉子轻咳了两声。
“师父!你怎样了?”何云霄急忙问道。
清玉子虚弱地说:“清虚子此招绝不是临时发动的,他恐怕早在本道出第三招时,便已做好伤本道的准备了……”
何云霄见事到临头了,这蠢娘们还有功夫讲来龙去脉。
“道长大人,你快说说你的身体情况。”
“本道,咳咳,无妨。”
何云霄眼见清玉子又咳出了血迹,当时气不打一出来。肉眼可见地重伤,还要端道长的架子是吧?
“啪!”
何云霄一巴掌扇在清玉子挺翘的软肉上。
臀儿上阵阵酥麻的感觉,让清玉子因重伤苍白的脸色有了一丝血色。
“蠢娘们别贫嘴了。快说你现在是什么情况!”
清玉子沉默了一下,终于道:“身体无碍,功力可能……咳咳……”
“啪!”
何云霄第二次招呼在他名义师父的臀儿上。
“实话实说。别想骗我。”他用一种近乎命令的语气。
这一次,清玉子终于老实说道:“最好的情况是功力大退。”
“最坏呢?”何云霄逼问道。
清玉子细声细气地说话,生怕惹何云霄生气再让臀儿受罪。虽然她其实并未做错什么,反倒还救了何云霄一命。
“最坏的情况是,命数无多。”她说。
清玉子说完话后,能明显感觉腰间疼痛。并不是伤势加重了,而是何云霄在用力地搂着她的腰。就好像,想把她揉到他身体里去一样。
“怎么治疗。”何云霄的问题非常简短。
清玉子不说话。
“怎么治疗。”何云霄又问道。
清玉子还是不说话。
“啪!”
何云霄一巴掌拍在她的臀儿上。凭何云霄对清玉子的了解,她不说话并不是不知道,而是知道,但不想说。
“道长其实知道该怎么治疗是吧?”何云霄试探道。
清玉子还是不说话。
清玉子不说话,何云霄便也不说话。
他此时横抱着漂亮师父,一路轻功,不停赶路。
清玉子终于察觉到一丝不对,因为按照时间推算,他们轻功赶路这么久,早该到军营了。
“你要带我去哪?”清玉子仰头看着何云霄道。
月光下,她白纱上的血迹额外瞩目。而且,此时的她,也不用格外生分的“本道”。而是用“我”。
“军营往东五六十里有个小镇,你们平常洗澡的水,就是从那儿拉来的。”
“去小镇做什么?”
“到了你便知道了。”
小镇规模不大,不过酒楼却很多。因为这镇子,本就是给来往的商人落脚居住的。
“小二,店里最好的房间。”何云霄二话不说丢下银子,然后抱着清玉子便往酒楼高层走。
虽是小镇最好的酒楼,最好的房间,却也只是可以算得上“雅致”,比起尹京城上档次的酒楼还是差上很多。
不过,这里至少隔音很好。晚上“练刀”不用担心被人听见。
何云霄原本踩好点,想忽悠弱宝来的,没想到却被白道长先用了。真是世事难料。
“为什么带我来这?”清玉子到地方了,才后知后觉地问起何云霄。
何云霄让她靠在床沿,至于碍事的斗笠,到房间便取下放在桌上了。
何云霄肆无忌惮地看着清玉子苍白而绝美的脸颊,缓缓解释道:“白姑娘几次说过噬魂丸的重要,方才我问姑娘有何救治姑娘重伤的办法,姑娘迟迟不答,想必这方法就是噬魂丸吧?”
《仙木奇缘》
“噬魂丸已经被你吃了,救不了我。”
“若真救不了,姑娘便早说救不了了,而不是不答。”
清玉子低下头,银牙咬着嘴唇,一副被何云霄说中的模样。
何云霄看着她这样子,不禁哑然失笑。白道长还真是一点都不会演戏。
“我的噬魂丸能救你,是也不是?”
清玉子不说话。
“怎么救?”
清玉子依旧不说话。
“是不是双修之法?”
清玉子惊愕地勐然抬头,眼睛瞪得大大的,完全是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何云霄叹了口气。就白道长这样的,一旦被“看穿”就彻底被“看穿”的姑娘,后半生还是老老实实把面纱带上吧。
“不是。”清玉子还在嘴硬。
“真不是?”
“不是。”
“道长敢拿太虚门发誓吗?”
又不说话了,显然是不敢,又相当于变相承认。
何云霄摇了摇头。可怜的白道长,完全被自己玩弄在股掌之间。
何云霄“恨铁不成钢”地说:“白姑娘之前若不救我,我何云霄还下不了决心,现在我被你救了,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姑娘若没什么其他想说的话,我熄灯了。”
何云霄正要吹灯,便听清玉子道:“此时我功力不在,不然……”
何云霄来到房间内的梳妆台前,取出一把剪刀放在她手里,同时看着清玉子的眼睛道:“姑娘若想动手,我绝不反抗。”
默默无言地对视后,何云霄又要吹灯。
“何云霄,我、我是你师父……”
“范梓弱之前也是我的老师。”
清玉子小嘴微张,说不出话来。
范梓弱和何云霄什么情况,她可是日日夜夜都“看在眼里”。
“我……”
不等清玉子再提什么拖延时间的理由,何云霄已经悍然把烛火吹灭了。
……
轻轻的推搡声、布匹的摩擦声。
“唔……唔……”
强烈的窒息感让清玉子手上没了力气,剪刀缓缓掉落地面,发出悦耳的“咣当”声音。
……
皎洁的月光下,两棵小树的影子清晰可见,冷风呼啸,小树摇晃,树影交叠在一起,不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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