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知府衙门,知府王伯庸刚打完一套拳,觉得浑身充满力气,正准备回房间找小妾休息。
“大人,大人!”
还没等进门,就见自己几个护卫抬着担架跑了进来,担架上躺着一个穿着自己儿子的怪物,这个怪物的人整张脸肿的高高的,但牙齿却掉了,嘴巴如同没没牙的老太太般向内瘪着,完全不成人形,一时没看出是谁。
等护卫走进,父子之间的感应让他跑了过去,叫到:“豪儿……”
“爹……”
好在这个怪物舌头没事,一脸痛苦的呻吟了一声,样子极为可怜。
“豪儿怎么会弄成这样?”
王伯庸三代单传,就这么一个儿子,平日极为宠爱,现在却被人打断手脚,脸上还胖了一圈,几乎成了废人,不由心头火起,按住儿子,不让其多说话,转头询问几个护卫。
“老爷,公子看上了怡情院的白牡丹,之前在怡情院已经花了近万银子,可连面都没见过……”
“捡重点说,就说谁打的我儿子?”
王伯庸听得护卫絮叨,不快地哼了一句。
“今天怡情院给白牡丹挑选第一个入幕之宾,少爷也去凑热闹,就被一个神秘高手打了。”
“神秘高手?有多高?”
王伯庸虽然是读书人,但也是高手,几个护卫是他亲自调教的,在他们的保护下,竟然把儿子打成这样,他有些不可思议。
“看不出来,不过速度很快,轻功不弱。”
“看来是江湖上哪个门派中的高手,只要不是上面来的人就没事。”
王伯庸微微放心,官场上有人是会武功,但大多都是杀敌的外家功夫,轻功高强的一般都是武林人士。
他觉得只要不是官场中人,江湖高手他不怕,立即吩咐:“先将豪儿送回房里,请大夫尽量医治。马上召集府中所有护卫和当值的差役,跟本官去把打人那些刁民拿回来。”
“老爷,听说江上来了许多兵船,会不会和打人的家伙有关系?”
一个护卫忽然提醒了一句。
王伯庸心头一紧,忙问:“兵船?今天可有军队上岸?”
“那倒是没听说。”
“就算是当兵的,只是三四个人本官也不怕,敢在我扬州闹事,还将我儿子打成这样,无论如何先抓起来再说,回头就说他们是吴三桂的奸细。”
说着,咬牙继续道:“我也要把他的手脚全打断,给豪儿报仇。”
王伯庸是个山东大汉,虽是读书人,可却是那种有仇必报的性格。
尤其他还身负武艺,自然咽不下儿子被打成废人这口气。
怡情院,花魁房中,韦宇龙的心情不能用震惊所能形容,呆呆看着眼前这个女子,一时竟忘记将她扶起。
过了好久,他才发现蒋竹云还一直跪着,忙一脸歉意地道:“快起来,地上凉。”
蒋竹云心中升起一阵暖意,刚要站起来,没想到跪的太久,脚下不稳,身子顿时向韦宇龙怀里跌去。
之前这个女人施展媚功的时候,韦宇龙好不容易忍住,现在暖玉温香倒在怀里,身上的轻纱,不但不能起到任何遮掩的作用,还诱惑无比。
韦宇龙立即,眼睛有些发红,呼吸变得的不顺畅。
潘竹云见韦宇龙眼中冒出火焰,浓郁的男子气息让她心中也是一热,主动向韦宇龙怀里依了依,玉手轻轻滑过其结识的胸肌,绝美的俏脸几乎挨到了男人的脸上。
“陛下,你还在等什么呢?”
吐气如兰,身体柔弱无骨,而且身前更是感受到……
“别这样,你猜对了,朕不能言而无信,你坐好,不然会误事的。”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但人家已经猜出自己皇帝,韦宇龙不能言而无信,再说算着时间,扬州知府应该快到了,身体向后缩了缩,将自己的窘迫之态遮掩。
“陛下是嫌弃臣妾蒲柳之姿吗?”潘竹云却一脸幽怨。
“你要是蒲柳之姿,那天下还有美女吗?”
韦宇龙笑了笑,终于还是揽住潘竹云那纤细柔韧的腰肢,让她坐好,才有些好奇地道:“朕哪里出了破绽?这么容易就被你看了出来?”
“还真是个不好色的明君。”
潘竹云暗自敬佩,喜爱之情更浓,笑道:“妾身要是说了,恐对陛下有不敬之意。”
“恕你无罪,说吧。”
“第一次看到陛下,妾身就觉得陛下气质非常,后来你又说要替“明史”案平反,心下便有些好奇。后来陛下问起税赋之事,因此妾身才大胆试探,不想陛下果然露了圣容。”
“好一个白牡丹,果然是冰雪聪明,可惜啊,你是女儿身,不然绝对是国之栋梁。”韦宇龙哈哈大笑,心中觉得自己没看错人。
潘竹云浅浅一笑道:“妾身如是男子,又怎么能侍奉陛下?”
韦宇龙瞬间心动,心道:“这个女人太了解男人的心思了,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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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啊!”
尽管心里感叹,可我还是道:“这次朕本来只想了解扬州民情,谁知却遇上你。这也是我们的缘分,明天你随朕一起回京,给朕做个近侍,如何?”
潘竹云正想谢恩,外面传来洪熙官的声音:“公子,外面来了一队衙役,您要不要出去看看?”
“果然还是来了。”
韦宇龙一阵失望,失望自己治下真出了欺凌百姓的官员。
“朕出去看看,你乖乖在这里等着,一会处理完正事,朕再好好收拾你。”
说着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要出去。
蒋竹云也想看看韦宇龙怎么处置这件事,起身将衣服整理一下,道:“妾身陪陛下一起去。”
韦宇龙点头答应,从旁边拿来一件披风给她搭在肩膀上,关心道:“外面凉,别冻着了。”
潘竹云没想到皇帝还如此体贴,拢了拢披风,对韦宇龙也报以温柔的笑意。
当带着洪熙官来到大厅,只见怡情院门口已经被三十多个凶神恶煞般的衙役围住,并没看到知府王伯庸。
正在应付差役的杨妈妈看打人的正主出来,连忙退到一旁。
一个捕头见到韦宇龙几人,立即上前傲慢地道:“你们几个,都把路引拿出来,我们大人怀疑这里有吴三桂的奸细,让我们来查一查。”
毕竟他们是衙门的人,拿人也要有个借口。
清朝时候已经户籍证,也延续了明朝路引制度。到了大夏,为了百姓方便,韦宇龙规定路引还要绘有头像,虽然不如后世的照片好用,但起码比只有文字的路引要更先进。
不过他自己却没有那个东西,毕竟自己用不上。
洪熙官立即大喝:“大胆!”
没等那个捕头反应过来,洪熙官已经飞身过去,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直接让他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二哥,别和这些人一般见识。”
韦宇龙说着,拉过一张椅子坐下,道:“你没有这个资格,让王伯庸来见我。”
捕快怒道:“你竟敢直呼我们大人的姓名?给我先打一顿,再抓回去。”
其实王伯庸带着几个护卫,正在远处看着,远远瞧见韦宇龙的模样,便知道大事不妙。
“是皇上?他怎么在这里?”
震惊之余,他有些后悔,后悔不该明目张胆的前来拿人。
可现在皇帝已经点名,他要是不去相见,别说前程完了,搞不好还会被抓。
“多亏刚才让赵捕头先去探探虚实,我等一会过去,求求情,说些好话,皇帝会来青楼找乐子,大不了等到了衙门,我找一个良家女子送去侍寝,说不定就没事了。”
王伯庸只是以为皇帝和儿子在妓院为一个女子争风吃醋,大打出手,觉得不是很大事。
等捕头回来报告,他等了片刻,才装出风风火火赶来的模样,跑到韦宇龙面前,躬身道:“臣扬州知府王伯庸见过皇上,不知皇上驾临扬州,有失远迎,臣有罪。”
门口的衙役吓了一跳,本来还想狐假虎威一番,没想到这个青年竟然是当今皇上。
杨妈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皇帝到自己怡情院找姑娘?
“发财啦!这件事传出去,那我怡情院的生意不是更火?”
随即她摸了摸之前收的一万五千银元的银票,心道:“要不要还给皇上?”
韦宇龙没让望伯庸起身,只冷声道:“王伯庸,你生了一个好儿子啊。”
“犬子无状,冒犯皇上,求皇上看在他年幼无知的份上,饶了他吧。”王伯庸觉得果然只是争风吃醋的事情,心下略安。
“他年幼无知?你也年幼吗?你儿子在这里耀武扬威,横行霸道,是不是你纵容的?”
王伯庸听了这话,脑门微微冒汗,他之前并没问清打架的细节,因此并不知道儿子胡闹的事情,急忙的哀求:“臣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求皇上看在臣效忠陛下的份上,饶他一命吧。”
韦宇龙冷笑道:“效忠朕?那朕问你,是你私自给扬州的青楼增加税赋?”
“臣听说湖北即将开战,担心大军粮饷不足,便给青楼妓馆增加一成的税赋,臣这么做都是为了朝廷。”王伯庸一惊,连忙解释。
韦宇龙听他没有否认,便道:“好,朕暂且信你,明日等江苏御史来人查一查,只要你真是为了朝廷,朕就原谅你。至于你儿子,纵容恶奴欺压百姓,由吴奉贤按律处罚。”
吴奉贤是江苏按察使,主管江苏一省刑狱。
王伯庸一听要处罚儿子,而且百姓的募捐和增加的税负,有一半被他贪墨,根本经不起细查。
“吴奉贤虽然得了我的好处,但皇帝面前,估计他会弃车保帅,秉公办事,那我还是要完。”
想到这里,他突然站起来,眼睛冒着寒光,阴阴笑道:“皇上,你这是要让臣断子绝孙啊。”
一旁的洪熙官怒道:“王伯庸,你知道在和谁说话吗?”
王伯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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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理他, 对身后喊道:“来人啊。”
不远处的十个护卫答应道:“在!”
“这几人是吴逆那边的奸细,将他们给我拿下,如有反抗,格杀勿论!”王伯庸满脸杀意,打算孤注一掷。
“你敢!”
洪熙官当即上前一步,握紧了拳头。
“呵呵,在金銮殿你是皇帝,在扬州,你什么也不是!”
王伯庸阴恻恻地一笑,道:“既然让我王家断子绝孙,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可到了我地盘,就由不得你了。”
“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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