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不已的威廉决定借烟消愁。
他从衬衣的衣兜里掏出一直哈瓦那雪茄,将这只哈瓦那雪茄在手里肆意把玩一番后,用剪子剪开,随即点燃了它,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见威廉抽烟,范德比尔特感到十分地不悦,他自己抽烟,但他不喜欢看到自己的子女抽烟。
威廉的妻子玛丽亚·基萨穆见状急忙朝威廉使了个眼色,让威廉把手里的雪茄掐灭她知道公公不喜欢看到儿女们在他面前抽烟。
在范德比尔特家族作为大家长的范德比尔特有着无上的权威,玛丽亚畏惧公公的权威。
和对科尼的态度一样,范德比尔特对威廉也不曾寄予厚望,认为威廉不仅没有自己年轻时的气概,也不如别人家的孩子聪明伶俐。
这样人显然作为范德比尔特家族的未来继承人显然是不够格的。
不过威廉这两年倒是给了他不小的惊喜,为了锻炼威廉,范德比尔特将斯塔腾岛上一个70英亩的农场交给威廉夫妇打理。
在将农场交给威廉的时候,范德比尔特认为只要威廉不将这个农场给折腾破产就万事大吉了。
但威廉的表现远远超出了范德比尔特的预期,这个面积70英亩,即将倒闭的农场在威廉的手里不仅起死回生,威廉还兼并了周围150英亩土地,使这个农场的面积扩张到了220英亩。
威廉原以为自己做出这样的成绩足以让父亲对自己刮目相看,没想到父亲对自己的态度依旧还是不冷不热。
范德比尔特则是有着他的考量,威廉虽然在斯塔腾农场表现的很好,但经营范德比尔特家族的家业难度可比让一个濒临破产的农场起死回生难的多。
威廉暂时还不具备成为范德比尔特家族继承人的资格。
范德比尔特决定给威廉这个意志薄弱的呆瓜一点羞辱,也可以说是一点历练。
“比利(威廉的绰号),你个愚蠢的呆瓜,我希望你能将烟戒掉,如果你能做得到,我就给你10万美元作为奖励。”
范德比尔特非常严肃地对威廉说道。
威廉闻言大喜,他急忙将手里的哈瓦那雪茄掐灭,丢出了火车车窗外。
他要的并不是10万美元,而是来自父亲的肯定和关注。
见父亲正在写支票,威廉非常老实地对范德比尔特说道:“父亲,您不必给我钱,您对我的希望已经足够成为我戒烟的理由。”
老实的威廉没想到,下一秒,他就将迎来父亲的羞辱。
“比利,你难道忘了你父亲是什么人吗?你的父亲可是一个狡诈的奸商,一个狡诈奸商的话怎么可以轻易相信呢?你今年已经30岁了,但你还是那么地不成熟,喏,这是你的10美元。”
说着,范德比尔特将一张10美元的支票丢到了威廉面前。
虽然威廉脾气好,为人老实,但也招架不住被父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戏弄。
他气愤地离开了火车车厢,跑到两节车厢连接处的小露台上吹吹风,以缓解糟糕的心情。
“科尼,去陪陪你的哥哥吧。”
梁耀对科尼说道。
科尼点点头,走向了威廉所在的露台,和威廉攀谈了起来,安慰着他这位老实的直肠子哥哥。
“我的老伙计,我觉得你这么对比利太过分了,你不应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戏弄自己的孩子。”
范德比尔特的老邻居,也是同乡的范达泽替威廉打抱不平。
范达泽从小看着威廉长大,了解威廉的秉性,认为范德比尔特对威廉太过苛责了。
“老兄,比利是长子,将来可是要继承范德比尔特家族的家业的,这点心理承受能力都没有,将来我怎么放心将范德比尔特家族的千万家业交到他手里?”
范德比尔特头头是道地说道。
美利坚虽无中国的宗法制,但在继承人方面,多数州的法律都是偏向于长子的。
正常情况下,长子都能继承家族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家产。
范达泽不再多言,他知道自己在辩论方面的口才不如范德比尔特,他不想自讨没趣。
“你提供的勃艮第红酒非常正宗,你是哪里弄到的?”
范德比尔特小酌了一口红酒说道。
“一个法国滨海贵族送给我的礼物。”梁耀如实说道。
“说起法国海滨贵族,我想起了我的老朋友德州州长贝尔交代给我的事情。”范德比尔特扶额说道,“贝尔州长祖上也是法兰西的海滨贵族,他委托我问你加州欠德州的500万美元你打算什么时候给?他可是个急性子的人。”
“范德比尔特先生,您这就说笑了,加州虽然是新成立的新州,但还是有本州的财政部长的,这事应该问加州的财政部长。
500万没有不是一个小数目,哪怕是纽约州和马萨诸塞州这样的富州,恐怕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凑齐500万美元的资金。”梁耀笑道。
范德比尔特白了梁耀一眼,梁耀在加州的地位他心知肚明,没有梁耀的点头默许,加州的财政部长谁敢当?
“的确是这样的,这不是一个小数目,那你们什么时候能凑齐500万美元?我回去之后好给这位老朋友一个交代。”范德比尔特颇为关心地问道。
“钱已经筹集完毕,加州虽穷,但500万美元还是拿的出来的,贝尔州长帮了加州不少忙,这笔钱我打算亲自押运到德州去,顺便登门拜访,当面感谢一下这位素未谋面的朋友。”梁耀说道。
他有前往东部的计划,正好可以顺路拜访一下这位德州的朋友。
墨西哥赠地一事上,只有德州一州的代表,从始至终都是站在加利福尼亚这边,给予了加利福尼亚有力的支持。
他还有个修筑铁路的计划,和太平洋铁路不同,这条铁路将以洛杉矶为起点,通往德州的第一大城市休斯顿,德州有大量的棉花,可以为他的棉纺织厂提供大量的廉价原材料。
这条铁路的意义不仅仅局限在经济上,政治上和军事上的意义也非常深远。
太平洋铁路是通往北方地区,而这条铁路则是通往南方地区。
从技术角度上来讲,从洛杉矶到休斯顿的这条铁路修建难度要比太平洋铁路低。
当然,前提是需要解决一个小问题,这个小问题就是这条铁路的部分路段需要经过墨西哥的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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