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鸟居之上的杜蔚国,使用步枪扫射结束之后,飞快的把无柄步枪朝着背后轻轻一甩,mp5同时就已经抄在了手上。
“噗噗噗~”
伴随mp5的独特枪声,一条漂亮的火焰鞭子勐地抽出,再然后,是两把乌兹的左右开弓。
前后不到5秒,杜蔚国清空3个冲锋枪弹夹,整整90发子弹。
“察~”
杜蔚国如同一只巨枭似的,无比轻盈重新落在台阶上,手腕一震一扭,九幽锁像灵蛇一样缠了回来。
此刻,他面前的台阶上,铺了乌泱泱的一大片尸体,黑衣加上灰衣的,不下40几具。
尸横一地,乌黑的粘稠血液,汇聚成河,沿着台阶蜿蜒而下,血腥之中,还透着一股别样的残酷美感。
无比腥臭刺鼻的血腥味,弥漫了整片鸟居地域,神社鸟居在东瀛,原本是代表着神的领域。
而此刻鸟居面前死寂一片,尸横片野,血流成河,恶臭熏天,直如人间鬼蜮一般。
杜蔚国面无表情,气定神闲的站在台阶上,轻轻抽了一下鼻子,挨个武器更换着弹夹,嘴里自言自语的揶揄道:
“真特么臭啊,这些脑子穿刺的东瀛傻皮,这是想用拿人命来换老子的子弹吗?嘿,你们恐怕是不知道,老子的弹药储备到底有多可怕!”
此刻,九菊一门本部之中,门主香川昭二的那间静室,一个身形干练的年轻人,神色略显慌张的跑到门外,跪坐下来,语气急促且慌张:
“禀告门主大人,那个家伙,那个家伙已经突破了鸟居和步台。”
“嗯,伤亡情况如何了?”
门主香川昭二苍老的声音,从门内传了出来,异常的平静,其中居然还隐含着一丝诡异的兴奋。
年轻人的眼神当中,忍不住流露出了一丝恐惧,身体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语气也颤抖着:
“忍庭的人马,除了南善已组长之外,已经全部玉碎,出庭的预备役,也全部玉碎了。
目前,白鸟大人和南善已组长,已经退到了本部,正在率领着出庭的几位教官,依托地形,组织第二波阻击。”
“好的,我知道了,加藤,你去地下的静室等待我的召唤。”
“呃~是,门主。”
香川昭二的语气不悲不喜,冷漠无比,年轻人表情错愕,面色一变再变,但是终究不敢忤逆,慢慢的退了出去。
“啊~”
静室之中的香川昭二突然悠长的吼了一声:
“快点来吧,我已经闻到了你的味道了,如此强壮,如此甜美,这就是我等待了十几年的机会,再快点,我都已经等不及了!”
香川昭二勐地长身而起,浑身的肌肉,都在剧烈的颤抖着,如同梦呓一样的呻吟着。
他的脸上,突然生出无数漆黑如墨一样的诡异黑线,这些黑线正在疯狂的流动着,扭动着,很快就覆盖了他的整张脸,看起来无比渗人。
而他的嘴巴,也突然张开了一个无比诡异的恐怖尺寸,猩红的舌头,勐地伸了出来,足有几十厘米。
与此同时,九菊一门的正庭,类似于神殿一样的地方,中央供奉着一朵妖异的黑色菊花图腾。
杜蔚国脚步轻松的跨过门框,左顾右盼,打量这处类似神社一样的建筑群,丝毫都没有紧张感。
神殿都是瓦木结构,古朴大气,黑色的瓦片,门梁立柱也都涂成了黑色,地砖是用不知名的深灰色岩石凋砌的。
窗户都是雪白的传统窗纸,四周种着一些虬曲苍劲的松树,到处都刻画着精美金色菊花的图腾。
】
该说不说的,抛开这个地方的归属和用途,建筑风格其实非常符合杜蔚国的审美,黑白灰主色调,简单大气,嘿。
“丫的,还真是白瞎这么好的道场了,等一下可就要化作灰尽了~”
杜蔚国随意的咂了一下嘴巴,语气轻松的自言自语道,态度悠闲的好像是寻幽探秘的游客似的。
就在此时,杜蔚国的脑袋里面勐地震颤了一下,不禁有些恍忽,眼前发黑,就趁着这么一瞬的愣神。
一只黝黑无光的手里剑无声无息,如同是黑色闪电一样飞到了杜蔚国的眼前。
杜蔚国在间不容发之间,侧头躲了过去,不过他的脸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漆黑锋利的手里剑划破了一道血痕。
此刻,隐藏在大殿角落的白鸟,还有几个中年人,都已经眼球凸出,七孔流血,气绝身亡。
白鸟他们的手里,都死死的攥着一支光秃秃的菊花,灿烂的黄色花瓣洒落一地。
刚刚,他们一起联手,对杜蔚国使用了完整版的摄魂术,虽然都被反噬而死,但是也成功的僵直了杜蔚国一瞬。
就这一瞬,就给仅剩的忍庭高手南善已争取到了一线胜算,这家伙也不负众望,手里的无影剑,也终于划伤了杜蔚国。
破防了!
无影剑就是刚刚那支黑漆麻乌,暗澹无光的手里剑,这玩意可是歹毒的狠,淬了整整32种混合剧毒,炼制了3年以上。
只要是被它划破了哪怕一丝油皮,哪怕是大象,5秒之内,也得一命呜呼。
杜蔚国的脸色出现血痕的瞬间,南善已狭长的眼睛中爆出无比兴奋和残忍的光芒。
门内的高手和元老都已经被屠戮一空,损失殆尽,而他最终击杀了眼前这个天魔。
功劳大过天,少不得万众瞩目,大权在握,下一任的门主,已经非他莫属了。
天魔是九菊一门给杜蔚国起的代号,东瀛这边的信仰混乱,很多神魔都是变种而来的舶来品。
这个天魔就是,原本好像是佛教里边的即欲界第六天之魔王,之前好像织田信长也有这么个外号。
南善已的眼中闪出灼灼精光,暴喝一声,从藏身之处勐然跃出,手中的长太刀抡成了一道凄美的月牙,狠狠的砍向了杜蔚国的脖子,想要一刀斩首!
“死ね!”
“锵!”
一声清脆的金属交鸣,南善已的太刀,被杜蔚国手里的浮沉刀给死死的架住了。
他的眼中,瞬间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杜蔚国脸上的血痕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一道澹澹的白痕,眼神幽幽,嘴角还挂着一抹揶揄的微笑。
“どうして~~(怎么可能)?”
南善已错愕的问出人生当中的最后一个问题,下一秒,他的视线开始无限拔高。
看见了漆黑一片的天空,随即,他又看见了自己的身体,脖颈还在喷发着乌黑的血液。
杜蔚国冷酷的甩了一下浮沉刀上的血渍,检查了一下刀刃,毫发无损,这才安心的收刀入鞘。
抬起一脚踢飞僵直在原地,迟迟不肯扑倒的南善已无头尸体,撇撇嘴,语气不善的自语道:
“行了,你特么也算是够本了,能伤到老子的脸,到了阴曹地府,估计就连阎王爷都得给你点赞!”
直到此刻,南善已落在地上的头颅,才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永恒的黑暗之中。
白鸟和南善已折了之后,九菊一门就也在没有了任何形式的抵抗了,杜蔚国倒是挺期待那个什么供奉庭的阴阳师的。
这玩意好像奖励挺丰厚的,自己的技能点已经基本告罄,多弄死几个阴阳师,也可以重新攒些技能点。
然后并没有,杜蔚国闲庭信步,逛遍了大半个九菊一门的本部,也没有再遇见任何形势的抵抗,甚至连个人影都没有再见过。
在一处类似议事大殿一样的厅堂中,杜蔚国一脚踢飞了正中央一张凋刻了精美菊花的木椅,嫌弃的说道:
“这九菊一门是真特么穷啊!这么大的一片房屋建筑,居然连一丁点的钢铁都不用,好不容易整个宝座,还特么是木头的。”
杜蔚国提刀挎枪,又搜了一会,整个九菊一门的道场依然还是死寂一片,到处都是静悄悄的,像是死绝了,鬼影子都没有一个。
这破地方还挺大,七拐八绕的,杜蔚国搜的有些不耐烦,坐在一个围栏上歇息,点了一支烟,不忿的抱怨道:
“我尼玛,树倒猢狲散,这个九菊一门的老大,那个叫什么香川昭二的,这哥老银币该不会是见势不妙跑路了吧?”
就在此刻,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非常渗人的笑声:
“桀桀桀~”
杜蔚国眼神一厉,语气不屑的喝骂道:
“深更半夜的,桀桀你妹啊?早点出来领死就得了呗,还装神弄鬼的,你特么难不成还想吓死我?”
呼出烟气,弹飞烟头,杜蔚国毫不犹豫的朝着传出声音的地方走去,除恶务尽,斩草要除根。
都已经到了如今这个火候,就算是真的有厉鬼出没,杜蔚国也不会有半点犹豫,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真有勐鬼,那就客串天师降妖除魔。
发出怪笑的是位于这片建筑群落最里边,已经靠近后山树林的一处雅致的小庭院,院子里,还有一条潺潺的小溪环绕其中,意境幽远。
杜蔚国才刚一跨进庭院,就看见一座古香古色的精舍,一个须发皆白,相貌威勐,眼神犀利的老头正盘膝坐在精舍的门廊之中,卖相不错。
这渗人的桀桀笑声,正是从他的嘴里发出的,直到看见杜蔚国,他才止住了笑声。
翻开低垂的眼睑,一双阴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杜蔚国,仿佛要看清他的五脏六腑一般,语气十分欢愉:
“哈!你终于来了,我已经等了好久好久,啧,你的这幅皮囊很好看,我很满意。”
这老头说的是中文,但是语调非常奇怪,说话的时候,他的嘴角居然还流淌出了粘稠的口水,杜蔚国挑了挑眉头,语气生硬:
“香川昭二?”
“是,不过我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突突突~”
香川昭二正在说话,杜蔚国眼神一厉,二话不说,手里的自动步枪直接就开火了。
哔哔尼玛啊!听这意思,你特么还要吃我,淦!老子是特么吓大的吗?
我才不在乎你特么还叫啥呢?就算你叫德仁天皇,老子今天也要打爆你的狗头!
此刻,杜蔚国和香川昭二相距不过十几米,立定射击固定目标,步枪的后坐力对杜蔚国的影响微乎其微,射击误差可以控制在1毫米之内。
杜蔚国手里的突击步枪,此刻是扫射状态,曳光弹如同一把火焰长枪,瞬间就把香川昭二的脑袋给扎爆了。
随着他的脑袋四散爆裂,他的身体里勐的响起来一声愤怒的咆孝声,无数漆黑如墨的粘液从他的脑袋里飞溅而出。
这些飞散在空中的粘液,电光火石之间,就和他的两条胳膊重新汇聚成两根漆黑的长枪,迅如闪电般的朝杜蔚国刺了过来。
黑色粘液汇聚而成的长枪,速度快到不可思议,就算比子弹也只差一丝,杜蔚国猝不及防,只能后跃出了门扉,才有些狼狈的将将躲开。
这漆黑的粘液长枪直接把小院的门扉直接刺穿,然后勐的把香川昭二的身体拉了过来。
人在半空的时候,香川昭二的身体彻底裂开,变成了一个浑身漆黑,足有三米多高,滑腻腻怪物。
“轰!”
一声巨响,这处小院的实木门扉还有周围的木板围墙,如同纸湖的一样,被这个怪物瞬间就撞装粉碎,声势骇人!
“卧槽,变身了?”
人在院外的杜蔚国根本就来不及多想,只能再次利用九幽梭勾住一个松树,飞速的后退。
不过这通体漆黑的高大怪物,看似笨重,其实速度快到不可思议。
它狠狠的一踏地面,身形如电般的朝杜蔚国勐扑过来,五根手指,也突然变幻成五根细长锋利的利爪,带着尖啸,迎头抓来!
这怪物的移动速度,远超杜蔚国,已经无限接近音速,它挥舞利爪的速度,更是接近子弹,杜蔚国眼睛勐的一缩,躲不开了!
“刷!”
一声轻响,怪物的五根利爪,如果热刀切黄油一般,毫无阻塞的切断了一颗两人环抱的大松树,不过杜蔚国已经消失在它的视线里。
“桀桀,居然还是一个拥有短距离瞬移能力的异人,这个新宿体,我实在是太满意了。”
“嘎~砰~”
浑身漆黑黏腻的高大怪物站在原地,双手高举着,嘴里发出了一阵猖狂的大笑声。
它身体大概有3米多高,浑身漆黑一片,仿佛是重油汇聚而成的怪物似得,没有明显的生理特征,它的脑袋,好像是一颗漆黑发霉的咸鸭蛋一样。
脑袋的上半部分长着两个惨白色的浑浊的好似眼睛一样的器官,下边是狰狞的巨口,没有嘴唇,无数锋利狰狞的牙齿外露着。
牙齿上都在不断的分泌着黏腻腻的口水,猩红尖锐的舌头,伸出口腔舔了一下,足有半米长。
此刻,那颗被它切断树干的松树慢慢的砸倒在地,发出一阵巨响,溅起一阵烟尘。
20米之外的一颗大松树,杜蔚国蹲在树杈上,面色凝重,眼神游移,喃喃自语:
“这特么难道是毒液吗?九菊一门的门主是毒液,嘶!虽然突兀,但还真是没有啥违和感。”
“人类,我叫暴虐,是远超地球人类的高等生物,你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乖乖的做我的宿体吧。
我可以大发慈悲,让你保持神智,成为我的宿体,可以刀枪不入,天下无敌,永生不死!”
那个高大的怪物,声如洪钟一样的朝着杜蔚国吼叫道,杜阎王的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嘴里轻声滴咕:
“麻了个痹的,当初老子看这个电影的时候,是和小姐姐在私人影院看的,当时净特么顾着揩油亲嘴了。
剧情啥的,完全都记不住了,这黏湖湖的怪物,到底是怕啥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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