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李氏走了之后,萧氏母女两个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谁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过月余,萧家老大特地赶到医馆来,一见到萧氏就说道:“老四媳妇托了不知娘家什么人把老四从牢里弄出来了,老四扬言说跟你没完,你务必小心提防着,千万不要让他钻了空子。”
“他出来了?”萧氏闻言一愣,手里刚抓好的一包药材差点掉在地上。
“可不,”萧家老大叹了口气,“老四算是疯魔了,我跟你大嫂怎么都不肯听,我真怕他干出什么傻事来。”
他干的还少嘛,萧氏无语了,看来以后还是要加强防范,萧老四真不一定干出什么事来。
送走了萧筱大伯,萧氏坐在那里长吁短叹,跟萧筱商量了一番,决定还是腾出一间屋子来给石头住,毕竟有个男人在家里还让人放心些,就连夜里也多了几分防范,后院墙上插了锋利的碎瓦片,院门也换了沉重的木头顶上。
可是他们还是小瞧了萧老四,他在这些小偷小摸的事情上吃过亏,李氏为了救他更是差点倾家荡产,重复的路他不会走第二遍,这次为了报仇可是下了血本的。
一日萧氏像往常一样去出诊,萧雨泽在后院复习萧筱教给他的几个生字,石头和萧筱两个则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话还没说完,就见外面进来一个着破旧青灰衫子的妇人来,一进来就扯着大嗓门冲着萧筱吆喝:“你们这儿的管事呢?快让她出来,我可让你们给害死了。”
见状萧筱忙绕过柜台迎了上去,面带笑容客客气气的问道:“这位婶子,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跟我说说。”
见萧筱如此,那人怔了一下,随即一屁股坐在大堂里哭嚎起来,“你们这医馆坑人不浅啊,前几日我儿子身子不适,到这里来看病,那女大夫说我儿子没大碍,只开了一副药,我儿子回去后天天按嘱咐喝药,可没喝两次就七窍流血死了,我可就那么一个儿子啊,你们赔我儿子的命来啊!”
这一幕弄的萧筱满头黑线,她四婶刚走没几天,这怎么又来一个她的翻版,这年头是不是闹事的都要坐在地上哭?
这妇人哭喊的声音很大,因为这会子人来人往的,不少人听见萧家医馆里吵闹都围在门口看热闹,听她这么一说,有随即气愤不平的,也有往日得了萧氏的帮助帮着反驳说好话的,吵吵嚷嚷好不热闹。
“停!”萧筱大喝一声,众人都往她身上看去,连那闹事的妇人也止了哭看着她,见大家都安静下来,萧筱慢条斯理的问道:“你说是从我们家抓的药,可是红口白牙的,也不能凭你说个什么就是什么,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儿子是吃的我们家卖的药才死的?若是拿不出证据来,我就去官府告你个诽谤罪,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妇人摸摸索索的从身上找出一张药方来,展开给众人看,“你们瞧,这就是那个萧大夫开的方子,你们也都是知道规矩的,她开了方子必定是要在这儿抓药的。”
萧筱扫了一眼,见果真是她娘的字迹,只能在心里暗恨她娘救了个白眼狼,“这方子并不能说明什么,每个来找我娘看病的人都能得到这样一张药方,是不是你的还暂且不论,关键是这药方能说明什么?你儿子又不是当场死在我们医馆里的,谁又知道他是不是吃了别的中了毒?”
“不可能!我亲眼看见他是吃了药就倒在地上的,不是那药有问题还能是什么,我看你们就是怕贪上官司,不愿意承认罢了!”
“我怕摊上官司?你真会说笑,分明是你诬告,连一点证据也没用,只你看见有什么用,我还说是你在给他煎药的时候下的毒呢。”萧筱冷笑着回道,平常理亏的事她都能反转一二,更何况这会子理在她这边呢。
“你诬陷我!”那妇人仿佛怒急,脸色都变了几变,就是一口咬定了是萧筱在诬陷她。
此时便有人喊了公差来,把两人带回了衙门,石头急的团团转,好不容易等到萧氏回来,忙把经过说了一遍,萧氏忙把雨泽托付给他,慌忙去了衙门,公堂之上,那妇人依旧一口咬定绝不更改,萧筱也牙尖嘴利不肯谦让,等萧氏去了,那县丞便把矛头指向了她,认定她是故意害人,便把她锁拿了起来。
萧筱虽然被放,但是她娘却被关了起来,这岂不是比关她自己更让她心急,可是她在平安镇并无可依靠之人,无奈之下只得去了王家,后门的小厮依旧还识得她,听说她来看望老太太,便找人把她领了进去,老太太身边的丫鬟正站在廊檐子底下看鸟雀打架,见了她态度都还算不错,回了老太太后引着她进去了。
老太太见了她倒也没多少诧异,只是笑着问道:“你这丫头是专门来看我老婆子的,还是另有什么事?”
萧筱忙跪下磕了两个头,“求老太太救救我娘。”说完就把今日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王老太太并未当即给她应允,而是沉思了一番,就在这当儿,王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过来了,凑在老太太耳边说了句什么,老太太闻言点了点头,又看了看萧筱,无奈道:“萧丫头,并不是老太婆我不肯相帮,而是帮不了。”
怎么可能?萧筱不信,王家在平安镇很有权势,怎么可能连这么点小事都帮不上忙呢,根本就是袖手旁观不肯相助罢了。
瞧着她脸上的神色变化,王家老太太叹了口气,索性直言,“按理说你娘也算是我老婆子的救命恩人,我也曾答应过三丫头会照拂你们娘几个,可是如今这形势却是我们王家根本就插不上手去的,并非我袖手旁观。”
“您……这是什么意思?”萧筱不明白。
“我实话告诉你,这件事通政史白家插了手,并且告知我家无需插手,你也知道我们家不过是商贾之家,哪里能与白家那样的人家向对抗,再者若是我执意要帮你,三丫头那边怕是不好交待。”老太太还算实诚,把事情的缘由都说了出来,并且给出建议,“我听三丫头说,你跟白家的二少爷有些交情,不如去求求他。”
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那县官不敢违抗白家的意思,王家自然也不会为了她一个区区的小丫头断了与白家的交情,不过她好奇的是白家为什么会插手,她自认与白家并无多大仇恨,白家又为何要陷害她娘呢?她一度以为这事是四叔干的,难道她猜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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