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筱拉住凌奕轩,“别急,且容我替你问两句。”心里很是哭笑不得,这把戏谁看不出来啊,太幼稚了吧,不就是想让凌奕轩对她负责好娶她进门吗?看来她以前还真是高看白慕菁了,这女人就只有这么点小智商吗?之前她说要把凌奕轩夺走,自己还以为她会耍出什么高技巧的手段来呢。
“白姑娘,你说轩世子追着要非礼你,那你们怎么还是在这绿萼梅树下站着呢,而且他是什么样的个性在场的人没有不知道的,从来不喜欢调戏良家女子,就算真的动了这心思,也没必要飞在信王府的庄子里吧?难道你认为想要嫁给他的姑娘会少吗?”
“这……”白慕菁嘴一撇,“反正他就是非礼好了,就得要给我个交待,不然我只有以死明志了。”
见她想要寻死,凌皓然及东方云都急了,就想上前去拉,却被萧筱给挡了回去,“你们别急,我想白姑娘如果是真的不眷恋红尘就不会有今天这一遭事了,”说罢一脸真挚的看着白慕菁,“白姑娘,对咱们女人来说,尤其是像你这样的闺阁中女子,名声是极为重要的,既然今天你自己吆喝出来被轩世子占了便宜,那你也就无颜再活在这个世上了,想死就去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一直往前走出了这梅花林就是一片湖了,反正是你自己寻死,这事也赖不到我们头上,去吧,没有人会拦着你的。”就让这白慕菁长长脑子,知道何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说着看了凌皓然一眼,没想到他跟自己还挺有默契。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会子大家也都听明白了,都是一副看笑话的表情。凌皓然接话道:“我想了想萧姑娘说的没错,这大过年的虽然你溺死在我们家庄子上不好,但等我回去禀告爹娘白姑娘是因为毁了名节才寻死的,想必他们也不会说什么,这年头啊,女子的名节可不是小事啊,走吧,咱们都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吧,不要妨碍了白姑娘。”说完还郑重其事的交代了丫鬟们都离的远远的。千万不可妨碍了白姑娘的正事。
说的时候把‘正事’这两个字念的格外重,萧筱听着在心里偷乐,没想到这凌皓然整起人来比她还狠。
白慕菁见众人真的都转身要走,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尴尬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今日跟着她来的只有梧桐一个,见状犹豫着上前唤了句:“姑娘,这……”
‘啪!’的一声脆响。众人都回头看笑话,只见白慕菁怒指着自家丫鬟道:“喊什么喊!亏你还是我的贴身丫鬟,这会子竟要看着我活活被人逼死不成?真是没用!”
“白姑娘此话有失偏颇吧?”凌皓然摇头晃脑的念叨:“明明是姑娘自己要寻死,这么多人都听见了,怎么转眼就成了是我们逼死你呢?白姑娘说话可要小心,在此的众人里不乏皇室中人。若是今日这事被有心人误以为姑娘是诬告皇室,这罪名可就……”
萧筱也跟着凑热闹。“公子说的是,白姑娘,你就别再闹了,你这样还让人以为你是对轩世子以及德清王府不满呢,你们怎么说也是亲戚,德清王妃又是你亲姑母,你何苦不惜自毁名节也要往轩世子身上泼污水呢?想来轩世子怎么也会看在亲戚的份上不再跟你计较,但是皇室的威严可不允许就这么被践踏,不然今天各位皇亲国戚们岂不是要被平民百姓取笑了?”说着扫了众人一眼,大家都有些愤愤然了,当然东方云除外,她看了萧筱一眼,面无表情,看着身边的侍女道:“去扶着白姑娘,不要让她再胡闹下去了,”说罢冲凌皓然笑了笑:“既然今日是我把她带来的,皓然哥就给我个面子,让我把她带回去吧。”
凌皓然看向东方云的眼光里竟带着几分疼惜,“去吧。”
这一点疼惜的神色被萧筱看在眼里,她不动声色的去看东方云,见她言语也没了往日的豁达,很是有些娇羞的小女人味,心里便有了计较,原来这两个人是互相爱慕啊,可惜了,东方云那样的身份怕是这位庶出的信王府大少爷配不上呢。
待东方云和白慕菁一走,凌奕轩立刻也拉了萧筱离开,回去的路上,凌奕轩很认真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问道:“你信我?”
“信。”萧筱回答的斩钉截铁,“你轩世子爷怕是还看不上她。”
凌奕轩微怔,随即哈哈大笑:“知我者,七月也。”
外面的雪一直没有停止,萧氏从厨房里忙活了半日出来后还没见到萧筱,便叫来丫鬟问道:“姑娘还没回来吗?”
萧雨泽满身是雪的从外面跑进来,一下子扑进了她怀里,憨声说道:“娘,姐还没有回来呢,我刚去门口问了,娘,咱们去接姐姐吧,都要过年了呢。”
萧氏一把揪了他丢到火炉边,“看手冷的,还不快去烤烤,白芍啊,带小少爷去换件衣服吧,瞧这满身的雪。”见白芍带了萧雨泽进去,转头看荷叶,“七月这丫头怎么还没回来?咱们去门口瞧瞧吧。”
荷叶应着,扶了她的手出了门,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德清王府的马车停在了眼前,凌奕轩从马车上下来,先跟萧氏问了好,回头见姹紫同秋月已经把萧筱扶了下来,说了几句闲话就起身告辞了。
“娘,天这么冷,你怎么出来了?”说罢看荷叶,“你这丫头,还不快把我娘扶进去?”
荷叶吐了舌头扮了个鬼脸,“夫人还不是因为担心姑娘啊,姑娘还不快来亲自扶着呀。”
“这丫头……”萧氏也笑了,伸手搭在了萧筱手上,“也好,你扶着娘走走。”萧筱应了,一边走一边把在梅园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萧氏。
晚上是大年三十,年夜饭特别丰盛,大多是萧氏亲自下的厨,萧筱也去做了几样糕点,都是些应景的菜品,什么如意糕啊、吉祥果、四喜丸子等等,在花厅拼了一个大桌子,十几个人不分主仆的坐在一起吃饭,厅里的火炉点的旺旺的,暖暖的跳跃的火焰映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欢乐而幸福。
吃饱了之后,把饭菜扯下去,摆上水果点心大家围在火炉边说话守岁,萧筱端了一杯梅花酒站在半开的窗子旁,天黑漆漆的,连月亮也没有,尝尝想念的时候她就会抬头看月亮,想着无论离的多么远,两个人抬头看见的一定是同一轮月亮,本想望月邀祝,可是今儿个连月亮也看不见,萧筱有些小失望,伸手去接外面飘落的雪花,不知道边关有没有下雪?那里有没有暖炉,最重要的是此时此刻他有没有在想自己?
她越来越发现自己内心的真实情感,他走了之后,自己认真的把跟他第一次见面到他离开这中间的每一次相遇每一次故事都回想了一遍,发现其实自己很早就爱上他了,也许就从雨中他救了自己那时起,可是她当时没有在意这种情感,觉得像她娘说的一样,不过是感恩罢了,谁想兜兜转转,竟是他先开了口,有时候仔细想想,自己两世为人,也必是冥冥之中早就有注定的,而自己与他的相遇也不能不说是有缘了,试想穿越时空而成的姻缘这个世上几个人能有这样的幸运?
同一个时间不同的地点,白慕岩身穿靛蓝色长袍,手里端着一杯酒站在营帐门口,看着外面的皑皑白雪,心里想着的也是心中的那个人,想着她的模样、她说的话,她逗趣的表情,忍不住含了笑容,抬起手向太空遥祝:“七月,新年快乐!”
四喜从外面进来,拍尽满身的雪:“少爷,这塞外的雪的确是比京城里大上许多,而且风也大,吹的人连眼都睁不开。”
白慕岩微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边关就是如此,万里黄沙戈壁,连个遮风避雨的地方都难找,自然风要大些,来,陪我喝一杯。”
“是该喝一杯,”四喜笑嘻嘻的拿起另一个酒杯斟满酒,“少爷,今儿个是大年三十,喝了这杯酒奴才还要去给菩萨磕两个头呢,昨儿个漠西军队还死咬着咱们不放,可是咱们一出击他们又缩回老巢里去了,这么耗着可不是法子,偏生今儿个白天就打了个大胜仗,肯定是菩萨看咱们过年还要打仗那么辛苦,就特地大发慈悲保佑咱们了。”
说到这事,白慕岩一口把杯中酒饮尽,“这事有些蹊跷,按照漠西的军队势力来说,虽然不及咱们,但也不至于像白天败得那么惨,而且敌对军营中的主帅可是有名的天狼将军,怎么可能被咱们一击即溃?”
听他那么一分析,四喜也有些怀疑了,难道今日白天的胜利并非是因为我军的战斗力太过强盛?“少爷你的意思是?”
“除非这是轻敌之策,”白慕岩猛地惊醒,“是那天狼将军耍的手段,让咱们以为他们败退,段时间内再无实力进攻,其实是攒足了兵力想要趁着咱们过年放松时猛攻?是了,一定是如此了。”
“那可怎么办呀?”四喜焦急道:“不如咱们这就去回禀主帅吧?”
白慕岩摇摇头,“主帅比你我要精明的多,怕是也已经想到了,”说罢掀了帐帘指给他看,“你瞧外面的兵力分布是不是较你刚才回来时更密了几分?我想主帅定然是想将计就计了,四喜,今晚就别睡了,你我两人都要死死的守在营帐口这里。”
四喜刚应下,就见有士兵来报,说主帅命令今晚要加强戒备,预防地方突袭,但是要暗防,不能明防。(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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