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士郎,他会被杀。
如梦游般将左手的武器往头的上方挥去。
“咕----!“
挡开了往士郎的天灵盖直落下来的“钉子“。
那个女人如同蜘蛛一般,贴着树木在杂树林里穿梭着。
“--------“
飞奔起来。
能挡开刚才的奇袭只是偶然。
再被袭击恐怕难逃一劫,本来也早已没有了逃掉的可能性了。
“唔,呼----!“
跑到附近的一棵树前,将背靠在上面。
这样的话可以预防来自背后的奇袭。不,只能去相信它能预防了。
“可恶----明明造型是那么显眼,为什么----“
哪里都不能发现黑色的Servant的身影。
不断在树枝之间来回纵跃,那女的一次都没有下来到地面。
“--------“
渗出了汗珠。
哗啦哗啦的声音,就如同发现了猎物的蛇所发出的一般。
“哈----哈哈,哈。“
树下,士郎拼命忍住快要发出的笑声。
回响于杂树林的锁链声。
再被袭击的话必死无疑,这样的状况,让士郎的大脑一片空白。
几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动,断头台上的绳结已经解开,但是铡刀却一直没有落下来。
“哈----哈啊,哈。“
所以说,这才不可思议。
本来的话,战斗已经结束了吧。
可是自己还活着。
这就是不可思议的不可思议之处,如果,我死于先前的一击,像现在这样为敌人的奇袭而担惊受怕,也许只是士郎死后的一个梦呢,大脑已经空白到出现这样的想法了。
“----Saber。“
……自己一人是无法与Servant硬拼的。
那就只有依靠她了。
令咒。使用令咒将saber呼唤来的话,就能脱离这个绝境了吧。
但是----这样好吗。
是士郎自己跳入这个绝境的。那么,这个责任还是应该由他自己来付吧,再说----
“----我还有,该做的事没有完成呢。“
对。
虽然很拙劣,但是这只手上还有武器。
而且身体也还可以活动。
地形不好的话移动到别处就行了。
在这之后召唤Saber也----
“真让人吃惊。你不使用令咒吗。“
“----“
响起了声音。
上面----果然是隐藏在树上吗。
“……哼。不巧的是剩下不多了呀。如果只是为了这种事情就使用令咒的话,那以后要怎么办。“
而且,老实说士郎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用。
“……是吗。和我的Master不同,你很勇敢呢。“
查探着她的位置。
声音的来源在哪里----?
“那么,我也改变一下做法吧。对没有Servant的Master我可认真不起来---还是温柔一点杀了你好了。“
……声音停止了。
树林里传来的只有不曾间断的哗啦哗啦的声音。
“--------“
……来了。
士郎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想办法离开这个树林。
那就非得把那个Servant的“钉子“挡下来几次不可。
“……………………“
而为了实现这个目的所用的道具竟然只是“强化“过的椅子脚,士郎实在是没用得能被人当做笑柄了。
至少,没错----
这根棒子,如果有那家伙的武器那么好的话,别说防御连反击都是有可能的。
“----要上了。“
……现在没有做假设的空闲。
到杂树林的入口,只有三十米左右。
和刚才与远坂的追逐相比,并不是什么多远的距离----!
----跑了起来。
毫不在意那刺耳的锁链声,一心一意地朝外面跑去……!
“呜----!“
弹开了从头顶袭来的一击。
接下来又马上用“武器“挡下了在左侧地面突然着地的Servant的回旋踢。
然后是正面。
和前两次袭击一样,接下来一连串的攻击也全都被士郎给挡了回去----!
“唔,怎么会----!?“
黑色的Servant后退了。
“--------“
这不过是偶然。
最初的奇袭是这样,接下去的一连串的袭击也全部是靠偶然挡下的。
士郎根本连敌人的身影都看不到。
像这样都还能活下来的原因,除了偶然以外别无其他可能。
----不过。
偶然这种东西,会这样子连续不断地出现吗?
不对,如果这个前提本身就是错的呢。
最开始的一击。
对准头顶的奇袭,卫宫士郎绝对不可能躲过的一击,绝对不是靠什么偶然就可以防住的----
“----你。“
黑色的Servant轻声地说着。
带着焦躁的声音,同时却也有着让人毛骨悚然的美丽。
“哈,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和其他的Servant比起来给人的压力根本不够啊。“
武器向着堵在士郎面前的的Servant横挥过去。
“唔…………!“
黑色的Servant接下了士郎的武器,飘逸着长发向后跳开。
“行了----!“
已经没有障碍了。
黑色的Servant跳开了。
然后,只有最后几米了,就这样----
“---不,到此为止了。你从一开始就已经被我捕获了。“
“咦----?“
身体往后倒下。
不对,应该说是被后面拖下去的。
右手很痛。
本来就已经开了大洞的手臂,被一股不明的力量牵引着----!?
“还不明白吗?扎在你手臂的那东西,是我的桩子啊。“
“你的,桩子----“
从她的武器所伸展出来的东西。
刺耳的金属声。
哗啦哗啦。
从刚出教学楼之时就有的,束缚的锁链之声---
“不好----!“
左手朝右手伸去,不过迟了。
染满鲜血的右手被提了起来,就这样不断地上升。
“呜……!!!啊----!“
手臂如同要粉碎一般。
刺入右手的钉子。
从那里延伸出来的锁链,以树枝做为支点,把士郎的身体整个吊到了空中。
“啊----呜----…………!“
“……好了。你刚才似乎说了什么很有趣的事啊。“
……黑色的Servant逐渐逼近。
以现在这个被悬在空中的状态,已经是既不能逃跑也无法进攻了。
“说我比其他的Servant要差。……真让人为难呢。不先把你这种认识给改掉,我可很难下手杀你呢。“
……士郎就如同杜鹃抓来的小虫。
这简直就像是西部片里常出现的绞首台一般。
如钉子般的短剑举起来了。
黑色的Servant用舌头舔了舔它的尖端,
“好吧。就从你那看错了的眼睛开始吧。剩下来的手脚就待会再说。“
咚,她轻轻的蹬了下地面,就这么出现在被吊在离地三米高的我的眼前。
“--------“
钉子挥了下来。
身体还能动。
士郎准备要----
把刺在右手的钉子拔掉的话……!
那么,只要拔掉右手上的钉子的话----!
舍弃了武器,把唯一自由的左手伸向右手上的钉子。
“---很勇敢嘛。总是做出会饱受痛苦的选择。“
但是,在这家伙看来士郎的行动根本就是慢动作嘛。
黑色的Servant很容易地、似乎想把士郎的左手也用锁链束缚起来般推出了钉子----!
“呜----!“
士郎拼命地晃动着身体想要避开,但只是徒劳。
Servant的“钉子“毫不留情地朝士郎的眼睛刺来----
被从旁边所放出的那无数的光弹所弹开了。
“好痛……!“
掉到了地上。
锁链被刚才的光弹打断,士郎的屁股咚地一声毫不留情的重重摔在了地上。
“--------“
黑色的Servant一个翻身。
跳上了树枝,就那样如野兽般地遁走了。
“卫宫君,没事吧……!?“
一赶到这边,远坂就坐了下来抓起士郎的手。
“总,总之先止血……!卫宫君,有没有什么可以用来包扎的东西……!?“
“那个……啊,找到手帕了,应该很干净。“
“哦,和我一样嘛。总比没有要好得多。用我的毛巾和这条手帕,总能做点什么吧。“
远坂一边压着士郎的脉一边念着咒文之类的东西。
……是止血抑或是止痛吗,右手稍微舒服了一点。
远坂热心的用手帕敷住伤口,然后用毛巾转了几圈包住了士郎的右手。
“…………“
看着她的侧脸,士郎再次确信了。
远坂是个美人,也是个善良的家伙。
三天之前还只能从远处看着,她只是给士郎一种优等生的印象,而士郎也只是憧憬着她。
如果去掉这层外壳的话远坂凛虽与她给士郎的印象相距甚远,但她的本质并没有什么不同。
---心跳得很厉害。
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
远坂是个善良的家伙,现在就在士郎触手可得的地方,她的美丽几乎能让士郎忘记刚发生的事,士郎实在很难认真的思考----(记住本站网址,Www.XS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