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被解放出来的真名,猛然迸发出雷光的神牛战车。初战中Berserker被踏在牛蹄下时神牛的雄壮的嘶叫简直无法跟现在相比。
「——风来吧!」
Saber看到对手冲过来,也急忙在风压的保护下拔出宝剑。
解开逆卷的旋风,黄金的光芒熠熠生辉,好像为了显示骑士的王道,魔力在不停地翻滚。
「AAAALaLaLaLaLaie!!」
伴随着征服王的怒吼声,朝沥青路面上猛地一跺脚,拼命朝前猛冲的怒涛一般的牛蹄。虽然被那个霸气所压倒,可是韦伯仍然极力睁大双眼以免自己像上次一样昏过去。在前进的方向,又立刻就要被释放出来的最强的对城宝具,为了抢占先机,Rider拼命疾走,绝对不愿意放弃战胜Saber的机会。
征服王的正面突进令Saber背脊一阵颤栗。在神牛的疾奔下,百米距离瞬间减为零。眨眼间,神威车轮的威力已经展现在了眼前。
可是这要那珍贵的宝剑的剑柄仍然握在手中,自己就绝对有必胜的把握,对着举起的黄金的光辉,唯一可以高声喊出的只有一个真名。
「誓约的——」
快速疾行雷神的化身正要把蹄子踏在Saber矮小的身躯上的瞬间——
「胜利之剑!」
像放射出了无数的彗星的金色的闪光,使黑夜像白昼一样明亮。
「——!」
视野为之所夺,为之所炫,不由得转过身去的韦伯——在激烈的冲击中,通过极其冷静的思考明白了一个道理。
自己亲眼看到Saber的宝具的光芒,也就意味着……在神威车轮到达最后一步之前,骑士王抢先一步展开了攻击的结果。
可是即便如此,一直延续到肩膀的那个粗壮的胳膊的触感,仍然没有消失。
明白了己方的失败,同时也意味着自己现在仍然活着并保持清醒的意识这个事实。
韦伯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看到了战场上惨不忍睹的场景。
由于「誓约的胜利之剑」的一击,路面一瞬间被燃烧殆尽,就连远处的树林也在一瞬间被吹费,道路以及延长线上面刻着巨大的一字样的恒基。沥青达到熔点发出了恶臭的气味,味道非常刺鼻。像拿着小小的行李一样抱着少年Master的到底是谁呢,不用问也知道。
「啊……失败了。」
Rider好像从心眼里悔恨似地小声说道。可是,考虑到目前的状况显得实在是太过轻描淡写。
看起来Rider也没有受伤。可是,他乘坐的战车,以及那两头神牛都已经消失了踪影。宝具「神威车轮」完全承受了「誓约的胜利之剑」的威力,所以跟以前的Caster的海魔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片灰尘都没有留下。
在濒临死亡线的一瞬间,明白了自己失败的Rider赶快从御座上把韦伯抱下来,在千钧一发之际从对城宝具的攻击下逃脱了。两人真可谓是九死一生。可是代价也够大的。Rider一直作为主力兵器以来的飞翔战车在最后关头灰飞烟灭了。
可是,这并没有结束——韦伯立刻用战斗的意志赶跑因为失败而失意的心情。即使「神威车轮」被夺去了,征服王还有一张真正的王牌。
「Rider!使用『王之军队』——」
对着这样说的韦伯,Rider轻轻地,但是很坚决地摇了摇头。在休息的时间关于对后半场战争的预见,征服王好像还没有打算推翻。以Saber为对手的话充其量是使用战车。只能发动一次的亲卫队的召唤,必须保存到随后和Archer对决的时候。
可是,无论Rider再怎么体格强壮不服输,进行失去了机动力量的白刃战,很明显Saber占据绝对的优势。两人在体格上虽然差异很大,可是这是超越常理的Servant之间的战争,Saber虽然看起来很柔弱手下,可是她具有简直像怪物一般的战斗能力,韦伯通过迄今为止的战斗早就已经充分意识到了。
很显然Rider也很清楚她的实力。可是征服王仍然没有任何胆怯的样子,堂堂正正地举着宝剑和Saber对峙着,一点要退缩的表示都没有。
在这千钧一发的互相瞪视的比赛中,先败下阵来的是Saber。
她把用风暴裹住的剑放进剑鞘里,然后放开节流阀滑动后轮扭转车子的方向,背向Rider飞驰而去。
根本没有把破绽卖给Rider,Saber在滑动后轮的同时再次飞快进行加速,留下巨大的排气的轰鸣声,一口气朝冬木市的街道飞奔而去。
对于韦伯他们来说当然很意外,Saber现在必须赶快去寻找爱丽丝菲尔,没时间跟Rider争胜负,她必须找出把她引去和Rider交战的罪魁祸首,然后从那个人的手里夺回爱丽丝菲尔,为了这个目的,即使是把和Rider的决斗抛在一边也必须尽快撤退。
一眨眼的工夫就从视线里消失了,只留下了渐行渐远的摩托车的咆哮声,韦伯他们呆呆地伫立在当场听着摩托车的声音。一直在侧耳倾听排气声的Rider点了点头,露出会心的表情。
「摩托车……嗯,还真是个好东西。」
「——你,在败了之后说出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出于战斗的余韵而突然失去了全身的力气,怒气冲冲地质问Rider的韦伯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于是变得很沮丧。
「喂,Rider——我们到底怎么会去啊?」
「啊,那,只有走回去了。」
「——是啊。」
在黑暗之中,韦伯望着远方闪耀着灯光的新都,深深地叹了口气。
当韦伯·维尔维特回到深山町马凯基老夫妇家的时候,夜空已经开始泛白。
在夜间的过道上行走数小时。如果路上没有遇到计程车的话,就算到了早上也回不了镇上。在那偏僻的地方能够幸运地遇上空车,不知是该感谢还是该生气。幸运之神应该在Rider与Saber战斗最激烈的时候眷顾才对。对这种错位的运气,只能能感到悲哀。
从计程车下来,韦伯为这漫长的夜行军发出长叹,这时,他听到有人呼唤自己。
「——喂,韦伯,过来,来这里。」
发出声音的地方竟然是头顶。
他抬头一看,本以为还在熟睡的屋主古兰老人正坐在二楼的屋顶上,朝站在门口的自己挥手。
「爷爷?你……在做什么啊?」
「好啦好啦,你快上来吧。我有话对你说。」
「有话?这个……为什么又跑到屋顶呢?」
「在这里能欣赏到平时无法看到的风景。是能够最早沐浴清晨光辉的最佳场所。」
这种奇怪行为只能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老糊涂了,说实话,韦伯并不想奉陪。忍受着夜间的寒气,拖着疲惫的步伐回来,现在只想尽快钻进床上,让疲倦的身体得到休息。
「爷爷……有话,能不能等到白天再说?」
「别这么说嘛。」
虽然语气平静,古兰老人却很固执.
「还是上去吧,小子。那位老人看起来很想和你说些什么。」
一个只有韦伯能听到的粗犷声音,在他的肩头这样对他说道。Rider终于承诺保存魔力,在与Saber一战之后的归途上一直保持灵体化状态。
「我会在附近四处视察情况的,别在意。」
「不是在不在意……」
韦伯刚想反驳,却连忙噤声。因为古兰老人看不到灵体化的Servant的,如果韦伯说话,看起来就像在奇怪的自言自语。
「每个家伙都不顾及我的立场……」
在圣杯战争即将迎来终结的,自己不得不硬着头皮配这个毫无关系的老人,韦伯不禁感到愤慨,可是,因此而争论的话只会让时间拖得更长,就算不是那样,被问起早上回来的原因,自己也会陷入无言以对的境地。结果,韦伯只好朝老人所在的屋顶走去。
玛凯基家和附近的房屋有一个不同点,那就是屋顶有小屋和天窗。登上从二楼楼梯过道延伸向屋顶小屋的梯子,就很容易从天窗爬到屋顶上,这并不是偶然间造成这样的,而是在建造这栋房子的时候,就设计成容易登上屋顶的构造。习惯了的话,登上屋顶是件很轻松的事。
虽然能如此轻易地登上屋顶,但必须忍耐冬日那降霜的冰冷清晨。从天窗出来的韦伯,被北风吹得瑟瑟发抖。由于完全没有遮挡物,风中的寒冷是在地上所不能及的。
「坐吧。给,我装备了咖啡,喝了暖暖身子。」
古兰老人一边朗声说着,一边把保温瓶中冒着热气的液体倒在杯中。穿着羽绒服,外面还裹着几床毛毯,看来老人已经做好完全的御寒准备了。韦伯想不明白老人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爷爷……你从什么时候就坐在这里了?」
「天泛白的时候我醒来,发现你还没回来,而且,这个时候也可以眺望春天的星座,所以我想看着天空,等待孙子的归来……」
听到这种如醉如癫语般的话,韦伯没有出声,而是不动声色地喝着咖啡。居然会想到特意早期眺望星座,人一上了岁数就有这种闲心吗?
「怎么了,韦伯,你小时候不是很喜欢这里吗?和我一起看过许多次星星,还记得吗?」
「嗯……好像是吧。」
韦伯一边随口敷衍着他所说的这些自己毫无印象的往事,一边放眼望向眼下的景色。
由于地基位于山丘斜面,从屋顶可以看到从深山町到海岸的冬木市全城。空气清凛,海面被黎明染成珍珠色,能够用视觉辨别出航向远方的帆影。
「怎么样,精致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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