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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睡得不稳当,白日里精神也就差一些。
用过了午饭,与曦姐儿一道睡了午觉,到傍晚时醒来,才总算舒坦了许多。
陈妈妈来看了一次,笑着道:“八月里就是如此,夜里都发闷,奶奶忍一忍,等到了九月里就凉快了。”
臻璇听了觉得在理,去年八月里她挺着比现在大得多的肚子也过来了,便不再提那些。
可连着三日夜夜盗汗,便是夏颐卿都皱了眉头。
天一亮,夏颐卿就打发了人去请查大夫,天一院里的气氛紧张了不少。
执画站在正屋外头,与执棋说着话。
昨夜里是她守夜,晓得这几日臻璇夜里睡得不踏实,她心里搁着这个事也没有睡死,夏颐卿唤她时就披了衣服进去点灯了,伺候臻璇更衣的时候,那亵衣湿得都将她唬了一跳。
“奶奶怀曦姐儿的时候可没有这样……”执画压着声与执棋道,“夜里虽然闷,也不至于如此,是不是冲着了?”
执棋一听这话,面色一凛,瞪了执画一眼:“可千万莫胡说,这话要是传出去……等查大夫来了再说。”
执画晓得其中深浅,咕哝了一句:“也就只与你说。”
执棋进屋里去了,执画看了一眼守在门外的紫媛,见她一张脸廖白,当她是听见了她们的对话吓着了,睨了她一眼,也不多说,自己回去了。
紫媛站在那儿,紧咬着下唇,连查大夫来了都没看到。听着他咳嗽了数声来提醒,才恍然回过神来,打起了帘子。
查大夫请了脉,面上瞧不出好恶。而后开了方子:“奶奶是体虚,药补不如食补,如头胎一般细细调养就好了。”
臻璇点头。
中和院那里晓得臻璇请了大夫,郑氏匆匆来了一趟,问了臻璇几句,到底还是不放心,把身边伺候的几个都拎到院子里问了一圈。
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吃喝都正常,除了夜里睡不好,样样都没有问题。
郑氏想不透这些。去听风苑和郑老太太提了提,两人正说着,廖妈妈突然插了一句:“莫不是冲到了?”
郑氏一愣,郑老太太抬眼看着廖妈妈:“怎么说?”
“老太太,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些东西哪里是奴婢这等俗人能说明白的,但关系到二奶奶的肚子,奴婢才提了一句。”廖妈妈解释道。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话是对了郑氏的思路的。
上一胎平顺,这一胎这般不稳,若说变化,便是杜越娘没了常嬷嬷和紫媛到了天一院里做事。又提了一个二等进屋,许是其中有什么讲究……
郑氏不愿意耽搁,回去翻出了臻璇的八字,请了相熟的大师算了算。
那大师掐指算了许久,才一派高深模样道:“府上二奶奶与属马的人犯冲,可千万别到跟前伺候。”
郑氏记在心里。便来了天一院。
臻璇今日精神尚可,正笑着抱着曦姐儿说话,曦姐儿也不管臻璇说什么,只顾着咯咯笑,时不时依依呀呀发几个谁也听不懂的音。
郑氏进来便听见了。笑着逗曦姐儿:“呦,我们曦姐儿会说话了?”
“说得我们都不懂呢。”臻璇把曦姐儿交给郑氏抱着,“就跟哭的时候一样,那几个音拎出来一溜儿叫了一遍。”
郑氏抱着曦姐儿爱不释手,到底心中顾念正事,便开口道:“天一院里有没有哪个是属马的?”
臻璇不解何意,也实在回答不上来,便叫了执棋进来。
执棋一听,在心里把所有人都理了一遍,道:“太太,就只有紫媛是属马的。”
当真有属马的人!
郑氏皱了眉头,吩咐道:“让她先搬出去,她和你们奶奶相冲,孕中就不要她在院子里做事了。”
执棋愣在原地,突然想起那日执画问过她“是不是冲着了”,谁知今日郑氏过来,就把这事坐实了。
属相八字,自有其道理。
臻璇搞不懂这些,也说不准她这症状是不是被冲到了,不过鬼怪神力世人多是信的,她自己也是重活了一世,越发信那些东西了
又看郑氏,她信誓旦旦模样也不像作假,她是关心臻璇和腹中胎儿的,便是错罚了一千也不能放过了一个,只是让紫媛先搬出去,郑氏已经是留了情面了。
既然是郑氏拿了主意,臻璇也不多言,冲执棋点了点头:“让紫媛先搬出去吧,找个地方谋个缺。”
执棋福身应下去了。
郑氏这时才松了一口气,转头看臻璇若有所思模样,语重心长道:“信了总归没有不好,若她搬出去还是不行,也就晓得不是她的事情了。”
臻璇点点头。
正说着话,突然听院子里喧闹起来,其中执画的声音格外突出些。
郑氏不禁皱紧了眉头,哼了一声:“这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挽琴出了看了一趟,回来禀道:“执棋让紫媛搬出去,紫媛却直咧咧去找了执画,说是执画在太太跟前胡说八道,才害得她要被撵出去,执画瞧着并不知情,被紫媛推了几下,这才吵起来了。”
这都是什么事!
郑氏沉着一张脸,神色凝重:“我倒是不晓得执画与我说了什么。把她们都叫进来,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等等。”见挽琴要出去唤人,郑氏又摆了摆手,“到院子说话。”
臻璇见此,起身要跟着郑氏出去,又被郑氏止住了:“她与你犯冲,你别去跟前了,就在屋里坐着。”
“不敢劳烦母亲替我管教丫鬟。”臻璇垂首道。
郑氏拍了拍臻璇的手,示意她别在意这些小事:“今日我去看看,等你有精神了,一个个收拾都不迟。况且,你也不好插手。”
臻璇一愣,再把郑氏的话捋了一遍,明白了过来。
紫媛是肯定要走的,原本说是属相相冲,但紫媛去找执画,显然其中是有些情况的。
若紫媛真有做错的地方,臻璇作为主子撵了打了,虽然说得过去,但传出去总归伤些名声。
紫媛毕竟是从前伺候杜越娘的,而杜越娘没了不到一年,老祖宗那儿怕是会有些介怀。
臻璇处置不方便,郑氏却简单许多,她出面是最好不过的。
想清楚了,臻璇冲郑氏笑道:“谢谢母亲。”
郑氏喜欢臻璇晓事通透,万事不求强出头,这等脾气做儿媳妇是个让婆婆舒服的,便理了理衣角走到了院子里。
臻璇打开了窗子,看着院子里的动静。
执画和紫媛已经被拉开了,紫媛委屈站在那儿滴滴答答掉眼泪,执画嗤笑着白了她一眼板着脸不吭声。
挽琴让谢妈妈抬了把八仙椅过来放在阴凉处,扶着郑氏落了座。
郑氏冷眼扫过一院子丫鬟婆子,执画晓得她是发了火了,又见执棋一个劲给她打眼色,她赶忙收了之前气鼓鼓的神情,上前在郑氏跟前跪下了。
紫媛只顾着哭,被洙香推了一把,踉跄了几步,这才回过神,跪在了执画边上。
“哪个先说?”郑氏冷冷开口。
紫媛身子一缩,没吱声。
执画才不管她,道:“太太,奴婢先说。奴婢刚才在屋里绣帕子,紫媛突然就冲了进来说奴婢的不是,奴婢根本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体。闹了半天才知道是太太要让她搬出去,却不知道她为何要说是奴婢告状。太太,奴婢有没有跟您告过状您是最知道的了。”
郑氏缓缓颔首,执画没有来告过状,也没有别人来说过紫媛一句半句坏话,紫媛要么就是听了闲言碎语要么就是做贼心虚,不知道为何赖到了执画身上。她盯着紫媛,催促道:“你说吧。”
紫媛说不出话来,她刚才是脑袋一热就冲出去了,却没想过那些情况当真不能提起来,尤其是当着郑氏的面。
紫媛这般犹豫,郑氏身边的几个丫鬟看不下去,又催了几声。
“是奴婢搞错了,奴婢突然被撵出去,还当是执画说我的不是了。”紫媛避重就轻,过错揽了过去,却不说理由。
要不是郑氏在座,执画肯定要跳起来让紫媛把话说明白,莫名其妙泼了她一身脏水还想轻描淡写就把这页就翻过去?
郑氏也不肯,正要再问,突然见身边的徐嬷嬷快步过来,附耳与她说了一番话。
郑氏的面色从青到白,双手紧紧握着八仙椅的扶手,气得浑身发抖。
徐嬷嬷也是心惊胆颤,这消息也就她知道,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又见郑氏这幅面色,晓得她是怒火中烧。
徐嬷嬷说完了,本想眼观鼻鼻观心,却见郑氏扫过来一眼,她暗自念了句阿弥陀佛,转身过去迅速一手捏住了紫媛的下巴,另一手重重甩过去一个耳刮子。
啪一声重响。
紫媛被打懵了,边上的人也都懵了。
徐嬷嬷甩了甩发痛的手,啧了一声:“老实交代吧,十六夜里你在花园里烧了什么东西?”
紫媛闻言,浑身簌簌发抖,顾不上脸上火辣辣的痛,她斜眼恶狠狠瞪着执画,啐了一口:“还说不是你。”
执画也在回忆。
十六夜里,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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