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皇子不吭声了,将气撒在了果盘上,发誓今天要吃穷了姜家。
他的感情被伤害,智……商逆天的朋友,让他感觉到心累。
先前他还担心呢,是不是姜逸飞这段时日参悟了佛经,结果被影响到了,动了皈依佛门的念头。
可现在看来……
这种人送给佛门,佛门恐怕都吃不消罢!
“佛门没有欢喜禅,也没有送子佛。”
想了想,猴子这般说道,劝姜逸飞死了这条心。
“谁说的?”
“我不信!”
姜逸飞放下了手中的曼陀罗花,振振有辞,“妙欲庵你知道吗?”
“什么,你不知道?”
“年轻猴,你不会还是处男吧?”
他俯视着摇头的猴子,语气莫名,眼神诡异,发出了“啧”的一声。
“唰!”
圣皇子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被气的!
“咯吱咯吱!”
他磨着牙,咬牙切齿,狠狠的盯着姜逸飞,一根棍子唰的就掏了出来,神色不善,“姓姜的,你再说一遍?”
论起气人的功夫,显然姜逸飞已经深谙此道,一下子就把猴子撩拨起来了。
不过,他看了看猴子的修为境界,感觉起码是一尊大能,这比当初被从石料中切出来的时候强了太多——多半是在斗战胜佛那里偷偷摸摸的补了课。
姜逸飞再看看自己拿四极秘境第三重天的修为,他决定遵从心的指令,不再撩拨光棍的猴子。
‘唉,这就是现充的烦恼。’
少年心头忧伤的想到。
‘我若愿意,姜家中想要找我借种的妹子都能排队排到姜家大门,夜夜笙歌不重样……算了,就不刺激单身猴了。’
心里不正经,表面上他却很正经,“妙欲庵,北域圣城十大风月地之一……”
姜逸飞为圣皇子解释,道出一些下九流的事情。
他绘声绘色,中间不时参杂一些小黄文,活灵活现的为年轻猴讲述阴阳繁衍造化之妙趣——此处省略三千字。
姜逸飞为圣皇子启蒙,补全其缺失的教育。
年轻猴哪里了解过这种阵仗?
毕竟他当年被封印在神源中的时候,才几岁?
三岁!
三岁就没了爹,又遭逢大变,偷渡光阴,长眠源中。
即使后来苏醒,于源中修炼,可那时他在哪?
在摇光圣地的石坊中!
即使透过石料,了解诸般外界信息,那也是听到一帮赌狗老一辈在那里胡扯。
而别看他们是赌狗,其实还算是各大圣地的高级人物了——没点闲钱,谁敢往石坊里凑?
赌石的行业发展到今天,早已经成为一个高档的老年俱乐部了。
上了岁数的老修士,多数都是好面子的,哪里会在那里掰扯什么黄色小文章,丢人丢到大庭广众之下?
及至他被姜逸飞切了出来,又踏上了寻亲之路,一路无暇分心,只为找到自己的叔叔。
猴子的性教育缺乏。
在这里,他被姜逸飞扫盲,一本黄色画册摆出,摊在桌子上。
姜逸飞指指点点,圣皇子高冷表情,很正经,可眼角的目光又出卖了他内心的好奇。
别问画册怎么来的。
只能说,北斗古星人民的生活是丰富多彩。
只要有需求,就有人创造。
想姜逸飞前世,不照样有《金瓶梅》和一众春宫图?
修士掌握力量,力量就是生产力……尽管时不时有打打杀杀的事情发生,但某些精神文明也出乎意料的发达。
法术留影就算了,那幻术……可是永远的神!
比春梦还要梦幻,还可以让人如身临其境,虚拟现实感觉拉满,值得点赞。
瑶池的仙子在这一方面表示无限的愤怒。
总有人借她们的脸,来一手换头技术,然后用幻术的形式创造“艺术”,私底下偷偷摸摸的在许多圣地的高层中流传,每一个佳作都能卖出上好的价格。
——谁当年还没有一个求而不得的女神呢!
世人只知道,北斗古星有杀手神朝,主导了最黑色的产业。
但殊不知,黄色也曾有过类似的组织。
只是时不时的就被瑶池圣地牵头,给摧毁了罢了。
瑶池立于东荒大地上,每隔一段时间就举行蟠桃盛会,许多圣地都卖她们面子,每当有重大事情都在瑶池调解……这真的只是靠帝兵撑起来的场子吗?
不!
还有血!
是杀出来的威名,无数的花边新闻“小编”俯首,绘画行业遭到最惨烈的屠杀!
不过,斩草难除根,春风吹又生。
明面上都有风月地这样的东西,暗中的黑色又如何能根除?
死灰复燃,已是常态。
此刻,这类“教材”被姜逸飞取出,为年轻又拉不下脸的猴子上了一课。
“妙欲庵,提供高端服务,只要源给的够多,制服诱惑也不是不行。”
姜逸飞嘀嘀咕咕的,“穿上白纱,是圣女,是仙子,穿上僧衣,剃去烦恼丝,就是尼姑……她们太懂了!”
“而且,她们也对得起服务的价格。”
“换了衣服之后,不仅是像,还真的有那种神韵!”姜逸飞摸着下巴,“我的一个叔叔,老不正经的那种,沉迷妙欲庵,深入交流与了解,套出了不少的话出来。”
“这一脉的修行,最初参悟的是古法道家双修神功;但在千年前,她们又得到了另一部心法,据说是西漠那边传来的佛教秘典,很契合她们的环境。”
“如今,她们佛道双修,演绎到了一种神妙的境地,所以才能给客人提供那样的服务。”
“道家仙子,佛门天女……嘿嘿!”
姜逸飞给了猴子一个“你懂的”眼神。
猴子嘴角抽抽,感觉大长了知识。
他一下子长大了,不纯洁了。
“所以说,西漠那的佛门,也不单纯啊!”姜逸飞感叹,“欢喜禅什么的,肯定是有的。”
“不过嘛,可以理解。”
“佛门这东西,一念为佛,一念为魔。”
“他们以度化立教,最是擅长掌控思想……若使用的人心怀不轨,把持不住内心,不能观红颜如白骨,了悟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就很容易为红尘所迷,贪财好色再正常不过。”
“被度化的信徒,还偏偏认他们予取予求。”
“整个西漠大地,都在佛门的掌控之下……这里面会蕴藏多少身披僧袍的魔头?不敢想啊不敢想。”
姜逸飞笑道。
圣皇子默然。
“你明知道这样,还去?”
许久后,猴子问道。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去的嘛!”姜逸飞笑笑,“我又不是去整肃佛门的……我是去捞好处的啊!”
“佛门内部的蝇营狗苟越多,对我的帮助越大不是吗?”
说到这里,他唉声叹气,“天地意志,严打渣男,对海王太不友好了。”
“我得和平分手,把那些翅膀一个个的送出去。”
姜逸飞嘀嘀咕咕,说着圣皇子听不懂的话,“有人踩了我留下的脚印,就直接怀胎,得了我掌握的那些本源……这能否偷天换日,漫天过海?”
“这是值得深思的问题。”
“脑残的天劫法官,它能不能看穿?”
“唉,让人烦恼。”
姜逸飞对天劫怨念的深沉。
他成也千变圣法,败也千变圣法。
因为千变万化,能够增长本源,消弭未来失我的劫数,可也因此被天劫误判,每一场天劫都会很凶险,越往后越是如此。
现在是两百多种王体一起渡劫。
将来?
怕不是近万种王体一起渡劫,无数星河都要被打成劫灰!
现在的苦难,换得未来的成就,这其实也算是一种公平了。
让姜逸飞眼下放弃,他却也不甘心,舍不得种种到手的好处……只好一条道走到黑了。
穷极思变。
他到处借鉴,发现佛门竟是与他再合拍不过。
舍利子就不说了。
众筹妙法,可谓惊艳!
成仙路上,西漠大地无数年来信仰积攒的念力,生生为阿弥陀佛大帝众筹出了一道帝级战力的信仰身!
且,真正的信仰念力之道,还有无穷玄机。
那并不是单方面的掠夺,还有反哺。
信徒膜拜佛陀,贡献纯净的念力,而佛陀在收到货后,会反哺信徒,让其精神壮大,灵魂饱满……一来一去,互利互惠。
姜逸飞很馋这个模式,决定借来搞搞事。
他是个好心人。
所以,反哺的更多一些……没问题吧?
送虔诚礼佛的女信徒们,一人一个孩子……不过分吧!
‘这些孩子,生来就是王体……多少人求之不得?’
‘全新的生命,体内却流淌着我吞噬的本源……有朝一日,我是一,也是万。’
‘通过离婚的方式,转移分割财产,逃脱天劫的清算……再通过另外的契约协议,交叉持股,实现暗中掌控……’
‘再牛逼的资本,面对天劫意志的打击,都会苦不堪言,死去活来。’
‘但是当潜伏到水面之下,通过各种契约协议去掌控局面,却能成为主导时代兴衰的巨大黑手!’
欢喜禅,送子佛。
佛门,是姜逸飞必去之地。
而现在,也是最好的时机。
拜把兄弟的叔叔,是那里的顶头上司……还有比这更硬的关系户吗?
圣皇子了解到了姜逸飞的决心,感觉头都大了。
他抓着脑袋,烦恼不已。
很久之后,才勉强下定决心,“既然你这么执着,要借佛门精义补全自身,我就再去叔叔那里帮你说一说。”
“不过,丑话我说在前头。”
猴子认真道,“佛门那里,水实在太深。”
“我叔叔如今主持了大雷音寺,镇压了昔日的摩柯古佛,实力地位都很尊崇,但也很难说一人独尊。”
“暗地里,肯定还有反对派的存在。”
“这些人成事不足,败事却有余,你一个外人,很难畅通无阻,随心所欲的。”
“无妨无妨。”姜逸飞微笑,“我去佛门,并没有什么权利的欲望。”
“斗战胜佛若是能把我安排到藏经阁,亦或者是舍利塔,哪怕是做个清水官,我也很满意了。”
“至于说,外人?”
“什么外人?”
“我明明是佛门的自己人啊!”
姜逸飞突然高宣一声佛号,千变万化,竟是化成了一个小沙弥!
猴子目瞪口呆。
他上上下下看了看少年许久,竟是没有找到什么破绽。
沙弥有佛骨,体内的本源中透着一股寂灭清净的神韵,显然这是一种契合于佛门经文修行的一种王体。
放到西漠大地上寻常的寺庙中,这样的人无疑是值得培养的英杰!
圣皇子肃穆,双眼中迸射出金光,火眼金睛之下,才察觉到微妙的不妥。
他尚且如此。
换作一般人来,哪能寻到破绽?
“不可思议!”
猴子长叹。
姜逸飞微笑不语。
这尊王体的本源,本就是昔日姜家一位古祖所亲手斩杀的佛门大能,当时随手就埋了。
一万多年后,重见天日,被后人刨了出来。
与佛门的渊源,还是有的。
假的东西骗不了人。
要想骗,就要拿真的去骗!
“阿弥陀佛……在佛门,我就叫姜三,三生万物的三。”
姜逸飞施施然的说道,表明志向,他要送一万个孩子出去,顺带着成为有史以来最逆天的法外狂徒,“做为一个有佛骨的佛徒,合情合理的被接引进须弥山上大雷音寺,很合理不是吗?”
“也对。”猴子点点头,“不过这还不够,你若是行差踏错,真的皈依佛门了,也是一个问题。”
他怕假戏演着演着,结果就成真的了。
“这我也有应对,你无需担忧。”姜逸飞语气平和,“若我栽了,姜家也断不会怪罪到兄弟的身上。”
“罢!罢!罢!”圣皇子长叹,“你既然如此要求,我就去帮你与叔叔沟通。”
“只是我叔叔的状态不对,似乎看淡了往事和欲望,让我有些拿不准。”
“这倒是一个麻烦。”姜逸飞想了想,传令了下去,让族中长老从密库里取出一块半破开的石料,其中有神源,还有一个少女,被一根锈迹斑斑的长矛洞穿,似乎早已死去了。
“你知道这个人吗?”
姜逸飞指着少女说道。
“这……”圣皇子先是疑惑,而后神情陡变,“婶婶?!”
他一下子站了起来,眸光炽盛,失态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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