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燕芝她们不知他这是要做什么,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双双呆站在原地。
就在他快要将她们扑倒时,一只大手将林燕芝给拉开抱走。
秦天泽放下林燕芝后,紧握住她的手,她眼看着阿福就要碰到银杏,便急得要推开秦天泽飞身回去。
「啊啊啊啊!你什么人?给我走开!」
被阿福碰到手背的银杏,剎那间,掏出了怀里的话本,对着阿福一顿乱打,趁着他抱头呜咽时,立刻拔腿,急速地往边上一溜,成功跑到林燕芝他们的身边。
阿福瞧她们都离他远远的,当下噘嘴跺脚,很不高兴地吼:「回来!快玩游戏!」
见她们不听话,他就忿然地大步走着,又想凑过去她们那里,这一次,那些侍卫终于回过神来,立马将他给制服在地。
这下,秦天泽才终于肯放开林燕芝的手,陪在她身侧一同过去。
「什么玩游戏?」林燕芝俯视着他问道。
「晚上的游戏!」
众人对他说的一头雾水,秦天泽便吩咐他们放开并围住他。
秦天泽叫林燕芝留在圈外,自己则慢慢走了进去,蹲下身问他:「你说的是什么游戏?」
阿福表达不出来,看了眼秦天泽,咬着手指头想了想,便要扑过去,秦天泽眼尖的脚下一点,立马跳到一旁,躲了过去。
阿福随即滑倒在地上,虽然他身下没了人,却仍然一根筋的继续着动作。
秦天泽愕然一息,就立马反应过来,直接跃出圈外,将努力掂起脚尖,好奇伸着脖子看的林燕芝一把抱入怀里,紧紧地按住了她的后脑勺,不让她看。
顿时,一片鸦雀无声,众人无语地看他做着那些不堪入目的动作,
「放肆!」
他的一怒吼,那些侍卫一个激灵,又将他给架了起来。
阿福被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押制,委屈劲上来,哇哇大哭:「哇——!娘!他们欺负我!」
林燕芝听他这一阵哭,挣扎了几下,终于成功在秦天泽的怀里转过头去。
「咦——?」
「怎么了燕芝?」秦天泽低头问道。
她拔出自己的手,遥指向阿福的腰间:「他腰上那个钱袋好像是我的,只是我明明是给了一位孕妇,怎么会跑到他身上去?」
秦天泽一听,给侍卫使了眼色,很快,那钱袋便递到了他们的眼前。
林燕芝瞪眼看着那变得肮脏不已的钱袋,眼睛巴眨了几下,瞧他这样子,不太像是会抢那孕妇的歹人,或许他是她的家人。
可万一她猜错了呢?
若他真的是歹人,只不过在装疯扮傻,那孕妇岂不是……
「殿下,我这心里不太放心,可否再等一会儿,我想去找那孕妇,确定她无碍。」
秦天泽也在想,眼前这男子按他的心智来看,竟会做出的刚才那些行为,定是受他人所教,此风不可长,既然被他看到了,那他也要找出那个毁人纯真的人,好好斥责一番,也要去同这男子的家人好好说道,趁早将男子教好回来。
于是,他便点头道:「我同你一道去,这深山里的住户应是不多,他们许是一家或邻里,我们先跟着他走吧。」
吩咐好之后,前头那侍卫得令,便又以糕一路哄着阿福,很是顺利的让他带路,直回他家去。
林燕芝看着眼前这破烂宅子的一侧,烟囱处正飘散着浓浓的白烟,而那男子一到家,就乐呵呵地喊:「娘!人人人!」
随后,一位老妇人走了出来,一边擦手一边道:「福儿,你跑哪玩去了,叫你别……」
阿福娘抬眸才发现宅子
里,还杵着一群护卫似的人,为首的两人衣着甚是华贵,心里打鼓着,顿时僵住了身子。
她不由得想起房里的那位一直说她是丞相之女,本是不信的,可现在……他们该不会是丞相派来寻她回去的吧?!若真是如此,这﹑这她和福儿的命怕是过不了明日了。
她敛下心神,强装镇定地问:「各位来民妇这里是……?」
「不知大娘家中可住着一位看上去很是纤弱的孕妇?或者附近可还有其他宅子?」林燕芝拱手,十分有礼地问道。
阿福一听,心慌不已,他们果然是来寻她的!这﹑这该如何是好?!
片刻,她正要一口否认时,房里先传出了声音。
「不知你寻我所为何事?」
林燕芝听到女子的声音后便道:「大姐可是今日在山上遇见的那位?你可有遇到什么事?」
「是我,我没事,多谢关心。」顿了顿,又道,「怀着身子,着实不适,你若无他事,我便接着休息了。」
林燕芝听着她的声音,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下意识问:「听大姐的口音,同大娘他们的不同,不知大姐和他们是?」..
「他们?不过是奴仆而已,我丈夫死后不久,便家道中落,为免受族中他人的烦扰,便躲在此处,我真的累了,就不陪你继续闲聊了。」
阿福娘一听,虽不忿苏乐盈的说法,且不理解她为何要如此骗这些人,可转念一想,总比她说出事实,让她母子俩被抓去吃牢饭好,便一个劲的点头说是。
这时,不知何时,溜了去厨房偷吃的阿福,正含着指头走了出来,傻乐着就要喊媳妇时,被他娘亲一把捂住了嘴,还在他耳边悄声说:「福儿,不想死就乖乖站着,不准出声!」
阿福想起以前同狼狗玩得过头,流着一身血回家,他娘就说过,死就是只能躺床上,不能再出去玩的意思。
思及此,他便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扯着他娘亲的衣袖,乖乖地站在一旁。
秦天泽看着,沉着脸走到了阿福娘的面前,冷冷地道:「大娘可知你儿子学了些什么?」
见她不明所以,呆愣摇头,便将她儿子刚才做的事给说了出来。
「大娘现既身兼父职,便当好好教导,不然日后若是犯下大错,即便他心智有缺,该承担的后果还是免不了的。」
「大人说得是,民妇定好好教导,绝不会让他犯事。」阿福娘拍着胸脯道。
忽祭,房里传来一阵笑声:「笑话!真是让大人看笑话了。对了,你们前面问了我,不知我可否也问你们一句?」
秦天泽道了声:「无妨。」
「不知二位可是一对有情人?」屋里的苏乐盈,死死地盯着房门,透过门板上的裂缝去看秦天泽。
只见他毫不迟疑,笑着道了声「是」。
看着他二人脸上满是浓情蜜意的相视而笑,苏乐盈心中的妒火被点着了起来。
她没忍住,回了句:「世上有情人大多终难成眷属。」
此话一出,他二人的笑容便凝住了,特别是秦天泽,他更是皱起了眉头。
膈应完他们,苏乐盈心中多了不少快意。
身为他们p粉的银杏,当下就不乐意了,她愤然道:「说什么呢!你要是不会说话就闭嘴躺去!」她哼笑了一声,接着道,「自己成不了眷属就如此说别人,像你这样的人,即便日后再心有所属,定也是落得同样的下场!」
「你——!走!都给我走!」苏乐盈气得一手拍在了门上,指甲深深地抠进门板,抓了出几道痕迹。
见银杏还要说,林燕芝便拉住了她,附耳道:「算了,听她刚才所言,家中
刚遭大难,加上不都说孕妇的情绪本就不稳,我们便莫要再同她争了,若是争出个好歹,又要如何负责?」
银杏想了想,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便哼了一声,不再多言。
「大姐请听我一言,你既怀着身孕,为了腹中胎儿,还是多宽些心吧。如此,告辞了。」
说完,林燕芝她们便转身离去。
直到看不见人后,怕被他们认出,一直待在房中的苏乐盈这时才敢走出,她一脸恨意地盯着那方向,久久不动。
阿福见到媳妇,正要喊她,又想着他娘亲不准他说话,便呜呜呀呀地哼着。
苏乐盈听着这声响,更是烦燥,转头恶狠狠地看向他,扶着腰,快步走了过去,猛戳他的头:「你这废物!办件事都办不成,还给他们拎回来一顿说教,你说你有何用!」
阿福虽然听不太明白,可他也不高兴她这样戳自己的脑袋,他娘说过脑袋是很重要的!
他招手抓住,呲着牙将她的手用力往后掰着。
「啊——!快放手你个废物!」
苏乐盈痛叫出声,见他仍然掰着,又见老毒妇撇过头去装看不见,便又大喊:「我死了你就没小阿福陪你玩了!」
一听到小阿福和玩,阿福歪头思考了一下,最后将手松开一直道:「小阿福小阿福!」
苏乐盈扶着手,对阿福娘喊道:「杵着做甚?!还不快去给我端吃的!」
一甩头,她又回房里去。
阿福娘啐了一口,一边走到厨房一边想着——
今日看着,这小***似乎同那两位大人有过什么过节,难不成她真的是丞相之女,然后看上了那位公子,想要同人家私奔,却没曾想人家心中住的是他身边那位女子?
想起当初见到这小***时,衣衫不整的,定是想使计勾引却反被教训给丢到这深山之中!
定是如此了!
不然她怎会撒谎,闭门不见,又一副嫉恨的表情。
啧啧,丞相之女又如何,骨里子不也是贱胚一个。
不过,她若当真是丞相之女,那……
阿福娘不禁看向自己在池塘捞着沙玩的儿子,心中暗自打了个主意。(记住本站网址,Www.XS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