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叶浩然的探云手打到一边,秦淮茹系上衣领的扣子远远的躲开叶浩然。
跑到厨房,漱了漱口后这才感觉好受很多。
整理了一番心情和表情,再一次拿起菜刀切肉,比预期的多切了一点,拿块油纸包好以后从厨房走了出来。
挖了一眼叶浩然,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说道:“晚上我在家里做,做好了给你送过来,走了。”
拎着肉拨开门销,先看了眼院子里有没有其他人,见没人才‘嗖’的一下钻了出去。
而叶浩然则躺在床上享受着贤者时间。
秦淮茹拎着肉刚回到家,贾东旭就冰冷冷的问道:“刚才干嘛去了,大半天也找不到你人,是不是瞒着我....”
贾老太太和贾东旭娘俩的眼神都不太对,像是把秦淮茹当犯人一样审问。
秦淮茹的心又凉了两度,把手里的肉放在桌子上,面无表情道:“叶浩然给了工钱,我拿着钱出去买了几两肉,没再去别的地方,信不信由你。”
听到有肉,贾东旭和贾老太太的表情立马舒缓了下来。
看了眼桌子上用油纸包着的肉,贾东旭忽然问道:“淮茹,你嗓子怎么又哑了,不是刚好嘛?”
秦淮茹摇摇头:“没事儿,可能是上火了。”
怎么回事儿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说肯定是不能说的,她怕贾东旭气嘎过去。
时间渐渐来到傍晚,出门劳作的人们也陆陆续续的归巢而来,每家每户都升起了人间烟火,各种混合的饭菜味道在四合院里来回飘荡。
秦淮茹端着做好的饭菜要给叶浩然送过去,贾东旭是不想分给叶浩然的,但秦淮茹只说了一句‘叶浩然给钱了’便打消了贾东旭想要独吞的想法,然后就美滋滋的吃了起来,根本就没想着等秦淮茹回来一起吃。
秦淮茹把饭菜送到叶浩然家里,刚放在桌子上,正在喝茶的叶浩然便伸手递过来几张票子。
秦淮茹条件反射的后退一步,她还以为叶浩然又要拉她过去,当看清楚叶浩然手里的票子后,这才向前一步接了过来。
“这是下个礼拜的买菜钱,没事儿别总在家带着,去市场上看看有没有什么野味,鸡鸭鱼也行,别天天拿青菜对付我,我要是吃不好,小心我收拾你。”
看着手里比上一周多给了不少钱的秦淮茹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你。”
拿着叶浩然刚给的钱回到家里,正准备吃饭的秦淮茹忽然发现盘子里的菜已经几乎见底,而且一点猪肉的痕迹都看不到。
看了眼满嘴流油甚至连嘴角油沫子都不舍得擦的贾东旭,低头安静的吃了起来。
以前家里苦,一年也吃不上几次肉,所以秦淮茹并没有多想,自从叶浩然来了之后,虽然没有给予太多的帮助,但生活质量却实打实的提高了一些,这让秦淮茹重新认识到了自己的家庭地位。
就在秦淮茹吃着饭的时候,院里的三位大爷已经凑到了一起。
一大爷看了眼冲劲十足的二大爷和不怎么上心的三大爷,开口道:“正好叶浩然还没去上班,咱们现在一起过去看看吧,毕竟关系到院子里的和谐问题。”
“对,越是这种时候,我们三个身为院里的大爷,就越应该站出来发声,这个....叶浩然没有组织没有纪律是不行的,任何人都必须服从管理。”
官迷二大爷操着一口官腔,先给自己冲锋陷阵打上了一个名义。
三大爷只是赔笑了两声,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行,那就这样,咱们去院子里等着他。”
三位大爷拿着茶缸子来到三大爷家门前,棋盘支上后一大爷和二大爷下起了想起,三大爷也坐在一边。
等了许久都没见叶浩然家里有什么动静,此时的叶浩然正在穿衣挂带,就在几位大爷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叶浩然走出了家门。
家里的装修都收拾好了,锁头也买了,重要的三纸证明和钱财票据都也不用天天放在身上,直接放在家里就好。
还特意找了个铁盒子收纳起来放在衣柜里。
只带了一点领钱便出了门,回身刚把锁头挂上,还没来得急上锁,一个声音叫停了叶浩然的动作。
叶浩然刚出门的时候,正在下棋的一大爷给二大爷使了个眼色,心领神会的二大爷一转身就看到了正在锁门的叶浩然,连忙出声道:
“哎,等等!”
二大爷扔下手里的棋子,一马当先的冲了上来。
背着双手迈着四方步,顶着肥头大耳的脑袋走到叶浩然的面前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呢?”
这句话可把叶浩然问懵了,是你瞎了还是不认识锁头是啥?
把锁头拿在手里,举到二大爷面前反问道:“二大爷,您不认识这是啥东西?”
二大爷感觉不只是权威受到了挑战,连智商都被叶浩然歧视,一股火从心底升了上来,强压着内心的火气,不露声色道:“我知道这是锁头,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要锁门。”
‘噗’
叶浩然是真的没忍住,这智商是怎么当上二大爷的!
“不好意思...”叶浩然收敛了一下笑容继续道:“二大爷,这是我家,我锁不锁门跟您有什么关系,您有这时间出去遛遛弯不好吗?”
“你严肃点,你以为锁门只是你一个人的事儿吗!”
二大爷的脸都变成了猪肝色,抖着手指指着叶浩然手里的锁头接着说道:“咱们院子十来年都没丢过一针一线,你挂锁头什么意思,你这是防备我们所有人啊,你这是破坏集体和谐,你这个人思想有问题。”
一通连敲代打,连说带骂,叶浩然刚刚还带着笑意的脸渐渐收拢了起来,直到笑意消失不见。
看着叶浩然变脸的全过程,二大爷忽然感觉到沉重的压力。
见叶浩然不接话茬,二大爷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开口的时候,一旁走过来的一大爷没让话题掉在地上。
帮场说道:“是啊是啊,咱们院子里都是老老实实的工人兄弟,叶浩然你这样做确实不太好,我们也都知道你是刚搬过来的,对环境还不熟悉,时间久了你就明白什么叫远亲不如近邻,大爷们也都是为你好,听话,把锁头收起来吧。”
长了八百个心眼子的叶浩然,密集恐惧症的患者看了都头皮发麻,怎么可能不知道什么情况。
着三人是有备而来啊,而且还是冲着自己来的。
待一大爷说完话,叶浩然依旧没开口,而是转头看向三大爷,他想看看三大爷是什么个意思。
见叶浩然看向自己,三大爷尬笑两声。
气氛凝固了些许,再加上所有人都看向自己,三大爷阎埠贵知道不说话是不行了,纠结着说道:“小叶啊,其实一大爷和二大爷都是好心,怕你给家门上了锁就没办法融入咱们这个大家庭,我看不如这样,你家里要是有什么贵重物品,不如都收好,这样也不用担心丢什么东西了不是。”
叶浩然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点头道:“几位大爷说的有道理,但不是所有的东西我都能带在身上是吧,不如这样,家里不上锁也行,只要几位大爷作保,丢东西能负责到底就行。”
其他住户为什么不上锁?还不是因为一整天家里都有人,叶浩然家就他自己,只要去上班,家里就是空的。
在一个,上不上锁根本就不是重点,重点是三位大爷是冲着他这个人来的。
从权利交换的概念就能解释清楚原因是什么,还不是因为自己的突出,影响了三位大爷的威信,所以想找点事儿压自己一头。
各过各的还好说,大不了就是不来往而已,可一旦三位大爷骑到自己头上,今天敢在院子里搞大家长制度,明天就敢在厂里仗着他的名声狐假虎威。
劣性根与年龄和性别无关,而三位大爷,更是把极小的权利发挥到了极致,用有限的力量尽最大努力的去为难别人,这就是恶。
听到叶浩然希望三位大爷作保,三位大爷都皱起了眉头。
最先开口的还是一大爷,就属他脑子转的最快。
“作保什么的就算了吧,保管财产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们现在聊的是集体的事情,不能混为一谈。”
三大爷插口道:“是啊小叶,总不能你说丢了钱,我们几个就得跟着赔吧,再说谁也不知道你丢没丢,还不是你一个人说的算。”
“个人的意志必须服从集体的....”
二大爷还想给叶浩然上一下政治课,叶浩然抬手说道:“别说没用的,不锁门可以,丢了东西算谁的,明说吧,我家里可不止是钱,那么厚一摞的钱我总不能天天揣兜里吧,还有重要的文件和保密文件等等,还有我休息的时候,放在家里的枪,今天只要你们能给我一个答复,不锁门一点问题都没有。”
气氛瞬间变成了针锋相对,不管是哪个大爷,都不能给叶浩然保证,先不说钱财的问题,单说保密文件和枪,那就不是一般人能碰的东西。
虽然现在管制不是非常严格,但也不是谁都能拿的。
二大爷和三大爷相继哑口无言,二大爷是词穷了,欺软怕硬的货色,遇到问题第一个退的就是他。
三大爷纯属是凑个热闹,一边不想得罪叶浩然,另一边也不想得罪一大爷和二大爷,这才跟着过来凑个数。
过了片刻,一大爷缓和了语气说道:“小叶啊,我们几个也没有别的意思,虽然你说的很对,但也要考虑一下咱们院子的和谐问题,我们几个大爷代表院子里全体住户....”
“停,一大爷,您也不用道德绑架我,什么全体住户,什么集体意志,都是扯蛋的,你们家里天天都有人在,我家一个人都没有,丢也是丢我家的东西,您就说丢了东西怎么办就行,别说没用的。”
对于这个老头,叶浩然发现还真不怎么好下手。
在厂里他是八级钳工的老师傅,没有管理职位,每天就是做自己的活,想抓错误都没有,在院里,道德上也没有什么问题,只能说他装的太好了,把自己包装成一个道德模范。
不能一棍打死,那就只能等待时机。
“那就开全院大会投票吧,咱们这样争论也没有什么结果。”
一大爷认为凭自己在院子里的交集,大多数人应该都会支持自己,可叶浩然却不遂他的愿。
“开什么大会,这是我自己家的事儿,你们几个上来就要指手画脚,怎么着,四合院里你们几个说的算是吧?现在都进入新社会了,还敢带着旧社会的思想搞大家长制度,可真行啊!”
叶浩然讽刺着继续道:“街道安排你们几个当院子里的调解员,是为了调解邻里矛盾,可不是让你们几个作威作福,真把自己当个官了呢!”
一通讽刺,三大爷只是尴尬的一批,二大爷却气的脸红脖子粗,只有一大爷面色平静。
叶浩然手里的锁头往窗台上一扔,拉开衣摆双手掐腰,刚好露出武装带,表情严肃道:“行,今天我就听你们的,不锁门是吧,可以,但凡家里丢了什么东西,到时候别怪我不讲情面,把院子里所有人都拉回去挨个审问,出头是吧,挺好,挺威风,就看后果你们承不承担的起。”
说完抬腿就走,一把撞开挡在身前的二大爷向着四合院外走去。
别看二大爷膀大腰圆胖乎乎的,身体素质哪里比的了叶浩然,就这一下,差点撞的坐在地上,可他就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对待软柿子重拳出击,对待强硬的人就唯唯诺诺。
三大爷站在台阶下面后悔的摇着头,只有一大爷低头沉思着什么。
“这下好了,他不在家,咱们几个还得给他看大门,这叫什么事儿啊!”
三大爷心里那个悔啊,坐回石墩子上拍着腿。
待叶浩然消失不见后,二大爷又威风了起来:“看什么大门,惯的他臭毛病,说两句都不行了呢。”
一大爷也拿不准叶浩然家里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可如果真的被叶浩然把所有人拉回去审问,以后他们几个也不用在院子里做人了。
沉思了许久,一大爷易中海开口道:“这样吧,把人都叫出来开个全院大会,既然叶浩然的家里情况特殊,就做个通知,允许他给家里上锁,这样街坊邻居们那里也能说的过去。”
问题已经摆出来了,一大爷只能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全院大会开了个寂寞,因为主角叶浩然根本就没在,大多数人都看了个热闹,基本都是捧了一把瓜子,坐在那里听着三位大爷白话,只有秦淮茹听明白了怎么回事。
等大会散去后,秦淮茹走到前院,拿起叶浩然扔在窗台上的锁头把门上了锁,这才回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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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过头了,今天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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