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对朱标一直都是潜心培养,因此即便是朝堂之上有着很多反对的声音,但朱元璋一直都十分的肯定。
朱标日后能够成为一名仁义的君主。
因此在进行培养的时候,他也是有意无意的要让朱标,跟在朱瀚的身边。
学到的不但是为人处事之道,还能够在这些官员之中运筹帷幄。
上朝之时,官员便故意的当着朱瀚的面,开始对王安进行弹劾。
认为他是科举状元,如今却没有办法能够把户部的那些公务全部都整理好,完全就是没有任何的实力可言。
“王安被分布到户部做事,已经有半月之久,但是却从来没有过任何的实力可言。”
“他连一些账本全部都算不清楚,这可真真是让大家都没有想到他状元的身份,居然无才无德。”
“说的没错,我们这些老臣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看来英王殿下推荐的人选也不过如此。”
他们几人故意的,便把矛头对准了朱瀚。
朱元璋坐在龙椅上,目光认真的看着他一下的这些官员。
他眉眼之中满是平静,似乎压根就没有听从他们的安排。
不等朱瀚说话,朝堂之上早就已经开始议论纷纷。
尤其是对于王安如今的处境,早就已经有人开始进行一番的弹劾。
他们不愿意让王安被安排到朝中,甚至还有人故意的搬出,胡惟庸的这一把枷锁,想要把王安彻底的给解决掉。
朱瀚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于是,他便毫不犹豫的转头看了一眼朱标。
朱标立马会意。
他当着众人的面便站了出来,一个人舌战群儒其他的官员。
“各位大人可曾想过,王安即便是状元郎的身份,但他对于朝廷,其实从一开始早就已经安排的越发妥当。”
“如今你们所做的这些,对他来说根本就没用。”
朝堂之中的很多问题,若是在最根本上全部都拿出来。
在朱元璋的面前剖析干净,肯定会有不少的人根本就没有办法,能够承担得了这最后的责任。
尤其是朱标能够站出来为王安说话,这已经超越了其他的众人。
他在朝堂上说话,比那些人十个加起来都要有分量。
可是却也有不怕死的,便开始当着朱标的面进行一番的反驳。
“太子殿下,您这样说就不对了,毕竟他可是科举状元门门拔尖,如今到了户部居然连账本都整理不全,这要他这状元有何用?”
“岂不是浪费时间,把这机会应该留给其他有才德的人。”
朱标本来没想着将事情做绝,但是有人既然在这个时候故意的想要来出面。
那他也便不客气。
“你们以为朝堂之中,这些事情就那般的容易,那你实在是太过于自信。”
“朝廷中不但有尚书郎和侍郎,等各位官职,但在这其中各位都是各司其职才行。”
“户部尚书,把自己的事我全部都交给一个初出茅庐,刚上位的王安,这难道就是王安没办法能够符合你们心意的结果。”
众人听着朱标的话,瞬间变哑口无言,此时户部尚书的脸色瞬间惨白了下来。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朱标,压根没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居然被朱标给知道。
此时胆战心惊,突然间连怎么反驳都忘记了。
朱元璋立马便找到了台阶,当着众人的面继续的追问。
“太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王安刚刚才成为户部侍郎,居然有人就已经开始给他找麻烦。”
“说出来让朕好好的听听,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朱元璋说话时不怒自威。
台下的众位朝臣都已经开始担忧了起来。
尤其是户部尚书。
他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他眼神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朱瀚。
四相对时,他明显看出朱瀚眼神之中,已经充满了杀意。
“父皇有所不知,王安刚刚到达户部,按照往常来说,他不过是要追查一些账目进行登记就行。”
“可是户部尚书却把往年所有的账本,全部都扔到他的面前,让王安三天之内就得全部都整理清楚。”
“这本应该是户部尚书的工作才是,他来欺负这样一个后辈应当不应当。”
户部尚书此时双腿一软,便连忙跪在地上。
他抬头看着朱元璋的时候,便连忙的开始辩解了起来,他可不想就因为这件事情而让自己处于危机。
他在朝堂之中很多的问题,早已产生了不少的困扰,现如今更是没有办法,能够让自己平静的应对。
朝堂之中的很多困扰,对于他而言都至关重要,更是没有能够去把这些全部,都放松的结果。
朝堂之中的问题,早已超乎了自己所想。
“陛下,这其中是有些误会的,王安刚刚来到户部,什么都不懂,是下官一点点的交给他。”
“账本的事情确实有些疏忽,我以为王安他可以算得清楚,这才……”
户部尚书连自己的话都圆不回去,朱标站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户部尚书。
他面色平静,但却带着一丝的威严。
“张大人先前可是在外面,放出了不少豪言壮语,说自己是父皇的功臣,即便是出了再多的乱,父皇也会网开一面。”
“真不知你在外面说出这,些风言风雨之时,可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变得如此。”
户部尚书额头上,便渗出了一丝冷汗,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朱标瞬间便察觉不对。
这些话完全都是,他与自己的几个手下无意之间说出来的,可朱标到底从何得知?
朱元璋听着这些话,脸色就已经变得阴沉了下来,一股威压在朝堂上快速的蔓延。
“既然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那就回去先隔职查办若是情况属实,便告了还乡。”
朱元璋这次罚的倒是挺重,但是满朝文武却并没有人给户部上书求情。
下朝之后,朱标看着朱瀚心中都无比的畅快。
户部尚书这么多年以来,在朝堂上可真是一直都在想着给他们制造麻烦。
尤其是在朱元璋微服私访的时候,朱标每次的决定都会被他给反驳回去。
朱标早就已经记恨上了他,没料到他竟然还想着能够在朝堂之上,故意的制造麻烦。
那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皇叔,今日之事我办得如何?”
朱瀚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朱标。
他这几日对于处理朝中的这件事情,确实也是雷厉风行,并且面面俱到的,将事情全部都安排妥当。
这对于朱元璋来说,那可是非常满意。
朱元璋和朱瀚两人,对朱标一直都刮目相看,这一次朱标的举动,让朱瀚更加的对他有了几分的信赖。
“你做的确实没错,看来户部尚书以及其他的官员肯定也会比较担忧。”
“他们所说出的那些话,是否会被人给记下来。本王倒是也有几分好奇,太子殿下到底是如何知道那些不好的言论。”
朱瀚对朱标并没有多少的影响,只是料想到他如今在朝堂之上,也算是举步维艰,步步为营的,为自己打下基础。
朱棣还时常要给朱标找些麻烦,可他却能够精准的找出户部尚书,那些藐视皇权的话,那可真是令人震惊无比。
听到朱瀚的话,朱标显然有点不好意思。
他也并没有隐瞒,当着朱瀚的面面说出这些,其实都是自己与手下一同谈论时,也安排了不少的人打探消息。
先前户部尚书就已经开始目中无人,这才让他抓住了把柄。
“我平日里就见不惯他对我指手画脚,仗着自己,和父皇的恩宠便想要左右我的想法,这才想着好好的惩治一番他。”
朱瀚看着朱标连连点头。
对这位太子他倒是有了几分兴趣。
朝堂之中,不畏强权去把那些官员的以往事全部都扒了出来,想必现在那些官员,恐怕都已经开始忌惮。
“太子殿下可知燕王殿下,这几日他那绸缎庄的生意如何?我倒是有时间想过去看看,只是燕王殿下可能不太欢迎。”
朱瀚故意的便说着。
他一直往前走,朱标便连忙追上。
朱标将前几日,朱棣店里发生的不少事情,也与朱瀚两人分享了起来。
原来,正如张丰年所料,朱棣店里的那些绸缎,全部都是应天府其他商家提供。
现在卖的确实不错,但也仅仅是在开业那前几日能够卖出好价钱。
后面生意就一落千丈。
朱标一边走一边自顾自的说着。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这做生意还真是要看天赋,应天府绸缎庄的生意有好几家。”
“”四弟的生意,前两日的火爆完全是其他的官员和商人,甚至百姓为了凑热闹过去多少买一点。”
“等到大家热度过了之后,便不愿意再过去。”
朱瀚听着目不转睛,坐在马车上的时候还在思考。
张丰年这生意该如何妥当才行,他不得不佩服,张丰年的脑子转的确实快。
不但把那些绸缎全部都卖了出去,还赚了不少的钱。
这要是换做其他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能够阻挡得住他的步伐。
这朝堂之上,能够站得住脚的其实并没有多少。
在应天府东海商会的帮助之下,他们的生意也竟然能够做得越来越好,但反观朱棣那边可就没那么好过了。
“现在他仓库之中,倒是真的积压了不少的绸缎想要卖出去,似乎变得越发的艰难。”
“时间过得非常快,他可是在父皇的面前立下军令状的。”
朱棣和朱标两人是好兄弟,马皇后对他们二人的教导,都是想着日后能够互相的帮忙。
可是如今突然间出现这种事情,实在也是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皇叔,你说要是四弟真的没有办法完成军令状,他真的要被父皇遣送到边境去带兵吗?”
“那到时候,他岂不是势力会发展的越来越强,他的岳父可是徐达将军,那是岳父皇征战四方的老将。”
朱瀚对于徐达,倒真是有几分等忌惮。
当年他和朱元璋两人从黄觉寺,一路到应天府战斗的时候,其实徐达倒真是出了不少的力。
他用兵如神,即便是面对着敌军,数十万的将士也从来都没有皱下眉头。
一路势如破竹,带领着自己和朱元璋能够打下如今的天下。
徐达的功劳无人可敌。
“徐将军确实实力非凡,但他也是个拎得清的,即便是陛下想要把燕王送到军营之中,那也得看看徐将军同不同意?”
朱标本来就没有多少的信心,可如今听到朱瀚的话,自己觉得这条路,走起来似乎越发的艰难。
他从未都想过自己和朱棣,两人居然会走上针锋相对的局势,表面上的和平似乎都已经难以维系。
“那在皇叔看来我有多少的胜算?”
朱标此时的心里已经开始着急了起来,朱瀚漫不经心地看了朱标一眼。
“如果陛下真的想要责怪的话,那也得过马皇后这一关,太子殿下到时候只要,在马皇后的面前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皇后自然会站在太子的这一边。马皇后为大明江山鞠躬尽瘁,自然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兄弟相争。”
历朝历代多少的手足,是因为想要登上皇位而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弄得家宅不宁。
即便是在大国情怀之中,也会出现不少的问题,如今双方都开始私底下,结党营私。
官员们也没有办法再团结起来,这种事情闹到马皇后的面前,马皇后自然会懂得取舍。
经过朱瀚的这一番话,朱标似乎已经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
他看着朱瀚连连点头,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下朝后,朱瀚便去了一趟绸缎庄。
此时便看到门口门庭若市,不少的百姓都纷纷的开始排队来购买。
张丰年把他们做刺绣的技术都宣扬了出去,立马在应天府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现在这绸缎可真是炙手可热,如果买不到的话,那可得等好几天才行。”
“怎么都没想到,那绸缎上面的刺绣居然会那般的精美,要是做成衣服,那必定会引人入胜。”
“过几日,官员举办的诗会,各处的豪门贵女都想着在那上面亮相,那这些刺绣所做的衣服更加炙手可热。”
朱瀚也从中听出了不少的端倪,他这才明白张丰年的眼光有多么的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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