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谁不能输闺蜜,两人的得意与不服全写在了脸上。看着闷闷不乐的翡翠,李凤岚拿出了一样从刚才就一直拿在手里的物件。
“翡翠,送你的。”
翡翠看着李凤岚手里的东西,是个红色的手镯,接过来打量了一番:“这是什么料子啊?”
“翡翠。”
“翡翠?红色的?”
“红翡绿翠,这可是翡翠里最好的料子,戴上看看。”
翡翠将镯子戴在手上,将洁白的胳膊伸出毯子,就着月光看了看:“还蛮好看的,送我这个干嘛?”
“还有不到一个月你就要过生日了,提前送你。怎么样?姐姐好不好?”
翡翠紧了紧毛毯,轻轻靠在李凤岚的肩膀上,闭着眼睛说:“你总算是干了件姐姐该干的事。这镯子从哪里来的?”
李凤岚打了个哈欠,歪着脑袋靠在翡翠的头上:“偷的。”
“偷得?让我娘知道了,看她怎么收拾你。”
“我偷水匪的,偷水匪的算偷吗?反正都是不义之财。”
“我说……之后你要去哪?还要一个人偷偷溜走吗?”
李凤岚摇了摇头:“不了,我想去扬州。”
“见你娘吗?”
“谁想见她?琥珀他们在那里,一定是白叔禹派他们去的吧?”
“恩。”
“所以我要去啊,如果我不去,李家地宫就要被她一个人霸占了。朱道长哪儿都好,就是太讲道理了。”
“我跟你一块儿去。”
“你身子还没好,别跟着凑热闹了。”
“好的差不多了,就算没好全,打个天字第五还是不成问题的。”
“切,你是嫉妒琥珀打败了齐南冬吧?我跟你说,老莫说,你现在就算是巅峰状态,也不一定打得过琥珀的。前段时间我听人家说,她假扮我,在扬州一口气宰了四十多个人。这要是以前的琥珀,肯定办不到。”
“我要是愿意,我也能。”
“别嘴硬了。”
“李凤岚,说真的,你怎么做到的?”
“什么怎么做到的?”
翡翠戳了一下李凤岚的胸,李凤岚一个机灵:“别上手好不好?你真想知道啊?”
“恩。”
“嘿嘿……我不骗你,我也不知道,突然就自己长起来了,拦都拦不住。”
“胡说,你一定偷偷用了什么方子。”
“天地良心,它们真的是自己长的。”
翡翠心想:九江这边水货多,她这段时间一定是鱼虾吃多了才长起来的……一定是这样的。
李凤岚将船划进了一片芦苇荡,现在双叶村和河坞镇都去不了,俩人决定现在船上将就一夜,明天天亮了再说。好在现在是五月份,夜晚不至于那么冷,俩人互相靠着,这一晚也不算难熬。
第二天一早,翡翠穿上还有些潮湿的衣服,这次她没反对李凤岚穿那身干的。
朱砂的身份已经暴露,那张脸也坏掉了,现在没必要保持这个身份了。李凤岚重新穿上了自己宽大的白色衣装。换完衣服后,她站在船头伸了个懒腰,然后觉得有些不舒服,衣服不舒服,感觉有些不合身。她左右看了一下,没什么不对劲的,但就是不舒服,难道是这段时间习惯穿紧致的衣服了?
翡翠从船舱里出来,问了一句:“怎么不带铃铛了?”
李凤岚恍然大悟,原来是脚腕上缺点儿什么。她从袖口里掏出自己的铃铛绑在脚腕上——然后更加违和了,才不到两个月,就已经不适应保持了十几年的习惯了?
李凤岚一愣,穿宽松的白衣服也好,脚上挂铃铛也好,这些习以为常的东西,短短两个月就能让她改掉。也许,忘掉一个人也是这么容易。
翡翠看了看她脚上的铃铛,问:“怎么就剩一个了?”
“呃……那一颗,送给暮云了。”
“李凤岚!你拿我送你的东西送男人啊!”
“我、我当时手头没别的东西嘛……你饿不饿?”
“有些饿。”
李凤岚诡异的一笑:“走,我带你吃点儿东西去。”
划着船到了双叶村渡口,她带着翡翠去了那家存放驴的饭馆。
“翡翠我跟你说,他们家的面可好吃了。”
翡翠点点头:“恩,我知道。”
“你吃过?”
“你以为我怎么找到你的?”
说完,翡翠自顾自地进了饭馆。
见有客人进来,店小二笑脸相迎:“二位客官,吃点儿什么……哎?是你们二位?”
李凤岚找了张桌子坐下,问:“小二哥,我的驴怎么样了?”
“给您照顾得很好,我寻思着这驴你们不要了呢。我跟您说,我姐夫天天惦记着红烧驴肉呢。”
李凤岚说:“行了,别贫了,给我们来两碗面,要大碗的。”
“好嘞。”
店小二走了,翡翠问:“大碗?你吃得完吗?”
李凤岚小声说:“我最近饭量变大了……也许是它们两个知道饿了。”
“哼”翡翠冷笑,“看来你就是胖了。”
等凉面上来了,店小二说:“您二位慢用。”
说着就要走,谁知道李凤岚微微一笑叫住了他:“小二哥,等下。”
“客官还有什么吩咐?”
“你还记得我第一次来的时候跟你说过什么吗?”
“说过什么?您提醒提醒。”
“我说,下次我要是带个姑娘来,你一定把你姐姐的事再讲一遍。”
店小二恍然大悟:“哦,您说这个啊,我记得呢。”
店小二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我们家这个冷面馆有几十年了,生意一直不错,味道也是最好的。我姐姐长得漂亮,出嫁前天天在面馆里帮忙,好多大小伙子就是冲着我姐才来这儿吃面的。那时候他们给我姐取了个外号,叫冷面仙子。”
话音刚落,翡翠伸手掐住了李凤岚的脸,尽管脸上很疼,但李凤岚依然笑得前仰后合。
两人吃过饭,顺道取了寄存的驴马,往西竹山镇去了。
一开始翡翠寄宿在双叶村的一家客栈里,住了几天后,带来的白家死士和暗桩们已经在此地打好基础,她就趁机会给白家置办了一处房产,反正花的白叔禹的钱,她也不心疼。
西竹山镇最大的酒楼叫醉香楼,也做客店生意。前些日子酒楼老板要回乡守孝,急着出售酒楼,翡翠就趁机买了下来,价格还算实惠。酒楼这种地方最方便搜集情报,安排了两个暗桩暗中打理,她就当了甩手掌柜。这段时间她就在酒楼里住着,谭胖子和唐百灵也被她接到了这里。
两人赶了小半天的路终于到了醉香楼。
后院有个独立的小楼,不对外开放。翡翠让人安排了两间房,两人跟谭无双、唐百灵见了个面就回房休息了。昨晚都没睡好,今天趁机补个觉。
翡翠在屏风后将身上刚刚干透的衣服脱下来,用一块儿湿毛巾擦着身子。
屋门被人推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翡翠似乎知道进来的是谁,并没有问。
那人进来后就坐在了桌子边。
翡翠问道:“昨天到的?”
“恩,”是白叔禹的声音,“夜羽小筑不知道在搞什么,你们两人到西竹山镇他们应该已经知道了,但是都不派人跟着。这有点说不通。”
“有什么说不通的?李凤岚分析过,她说夜羽小筑此次前来是为了保护徐振彪,目标不是她。”
白叔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但愿吧。”
翡翠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从白叔禹身后环住他的脖子,下巴放在他肩膀上,小声问:“你来九江,为什么不能告诉李凤岚?”
“她能瞒着我们一次,我就不能瞒她一次啊?别跟她说,让她自己猜去。”
说完,白叔禹转过身子:“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翡翠顺势坐在白叔禹的腿上,用脸轻轻摩擦着他的脸颊,声音有些魅惑:“不算辛苦,反正是为了李凤岚。”
翡翠没穿太多衣服,擦完身子后就披了一件单薄的外衣,白叔禹轻轻拍了拍翡翠的后腰,笑着说:“你不是说,要克制一点吗?”
“两个月没见,你不想我?”
“想。”
翡翠那丝毫不加掩饰的欲望能让任何一个男人失去理智,白叔禹轻轻地抚摸、亲吻着翡翠,始终不敢越雷池一步。
两人正缠绵着,忽然听到门外有人喊。
“翡翠!你在吗?”
是李凤岚,听到她的声音,白叔禹飞快地窜到了床底下,翡翠也赶紧整理一下头发。
李凤岚推门进来:“喊你怎么不说话?”
“啊……我在换衣服,没顾上,有事吗?”
李凤岚在桌子对面坐下,苦恼地说:“你要是没来,我也没什么烦恼,可是你来了以后……我想的事情就多了。”
“想什么了?”
“呃……先别说我想什么了……你穿的这是什么啊?”
只有一件有些透明的绿纱衣,那紧致而美好的肉体若隐若现的。
翡翠有些尴尬:“这不还没换完吗。”
“你平常里面穿得都这么大胆的吗?咦……我看了都觉得脸红。”
“我要睡觉,穿那么多衣服干嘛?李凤岚你有事没事?”
“有事啊,这不来找你商量了嘛。”
“哎……”翡翠哪有心思听她说什么事,“你先回去睡觉,等睡醒了咱们再聊。”
“不好,我就要现在说。我能在你这儿睡吗?”
“不能!”翡翠突然发飙,“你给我回去睡!晚上再说!”
李凤岚嘟了嘟嘴:“不让就不让嘛,那么凶干嘛……”
说完,不情不愿地出了房间。
等李凤岚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了,白叔禹这才从床底下爬出来。
白叔禹对自己的行为有些费解:“我怎么感觉咱俩跟偷情似的?”
翡翠站起身,把白叔禹扑在了床上。
白叔禹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如果哪天翡翠真的让他吃饱了,那算是他睡了翡翠呢?还是算翡翠睡了他呢?
翡翠在各方面的强势都是毋庸置疑的,她天生就像一个独断专行的暴君,做出的事不容置疑。白叔禹在翡翠面前是个很合格的孤臣,让干嘛就干嘛,从来不质疑,主要是不敢,怕挨打。
虽然两人之前玩得比较开,但是滚到床上还是头一次。白叔禹惊讶于翡翠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在紧要关头停下来,好像她之前那种快要把屋子点燃的欲望不曾有过一样。
她是真的累了,这几天李凤岚动作比较大,她不放心白家死士,便亲自盯着。截止昨晚,她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昨晚好不容易睡一觉,但是李凤岚睡觉不老实,导致她没睡好。身上的毒给她留了些后遗症,比以前容易犯困。跟白叔禹缠绵了一会儿她便兴致缺缺,枕着白叔禹的胳膊沉沉睡去。
见翡翠睡着,白叔禹轻轻抽出自己的胳膊,给翡翠盖上薄毯,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准备出去。
还没站起身,就听翡翠悠悠地问:“要走了?”
“恩,好好休息……你也不用那么拼命,很多事情李凤岚能处理好的。”
“我知道了。”
回身看了看翡翠,她闭着眼睛,似乎没打算睁开。
白叔禹在翡翠脸上轻轻吻了一口,幽怨地说道:“陛下,臣妾就先跪安了。”
“退下吧,记得把门儿带上。”
“遵命。”
白叔禹偷偷摸摸地出了翡翠的房间,再三确认没被人盯着,这才出了醉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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