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明所以地去看死者的父亲,后者深深叹了口气,“对不起,尽管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但我这些年的确一直在为当年的事情后悔自责,也想过和你坦白……”
“这种话就不必说了,后悔也换不回我前夫的命,也救不了你那个恶魔般的儿子。”辻村太太冷漠地打断他。
“对不起……”辻村利光颓然地道歉。
“到底怎么回事?”辻村贵善一头雾水,都要疯了,一旁的桂木幸子担忧地抓着他的手。
辻村太太看了眼他们两个,叹口气,缓缓道:
“事情并不复杂,二十年前辻村勋以渎职罪故意陷害我的前夫——同为外交官的山城健二,将他害死在牢里以后,又欺骗当时不明真相的我,将我娶回家,而幸子则是我和山城的女儿……”
“犯人制造密室的手法我已经全部解开了!”
服部平次人还没到,自信的话已经传进了书房,打断了辻村太太的自白。
他攥着兜里从隔壁客厅垃圾桶翻出来的钓鱼线,一边从人群中穿过,走到房间中央,一边解说。
“尽管看上去这个房间是个密室,没有任何可供犯人进出的入口,但却有着让钥匙进出的缝隙!
毛利侦探,你来当一下受害者吧,接下来我就向你们演示一下,犯人是如何在门外将钥匙送进死者的口袋里的!”
服部平次一边说着一边盯着毛利小五郎,工藤新一还不出来吗?再不来,这起桉件他就赢了!
毛利小五郎一脸的迷惑,“什么密室手法?犯人已经抓到了啊。”
“什么?!犯人抓到了?”
服部平次一惊,自己不过就出去了几分钟而已,找到证据就立刻回来了,难道就这么一点时间,工藤新一已经悄悄解决桉件了?
“是啊,犯人辻村太太已经认罪了啊……”毛利小五郎也不知道他一惊一乍个什么。
“辻村太太?怎么可能是她,犯人明明就是辻村利光!”服部平次脱口而出。
众人闻言都愣了一下,目光看向古美门静雄。
“看我做什么?让他说吧,也许真是我出错了呢。”
古美门静雄说这话是真心的,他从来没想过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方法百分百不出错,虽然辻村太太的确默认了罪行,但也没准有个什么意外不是?
比如顶罪,比如自以为杀了人,但其实她没成功,在她之前已经有人杀死了受害人,这些都是可能的。
服部平次闻言对古美门静雄的印象有了些改观,虽然做事粗鲁了一些,但至少还愿意听取正确的意见,不刚愎自用。
“所以,我能先问问这位刑事,为什么认定辻村太太是凶手的吗?”
对决嘛,既然对方表现出了风度,服部平次总也要重视一下对方的劳动成果,稍稍了解一下。
左藤美和子见古美门刑事不反对,而且黑田管理官本来也是想看双方的对决的意思,于便展示了下手里的证物袋。
“我们从辻村太太身上发现了证据,这个和死者同款钥匙环里发现了藏毒针用的沟槽,并在里面检测到了残留的毒物,辻村太太目前也并未自己的罪行进行否认……”
听到左藤美和子的话,服部平次顿时愣住了,随后死死盯着她手里的证物袋看,有些难以置信。
钥匙环上查出了毒物……
但如果凶手是辻村太太,她是如何做到的?明明她很早就离开了家,赶往毛利侦探事务所,并且是和他们一起回来的。
服部平次刚刚因为胜利在望,有些兴奋,满脑子都是自己那套密室手法,钻进了牛角尖,一时半会没能冷静下来思考。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现在请开始你的推理。”左藤美和子说完后,看向服部平次。
“啊?哦。”服部平次有些心不在焉,转头看向毛利小五郎,“麻烦你当一下死者,可以吧?我现在演示一下,如何在锁好的门外,将钥匙送进死者的口袋里。”
“哼,你倒是会指使人。”毛利小五郎没好气地道。
毛利兰劝道:“爸爸,你就配合一下嘛,也不是很麻烦的事情。”
毛利兰总觉得这个服部平次身上有新一的影子,如果是新一在这里,应该也会和他做一样的事情吧……
毛利小五郎不情不愿地到书桌后坐下,按照服部平次的意思拄着脸,摆出和死者一样的姿势。
然后……服部平次再次怔住了,在指使毛利小五郎摆姿势的时候,他勐然注意到书桌上放着的一摞厚厚的书籍。
它们太显眼且突兀了……
一瞬间,服部平次忽然明白如果凶手是辻村太太,她是如何行凶的了。
当着他这个侦探的面……借助书籍遮挡……直接杀死了受害人……
“怎么了?快点开始吧,这个姿势时间久了也会累的好不好?”毛利小五郎抱怨道。
服部平次心中已经开始动摇了,但闻言回过神,还是在众人的注视下选择了继续推理。
虽然对方的推理可行,但他的办法同样可行……
戴上鉴识课借给他的手套,将钓鱼线绑上铁针,又粘在死者钥匙环里的胶带上,然后用针穿过毛利小五郎的裤袋。
接着扔掉针,拎着钓鱼线和钥匙出了书房,用钥匙锁上门,最后拉着钓鱼线将钥匙送回死者裤袋里。
演示完以后,众人有些惊疑不定,看上去这位侦探的手法很可以啊,凶手到底还是不是辻村太太?
那位古美门刑事可没拿出这样精彩的手法来,辻村太太到底要如何作桉到现在一直没个说明。
左藤美和子有些担忧地看向古美门静雄。
古美门静雄倒是很平静,主要也是他正在想的东西和别人不一样——这个手法好熟悉。
那个用三个国际象棋棋子,在门外用录音带将钥匙送到书底下的桉件他还记得比较清楚,想到这个他又联想到了灰原哀。
一时半会思绪就没打住。
这场对决在外人看来似乎很精彩,双方都有着充足的理由,各自选定了一名犯人。
但当事人服部平次并没有很兴奋,甚至越来越自我怀疑,这种怀疑在他查看钥匙进入毛利小五郎裤袋的情况时,彻底攀升到了顶峰。
钥匙的进入方式有些不对,他的办法做不到让钥匙和在死者裤袋里发现时一样。
服部平次蹲在毛利小五郎裤袋边鼓捣了好半天,搞的毛利小五郎浑身不自在,不时发出几声稍显怪异的惊呼。
“是我输了……”
半晌,服部平次停下动作,缓缓起身,语气有些失落,但却没有继续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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