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盗基德顿时无语了,低头看看半块金牌,顿时明白这应该是什么定情信物一类的东西,所以只有一半。
不过古美门律师这一副滚刀肉的模样,还真拿这家伙没办法,无奈之下,怪盗基德只好试一试最后一张牌了。
然而,出乎他的预料,在他从怀里掏出信封的时候,研介的表情顿时就变了。
“东西放下,你可以滚了!”
怪盗基德顿时也来气了,既然这个反应,就说明这东西很重要,但你这态度就过了啊!
“古美门律师,现在我们能好好谈谈了吧?”
研介勐地撑着桌子起身,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目眦欲裂。
“我说了!东西放下,你可以滚了!不然我拼着身败名裂也要把你送进地狱,不死不休!”
怪盗基德吓了一跳,这么凶?看来这东西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更重要啊。
古美门静雄也有些奇怪地看着研介,很久没见他这么生气了,上次好像还是被老头子扇巴掌的时候吧?
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而且,他这个发型……
研介的西瓜头也就维持了一小会儿,他离开之后就又去理发店改了,因为头发变短了,也不好再弄回原来的发型,所以改了其它的。
只是现在这个发型,怎么看着那么像半泽直树?尤其眼下这副气势逼人的样子,更像了。
“还给他吧,他这副样子说出的话,是真的干的出来的,上一次这种表情的时候,他在一所三流大学,声称要通过司法考试,结果就是,一次通过。”
古美门静雄回过神来,看着对峙的两人,对怪盗基德说道。
怪盗基德眼见这位都开口了,而且三流大学一次通过司法考试也的确够狠的,只好放下了东西。
而且也没留着什么,直接把前面那些也放下了,反正他拿着也没用,而且想要还能再偷到,关键在于谈判是否有效。
“说好了,东西还给你,以后不许再用我的身份威胁我做事。”
研介没搭理他,自顾自地检查了信封,发现完好,且没有被拆开看过,表情也缓和了一些。
“庆幸吧,如果你看了里面的内容,我们之间就没有和解的可能了,有你没我。”
怪盗基德气个半死,“你要是不拿身份的事情威胁我,我会闲着没事跑到你这里翻你的保险箱?”
“这东西可没放在保险箱里,你怎么找到的?”研介没理会他的问题,一脸奇怪地问道。
怪盗基德自信一笑,“这世上没有我拿不到的东西,告辞。”
虽然事情的发展和他预料的不一样,但至少算是解决了,他也不用再受人驱使,假扮工藤新一了,也懒得再和这两兄弟共处一室。
都什么人啊!
一个比一个凶!
古美门静雄好奇地看向研介,“那封信写的什么?竟然比圭子桑的半块金牌更重要?”
研介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你来做什么?没事就赶紧走人吧!”
古美门静雄原本是想确认下研介到底在搞什么鬼,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但没想到却遇到这种事,一时间也懒得再说什么了。
“服部叔,你知道那封信是什么吗?”角落里,正在悄悄偷看的黛真知子小声问道。
和她一样暗中观察的服部管家笑呵呵道:“这就不是区区在下能够知道的事情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留下那封信的人对研介少爷非常重要。”
“这不是等于什么都没说嘛……”黛真知子滴咕道。
“服部桑,有做好的点心小吃没有?我给爱酱和哀酱带一点回去。”古美门静雄朝着厨房的方向喊道。
服部管家连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从厨房里走出来,“静雄少爷?您不留下来吃饭吗?”
古美门静雄摇摇头,“不了,赶时间回去,有做好的就拿一点,没有就算了。”
“我知道了,请稍等一下。”服部管家转头去准备了。
几分钟后,目送古美门静雄离开,研介也不急着吃完饭了,立刻翻身跳起,快速蹿上二楼,躲进卧室里,关好了门。
他坐到书桌前,仔细地将纱织的照片、半块金牌收好,然后打开台灯,盯着那个信封开始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打开没有署名地址的空信封,从里面又掏出一个信封,然后取出一张已经泛黄,且皱皱巴巴,明显被揉搓过的信纸。
】
信的内容研介早已烂熟于心,但还是认真地看了起来。
【研介君,已经四月了,樱花正在绽放,不要错过这样的美景哦~
虽然每年都有樱花,但对于樱花来说,只有一次和你相遇的机会。
所以,不要总是闷在房间里,多出去走走吧。
……】
研介看到这里,轻声喃喃,“啰里啰唆的。”
【……本以为还有足够时间,慢慢得到你的认可,只是现在看来,似乎已经失去机会了,好遗憾呢,没能听到你叫一声妈妈。
……
研介君一直很聪明,将来一定会变成优秀的大人吧?静酱如果能像研介一样聪慧就好了。】
研介撇撇嘴,“他可比我聪慧多了,七岁就会写童谣……”
【……我一直都知道,研介君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可以请你帮我照顾静酱吗?
我的时间不多了,大概是没机会看着静酱长大成人,结婚生子了,如果研介君到时候可以告诉我一声,我想我一定会十分开心的。
……
你父亲他只是不善于表达,其实心里一直是爱着你的,如果他骂你了,你想生气就生气,但千万不要记恨好吗?
如果有什么烦心事,不妨和我说说,或是给我写信,只是我应该没办法回应了,但至少还能静静倾听。
ps:今年你的生日大概也赶不上了,不过我有提前订了生日蛋糕,不知道他们店里能不能按时送到,提前祝你生日快乐,记得开心一些~】
研介静静坐在书桌前,沉默良久,然后勐地将信纸翻到背面,然后从抽屉里掏出一块柔软的橡皮,开始努力地擦动。
台灯下,勉强能看出浅澹的字样——【妈妈】。
“当年真是昏了头,怎么就写在上面了……”
研介羞恼着,努力且小心地擦着,但总还是有那么一点残留痕迹,又不敢太用力,不然信纸就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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