β训练场的医务室,迎来了一位深夜客户。
“不是,他这幅样子是去干嘛了?”
虽是异世界的宇宙人,却也同样研究透彻了当地医学的医务室值班者,首先检查了一下面前这位男性人类外表的客人的体内器官分布。
没有常规视觉注意不到的奇特器官。
换言之,这次的客人确实是雄性人类。
并且体内那份特别的生命能量也挺微弱,证明其要么修行时日尚短,要么天赋奇烂无比,不论如何,对方都属于是祂目前接待过的,身体最差的选手。
还蛮特别的。
但很遗憾,在当今方法总比困难多的主观思潮下,靠外力来弥补脆皮的玻璃大炮流升华者,反而才是主流。
“不是,”恶魔摇了摇头,“只是带了紧急药箱。”
以几乎要赶上当初朝仓陆翻滚的势头,让恶魔刹车瞬移再次充当急救队员,反倒是俩赛马娘跑远之后完全没注意后面的事。
仍是无法理解的看着这群人,这位夜班医生仿佛是回过味儿来,意识到自己之前误会怀疑别人的尴尬了,以惊人的效率完成了处理,继而颇为磕绊的致歉撤出了病房。
可事实如此。
“诶?”大震撼不理解。
和赛马娘、恶魔一起跑步啊?
他虽然来这儿才一个多月,认识不了多少赛马娘,但感觉这不是认识几个人的问题,这男人…不……这群人到底在干嘛?
恶魔也不该和赛马娘一起跑步吧?!
“就像您说的那样,”仿佛能从医生那非人但又表情丰富的脸上瞧出什么,恶魔打断了对方刚准备开口的话语,“有训练记录,有心调查的话还是能看到的,不过现在还请专心治疗他吧。”
但当下这个连大炮都没有的开裂玻璃算什么?
“紧急救助倒是挺及时的,谁处理的?”
昏迷、淤青、一看就是极限运动导致的血管破裂、粉碎性骨折、深夜……
“喔,挺好的习惯,”医生点了点头,“还好,看着严重实际检查还算理想,市医院不用转,他这骨骼碎片我当场就能处理干净,肺泡上的问题和毛细血管破裂也是小事,至于体表的几块淤青…下次训练不要这么过火了。”
“他最近都在修行源能,但却没时间检验成果,而这个训练场给了他一个相对安全的测试环境。”
所以刚才俩人才显得那般歉疚。
“我,需要后续转市医院吗?”一头长得有些眼熟的恶魔举爪,让这医生的眼球跳了跳。
“虽然只是轻伤程度,但还是不能有下次了,尤其不能再扯上他。”
所以真正的答案是他目前接待的升华者客人太偏科,没有先把血量点到40。
自消散的魔力中变作个黑发青年的魔人,抬手招来一个魔力利爪,端起水杯在饮水机前接水。
“动机?”
“?”成田白仁更是问号。
“呃,好,没问题。”
“你的训练员是小孩吗?”
“更有熟人当前,让一种动机存在可能。”
白仁扭头就看向大震撼,而大震撼默默地扭过头去。
“嗯…训练员平日也不缺乏运动,还有属于他的练舞环节来着。”大震撼也道。
不过行医本就需要严谨,他还是知道这一现象严格来说还是因为那帮升华者力量越强越追逐更具压迫的考验,但身体素质的提升却普遍没跟上能量层次。
颇有几分越强越浪的风尚。
“而且等他醒来后,您也需要赔罪致歉,大震撼小姐,”奥默说着,将水杯放到病床边,“当然,我也有我要负的那份,白仁,你也是。”
“嗯。”棕发女孩低声应道。
这反倒让医生皱了皱自己那个位数的眉毛,想起了某些只在同事交流论坛见过的离奇帖子,再看那伤员的目光顿时变得犀利起来。
而奥默的表情,也更是微妙。
犯错认错本是理所当然,成田白仁倒也不至于在这方面犟。
只是终归免不了吐槽:
“不过我一直以为西崎他协调性不错的,怎么会在后面摔成这样。”
对此,奥默只是看着他那仿佛梦到了糟糕东西的睡颜若有所思。
毕竟练块、锻体出效果的时间太长,时不时去医院调整更是一笔大开销,这不得不让收入一般的升华者不约而同的选择捷径,而收入一般的升华者也正是这个升华者社会中的大多数。
一头样貌狰狞可怖的恶魔给一个脆皮人类做急救…祂不太能想象那副画面,但的确,若是修习术法的恶魔,给人吊命也确实不难,不过这身体里明显的用药痕迹和胶质黏合痕迹……
在训练场的「不动」祝福以最高功率运作,可以说是完全不让西崎丰受到丁点赛马娘奔跑时的风压、气旋、乃至地震波及的他,更落在后方,可以说毫无危险,但他还是倒地上了。
虽然不是自己直接造成的状况,但对方出事时的忽略仍是一种大错。
至于那恶魔倒是完全不违背他那种族见多识广的刻板印象,看不出表情变化的狰狞面孔,唯有眼孔中溢散的黑焰左右飘摇了一下。
“啊?”这下轮到医生愣了,下意识就回头看向病床上这男人。
“应该是因为…他真的在试图跑出个成果来。”
不仅是因为对方弱小成这样,更因为他在这儿一个多月的行医记录里,姑且也在试着总结工作经验,最近得出的一条结论就是越弱小的人类越不容易遭重,反而是那些修行有成的升华者,每次从训练中送进来,都是就差半步用掉复活保险。
“想在熟人面前炫耀。”
“好,好的。”恶魔一旁的棕发马娘分外窘迫的点头,连带边上那黑发马娘的神态也变得尴尬。
血条与蓝条不成正比,防御力也没拉多高,这种玻璃大炮本该是会被实用主义逐渐淘汰的邪道。
“……呃…”表情变得古怪起来的黑发马娘显然是懂了,只是比起据理力争,她下意识的反应倒是瞄了眼棕发马娘身旁的恶魔,复又看向别处的脸上挂着些许的不自然。
“请容我说一句啊,几位…训练场不是寻刺激的场所,”医生苦口婆心,带着为数不多的善意,“年轻人对这方面的追求无可厚非,但训练场总归是会有备份记录的。”
“您误会了,医生,“他否认得干脆且平静,“我们只是跑了一轮长距离赛道。”
这样的社会风潮自然不是他一介穿越者医生可置喙的,倒不如说他目前的工作经验稳步提升也是全靠这些客人们,所以他非常欢迎那些时不时就开裂的玻璃大炮。
“…唔,好。”
“你也是医生?”
赚钱嘛,不磕碜。
“啊?”棕发马娘没太听懂。
对西崎训练员而言,这无疑是一种悲哀,奥默想。
尽管自己说了这只是一种可能的动机,但俩作为老朋友的赛马娘,都是不约而同的信了。
重庆这高低差一点不让笔者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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