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世之初,四界众生,于清浊二气中诞育,即天界的神族,魔界的沉渊族,凡间的人族,兽界的兽族。
却有混沌之力意欲灭世,幸有天界神族不畏生死,封印混沌于归墟。
不想东丘圣树地脉紫芝根深入海,竟以混沌为壤,孕育出一朵可吸清汲浊,开启归墟的双生花。
为保苍生无虞,四界只能联手,踏平东丘,诛灭双花。
谁知双花灵体未灭,历经万年,飘落于凡界人族皇宫之内。
花南殿。
大殿中,一个身披黄色龙袍的年轻男子,坐立不安,神色焦急的来回度步。
偏殿内不断传来一位女子凄厉的痛呼声,又传出好几道鼓气的喊声:
“娘娘,加把劲。”
“用力啊,娘娘。”
此刻,不断有着宫女端着染血的铜盆于偏殿之中进进出出。
忽然,虚空之上一朵虚幻缥缈,蓝紫色的双生花,在所有人无知无觉下,飘入偏殿内。
好一会儿,偏殿爆发一声婴啼,彼时天上的紫微星大放光芒。
大殿的年轻男子听到偏殿中婴孩的哭声,神情一下子松懈下来。
但当他听到偏殿凄厉的叫喊声继续时,心马上又揪了起来。
盏茶时间,又一声婴啼,只见漆黑昏暗的夜晚,突然出现一阵七彩霞光,天象出现吉兆。
于大殿中来回度步的年轻男子,显然也看到天色的异象。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如此吉兆,皇后娘娘诞生的麟儿,必是能让我人族繁盛永昌。”
年轻男子听着身旁大太监的恭维,也不由流露欣喜。
但猛地又听到自己的皇后在偏殿内,继续发出痛苦的叫喊,眉头紧皱,暗道:
“难不成皇后怀的竟是三胞胎。”
大约过了半炷香,随婴啼声再起,天象又变,先是皇宫之上黑云聚集,又莫名的飞来一群黑鸦。
随伺的大太监见黑鸦冲撞了过来,连忙挺身而出,将年轻男子护在身后,再对守卫在外的兵将喊道:
“保护陛下。”
瞬息之间,众多兵将虽及时把黑鸦拦下,但依旧有在外的宫女,被凶猛异常的黑鸦啄出叼走了眼珠。
少顷,还未等年轻男子消化好突降的恶兆,偏殿传来产婆心急如焚的叫喊声:
“娘娘,娘娘!”
当即有一个宫女焦急的跑出偏殿,一脸难色的泣声道:
“陛下,娘娘接连生下大皇子和长公主,在诞下小公主后便便难产崩逝。”
年轻男子闻言,身躯趔趄一下,幸好身旁的大太监眼疾手快的扶住。
随他快步走进偏殿,便见殿中宫女尽皆跪倒在地,更有一个悲痛欲绝的老嬷嬷跪在床榻边,两旁有三个侍女各自抱着包裹好的婴孩。
年轻男子一脸悲戚的走了过来。
大太监望自家陛下经久不语的注视已逝的皇后娘娘,恭声轻道:
“陛下,龙体要紧,今后我不管是我人族,还是殿下与公主,都需要您的治理与照料。”
年轻男子听后,怜惜的看了看自己的三个孩子,再摆了摆手,示意将皇子与公主带下去。
等他走出偏殿,便自顾自的道:
“寡人的长女与幺女,就唤作青葵,夜昙。”
“皇子的话,他既是皇后所生,便是我离光氏的嫡长子,更为我人族储君,是未来的人皇。”
“我人族向来孱弱,自古以来就在神族与沉渊族中艰难的夹缝求生。”
“他就唤作子受,希望他为我人族千千万万的子民,承受住来自神族与沉渊族莫大压力,维系与他们之间的和平。”
十八年后。
人族弱小,为了自保,人族暾帝与神族、沉渊族联姻。
欲把两个女儿青葵和夜昙分别嫁到神界与沉渊界,希望两族能继续庇佑人族。
是日,两队人数不一的宫女于深宫大院内分道扬镳。
忽然,人数少的宫女队伍中,冒出一句话:
“真羡慕这些给青葵公主当差的,不像我们,守着夜昙那个瘟神。”
一个看着就青涩的宫女对先去说话的宫女问道:
“青葵公主和夜昙公主不都是出自皇室血统吗?”
那人回道:
“你方入宫,有所不知,这二位公主啊,同人不同命。”
“青葵公主是陛下的长女,携吉兆而生,自幼便被神族册为神君天妃,华贵端庄,一直都是凤仪天下的典范。”
“二公主夜昙就不同了,她可是沉渊族储妃,听说她出生之时天降恶兆,先皇后生下她后就身亡,连贴身乳母也离奇命殒。”
“因此,陛下可是把她幽闭在朝露殿十多年。”
她说到这,一个宫女肃声道:
“好了,你还敢嚼舌根,到时被人发现,轻则打出皇宫,重则押入监牢,劳改几年,贬出宫外,自生自灭。”
那宫女一听,却是不以为意:
“谁不知太子殿下圣德昭彰,向来深居简出,清冷无比,不是在研习武道符文,就是在闭关清修。”
肃声警告她的宫女继续道:
“你只知道太子殿下十岁创下武经,为我人族提升体魄与战力,又在十二岁传下符纹之术,能够改粮种,造灵田,制衣,修路等。”
“使我人族受益无穷,国力日渐攀升,天下万民无不发自内心的爱戴崇敬,因殿下所居的宫殿叫做圣德,以至于圣德太子之名,便在市井与朝堂之上流传开来。”
“虽说太子殿下自小课业繁多,被诸多大臣教导国事,十岁以后更忙于武道和符纹之术。”
“但在十五岁之时,面对朝野内外对夜昙公主视以灾星的说法大发雷霆。”
“怒斥朝堂群臣竟把天下所有的天灾人祸归咎在一名年仅十几岁的少女身上。”
“更把昔日把持朝政十几载国师,定下蛊惑君上,妖言惑众的欺君之罪。”
“当年就是国师夜观星象,说夜昙公主降生之时,出现荧惑守心之象,天象告变,国运有厄。”
“是以太子殿下大气魄的处死了是自己叔公的国师,又处置了一大批不作为的贪官,庸官,还清洗了一大批宫中内侍宫女。”
“如此种种,你哪来的熊心豹子胆,敢称与太子殿下一母同胞的嫡亲妹妹为瘟神。”
她语气一顿,俨然道:
“外加十几年来皇宫上下的风言风语,还有三年前,太子殿下的雷霆手段,导致宫里的人既不敢亲近夜昙公主,又不敢得罪她。”
“又由于夜昙公主因为自小的遭遇,也不喜过多的人服侍,才有我们几人当差。”
“你若再言语无状,迟早有一天祸从口出。”
话落,刚刚还一脸无所谓的宫女,面目苍白,冷汗淋漓,说到底她也是一年多以前才入的皇宫。
因为被分到朝露殿,从而私下听到不少传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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