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三百九十九章 所谓的功德来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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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娥仙子自从在十几年前得到了游龙子传给她的天仙感悟后，这些年来一直用心钻研，时常闭关参悟，从中着实受益不少，如今的道行越发高深，随时都可能引发四九天劫，渡劫成仙。只不过她觉得自身的法力积蓄还不够多，对于道的领悟还没有达到返虚期修真者的极限，道心磨练的也不够通透，所以准备再积蓄一段时间，做好万全准备后，再一举渡劫。
修真之道，本就是逆天之道，尤其是渡劫，就算是在强大的修真者也不敢说能够万无一失。因为劫数分为两重，一为来自天道降下的天劫，大多是雷劫；二为来自神秘莫测的他化自在天魔界的天魔勾引修真者内心的心魔，所合力形成的心魔劫。一为外，一为内，内外交加，修真者面临的是对道心和修为的双重考验，因此，有史以来，修真者能够成功渡劫成仙的，往往十不存一，这也导致了许多有利于渡劫的法宝和丹药全都异常珍贵，而且还往往有价无市。
寒娥仙子运气够好，得到了游龙子给她的天仙级感悟，经过多年修炼，所以渡劫的把握大了许多，但是也只不过从两成提升到了五成而已，还是不够保险。这次出山，除了因为却不过太炎上人的情面外，更主要的还是要通过斩杀妖魔磨练道心，积累外功功德。
千万别以为功德只有做善事才能得到，所谓天道至公，至公则无情。上古圣人曾云：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从广义来看，世间万物，全都有其各自运行的规律，而这些规律的集合体，就是天道；天道贯穿诸天世界、过去未来。而从小的方面来看，每一个世界，都有自己的规律，也就是一个个小型的天道。而所有的功德，也不是凭空出现，而是被天道赐予的。
若是那些普通的、修为未曾达到返虚期的修真者，多半也只以为做善事才能获得功德。但是，在那些已经成为返虚宗师，开始窥探和研究天道奥秘、规则之道的修真者眼里，公德的来源却远没有那么简单。那种感觉，就仿佛是冥冥中有一种法则，遵循着某种原理，将功德输送到那些符合条件的个体上。这种原理很复杂，其中包含着做善事，但却不仅仅是单纯的做善事，一些从某种角度来说是恶事的举动，也能获得功德。所以，所有返虚宗师在研究中，也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做善事可以获得功德，但是对于善事的定义却要复杂得多。除了救死扶伤，扶危济困之外，还有以杀止杀，以暴制暴！简单来说，惩恶即是扬善！
至少在获得天仙级感悟前，寒娥仙子的观点就是这样，与其他返虚宗师相比不会有多大出入。但是，在获得天仙级感悟后，她的视野更加宽阔了许多。能成为天仙，就意味着已经对于规则有了相当程度上的深入了解，而且对于天道的感悟也达到了一个更高的层次。而对于功德的获得方式，天仙自然有更清晰的理解。
在游龙子看来，天道赐予功德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符合天道的发展！换句话来说，也就是符合天道的良好运转规律。
熟读上古典籍的修真者都知道，天地之间之所以会出现大劫，虽然表面上来看都是人为引起的，但是演变到最后就会引发天地动荡，波及甚广。比如上古时期的龙凤大劫、巫妖量劫、封神量劫，每一次都对宇宙造成的很大的影响和破坏。
龙凤初劫太过遥远，没有什么记载；巫妖量劫内幕太深，同样也只留下了只言片语，但是也知道了量劫的爆发使得洪荒大陆彻底破碎，太古星辰也都纷纷碎裂，演化为了今天的地仙界和无量星辰；而封神之战更是将人间打碎，使得人间越发残破不堪，修真界日益败落；这些都是最明显的例子。
而之所以会引发量劫，刨去有心人的故意挑拨，最主要的就是当时宇宙的巅峰力量群体的所作所为违背了天道的良好发展和宇宙大道的发展规律，使得法则失去平衡，法则一失去平衡，依附于法则的无数规则自然就被破坏，产生紊乱，不能良好运转。而所有世界，甚至整个宇宙的基础，都是由无数的规则交织结合所演化而来。规则的紊乱和破坏，直接影响到的就是宇宙和所有世界的稳定。这样发展下去，最后也只能带来越发严重的破坏和混乱，最后导致那些巅峰力量群体和宇宙一同毁灭。
若是将宇宙看做一个人，那这种破坏天道良好运转的因素就是病毒和伤口，放任不管，就会使人生病、残废，甚至死亡。而天道，就可以看作是宇宙的意识，它自然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因此就会想办法来将自己“治好”。可是天道无为、而且也没有具体的意志，只是一种泛意识而已，也就是说它虽然能感到自身的不对劲，但是却不能具体到细微方面，而且没有主观意识，因此也无法真的像人一样亲自动手“治疗”自己。但是，作为整个宇宙的意志，天道也不会坐以待毙。它会本能的对那些对它“治疗”有帮助、能让它“健康成长”的事物加以奖励和支持，以其产生更多的对它自身有好处的事物。
而这种奖励，也就是功德和气运！
功德和气运在某种程度上能够混为一体，有功德，自然就有气运，而有气运，也十分容易获得功德。但是气运无形无质，只能感应到却无法发挥具体作用，但是却能最大程度上保证有气运者的自身安全，在气运耗尽前，绝不会彻底陨落；而功德却能显化，并且用于祭炼法宝、修炼功法、炼成神通，有诸多妙用。
毕竟是天道的赐予，自然非同一般。而修真者都是传承自上古练气士的道统，乃是对于天道和自然了解得最为系统和深入的一群人，自然更为重视这些。
气运无形无质，轻易无法感应，而且也不如功德那般有着立竿见影的好处，所以修真界发展到了如今，大多数修真者都只知功德，不明气运。一般来说，那些普遍意义上的坏事，比如杀戮无辜、破坏自然、破坏秩序等事情，都是不符合天道的良好发展的，所以在制止这些坏事之后，天道也会赐予功德作为奖励。而保护良善，维护自然，促进事物良好发展，使混乱重归秩序，这些普遍意义上的好事也都是符合天道的良好发展，所以天道同样也会赐予功德作为奖励。
而未成仙的修真者也不明白其中的深层次道理，那些成仙了的仙人也不会刻意的宣扬自己的观点，因为他们大多忙于闭关修炼和门派事宜，没功夫理会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所以在一代代的传承下，“做善事就会获得功德”，居然也成为了修真界的常识。甚至到了后来，功德都被演化为了一个专有名词，“善功”，特指做善事获得的功德。
天道体系下的事物做出有利于天道良好发展的举动，天道赐下奖励，反过来更加激励了这些举动的发展，进一步促进天道发展，这就能形成一个良性循环，以保证天道能够发展得更加良好，避免量劫、甚至无量量劫的到来。无为而无不为，天道虽然从没有做出什么主动的宣传和示范，但是却通过一种十分有效的反馈，数十亿年如一日的运转，将这种理念传给了所有对于天道有着深入探索的生灵，乃至宇宙众生。所谓大音希声，大象无形，便是这样了。
当然，游龙子毕竟只是天仙，他对于天道这些举动也只能根据目前程度的理解推断出这些，其中夹杂了不少自己的猜测和主观臆断，并不能说是很准确，具体的天道运转，一定会比他理解的要深奥、玄妙许多。毕竟天道浩瀚，即便是圣人都不敢说能完全了解，他一个小小天仙，又怎能妄自尊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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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真正的天道毕竟是宇宙大意识的集合，分散到各个世界，也就有了不同世界中的不同规律。所谓因地制宜，便是如此。比如神界，天道的趋势便是秩序和神圣；而魔界，便是混乱和邪恶；至于人间，因为是上古洪荒大陆的残片，所以传承了上古的那种自然、无为，兼容并蓄的规律，并不特别排斥某种事物，只要能对本世界天道的运转有帮助，统统都能吸收。但是，一旦对本世界天道运转有阻碍和损害，便会失去天道的认可，除之即会获得功德。小到一个世界的天道，大道整个宇宙的天道，都是依照这种方式运转。
当然，宇宙之中有无量诸天世界，每个世界中都有自己独特的意志和规律，单独说起来，那个都说不上是宇宙天道的全部，只有所有世界中的规律综合在一起，才算得上是大宇宙天道。这些世界之间，同样存在竞争，只不过这种竞争更为隐晦，表现形式各有不同，可以是文化、理念，也可以是武力，战争。一个能够成为诸世界战争胜利者的世界规律，自然是更为优秀的，更容易在宇宙大道中占据主流，这也是符合大道规律的。
竞争是一种本能，就算是只有泛意识的世界意志，也存在这种本能，只不过因为世界的“寿命”太长，而且没有主观意识，所以只能通过影响世界内生物的方式来扩展自身的影响，参与这种泛宇宙的竞争。当年盘古大神开天辟地，洪荒大陆首先出现，自然占据了整个宇宙大部分的气运，因此才能使得洪荒大陆的世界意志和规律成为宇宙天道的主流，压制后来出现的神界、魔界、佛界等诸天世界，成为宇宙中心。
但是随着几次天地大劫和宇宙量劫的爆发，洪荒大陆破碎，分裂为较为散乱的东方体系诸天世界，气运不断丧失，这才让神界、佛界等先后诞生了圣人的诸天世界崛起，分散了宇宙气运，同样向宇宙中扩展影响。只不过东方毕竟还有着三清圣人和女娲娘娘四位圣人，所以依旧能镇压东方诸天世界，不使其彻底衰落。但是四圣之间也有矛盾，不能齐心协力，所以内乱不止，气运依然在不断丧失。
直至数万年前的封神之战，四圣彻底翻脸，再加上有西方二圣插手拉偏架，导致截教战败，通天教主一怒之下，想要毁天灭地、重练地水风火，与所有圣人拼个两败俱伤。虽然后来被鸿钧道祖阻止，没有酿成大祸，但是却依然将本来是中千世界大小的人间打碎，成为了今天的模样。东方诸天世界元气大伤，而西方佛门诸天世界却从中捞取了大量好处，占据了大量气运，成功崛起，甚至反而侵入了东方诸天世界中的许多世界。就连人间这个洪荒大陆余脉，东方道门三教的起源之地都已经被渗透，与道门分庭抗争。或许是因为佛门作风比较温和，而且大多奉行积德行善，主体又是人间人族，对于人间天道的发展有帮助，所以才得到了人间天道意志的认可，不被排斥。
而这次魔界入侵人界，也可以看作是魔界天道对人间天道的侵蚀。但是相比佛界，魔界的作风可就粗野得多，就是赤裸裸的破坏和杀戮，完全对人间天道运转起不到什么帮助，自然遭到了排斥。一旦被魔界天道意志污染，那人间天道便会被“吞噬”，人间也会从此成为魔界的附庸位面，这样自然会激起人间天道的反抗，所以，在人间天道的规则中，无形中增加了击杀妖魔，便有功德这一项。
这也是修真界会大举参与对抗和击杀妖魔的重要原因，换做平时，就算知道有这种奖励，但是又从哪里找那么多妖魔可杀呢？这些可算是有机会了，自然要抓住时机大杀特杀才对。否则错过这次，可就不知道何年月才有同样的好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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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寒娥仙子同重阳派一众修真者一起前来除魔，也是抱着这种想法。凭她的力量，自然能击杀大量妖魔，从中获取不少功德，而获得的功德越多，她的气运就越足，同时还能利用功德修炼一些游龙子交给她的威力强大的神通和法宝，更有把握渡过天劫。
当她冲出妖魔释放出的黑暗禁制后，立刻就释放了几个法术，试探出了黑暗禁制的威力，便已经意识到，如果不放大招，里面的修真者们可就危险了。所以她马上飞上高空，从戒指空间中取出了一颗拳头大小，内部有雷霆闪烁的宝珠。
这是一颗她冒险从九天雷层中取出的天雷珠，乃是雷层中的天雷经过不知多少年的积累，在某种巧合下，融合了天雷层中的元气所形成的雷珠。内部储存了强大之极的雷电之力。若是能以特殊的方法将其引发，威力决不会小于普通的天仙全力一击，比天劫丝毫不差！
恰好，寒娥仙子就懂得这么一种法门，为了救人，她毫不犹豫的将这枚能够救命，价值连城的宝物取了出来，双手掌托，高举于天，默念法咒，开始施法。
寒娥仙子使用的这种法门名为“九天雷霆荡尘法”，相传乃是上古雷神消除大地上的那些凶煞之地、比如煞气洞穴、积年尸穴、毒泽魔窟等处，还世间以太平的法门。有如此来历，可以想象其强大。只不过这门法术在上古之后便以失传，云沧海在海外和大陆四处游历时曾经在一处古修真者洞府中得到了一部残篇，里面只记载了如何引发强大雷霆之力，将其化为攻击法术的法门，但是如何积蓄雷霆之力、并将其梳理和缓的法门，却没记载。所以只将其记录，并经过本尊改良后留做备用，只要条件合适也不失为一种强大法门。后来传给了寒娥仙子。
而有了雷珠，这门法术自然就有了施展的条件。
当咒语念完，雷珠中的天雷喷涌而出，与天空深处的天雷互相响应，吸引了更多雷霆，在寒娥仙子的法术指引下同时击在黑暗禁制上，借助天地大力，这才一举将其击破，就出了修真者们！(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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