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的事,都讲究个平衡。天热温度高,是夏天。天冷,冰天雪地,是冬天。有热有冷才平衡。长年,温度都高的是热带,四季结冰的地方是南北极,哪里不平衡,难受,买卖称秤,要平衡。不平衡,双方都会不舒服。人的身体各部分要平衡,哪里不平衡,哪里就会不舒服。男女身体好坏要平衡,无论哪一方身体不好,就失去了平衡,就会闹矛盾。
江中流白天上班,晚上“加班”,偶尔加一两个班,是可以的,长期都加班,那就失去了平衡,失去了平衡,就会出毛病,江中流就出了毛病。
赵金菊为了给她发奶,吃得好,白天又不上班,只是晚上要照顾一下小孩,耽误点睡眠,白天可以抽时间补,把不平衡又变为了平衡,精神好着呢!
加班,还没有过十天,江中流整个人都变形了。白天上班去了,晚上回来天都黑了。江妈一心一意只注意家务,做饭买菜全是她,还得照看小冬梅,天天见到的人都没有觉得变化。还是那天江主任见儿子瘦了,象是不认得了,才问江中流是不是病了,江中流还说:“没有呀!”
这时赵金菊才意识到江中流是出了问题,因为晚上他不要求“加班”了,这不符合江中流的性格,要么是外面有人了,要么就是病了,赵金菊想外面有人是不可能的,别看江中流名字叫“中流”,可是现在已经表现好了,入了党,当了干部,不会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赵金菊放心。剩下的就是病了。
江中流到镇医院去看病,医生问了点情况,检查尿液,发现血压也有点偏高。医生说,可能是肾炎,是受寒受湿所至,本医院条件有限,请他到县医院去检查确诊,暂时打几针青霉素。可做皮试,江中流青霉素过敏,医生劝他莫打,快到县医院去吧!
回家告诉妈妈与妻子,江妈以为肾病是行房多了,就当着赵金菊的面,训导他们说:“年青人,不要太贪玩,玩多了会伤身,要克制,克制知道吗?”
气呼呼的抱着江冬梅不理他们了。赵金菊感到难堪就回房了,江中流觉得没有味,只好跟妻子进房,说了医生说的病因,赵金菊说:“我们住的就是平房,潮湿是有的,受寒也是有的!就是贪,总是不穿衣服,说什么肉靠肉舒服,大冷天的怎么会不受寒呢?赶快去县医院看看吧!”
江中流只好去县人民医院,作了各种检查,医生结论是急性血管球肾炎,要求病人卧床休息,最好住院。鉴于青霉素过敏。建议看中医,江中流决定不下,又回家同家人商量,家人的意见也只好叫江中流去县中医院住院。
中医是好但来得慢,急性病是控制往了,但是高血压产生了,肾机能减退了,盐都不能吃,还能有体力吗?体力衰弱,肾气不足,下面不能举,再也不能做那事了,为这事江家开了个秘密家庭会。
江妈一直埋怨,是年青人贪玩所致。儿子都这样了,对赵金菊就没有好脸了,她甚至指桑骂槐,说赵金菊是狐狸精,是害人精!说是要对江家没后负责。江主任比较公道说:这事不能全怪媳妇,是儿子身体本来就有毛病,年青贪玩也正常,谁都是从年青的时候过来的,不能怨谁,还是要积极治疗。
医学在不断发展,治好是有希望的。但却向大家提出了一个要求,家丑不能外扬,一定严格保守秘密。赵金菊没有说什么,丈夫病了,还能说什么。要说还是承担部分责任,所以她说:“中流得病,我要负一部分责任,怪我没有照顾好,爸爸妈妈!以后我会好好照顾好中流的。”
说着说着眼泪都下来了,她不难过吗?从此她要照顾小孩,照顾丈夫,还要照顾老人。再说她还年青,守着这样一个男人,不是受活罪吗?怎能保密?难道连自己的母亲也不能告诉?他们没有规定呀!
秘密第一个泄露者是赵金菊,对象是孙二娘。娘儿俩悄悄地嘀咕了半天,想怎么对策。第一,不能离婚。嫁给江中流是自己人出的主意,江中流收留赵金菊是做好事,现在人家病了,怎么能跟人家说拜拜呢?不行,这也太缺德了,她们做不出;第二,忍,既然不能离婚,就只能忍,忍到什么时候是什么时候。
一个月后,赵金菊上班了,江冬梅送给孙二娘带,这点江家没有意见,大家都清楚江冬梅与江家无关,江中流还能上班,好的是他不能干重活,保卫科也没有重活干,就是有科长不一定要亲自动手。病还在身,已转慢性的肾炎。中药继续服。效果不明显就是了。孙二娘一个人带一个几个月的小孩,实是忙不过来,怎么办?跟江家商量,江家说他们更没有办法。 赵金菊说:“你们既然没有办法,就只能听我的了。”
赵金菊在县城租了间房,把孙二娘和江冬梅接过去了。房子实际上是林业局的,但跟张家说是租的。这样赵金菊白天也可以回宿舍二次,上午十点一次,下午三点钟一次,一次半个小时,算是喂奶时间(尽管人奶已没了)。有时候多一点也无所谓,机关的工作弹性大。只要上级交给的任务完成得好,谁也不会说什么。晚上赵金菊只要协助孙二娘干点活就行了。孙二娘又不老,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她都管看江冬梅,觉得比在赵家时轻松多了。
晚上赵金菊有娘陪伴还是不十分冷静,只是睡下来就感到寂寞了。青春当年能不思春吗?《三笑》里有句歌词:“哪个姑娘不想郞?”
有什么办法呢?做梦呗!不过,赵金菊每个星期六或星期天必须回江家住一晚或两晚,这是江家允许赵金菊搬出来住的条件。这叫“掩人耳目”堵人嘴。赵金菊是同意的。回来能干什么,做做样子。不过还得和江中流同床共枕。江中流可以亲,可以摸,但不可以做那事。医生有交代,父母有叮嘱。赵金菊也不同意。这样的日子,比单独睡更难受。青春少女,经不起亲吻,受不住抚摸。身心都难受。有时,也只是有时,赵金菊也希望他能做那事,可是一试不行,自己的心情也是不舒畅的。
若是这样下去江家就要绝后了。(记住本站网址,Www.XS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