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了勾嘴角,似乎神情很是愉悦的看着窗外。
已经到了南方的地界。
在火车的两边都能看到郁郁葱葱的树木,甚至还有零散的花开在藤萝之上。
这和北荒的冰天雪地不一样,就好像一下子从冬天到了夏天。
没来过南方的,都很新奇的趴着车窗看。
而此时,顾明棠已经站在了连接处。
就在刚才,心神不宁的时候,她的空间似乎也发生了一丝的震颤。
顾明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朝左右看了看,人就沉进了空间里。
一眼就看到了对面平日里白茫茫的四壁,凭空的出现了一个裂隙。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空间一样。
顾明棠迅速的奔了过去。
下一刻,她突然的瞪大了眼睛。
这一丝缝隙里,她竟然看到了外界。
可却不是此时车外南方的景色,竟然是北荒白茫茫的大地。
她看到乌骓和大黄一前一后在原野里奔跑。
这没什么可奇怪的,这个时间段,乌骓和大黄不会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
它们奔跑的地方很陌生。
顾明棠并不知道这是哪里。
可是她为什么会看到这一幕?
顾明棠在空间的意识里大声的喊着乌骓和大黄的名字。
可惜乌骓和大黄一点反应都没有。
顾明棠不再喊了,意识在空间里安静的呆着,然后操控着空间,将空间的能量朝着裂隙输送过去。
这肯定不是没来由的。
现在乌骓需要空间的力量。
可因为这样的动作,顾明棠的脑袋里就好像有一根针在里面搅动。
那种刺痛感,让她忍不住闷哼出声。
不管是意识还是身体都疼的蹲了下来。
有列车员路过,看顾明棠这样连忙走过来,扶住她关心的问她是怎么了,顾明棠死死的咬着牙,让自己保持最大的清醒。
她本就和空间有心神感应,然后乌骓又有很长一段时间就一直待在有空间的地方。
所以这一切肯定是有关联的。
她努力让自己平静,对着列车员摆摆手,然后站起来说道,“没事,我在这里看看外面的景色。”
列车员看她果然没事,然后就忙去了。
意识依然在空间里,但是顾明棠却看不到乌骓和大黄了。
但是她能感觉到空间已经将她和乌骓连到了一起。
奔跑中的乌骓突然停下来,转过身又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大黄不知道要干什么,只能又随后跟过去。
等到了地方才发现,这竟然是一个马场。
马场的门是关着的,四周有围栏,乌骓一蹄子将大门给踢倒。
这个时间马场也是有人的,这是某个农场的马场。
乌骓和大黄早就跑出了渠临县城的地界。
马场饲养员拎着一桶黄豆往马棚里去,然后就看到一匹神俊的四蹄踏着雪的骏马从倒了的大门上一跃而过,他双眼瞪大,震惊的看着这匹马,天呐,养马养了十多年,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骏马。
四蹄踏雪,神武非凡,就好像是从天而降的神马一样。
惊得他手里的桶都掉在了地面上。
下一刻,就见这匹骏马站在马棚前,奋力的嘶鸣起来。
不等饲养员反应过来呢,饲养场里的一百多匹马都跟着一起叫起来。
马场饲养员何时看到这样的场景,目瞪口呆的都说不出话来。
随后,马棚里的马都冲了出来,跟着这匹似乎从天而降的神马呼啸而出。
这回饲养员反应过来了,跌跌撞撞的就朝着办公室跑去,一个电话打出去,告诉厂长不好了,马场的马都被一匹天马给拐跑了。
320农场顿时一片喧嚣。
而站在车门前的顾明棠揉着额头,用全部的心神感知着和乌骓的联系。
虽然看不到,但她感觉好像有很多匹马跟着乌骓一起跑。
是要做什么吗?
一个不愿去想的念头,在心底里浮现。
难道是……
不敢想,可也要去想。
顾明棠一颗心咚咚的狂跳起来,所以自己的心神不宁,是因为孩子们出事了?
那乌骓这样的奔跑是为什么?
陆辉和陆雪妍被人给劫走了。
顾明棠的眼泪在这一瞬间唰的就流下来。
右手死死抓着旁边的铁栏杆。
所以剧情的力量还是不可避免吗?
总是有危险降临在孩子的身上。
在书里,两个孩子就是在这样的天气里被冻伤的。
无论她怎么往前走,剧情还会将她带回原地?
顾明棠脸上浮现一丝冷笑,想要拐回来,开什么玩笑,不可能!
顾明棠控制着自己的心神,顺着裂隙将能量朝着乌骓输送过去。
在末世的时候,曾经用空间做过一次这样的事情。
那是为了救一个人。
只不过那次一分钟就结束了。
头只是有些微的刺痛,很快就消失。
顾明棠想了想,还是回了自己的铺位。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跟徐大姐说自己似乎有些晕车,刚吃了点药,想上去休息一下。
脸色惨白的顾明棠将徐主任吓了一跳,“你要不要紧?”
顾明棠摆手说自己躺一会就好。
随后,顾明棠利落的上了自己的铺位。
上去之前意外的看到了正笑盈盈看着自己的洪书琴。
顾明棠也意味不明的对他挑了挑眉头。
随后翻身躺下,深吸了一口气,她的意识始终在空间里,和乌骓的联系也没断。
此时又一个小时的时间过去了。
陆雪妍被夹着在山林里颠簸,都有些昏沉沉的了,她勉励的睁开眼睛,看着同样被夹着的哥哥。
她感觉好难受啊,浑身都难受,眼睛睁不开,她想睡觉,可是她的脸好疼啊,好像她的脸蛋被冻伤了。
陆雪妍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就落下来。
落在脸上,脸蛋更疼了。
这时候他们已经下坡了。
下了坡再走一段路,就是老鹰哨了。
陆雪妍疼的昏沉沉的,陆辉大声的喊道,“妹妹,你不要睡,千万不要睡,哥哥给你唱歌。”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眼睛,真奇怪,真奇怪。”
陆雪妍声音弱弱的软软的,“哥哥,你唱绰了,不是没有眼睛,是没有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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