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零章 曹魏的反击,从帝王谷开启——

    生居苏杭,死葬北邙!

    北邙山,这个自东周起,超过四十多名达官显贵埋骨之地。

    这个历代帝王贵胄、显赫人物都趋之若鹜的葬所。

    如今…在曹操的眼中,却是寄与了更厚重的希望。

    他魏武霸业的反攻,就要从这座“帝王谷”开启——

    倒是…此刻的北邙山,李藐正带着一干校事,迅速的穿梭于其中,在他的编排下,一批由丐帮中人乔装假扮的“恶贼”犯下重罪,然后逃窜于此。

    名义上李藐是带人搜捕,暗地里,他却是…要借机确定那马钧与“魏飞球”藏匿之所。

    北邙山中树木繁多,帝陵环视,在一座座陵寝的掩护下,便是荆州的飞球在天空中也未必能寻觅到这藏匿下的魏工房,正因如此,李藐必须找出准确的位置,然后在魏飞球成型之前,先一步放出消息,让荆州的飞球将那么彻底焚烬。

    特别是那马钧,若不炸死他…

    李藐睡不着啊——

    也正是如此,李藐与丐帮合作,精心策划了一番行动,就是为了能顺理成章的搜山,可…一连几日…别说那马钧与工房,李藐就是连马钧的一根鼻毛都没有搜到!

    “唉…”

    幽幽的一声叹息,李藐有些沮丧,可他依旧睁大眼睛,那眼睛明亮至极,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晨星,仿佛从山顶到山脚,从茂密的丛林到深不见底的沟壑,没有一寸土地能逃过他那警惕的审视。

    只是…哪怕如此,还是一无所获。

    “可恶啊!”李藐小声低吟…

    “先生…”有校事府的校事察觉到李藐的脸色不怎么好,于是关切的问:“先生说可恶?可是有人惹到先生了?”

    噢…

    李藐连忙收敛心神,然后说:“我是说这些恶贼,在洛阳城暗中联系我大魏官员,可抓捕之际,却一溜烟的躲入这深山之中,好狡猾的狐狸啊,这北邙山如此之大?期间沟壑万千,这要如何去找?唉…唉…我辛劳些也就罢了,却连累诸位还要与我一道辛劳许久了。”

    随着李藐的话,一干校事连忙拱手,“李先生乃校事府掌事,乃魏王,乃夏侯大将军器重之人,我等能为李先生赴汤蹈火,实乃我等荣耀…李先生太过客气了。”

    “好…”李藐重重的沉吟,然后他一挥手。

    这一干人的身影再度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他们宛若一只只矫捷的黑豹一般,孜孜不倦、不厌其烦的搜索着北邙山的每一处,全神贯注的期待着“猎物”的出现。

    唯独不同的是…这些校事眼中的猎物,与李藐眼中的判若天渊——

    …

    …

    “不行!”

    “我不同意!”

    没有人会想到,汉少帝刘辩的帝陵之下,藏匿着曹魏最重要的这处工房。

    百余飞球已经制造完成,摆放于帝陵之内,只需要把它们搬到外面的空地上,然后…做简单的拼接,就可以在天穹中向南翱翔,曹魏反攻的号角就此打响!

    但…

    马钧,这个曹操的驸马都尉,这个曹操无比器重的年轻才俊,这个如今举手投足间关乎大魏前途的首席匠人。

    他却罕见的双眉紧凝…

    带着茫然,带着彷徨,甚至他的面颊上写满了反抗。

    他望着他的夫人,曹操的孙女曹婴,语气一次次的加重。

    “若仿制这飞球是为了杀戮平民,那…那我…我…做这些,势必会造成生灵涂炭,我将成为千古之罪犯,为万万千千的黎庶所唾弃!我…我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马钧的样子看起来无比激动。

    之所以如此这般,是因为,就在刚刚曹婴将翁翁曹操的命令传达至此。

    ——『飞球即刻升空,焚烧许都城,以暴制暴,烈焰焚城,人畜不留!』

    当然,这一句话中的“人畜不留”,不仅仅是对荆州兵,对关家军的屠戮,更是对那些背弃曹操,选择留守在许昌百姓的一次最致命的轰击。

    看着情绪无比激动的马钧,曹婴牙关紧咬:“你冷静一些!当初那关麟,不一样是烈焰焚城,不一样是生灵涂炭!”

    “那不一样!”马钧反驳道:“关麟的烈焰焚城,是因为太岳丈大人将百姓迁徙至内地,两军交战,兵马的损伤在所难免,他是屠城,却屠的都是兵,没有民…可若今时今刻…大魏的飞球升空将许昌城焚毁,那…那许昌城内,数以三十万计的百姓…可就…就…夫人,你忘了…这些百姓就在两个月前还是大魏的子民,还与我们生活在同一座城池中啊!”

    马钧的话惹得曹婴轻蔑的冷笑:“为帅者,最忌讳的便是妇人之仁,这是翁翁下的命令,我们无权拒绝,只能遵从…”

    曹婴的话音刚落…

    “踏踏踏…”

    那一排排坚实而沉重的脚步声已经在这帝陵之下响起,因为是地下的缘故,回音响彻…格外清晰。

    ——『这是…』

    不等马钧细想…

    曹婴已经解答了他的困惑,“是虎贲军,翁翁…派虎贲军来了…”

    言及此处时,曹婴突然有些担心马钧,“德衡,这天下…许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都是时局所迫,若…若没有那关麟关云旗,翁翁这些年其实一直是在找补,是在弥补那些年杀戮过盛犯下的过错,可现在…那关麟逼的翁翁太紧了,翁翁没有选择,你、我也没有选择…为了大魏,一切都是为了大魏!”

    随着曹婴的话…

    “砰”的一声,少帝陵那恢弘的地宫大门被推开了。

    紧接着,曹操出现在了马钧与曹婴的面前。

    六十二岁的他,尽管已经无法像年轻时那般腰杆笔直,可他步履如风,龙骧虎步,他一如既往的保持着属于他…曹操才会有的那份威严。

    仿佛岁月的痕迹,往昔的挫折,胜而不骄,败而不怯…这些阅历的沉淀,布满在他的脸上。

    也是这些造就了他如今凌驾一切,主宰万物的地位。

    “翁翁…”

    “大…大王…”

    曹婴与马钧几乎是同时张口。

    却见曹操大手一甩,很显然,方才他们之间的对话,曹操听得真真切切。

    但他没有责难马钧,而是示意马钧不要说话。

    因为,他怕他一念之间,猜忌之余,像是昔日杀掉吕伯奢一般,再无情的杀掉这个孙女婿——

    “这些飞球…”马钧俨然没有领会曹操的意思,他还想劝曹操收回成命…

    可他的话方才开口。

    “驸马都尉,这边请,大王说了,驸马都尉连日操劳,该去歇息几日,调养几日…这边,就由大王亲自接手吧!”

    “可…”

    “请…”马钧的话被许褚的话压住。

    许褚的虎目冷冷的凝视着他,这份压迫感,使得马钧再多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与此同时,曹操已经接管了这地宫中的大魏工房。

    他询问一个在此训练多日的校尉,“孤问你,训练多久了?可能驾驶这飞球升空?跋涉千里?”

    “末将已经训练一个多月,操纵飞球,飞至许昌不在话下!”

    俨然,这校尉的回答,曹操很是满意,他接着问:“那孤在问你,从这里飞往许昌城,需得多久?”

    “一日足以!”

    这校尉不假思索的回答。

    曹操的眼眸进一步的眯起,眯成了一条缝…

    他当即吩咐道:“好,那后日一早,孤就要听到,明夜之际,许都城沦为一片炼狱火海,生灵涂炭,人畜不留的急报——”

    这…

    校尉怔住了,话说回来,他们…是训练了许久不假,但还从未远赴过许昌,更是执行这么凶煞的任务。

    可,面对魏王炙热的眼神,校尉连忙拱手。

    “大王放心,末将必…必不辱使命——”

    曹操颔首,倒是觉得这校尉气度不凡,他补上一问:“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末将…”校尉连忙回答:“末将乃天水郡冀县人,名唤姜囧,字仲奕…原为冀城功曹,听闻丞相征召精通匠艺的兵将,小的自告奋勇…后经层层选拔携子来此,如今已与孩儿训练月余…对这飞球的操作十分精通!乃是此间所有飞球兵中的教官…”

    “携子?”曹操敏锐的注意到这姜囧提出的“儿子”…

    姜囧连忙朝身侧招呼,“伯约,还不来拜见魏王”…

    这时,一个十五岁看起来清俊秀气,可眉宇间一股英气激荡,眸光锐利的年轻人快步走来,拱手向曹操一拜,“姜维拜见大王…”

    这年轻人,正是姜维姜伯约…

    话说回来,历史上的姜维,十二岁时就跟随冀县功曹、守将的父亲姜囧做守城的士兵。

    天水一代经常有羌族入侵,战乱不断…姜维就与父亲一起抵抗。

    这些年…战乱苦寒的经历,不断磨砺着姜维的性格,也使得他哪怕只有十五岁,可从气场上来看,就宛若一个征战沙场十数年的老兵。

    “好啊…”

    曹操仔细的审视着眼前这一父一子,“哈哈哈哈…”他大笑着说,“天水,孤去过那里,那里风沙漫天,那里战乱弥漫,恰恰就是这样的环境最能磨练出人的意志力与坚韧!”

    说到这儿,曹操的双手,分别在姜囧与姜维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后郑重的说,“这一仗打赢了,孤把大魏的这飞球兵都交给你们父子俩——”

    随着曹操的声音落下。

    姜维还没反应过来。

    “啪嗒”一声,姜囧直接跪了,他一边连忙拽姜维的裤子,一边庄重的拱手道:“末将必不辱使命!”

    姜维这才回过神儿来,也跪在地上,只是…他却没有发出一言。

    反观曹操,他最后凝视了下眼前的两人,“哈哈哈哈…”他一边笑,一边道:“去吧,去吧,孤等你们得胜归来的消息——”

    …

    …

    黑夜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绒布,将天空和大地紧紧包裹。

    忙碌了一夜的李藐,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周围的校事,因为刚刚检查过一处沟壑,他们一边大口的喘气,一边怒骂这些恶贼…“该死的,那群逆贼…若然老子抓到了,必定要他们碎尸万段!”

    “是啊,藏得这般严实…话说回来,整个北邙山的出口已经封锁,咱们也寻了几日…怕是半个北邙山也查过了吧?到底在哪呢?哪呢?”

    愤怒也好,抱怨也好…

    这些耳畔中不时传入的话语都无法影响到李藐的心神,他的一门心思尤是在寻觅…无穷无尽的寻觅。

    他心头隐隐有一种感觉,倘若再找不到这工房所在,怕…怕将有大事儿发生。

    “会不会…这些逆贼逃到了帝陵附近,若是在那里…倒是我们这几日无法搜寻的地方!”

    “倒是有可能,虽说如今这中原与北境是咱们大魏的天下,可天子还在,若无他的旨意,私自叨扰帝陵,怕是大王迫于舆论也必定严惩,但我等不敢去,那些逆贼…他们敢去啊!如此这般,倒是那帝陵…是最佳的藏身之地。”

    “帝陵…呵呵,帝陵有几十座?若这么漫无目的的一座座去搜,就算魏王许我们进去,怕是没个一年半载也搜不完哪…果然,这帝陵…的确是最合适之所!”

    ——帝陵?

    当校事们的议论声愈发的密集,当这两个字吟出时,李藐感觉他的心绪猛地被“叮”了一下。

    ——『难道是帝陵?』

    可只是一个刹那,他就觉得…不会吧?

    谁会把一个工坊安置在地宫中呢?

    等等…

    也正是想到了这一点,李藐浑身一个颤粟,他有些毛骨悚然…他有些凌乱!

    ——『是帝陵!一定是帝陵,而且是汉帝陵!』

    没错,李藐彻底想通了…

    曹操如此多疑,他必定会害怕工房的位置泄露,从而当先遭受到空袭,如此去判断,那一定是地下…因为地下更安全!

    可,当大火燃烧到一定程度,莫说是地下,就是江河湖海中也不安全,这些在云旗此前的火攻中已经佐证过无数次。

    那么…哪里是最安全的呢?

    帝陵!汉帝陵的地宫!

    因为无论如何,哪怕是关麟找到了魏工房的位置,他也一定不可能用飞球去焚烧汉帝陵寝…

    这是汉帝陵啊!

    无论是刘备,还是关羽、关麟,他们正在践行的事业是中兴汉室啊!

    他们怎么可能焚烧汉帝陵呢?

    『是这里,一定是这里,工房与马钧都藏在这里…』

    李藐几乎已经笃定…

    也因为这份笃定,他骤然转头,眼眸迅速的望向那远处的汉帝陵寝之处,与此同时,他还在心头不断的盘算。

    ——『即便是找到了?那又能如何?烧不得,这汉帝陵寝…烧不得啊!』

    ——『好一个曹操,他这是摆给云旗两杯毒酒!』

    李藐还在心悸于曹操的算计,可就在这时,那汉帝陵处,突然点起了无数火光,因为距离远,火光又隐秘,但…因为注意力在这边,李藐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这火光。

    ——『这是…』

    就在李藐疑惑之际,远处的山峰上亮起了一道道红色的光芒,它起初很小,可随着它逐渐的升空,它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

    光芒照亮了周围的山峦,也渐渐的将它们的轮廓清晰的勾勒出来,远处的树木、草丛…仿佛都在月色下,被染上了一层红色的光辉,仿佛置身于一个白昼的世界。

    随着光芒的扩散,一个个球体从山峰上缓缓升起。

    它们大小、形状相似,它们就宛若一只只苏醒后的巨兽,他们的光影迅速的覆盖住整个山峦…

    是飞球!

    是李藐再熟悉不过的飞球!

    是来自魏工房,来自那马钧手笔下的飞球——

    “糟…糟了…”

    李藐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些飞球腾空,飞入云层,数以百计…朝着南方飞行而去。

    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它们的目的地是哪里?

    好快!

    逆魏的动作好快!

    糟了!若这飞球真的飞至许昌,那许昌数万万人…

    似乎是因为李藐太过事态,周围的一干校事注意到了他,连忙问:“李先生?糟了?什么糟了…”

    李藐又是一副惊魂甫定…

    可随着这些校事朝着他的眼眶眺望天穹,顿时间,他们也一个个呆若木鸡了一般。

    一百余飞球,遮天蔽日…浩浩荡荡,它们仿佛奏着激昂的破阵曲…它们正在一路向南!

    …

    …

    翌日傍晚…

    许昌城,关羽是今日刚刚抵达这里,他带了一万余关家兵士,如今这些兵勇就在城头之下,城门之外,伫立的等待。

    倒是关羽,又一次回到许昌,很多熟悉的景色跃然眼前。

    说起来,之前两次在许都,一次是与兄长一道,是兄长刘备与吕布决裂,曹操支持兄长,击败吕布,在经历过白门楼吕布殒命后,一道回到这里。

    那时的兄长还被天子认作皇叔。

    还有后来的许田狩猎!

    关羽尤记得,那许田狩猎上,看着三军兵士向曹操齐呼万岁,他的青龙刀差点就要动了。

    之后,离开…归来!

    他又回到许昌一次,那便是他关羽所谓“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故事了。

    关羽是个念旧的人…

    即便他如今与曹操势同水火,可再度回到许昌,难免勾起了,曹操与他的那份“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上马一提金、下马一提银”的过往。

    甚至,对于关羽而言…

    若他先一步遇到曹操,或许…他会被曹操的魅力所折服吧?

    当然,曹操也会被他的魅力所折服!

    又何止是关羽?

    对许昌有着无限回忆的还有一人,徐庶…他是颍川人,颍川是一个郡,许昌不过是颍川郡治下的一个县城,但正因为此,徐庶与许昌的回忆更多。

    还有,他为寻老母…回到许昌后,曹操对他的礼遇。

    是啊,曹操纵有万般不好,可他却对“义士”情有独钟…

    关羽如此,徐庶如此,张辽如此——

    “云长是想到过往了!”

    面对着城头那硕大的“汉”字大旗,徐庶问关羽…

    关羽沉吟了一下,然后冰冷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感慨之色,他反问徐庶:“你不也一样,到这里,难免会想到一些事儿,想到一些人…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因为吾儿云旗,我们成功的又回到了这里…且将继续北上!”

    随着关羽后半句骤然转冷的声音…

    那些事儿、那些人儿也仿佛变成了过眼云烟一般。

    徐庶没有说话,而是眯着眼,望着那紧闭的城门…

    说起来,方才已经有人去通传了,因为是黑夜,又是许昌这等与敌境交接之处,深夜十分,若要打开城门,那必须得经过此间的守城将军傅士仁的同意。

    果然,在一刻钟后。

    傅士仁登上城头,在看清楚来人是关羽后,当即“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他朝关羽大声喊道:“云长,你可来了!我听闻那东吴都被你打穿了…我比不上你,也就在襄阳之后,把新野,把樊城,把宛城,也把这许昌打下来了…哎呀…总归还是稍逊你一筹啊!”

    别看傅士仁说的是稍逊一筹!

    可言语间颇为嘚瑟!

    简直是嘚瑟的一匹——

    倒是城楼下的徐庶忍不住嘴角咧开,淡淡的笑了笑,然后小声对关羽说,“这便是《战国策》中提及的…狐假虎威么?”

    “哈哈…”别说,徐庶的话直接把关羽说乐了,他先是小声回复徐庶,“狐假虎威,他傅士仁是仗着吾儿耍威风呢?呵呵,也罢…让他傅士仁接着耍威风吧,最好能把中原收服,能把北境收复,若能做到…那狐假虎威也是大功一件!”

    别说,关羽的话让徐庶深以为然。

    就在这时,关羽抬眸道:“怎么?傅将军是要将关某拒之门外么?”

    “岂敢?岂敢?”傅士仁连忙吩咐:“快开城门,快开城门…”

    一边吩咐,还不自觉的一边嘚瑟的说道:“云长来了?你们何须再禀报于本将军?你们忘了主公的书信了么?主公写了…云长是他的二弟,翼德是他的三弟,可我傅士仁是他的第四个兄弟啊!啊…哈哈哈哈…快开门,开门,给我二哥开门!”

    嘚瑟…

    一如既往的还是嘚瑟!

    如今的傅士仁有点儿飘啊——

    只是,此时…无论是驻守在此,颇为嘚瑟的傅士仁,还是新来的,一副谦逊和善的关羽、徐庶…

    他们都不知道,就在这许都城,就在这如磐黑幕下的夜色之中…

    曹魏那最凶猛的反击就要打响了——

    一场浩劫即将来临——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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