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几乎整个人挂在王秀身上的聂铃兰。
墨无薇银牙微咬,不禁问道:“王秀师弟,这位是?”
王秀艰难地将脑袋拔了出来,笑道:“这是我的剑灵,没调教好,让师姐见笑了……快下来,别没大没小的!”
说着。
他拍了拍聂铃兰的身后。
聂铃兰恋恋不舍地撅了噘嘴,从王秀身上下来。
手臂仍旧紧紧地挽着王秀的胳膊。
望向墨无薇的眼中,泛起一阵不满。
这女人!
好烦啊!
好不容易有机会跟公子亲热亲热,就来捣乱!
烦死了~
王秀在幽冥树林里待了两个月。
一心忙着造傀儡。
聂铃兰当然也没闲着,按照王秀的吩咐,每隔几天,自动去山下带着冥血诛仙剑找猪血喝。
如今,两个月过去。
冥血诛仙剑已经恢复到上品灵器级别。
剑身中,也藏了有两万多猪魂。
这也意味着,王秀终于可以施展真正意义上的万诛斩了!
当然。
这個过程是十分枯燥无味的。
尽管冥血诛仙剑吃的是满嘴流油。
可聂铃兰却无聊得要命。
她只想尽快回到公子身旁,当个安静的小剑灵。
让公子握在手里。
一起战斗。
可现在,期待了许久的场面,就这样被破坏了,
她心中怨气陡增。
周身煞气弥漫。
红裙飘舞。
如同血色的火焰在燃烧。
宛如极恶厉鬼。
墨无薇见状,惊呼道:“师弟,你的剑灵……烧起来了?”
王秀见状,嘴角微抽,一把握住剑柄:“不不不,她只是比较好客,看到师姐你比较激动!”
墨无薇睁着大大的眼睛:“是这样吗?”
王秀微笑:“嗯嗯!”
嘤咛~
聂铃兰:!
久违了!
被公子握住的感觉。33
好充实!
刹那间,所有煞气尽数消失。
剑身轻颤,隐隐发出满足的轻吟。
呼哧呼哧~
墨无薇抬了抬眼镜,茫然地看向四周:“师弟,你这林子里还养了猪吗?我刚好像听到了猪叫欸……”
王秀不动声色地把冥血诛仙剑收了起来:“有吗?没有吧,师姐你听错了!”
……
话分两头。
操脉。
这里几乎所有的弟子,都跑到福地里去超度人魂去了。
只剩下几个刚入门不久的弟子在值守。
一阵青光破云海而至,落在山头。
值守弟子看了一眼,纷纷面色微变,上前齐齐行礼:“拜见欧冶师伯!”
器脉首座,欧冶风甩了甩衣袖,问道:“你们首座呢?”
值守弟子回应道:“首座刚回来,如今应该是在静室中参研傀儡之术,我等这就去通报,您稍等!”
“不必了!”
欧冶风摆摆手:“我自己去找他就行,不用麻烦!”
说罢。
身形一闪,转眼便消失在原地。
再出现时,已踏入操脉的主峰大殿内。
几个弟子彼此对视一眼。
没有多言。
回到自己的岗位继续值守。
操脉和器脉、阵脉走得近,这是整个三清仙门所有弟子的常识。
尤其是操、器两脉的首座。
由于擅长的专业有很多共通之处。
相交莫逆。
经常在一块印证所学,探讨学术。
像现在这一幕。
哪怕他们是刚来的弟子,这段时间也见过许多次了。
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
“公输兄啊……快快出来,我这有个大项目要跟你谈……欸,人呢?”
欧冶风对操脉熟门熟路。
很快就找到了公输无卯平日里研究傀儡的地方。
但进来一看。
却没找到公输无卯的人。
顿时愣住,视线扫了一圈,顿时落在一扇紧闭的巨门上。
门上挂着一盏灯。
处于点燃的状态。
“这是忙什么呢?”欧冶风自语。
那扇门后面,是操脉密室中的密室。
不仅固若金汤。
蕴藏诸多辅助灵阵。
能隔绝绝大部分的灵气波动。
效果强悍,谁用谁知道。
造价昂贵。
器脉也有类似的地方,但平时都舍不得动用,只有在炼制一些极其宝贵的事物时,才会启用。
据他所知。
操脉这几百年来唯一需要动用这个密室的大项目,就是研究那一件超级傀甲。
而且,目前还因为材料严重不足的缘故。
停了好些时日了。
难道说,他们搞到材料了?
可能性渺茫。
再说了,他刚从灵龟峰回来,没记错的话……操脉的许多长老都还在那边呢!
他们没回来,光靠公输无卯一个人,也干不了什么啊!
能用得上这间密室?
“嘶~”
欧冶风忽然想到什么,眼前一亮。
作为公输无卯为数不多的死党兼损友。
欧冶风知道公输无卯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比如——
他曾为了纪念自己逝去的青春。
打造了一尊拟人程度很高的傀儡。
该不会……
这小子趁着这会操脉上下没人,偷摸干坏事吧?
越想可能性越大。
想到这里。
欧冶风脸上浮现出一抹为老不尊的坏笑。
偷偷拿出一颗留影珠。
然后来到密室外的一间墙壁旁,摸索着找到一个木制开关,拧动开来。
随着他的动作。
那间密室的一面墙壁,忽然光芒一闪,变得透明起来。
嘿嘿嘿!
老小子!
这不得让我抓伱一回把柄?
他坏笑着。
内部的景象,也渐渐清晰地浮现在欧冶风的眼前。
下一刻。
欧冶风直接目瞪口呆。
……
只见密室之中。
公输无卯赤裸上身,浑身大汗,一只手快速上下运动。
舞动一柄由法力凝结而成的大锤。
不断敲击在眼前两块赤水玄金之上。
赤水玄金。
常用于制作上品水属性法器的辅材。
可在公输无卯的大锤快速敲击之下。
那十块玄金不断融合。
去除杂质。
渐渐合而为一。
紧接着。
一抹崭新的光华自公输无卯身前激射而出。
“卧槽!!!”
欧冶风直接趴在了那面透明的墙上,额头死死抵着冰冷的墙体,仿佛想看清楚一些。
玄元水金精!
制作中品水系灵器的最佳主材。
怎么可能?
这老小子在变戏法吗?
他揉了揉眼睛,双眼眯成一条缝,死死凝视着,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但结果显而易见。
他身为器脉首座,这辈子跟多少材料打过交道?
有的时候甚至不需要看。
仅仅只靠感受材料本身附带的气息,就能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
那……
真真切切,就是玄元水金精!
绝不可能出错!
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输无卯这老小子,居然用十块赤水玄金,合成了两块玄元水金精?
啪!
欧冶风给了自己一巴掌。
有点痛。
不是做梦!
他更傻了。
趴在墙上一动不动,像是一只壁虎。
……
“爽……太爽了!”
密室内。
公输无卯捧着那两块玄元水金精,兴奋地浑身都在颤抖,仿佛达到了高槽。
成功了!
真的成功了!
这一切都不是梦!
太古神锻术,牛逼啊!
有此神术,何愁我操脉不能兴盛?
他越来越激动,仿佛捡到新玩具的孩子,再次掏出一堆低阶材料,废寝忘食地操练起太古神锻术来。
太古神锻术毕竟是传自太古时期的锻造之术。
锻造原理,和现如今的大相径庭。
所以,公输无卯基本也是属于从头开始学,成功率并不高。
感觉差的时候。
十次只能成功一两次次。
但随着经验越来越丰富,他的技巧越来越娴熟,得心应手。
渐渐地。
十次可以成功三四次。
不知过去多久。
当公输无卯面前的这堆材料完全用尽的时候,他已经能做到在面对低阶材料的融合时,拥有一半的成功率。
“呼——”
这小子,真是变态啊!
公输无卯不禁感叹。
他本以为,以自己的造诣,钻研这门太古神锻术,不说是手拿把掐,至少也是轻轻松松。
他跟王秀的差距,不过是一份天才的思维,而非真正的能力。
可……
随着对太古神锻术越是精深,他越是能体会到这其中所蕴含着的庞大智慧。
这太古神锻术,是真特喵难啊。
即便是他,研究了这么久,也只能勉强保证一半的成功率。
而且,融锻的还是低阶材料。
王秀到底是怎么从无到有研究出来的?
不过。
即便成功率只有一半。
可要知道,一旦成功融合,材料本身的价值,将会暴涨十倍不止。
所以即便有材料损失。
还是能做到绝对的血赚!
他觉得自己对王秀的评价还是低了。
成圣做祖,不够。
历史记载中的那些成就一代圣祖的人,可没有哪位能在王秀这样的年纪,就能创造出太古神锻术这种逆天的秘术来!
并且,他现在的信心比之前更加充沛。
“这操脉,老子振兴定了,天王老子来也拦不住我!”
他眼中神采奕奕,亢奋不已。
忽然想起什么。
抬手一招。
不远处,某个暗格打开。
一颗圆球激射而出。
停留在公输无卯面前,不断舒展,变形。
转眼就化作一位面无表情的女子形象。
看上去栩栩如生。
与真人无异!
公输无卯看着这傀儡,眼中拂过前所未有的温柔,轻抚她的面庞:“芳,你造吗,为了这一天,我等了多久?
你会为我高兴的,对吗?”
傀儡没有说话。
公输无卯眼神却逐渐勾芡:“你永远都是这样,在背后默默地支持我!说起来,我们也很久没好好聊过天了,趁着今天没人打扰……”
他一边说着,双手一边解开自己的腰带。
嘭嘭嘭!
就在公输无卯兴致正浓之时。
密室的大门忽然传来剧响。
似乎有人在外面狠狠地砸门。
公输无卯被吓了个激灵。
提起腰带,不爽道:“TM地谁啊?”
他屈指一弹,捏了一个印诀。
墙壁变得透明。
顿时便看到一道气急败坏的身影,手里扛着一个器鼎,“哐哐”地在砸门!
“欧冶兄?”
公输无卯看清那人的样子,顿时一脸懵逼。
他怎么会在这?
……
欧冶风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有些怀疑人生。
有些怀疑人生。
还有些怀疑人生。
他一开始以为自己看到的只是真相的一部分,并不完全正确。
可当他在密室外面,连蹲了三天。
眼睁睁看着公输无卯把一堆又一堆的低阶材料,给融练成了更高阶的材料。
他的心态顿时崩了。
这特喵……居然都是真的!
这世间,居然真的有堪比点石成金的神术!
而这样的神术,不遥远,也不是传说。
自己的好哥们就会!
是!
他跟公输无卯是好兄弟,相交莫逆,相互知心。
有共同的爱好。
他也知道操脉这些年日子不好过,当兄弟的也真心希望他能好过一些。
可……
你总不能一下子比我还NB吧?
兄弟不是这么做的啊!
有这样的好东西,你居然吃独食?
这是赤裸裸的背叛。
对兄弟情义的背叛。
他在门口蹲了整整三天,就是打算等公输无卯完事,跟他把这门秘术给要过来。
哪怕他狮子大开口。
哪怕自己赖在地上撒泼打滚。
只要能要到这门秘术,他也认了!
可这家伙倒好。
忙完了!
还有兴致干那啥?
虽说这老小子结束得肯定很快。
但欧冶风是一个呼吸都不愿再等了。
二话不说。
操起器鼎就开始砸门。
……
门开了。
公输无卯黑着脸走了出来,一脸不爽:“干哈?”
欧冶风浑身怨气直冒:“你还好意思问我?你自己干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
公输无卯:“我干什么了?”
欧冶风:“你说你干什么了?”
公输无卯心里一个激灵。
难道自己刚要那啥的事被他知道了?
可问题是,就算知道了,调侃两句也就得了,犯得着砸门吗?
还生这么大气?
难道?
公输无卯想到一种可能,望向欧冶风的眼神里浮现出一丝惊惧,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欧冶兄,我可是一直把你当兄弟啊!”
欧冶风怒道:“屁个兄弟,是兄弟就应该好东西一起分享!”
分享?
公输无卯想起什么,默默回过头,看向那尊女性傀儡,嘴角一抽。
“欧冶兄,你要是有需要,我可以给你做一个!这个不行……我用过了……”
欧冶风:“???”
……
一刻钟后。
鼻青脸肿的欧冶风坐在地上,啐了一口,望向更加鼻青脸肿的公输无卯:“说说吧,你那秘术,哪里来的?”
公输无卯面无表情道:“我答应了要保密!”
欧冶风双眼微眯,抬手一招,器鼎飞入手间,微微旋转,仿佛随时会砸下。
公输无卯连忙道:“可咱俩谁跟谁啊?咱们兄弟之间没有秘密!”
欧冶风哼了一声,将鼎放下。
若是在外面。
他还真没这么容易拿捏公输无卯。
可这密室中,藏着太多操脉的宝贝。
真打起来。
一旦破坏了一件半件的,能把公输无卯直接给心疼死。
没看刚才,两人肉搏的时候,公输无卯都没怎么敢还手?
“是王秀师侄!”
公输无卯幽怨地看了眼欧冶风手里的鼎,说道:“此术名为太古神锻术,是王秀师侄传授于我!”
欧冶风眉头一挑:“是……卦脉的王秀?”
公输无卯白了他一眼:“不然呢?还有第二个王秀吗?”
欧冶风嘶了一声,皱眉道:“如此神术,他是从何而来?”
公输无卯说道:“说是机缘巧合下,偶然所得!但你我应该都知道,放眼整个南州,纵观古史,也从未出现过有这等神效的锻造之术!
即便是一言半语,也不曾有过!”
欧冶风当然是聪明人。
公输无卯这般一说,他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莫非……是他自创的?但这可能性更加渺茫啊!”
公输无卯叹了口气:“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这世间总有一种天才,不可以常理度之。
我原以为,薇薇在偃师一道的天赋已经是千年难得一见……
可王秀师侄,竟然还在她之上!”
“这怎么可能?”
欧冶风惊讶至极。
他是了解墨无薇的天赋的,也曾不止一次羡慕过,公输无卯找到这样的优秀的传人。
可,公输无卯现在居然说,王秀一个卦脉弟子,在偃师一道上的天赋,居然比墨无薇还强!
公输无卯说道:“有什么不可能的?我亲眼所见!而且,听楼师弟说,那日灵龟峰上,姬衍师兄和独孤师姐两人当着众多师兄弟的面争抢……
要将王秀师侄转至他们的峰上,倾囊相授,条件开得一个比一个高!”
欧冶风不禁咂舌。
沉默了好一会。
他再度问道:“那……你觉得我若跟王秀师侄开口,他能答应把此术传授给我吗?”
公输无卯认真地看了他一眼,许久才道:“想屁吃!”
欧冶风:“……”
“王秀师侄是个重感情的人!他之所以答应将此术传给我,有很重要的一个原因便是,洛师妹此刻睡的棺材,便是出自我操脉!”
公输无卯笑着说道:“我操脉对卦脉,还算有一份薄薄的情分在!可你器脉呢?”
欧冶风不说话了。
公输无卯仿佛没眼力劲似的,还在感慨道:“哎呀,现在想想,当初我还真是明智,力排众议……毅然决然地将那白玉玄冥棺赠送给了洛师妹……
若非种下此等善因,今日怎能得此善果呢?”
欧冶风眼角直抽:“你好意思吗?当初要不是洛冰兰拿斧头指着你们操脉研究了五百年的那尊傀甲,你能答应把那棺材给她?”
公输无卯得意洋洋道:“你懂个屁,这叫策略,不显得心疼一些,洛师妹怎么能知道那棺材的宝贵程度呢?”
一个人成功的时候,放出来的屁仿佛都是香的。
就像公输无卯。
以前的他,多狼狈,日子过得多艰难,欧冶风都是亲眼看着的。
可现在,那些狗屁不通的话,说出来仿佛还真有些道理。
但欧冶风知道。
没有道理。
就是纯纯运气好!
想到这里,欧冶风愈发不爽了。
公输无卯还在继续说风凉话呢:“再看看你们器脉,这些年对卦脉,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就连王秀师侄弄出来的仙门贷,你们也个个假清高,觉着自己不缺钱,不捧场!”
“怎么样,现在打脸了吧?”
“我要是王秀师侄,得多恨你们呐?还教你太古神锻术?做梦啊?”
他每说一句。
欧冶风的心就凉一截。
到最后,他的脸色铁青一片,再度操起了器鼎。
公输无卯:“!!!”
“说归说,不带动手的啊!”
“你还来?”
“你真以为我不敢还手?”
“哎呀,我错了,欧冶兄,动作轻点,那是上等的人面傀啊……”
……
一阵蹂躏后。
公输无卯瘫坐在地上,揉着屁股,一脸生无可恋。
欧冶风的心情好了很多。
他放下器鼎,思索了一会,说道:“你刚刚说,洛师妹抢去……你们送她的那棺材是王秀师侄教你太古神锻术的重要原因,那还有其他原因呢?”
公输无卯面无表情道:“薇薇好像喜欢他!”
欧冶风愣了愣,瞳孔一缩,恨铁不成钢道:“公输兄,你怎么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为了一门秘术,连自己的关门弟子都给卖了?
丢不丢人?耻辱不耻辱?仙门风骨何在?你身为操脉首座的节操何在?”
公输无卯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们器脉没有女弟子,但丹脉应该有多的优秀的,你可以试着去借一个!”
欧冶风腾得一下站了起来:“不早说!”
他二话不说出了门。
公输无卯看着密室里一片狼藉,无奈地叹了口气。
但瞥了一眼空间戒指里,那些被融锻过的新材料,嘴角又不受控制地上扬起来。
“桀桀桀……”
……
公输无卯刚整理完密室。
欧冶风便回来了。
脸上满是愠怒:“这陆老头,小气得要死,不就是跟他要个女弟子吗?还非要追问我原因……”
公输无卯:“……”
欧冶风看着他:“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公输无卯想了想,犹豫道:“要不,你试着去拜个师?”
欧冶风眉头一挑,满脸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公输无卯劝道:“学无先后,达者为师,王秀师侄能自创出如此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神术,你拜个师,不吃亏……
而且,你以器脉首座之尊,亲自向他下跪拜师,显得诚意十足!
他多半会答应的!”
欧冶风嗤笑一声,扭过头,仰起脖子,孤傲道:“本座七岁修道,二十岁接触炼器,历经八百三十六个春秋,三十万零五千一百四十个黑白日夜,终成今日之果!
现在,你让我向你一个二十岁出头的、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叩首拜师!
我欧冶风尊严何在?
我器脉脸面何在?”
公输无卯摊了摊手:“那我就没办法了,你器脉原本跟卦脉关系就僵硬,现在还不肯多牺牲一些,神仙来也没用!”
哼!
欧冶风一甩袖子:“区区一门太古神锻术,不要也罢!我欧冶风就算是死,也绝不可能为了一门秘术,丢掉自己的尊严和气节!”
话落。
他拂袖而去,脊背挺直,宛如山崖之巅的孤傲青松。
……
是夜。
灵龟峰。
王秀小院前。
“弟子诚心求学,还请师尊收下我吧!”
无比诚恳的声音,响彻山野。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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