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成看了一眼,起哄道:“阳生,看来龙家的女婿,你是非要做不可了,打开看看吧!”
“张若虚,你是个人物,我们以后会见面的。龙甜。”
“靠,这就完了!”耿彪彪碎了一口。
李虎虎把车开了过来,“上车吧,有什么事,咱们回天师馆再说!”
“玄生,你怎么开车了?你……喝酒了没有?”
“没有。”
我们这才上了车,往回天师馆的方向驶去,一路无言,都各有各的心事。
回到了天师馆以后,我们四个人坐在一起开了个小会,无非就是讨论接下来的行动,李虎虎主张趁势而为,尽早把大地门给端掉,毕竟现在形势对我们有利,大地门除了左庞和疯癫的马纳外,剩下的都被打击到警局里去了。
徐成成却不认可他的做法,他的理由就是法律大于一切,虽然左小豹被龙家用关系给放了出来,但毕竟大地门的狂徒大部分都被抓了进去,而且铁证如山,等着法律制裁就可以了。
耿彪彪一直没有发言,问他意见的时候,他只是说,等我们讨论完之后他出力就可以了,至于决定让师兄们做。
就剩下我了,我是掌门人,由我最后拍板,可是我也没有主意,只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发呆。
突然,打了个喷嚏,喷出来了很多稀鼻涕,我在身上胡乱摸索,想要找出纸巾擦掉,从裤兜里摸出纸巾顺带还摸出来了一片硬硬的金属片。
原来是莲座金叶……
这时,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黄生,开门看看是谁?”李虎虎说。
打开院门一看,是个披着黄色僧袍的和尚。
“你找哪位?”
“请问张若虚先生在不在?”
这声音好耳熟,我站了起来,耿彪彪也同时喊道:“四师兄,有个和尚找你。”
我走到门前一看,果然是他,在泰国帮我们破降头的高僧,“大师,你是怎么找到我们天师馆的?”
“是我告诉他的,我和大师一直保持联系来着。”徐成成走了过来说道。
“张若虚先生,你为什么七天后没有来找我呢?”
我叹了口气说:“一言难尽啊,本来我们已经抓到了克巴,但是被他的师姐吾乃半道就走了,再后来,我和徐成成还有一个当地巫师叫马素茶,一起跟吾乃斗了法。哦,对了,我还得谢谢你送给我们的莲座金叶。”
说着,我就把莲座金叶拿出来交给了他,还说:“吾乃练成了阴阳尸,不过练的只是个半成品,要没有你的莲座金叶,我还真拿阴阳尸没办法。”
他接过了我还回去的莲座金叶,翻来覆去地拿在手里看了又看,点了点头说道:“阿弥托福,我很高兴能和你们共事,你们都是积德行善的好人,佛祖会保佑你们的。”
耿彪彪不以为意,无所谓地摆了摆手道:“嗨,大师严重了,我们是道家子弟,跟你们佛家无缘。”
徐成成又问:“大师不远万里从泰国来找我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大师点了点头,道:“嗯,你们走后,当地警方就集结了很多人,在马素茶巫师的帮助下一起去吾乃的据点,打算把他们一网打尽。原以为,吾乃和克巴元气大伤,就会很好对付,但他们错了,还是小看了这两个降头师,尽管窝点被他们给端了。领头的警察贪功冒进,盲目地去吾乃的地盘抓他们,结果,折了一百多个警察,就连马素茶也死了。”
“什么?马素茶死了!这个叫马素茶的巫师,道行可不浅啊。”我有点吃惊,难以想象,已经被我们斗败且受伤的吾乃和克巴,居然还这么厉害。
“大师,那你来石厚市找我们,是要请我们一起对付吾乃和克巴了?”徐成成问。
这时候,这个有问必答的和尚默不作声了,李虎虎倒把话接了过来,“地生,你不用问我就知道,这个和尚为了帮你们破降头,也就把克巴和吾乃得罪了,怕自己应付不来,所以找咱们来一起对付降头师了。”
大师这才不好意思的笑了,看来是被李虎虎说中了。
我把事情都弄明白了,把门让开,做了个请的手势,“来,大师,里边请,先进来喝杯茶,咱们慢慢说。”
大师没有推辞迎着我们进来了,坐到了我们院内的圆桌上喝了一杯茶,又把莲座金叶放下,恳求道:“吾乃和克巴联手,在泰国横行无阻,我自己要对付一个还行。希望你们能帮助我,驱除邪恶。”
“大师,你说的这是哪的话?除魔卫道,本来就是我们道家人的本分,是我们该做的事情。说实话,要不是上一次,那个叫沙颂的泰国警察自以为事,我和我二师兄,早就把他们俩给收拾掉了。说真的,我对那个叫沙颂的一直没什么好印象,他是个为了利益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人,没准还会同室操戈。”
大师又喝了一口茶,有点惆怅,“原来是这样,哎,一手好牌让他给打了个稀烂。”
“咚、咚、咚”又是三声急促的敲门,耿彪彪原地喊了一声,“谁呀?”
院门就被撞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连滚带爬地到了我们身边,“救……救……救我”
,说完,便晕了过去。
我上前试了试他的鼻息,又翻开了他的眼皮一看,好在瞳孔还未散开,人还有得救。
“李虎虎,快去发车,送医院。”
我刚说完,那个人浑身是血的人便醒了,费力地喊了一声,“不,先不要送医院,我就是医生,你们要先给我止血。不然,我就真死了。”然后,又指了一下自己的左大腿。
他的左大腿还在汩汩地冒血,原来是左大腿的股动脉爆裂,想不到这家伙的生命力如此顽强,这血流的嘴唇都白了,还能说话,看他这模样,失血起码有一升了,已经有生命危险了。
“拿火压子,把我的伤口烙上,我不能再失血了。”
我对耿彪彪使了个眼色,他秒懂,从厨房,把火压子拿了出来,“就这么个生铁片,止不了血啊。”
“我来。”
李虎虎说完,双手结印,将丹田之气调集到了右手指尖,然后指着火压子就开始烈火淬烧,一分钟不到,就把火压子烧得通红。
“行了。”
我撕开了他的裤子,看见了他那个爆裂的伤口,我冒了一层冷汗,安慰道:“你忍着点。”说完,我把一圈绷带塞进了他的嘴里。
他哼哼地点了点头。
‘滋’一股白烟混杂着一股烧焦的肉味,吸进了我的鼻腔,那味道真的是……好极了!
这个受伤的人,痛苦地低嚎了一声,再次昏死过去。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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