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鹏呵呵一笑,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微微皱眉道;“我是不喜欢。读书人,有什么用呢?打仗就不必去说了,这些个废物在战场上不吓得尿裤子就算不错了,”赵丽华忍不住噗哧一笑,这一声笑十分娇媚,周围的酒客们纷纷停止说话,扭过头来,都看出她是女扮男装的绝涩女子,不由的流露出惊艳的神情来,随即对杨鹏投以艳羡的目光,然后回转头去,继续吃喝自己的,闲聊自己的,酒馆里又恢复了喧嚣。
杨鹏调侃道:“丽华不管穿什么衣服,照样能迷死人!”赵丽华嫣然一笑,随即催促道:“夫君你还没说完呢!”
杨鹏理了理思绪,拿起喝了口茶水,放下茶杯,继续道:“读书人打仗是不行的,也不会经商不能创造财富,看不起农民,所以也谈不上生产粮食,对技师工人嗤之以鼻,笑话他们的技术是奇技淫巧,所以也不用指望这些读书人能制作出什么精美的或者有用的器物来!那么就只剩下一件事情了,那就是治国安邦,”
赵丽华点了点头,“读书人应该就是干这个的!”杨鹏嘲弄一笑,“他们倒是这样想的,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不就是觉得自己读了书可以做官高人一等吗?可是这些人做官究竟怎么样呢?不能说完全的一无是处,至少像杜如晦、狄仁杰这些名垂青史的名臣都是读书人出生!可是这样的人太少了,终唐一代,也只有一个狄仁杰,一个杜如晦。而大宋百余年也只有一个寇准!绝大部分的读书人,百分之九十九吧,都是他妈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贪赃枉法虐害百姓的混帐!”赵丽华皱眉点了点头,“似乎真的是这样的!就奴家的经历而言,似乎就没遇到过像点样的官员!倒是夫君、杨延昭、高怀德、曹彬这些武将人品很好!”
杨鹏呵呵一笑,“多谢丽华夸奖!”赵丽华嫣然一笑,“夫君不必客气,奴家说的是实话!”
杨鹏笑了笑,继续道:“相对而言,非读书人出生的官员,就要好得多了!商人当官,往往会想方设法为地方积累财富,农夫当官则会十分在意农业生产,不能说他们都是好人,但他们至少在贪赃枉法的同时至少还会想要做点事情,唯独读书人当官,只想往自己口袋里捞,贪得无厌,毫无廉耻!所以说,十年寒窗只为钱!读书人自以为高人一等,我却认为这帮孙子是最烂的一群人!”杨鹏说着说着,声音不知不觉地提高了,周围的酒客们都听到了杨鹏的话,感觉无比震撼,这可是过去从未听过的言论啊,不过转念一想却又觉得这番话虽然激烈了些,但似乎很有道理。
一个酒客小声道:“那个人,恐怕不是小老百姓,可能是燕云军中的将官!”旁边的同伴朝陈枭那边偷看了一眼,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听说咱们燕云军中有好些个英武悍将,马犟、占金国、杨德政等等,那位或许就是其中的一个呢!”众人眼睛一亮,纷纷点头。
杨鹏见赵丽华坐在那里发呆,笑道:“怎么了?”赵丽华回过神来,看了杨鹏一眼,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大哥刚才的一番话说得太好了!”杨鹏笑了笑,“读书,不过就是能认得几个字,能做几首诗!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只有能真正解决事情处理问题的,才是有用之才!天下间的事情千千万万,都不是认得几个字做几首诗就能够解决的!”赵丽华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兄台此言大谬!”一个激愤的声音突然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白色儒衫的年轻人站在楼梯边的桌子旁,怒瞪着杨鹏。他旁边一个身着灰色儒衫的年轻人一脸慌张的模样,正在偷偷地拉扯着他的衣袖。酒客们见此情景,都不禁幸灾乐祸,暗道:读书人果然蠢,居然看不出那年轻人是大有来头的人物,你这么冒头出来岂不是找不自在吗?
杨鹏笑问道:“你说我的话大谬?”“不错!你这番言论分明就是偷梁换柱居心叵测!”白衣儒生愤然道。“哦?我倒想听听你的说法!”白衣儒生哼了一声,“我们读书人,自然不懂得经商,不会务农,手无缚鸡之力也上不得战场!可是这些并非读书的目的,读书是为了明理,然后帮助普通百姓明理,只有百姓们都明理了,国家才会往正确的道路上发展,才不至于出现大问题!”
杨鹏笑道:“你们读得那一套所谓的‘理’,也不过是人编出来的,凭什么就说那一套有理,别人的没理?”白衣儒生自打读书认字以来,只将自己读的那些经典认为是天经地义的,却从未想过那些天经地义的道理也不过是人编的,此时听了杨鹏的问话,不由的愣住了,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驳。好半晌,才气呼呼地道:“孔子、孟子都是圣人,他们的话难道还有错吗?”
杨鹏冷笑道:“大家都是肉眼凡胎,都是人生父母养的,都食五谷杂粮,都有生老病死,凭什么就说他们是圣人?”白衣儒生哑口无言,心里十分愤怒,却是无词反驳。
杨鹏道:“孔老二在世的时候周游列国,又有什么成就呢?是安邦定国了,还是平息纷争了?他活着的时候碌碌无为,死了却被你们给捧成了神仙!归根结底无非是,儒家那一套最有利于君王愚弄百姓统制百姓罢了!以天下为一己之私,这便是儒家的本质!”酒客们纷纷击掌叫好,赵丽华一脸崇拜地看着杨鹏,白衣儒生气得面色铁青,不住地喘着粗气,不过那愤怒的眼神中,却有一丝迷惑的味道。
杨鹏语气缓和了些,说道:“儒家倒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有些东西也是很值得推崇的!比如这个‘忠’字,不过这个‘忠’可不是对君王的忠,而是对国家对民族的忠诚!君王若是混蛋,任何人都可以将他推倒!”
这时,虽然杨鹏已经在大力摒弃儒家的学说了,可是忠君这个概念依旧是绝大多数人深入骨髓的一种道德观念,能不能遵守是一回事,可是谁也不敢公开的否定这一点。因此杨鹏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流露出骇然之色。
杨鹏道:“君王之所以做君王,是为了保护这一方百姓,造福这一方百姓,可不是让他来作威作福的!一切行为的目的是为百姓服务,而不是为君王服务,因此‘忠君’这根本就是错误的,是君王为了让天下变为他家的私有财产而编出来的一套鬼话!如果君王满足不了百姓的须要,那么他就必须让位!鹿有鹿王,当鹿群遇到危险的时候,鹿王必须当先抵挡危险保护他的子民,为之拼尽最后一口气它也不会退缩,那是它的责任,若是鹿王做不到这一点,那么不久之后鹿王便会被取代,因为它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狼有狼王,保护领地,保护子民也是他的天职,没有哪一头狼王会在别的狼群入侵的时候退缩,它会当先迎敌,直到战死,直到流尽鲜血!”酒馆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停止了喝酒,倾听杨鹏的言语,每个人都不禁若有所思的模样,那两个儒生也流露出了思考的神情。
杨鹏道:“畜生尚且如此,人却不如畜生,岂不好笑!看看大宋的皇帝,在外敌入侵之前花天酒地,过得比谁都要逍遥,然而契丹军铁蹄入侵,他却跑得比谁都快,江山百姓,全都不管了!说句不好听的,这样的人当皇帝,还不如一头像样的畜生当皇帝!”
酒客们哄堂大笑,笑过之后却又思考起来,那两个儒生一直沉默不语。
杨鹏看了两个儒生一眼,“其实你们儒家的很多东西是自相矛盾的!既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却又要强调‘君权神授,天人感应’,那么请问两位,你们儒家到底是认为有神仙呢,还是没有神仙?”两个儒生傻傻的样子,根本无法回答。
杨鹏笑道:“你们说孔孟是圣人,圣人便是神,可是你们又说‘子不语怪力乱神’,我说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自认为了不起,却很多东西前后矛盾前言不搭后语!”有酒客笑道:“想必他们儒家喜欢喝醉了胡言乱语,那李白不就号称酒仙吗?酒后醉话自然乱七八糟咯!”酒客们哄堂大笑起来。两个儒生又是气愤又是羞惭,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好。
杨鹏收敛了笑容,对两个儒生道:“这个世界没有圣人,所谓‘道理’,只有符合大多数人心愿的才是道理,并不是由谁说的算的!”笑了笑,“我说的这些自然也不一定正确,不过理不辨不明,那种完全不允许别人来同自己辩论,不允许别人质疑的东西,实在很难让人相信,它能有多少道理!”赵丽华忍不住道:“夫君说得对!”
那个白衣儒生,朝桌子上扔了一块碎银子,匆匆朝楼下走去,同伴见状,赶紧跟了上去。
一个酒客笑道:“这就叫夹着尾巴逃跑了!”众人大笑起来,随即纷纷喝酒闲聊起来,现场又变成了觥筹交错喧嚣嘈杂的景象了。
赵丽华看着杨鹏,美眸中异彩连连,“夫君真了不起!论打的,天下没几个人是夫君的对手,论讲的,那些个成天到晚读书的书呆子也说不过大哥!”
杨鹏呵呵一笑,扭头对坐在邻桌的王开道:“派个人跟上刚才那个白衣儒生,看他在什么地方落脚。”王开点了点头,随即对坐在同桌的一个密卫吩咐了一番,那密卫立刻起身下去了。有人看到了这一幕,暗道:那两个儒生恐怕是要倒霉了。
杨鹏和赵丽华继续喝酒闲聊,酒足饭饱之后,便付了帐离开了酒馆。回到王府,赵丽华回自己的院子去了,杨鹏则来到书房中处理公务。早就在书房中等候的张翔、韩冰和柴永惠立刻迎了上来,行礼道:“燕王。”
杨鹏走到书案后面坐下,看了三人一眼,目光落在韩冰的脸上,问道:“韩冰,新兵的招募训练工作进展如何?”韩冰道:“征兵工作十分顺利,所需的兵员已经征召完毕,如今正在天京新城外的大营中训练。三个月之内就可补充到直属军团!”这些兵员所要补充的便是之前与辽国和西夏大战的直属军团,这一大战,在雁门关和陕北投入的都是燕云直属军团将士,其他军团并未参与其中;如今大战结束,杨延昭、高虎所部依旧守备原地,而之前从河南北上参战的二十万直属军团将士则留在大同府、白登山和雁门关。
杨鹏点了点头,看向黄光,“抚恤工作进展如何?”黄光抱拳道:“抚恤工作正在进行当中,预计一个月之内可以完成所有工作!”杨鹏想到今天在酒馆中看到的那一幕,不禁心中欣慰,赞赏道:“你做的很好,我很满意!”黄光只感到受宠若惊,连忙道:“属下只是按照燕王的意图行事,不敢居功!”杨鹏笑道:“做得好便是做得好,不必谦虚!”“是!”
杨鹏的目光转到柴永惠的脸上,柴永惠不等杨鹏问话,笑道:“我们监察部门的官员全程监督抚恤工作,目前还未发现任何问题,另外,前往大同府的一批监察官已经准备就绪,只等大哥的命令了!”
杨鹏笑道:“准备好了,就让他们启程吧。”“是。”杨鹏扫视了三人一眼,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吗?”黄光抱拳道:“辽国使者韩德让到了,已经向我们递交了国书,希望见一见燕王。”
杨鹏想了想,问道:“你们觉得韩德让此行的目的是什么?”三人互望了一眼,韩冰道:“现在这种情况下,肯定是来向我们求和的!”另外两人点了点头,柴永惠道:“韩冰姐说得对,一定是这样的!”
杨鹏思忖片刻,对黄光道:“我也不急着见他,你先替我招待着!”黄光抱拳应诺。杨鹏道:“要是没有别的什么事情的话,你们就去忙自己的吧!”黄光、柴永惠躬身应诺,退出了书房,书房里便只剩下了杨鹏和韩冰。
杨鹏思忖道:“这一仗之后,应当有一段时间的平静,可以乘此机会好好发展经济。”抬起头来,问道:“韩冰,你说什么事情是最赚钱的?”
韩冰心不在焉,突然听到杨鹏问话,不由的一惊:“什么?”杨鹏见她神思不属心不在焉,好奇地问道;“韩冰,你在想什么啊?”哪知这话一出,韩冰的娇颜上竟突然飞起了两朵红晕,美眸中则流露出慌张羞涩的神情来!杨鹏一呆,随即心头一动,站了起来,走到韩冰面前,握住了韩冰的纤手。韩冰芳心荡漾,抬起头来傻傻地看着杨鹏,美眸中娇媚无限。杨鹏十分歉意地道:“我们好久都没有好好谈谈心了!”
韩冰的心中不由的升起幽怨的情怀来,瞪了杨鹏一眼,醋意盎然地道:“你的妃子那么多,自然不会把人家放在心上了!”
杨鹏心头一荡,“胡说八道!大哥时时刻刻都在想你!”韩冰明知杨鹏说的不可能是真的,却还是禁不住十分开心,情不自禁地把娇躯靠进杨鹏的怀中,柔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杨鹏立刻诅咒发誓起来。韩冰的心中不由的涌起火气,美眸热辣辣地看着杨鹏。杨鹏的心中涌起无限柔情,拉着韩冰的纤手便离开了书房,朝自己的院子走去。韩冰羞红着脸颊问道:“你拉着人家做什么?杨鹏一边走一边扭过头来坏笑道:“当然是做好事咯!”韩冰垂下头不敢看杨鹏,一颗芳心怦怦怦地跳个不停。……
一场云雨,不知时间流逝,当云收雨歇偶偶私语之时,月儿已经爬上了树梢。韩冰终于发现已经到了晚上了,惊讶地道:“天怎么就黑了?”杨鹏抚摸着她那滑腻的肌肤,笑着调侃道;“你乐昏头了,自然没注意到!”韩冰羞恼地打了杨鹏一拳。随即从杨鹏身上爬了起来,往床沿边移去,急声道;“咱们快出去,要是让姐妹发现了,可就羞死人了!”
杨鹏呵呵一笑,“你一个威震天下的大将军,怎么这么胆小啊!”
韩冰没好气地瞪了杨鹏一眼,从床上下来,哪知双腿小腹一阵酸软,禁不住嘤咛了一声跌回了床榻。杨鹏赶紧抱住她,吻了一下她的脸颊,笑道:“怎么了?”韩冰娇艳通红,羞恼无比,转过身来在杨鹏的胸膛上重重地打了一拳,“都怪你!”杨鹏苦笑道:“哎,男人真难做,你不卖力吧怪你没用,卖力吧又怪你太卖力了!”韩冰红着娇颜,懊恼地瞪着杨鹏。
杨鹏看着近在咫尺的娇媚容颜和羞恼神情,又闻着那阵阵幽香,不由的心头一荡,情不自禁地对着那红唇吻去。渐渐的,两人都不由得兴奋起来,动作越来越激烈,到了后来,谁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于是乎又行云布雨起来。……
这一轮结束之后,已经是半夜时分了。韩冰趴在杨鹏的胸膛之上,那身为大将军的刚强到此终于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只剩下了水样的柔情。韩冰羞恼地道:“姐妹们现在一定在笑话我!这都怪你!”杨鹏摸了摸鼻子,呵呵笑道:“这个事情其实也不能完全怪我,谁叫韩冰你在我面前摆出那么诱人的姿势呢!结果我就把持不住了!”韩冰又羞又气,抬起头来,“你是说我勾引你咯!”
杨鹏呵呵一笑,“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韩冰气鼓鼓地瞪着杨鹏。杨鹏的目光往下方瞟了瞟,咽了口口水,坏笑道:“韩冰,你现在可不又是在勾引我吗?大哥的定力可是很弱的!”
韩冰顺着他的目光一看,这才惊觉自己情不自禁撑起上半身,心头一惊,赶紧趴了回去。杨鹏很爽地哼了一声,“美女在怀,那是更加把持不住了!”韩冰白了杨鹏一眼,把头枕在爱郎的胸膛上,闭上了眼眸,只感觉疲惫汹涌而来,喃喃道:“我要睡了,你不要弄人家!”片刻之后,悠长轻柔的呼吸声便传来了,她已然进入了梦乡。
杨鹏呵呵一笑,双手环在韩冰的腰间,闭上眼睛,也很快进入了梦乡。……书房里,黄光向杨鹏禀报道:“燕王,韩德让急着要见燕王,要求尽快来与燕王会面!”杨鹏笑道:“他怕我们有别的什么心思。不急,再放他两天,我们得先好好讨论讨论这件事情。”
“是。今天早上,大理的使者来了,要见燕王,无比惶急的模样。听他所说,吐蕃正在猛攻大雪山,大雪山岌岌可危,他是来请求我们援助的!”
杨鹏摸着下巴道:“之前要不是大理毫不犹豫地出兵,吐蕃人也不可能那么轻易从秦凤路撤军!既然大理对我们如此忠诚,我们自然也不能辜负了他们。”黄光点了点头。杨鹏思忖片刻,“待会儿在议事会议上,你把此事提出来,我要听听大家的意见!”“是!”
半个时辰之后,在天京新城的重要文官武将全都聚集在大厅之中,参加每天必行的公事,议事会议。这是类似于其他国家廷议的一种议事制度,重大事务杨鹏总会在议事会议上与众文武进行讨论,然后制定出一个最为妥当的方案来。有的时候,各方意见形成僵持,杨鹏便会乾纲独断一锤定音。
杨鹏看了一眼黄光,黄光会意,扬声对众同僚道:“今天早上大理使者来到,吐蕃正在攻打大雪山,大理处境危殆,特来向我们求援!”众人听到这话,小声议论起来。张翔朝杨鹏抱拳道:“燕王,大理之前对我们的要求丝毫不敢怠慢,这才让秦凤路化险为夷,如今大理有难,我们理应救援!只是这其中却有个难处……”
杨鹏点了点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说粮草的问题。我们粮草本就不足,又经过了连番恶战,所剩粮草也已经消耗殆尽了,如今再要出兵只怕是办不到了!”
毕竟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记住本站网址,Www.XS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