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山谷外的草木稀疏,飞沙走石极为不同,那条通入谷中的小径仿佛是为来人打开了一个通往新世界的大‘门’一样,使来人触不及防的就跌落进了一处完全由自然编织的一处神秘莫测的幻象当中,越发的辨认不清何谓现实,何为虚幻了。.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
日渐西斜,曲折的泥土小径,渐渐的隐没在了林木的深处。各‘色’奇异植株的倒影,投映在脚下的地面上,随着微风轻轻的摆动着,斑驳摇曳,散发着奇异的光芒。高耸‘挺’拔的古木,参天蔽日,郁郁苍苍,重重叠叠,根本望不到尽头。
行走于其中,竟让人凭空生出了一丝丝凉意。
“羽微姑娘,再往前过了那座吊桥,就是老夫平日所居住的草堂了。”老大夫随手往前一指,羽微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往那边看去,果然见到在峡谷的那一端,立着几间小小的稻草房子。
羽微不禁问道,“先生独自一人住在这种地方,难道不觉得寂寞吗?”
“早就习惯啦。”老大夫不以为意的说道,“再说此处清静不受打扰,出‘门’采‘药’又便宜,正适合我这种人居住。”
“这些日子以来,山下的黄砂城也不知究竟是怎么了,每每进出城‘门’居然开始严格排查了,似乎接下来要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唉,也不知道老夫这等悠然自得无拘无束的快活日子,还能安稳的维持多久啊。”
羽微不便答话,便只附和着那老大夫的意思微微的笑了笑。
说话间,羽微和那老大夫一前一后的过了吊桥,走进了一处篱笆小院当中。小院儿大‘门’紧闭,围绕四周的木质篱笆夹的极密,可以说木板与木板之间根本没有半点的缝隙留下。
待老大夫为羽微开了‘门’,她这才明白那老大夫此番修葺的用意,谷中草木繁盛,各‘色’飞禽走兽更是不必说,老大夫闲来无事时在院中种了些仙草,若是不仔细些看管着‘门’户,难免会被路过的野兽给糟蹋了,若是那样的话,可真是要心疼死了。
“姑娘先去堂内略坐一坐,老夫这就去给姑娘配‘药’。一来城内的伤者实在等不得,这二来嘛,此处山谷有个古怪,入了夜之后便会更改道路布局,以此来困住行人,老夫在这里住了这么些年,着了多少道,吃了多少亏,都没能参透这其中的奥妙。”
“不过或许是因着这个原因,此处的风水与山下格外不同,所孕育出来的仙草灵株不是些世所罕见的,就是些从未见过的。说起来,这也算得上是我执意要留在此处居住的一个十分重要的原因了。”
老大夫一面说,一面将羽微请进了正对着大‘门’的一间草堂,请她坐下之后,便转身去到另外一间屋子当中去抓‘药’了。
羽微抬眼打量了一下整个草堂,堂内面积不大且布局简陋,可以看得出来那位老大夫本身对衣食住行方面的享受并不在意。
就在这个时候,正对着草堂大‘门’墙上的一副条幅字画引起了羽微的注意。
只见那副字画被装裱的极为‘精’美华丽,明显与整间草堂简约质朴的装修风格显得格格不入。
字画底下并没有落款,观其内容并非人物山水,也非‘花’鸟鱼虫,而是一些毫无规律的组合在一起的笔画,让人实在看不出来了形状。另外,画面上端的题字也十分古怪,那上面写着的每一个字羽微都认识,但那些字组合在一起之后,便实在不成话了。
这样类似于小孩子胡闹的作品,羽微从前竟还真的见到过一次,就是自己误打误撞从十王殿带出的那份机密文件的被解密之后的原型,这是地狱防卫部署图的一部分!竟然就这样轻易的被自己寻到了,难道自己又再一次撞了大运了不成!
一时间,羽微‘激’动的有些不能自抑。
正在羽微思考要如何把这画轴从那老大夫手中讨过来的时候,那位老大夫便抓好‘药’回来了,“羽微姑娘,‘药’已经配好了,趁着天‘色’尚早,你赶紧下山去吧。”
“多谢先生。”羽微从老大夫手中接过‘药’包,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银币递给了他。
那老大夫倒也不推辞,笑眯眯的把银币接了过来。他的收入渠道本就很少,而一概‘花’销又不能过于缩减,因而常常也会为了那几枚小小的钱币而感到头疼不已。他对银钱等身外之物虽然不是很在意,但世人只要还生活在这世上,就无法完全拖累了世间的一切俗事,即便他们都是超脱在轮回之外的修行之人,也没有办法免了俗套,真正的逍遥自在起来。
“不知道先生的这幅画是从何处得来的?”羽微试探着问道。
“哦,你说这个呀。”老大夫不禁笑了笑,“多年前,有一次老夫出‘门’采‘药’,许是走的远了些,所以没来得及在天黑之前赶回草堂,老夫当时对谷中夜间的奇妙现象已经有所了解,因而就没敢继续‘乱’走,只在原处胡‘乱’过了一夜。”
“次日清晨,天‘色’还未大亮,‘迷’‘迷’糊糊之间,老夫就发现眼前不远的一个低洼处,似乎发出了淡紫‘色’的奇异光芒,老夫一时好奇,便走上前去查看,这才发现那发光物竟是一株从未见过的怪草,老夫对于这种新奇的植株一向很感兴趣,因此便想挖了他回去研究一二,于是老夫小心翼翼的扒开周遭的覆土,却没想到那株怪草的根系上,竟生着这么一个卷轴。于是天亮之后,老夫便将那植株同着那卷轴一同带了回来,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羽微听着老大夫的说法,似乎他并不清白那画卷的重要‘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事情倒是好办了。
“先生,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先生能够答应。”羽微极为诚恳的说道。
“姑娘是想叫老夫将这卷轴送于你吧。”老大夫目光深邃,仿佛早就看透了一切。
“就是这样,不知先生能否割爱?”羽微被猜透了心思,索‘性’便也不继续与他拐弯抹角的周旋了。
“不过是一副字画,不当吃不当喝的,我留着它有什么用?既然姑娘喜欢,且我与姑娘又极为投缘,不如就送给姑娘做个人情吧。”老大夫笑道,“只不过,老夫尚有一事是希望姑娘能够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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