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前些年的进口数量一直在呈爆发式增长,而打通了更多市场之后,奥地利反而进口量的增加却很少,这便引起了约翰·泰勒的怀疑。
虽然这位总统是被赶下台的,但是他在下台之前依然给继任者留下了大量的资料和分析成果。
而作为继任者的詹姆斯·诺克斯·波尔克是一个强硬的排外分子,他会找任何理由证明外国人都是威胁。
不过虽然双方都不喜欢对方,但是生意还是得做,毕竟奥地利的纺织业刚起步,美利坚合众国同样因战争而元气大伤。
于是乎,后者便以这种较为隐秘的方式来报复前者。
普鲁士同样不希望奥地利国内太平、安定,虽然此时前者在与后者的竞争中正处于绝对劣势。
但是对普鲁士来说还远未到放弃的时候,毕竟比这更绝望的场面他们也不是没有经历过。
其实普鲁士最想挑唆的是波西米亚和匈牙利,但是前者的民族主义漩涡太过可怕。
后者则是被奥地利一方有意地与世隔绝了能量大不如前,而且其内部混乱不堪很难组织起有效的“暴动”。
撒丁则是看奥地利不爽很久了,卡洛·阿尔贝托深受国内暴乱之苦,自然希望一旁强大的邻居能和他“同甘共苦”。
实际上从1841年开始由于革命思想的散播,卡洛·阿尔贝托就不得不批准法令设置代议制政府。
这个政府非常激进虽然没有明确提出反奥、反法,但是却一直在亚平宁地区四处搞小动作。
俄国人则是很矛盾,他们一方面希望奥地利向意大利扩张,最好是能直接拿下撒丁然后和法国人打得头破血流才好,但另一方面俄国人又不希望奥地利太强。
而两西西里王国的费迪南多二世则是典型的心里没逼数,他想要主导亚平宁关税同盟,打击竞争对手完全是常规操作而已。
但这是根本无法实现的野望,因为整个亚平宁关税同盟就是奥地利自己的玩具,根本不存在更换主席的可能。
捣乱的国家虽然不少,但是真正能对意大利地区局势造成影响的只有英、法、撒丁。
不过这些外来势力却是此时奥地利帝国打击的重点目标,毕竟与这些侵略者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任何妥协都只会引来更过分的要求。
其次便是意大利民族主义者,如果非得从欧洲挑一个最害怕民族主义的国家,那么它非奥地利帝国莫属。
意大利人、德意志人、匈牙利人、西斯拉夫人、南斯拉夫人,更别说每一个大种族之下还有无数的小分支。
虽然有些国家的民族也很多,但是却没有一个像奥地利这样主体民族这么少的。
更可怕的是帝国一直以来实行的开明君主制,使得奥地利国内的民族开化程度较高,很容易接触到新思想,也容易接受它。
整个帝国就像是一个干草堆,只需要几颗火星就能烧得一干二净。
对于被俘的一千三百名暴动的参与者和支持者,哈布斯堡家族依然是像以往一样赦免了他们的死罪,付出的代价不过是在教堂的神像前忏悔而已。
但是弗兰茨却不打算让他们安然无恙地回去,先把这群人拉到墓园中对着牺牲的士兵和无辜者忏悔。
然后这些罪人必须要签一份赡养协议,他们必须承担起所犯罪行的后果。赡养协议可能包括支付赔偿或支付赡养费,以确保受害者或家属得到应有的补偿。
这些钱自然是要用他们的家产抵偿,如果家产不够那么就必须用劳动进行赎罪。
奥地利的殖民地很缺劳动力,别说几千人,就是几十、上百万人都吃得下。
当然即使是那些有钱的老爷们也不可能逃过刑罚,毕竟除了无辜市民和士兵们需要赔偿,奥地利帝国的损失也很大,城市、名誉等等。
总之是没有人能用钱补上这个黑洞的,除非是他能证明自己留在国内能创造出巨大价值,比如发明、或者是音乐、艺术、技术、科学之类的成绩都可以。
而这种赶尽杀绝的态度下,那些年轻缺乏斗争经验的激进分子们大概率会选择铤而走险。
比起有数万军队驻守的维罗纳要塞,显然是那些“投靠”了奥地利的本地豪绅们都好杀。
而那些世家大族们之所以能屹立百年,甚至千年不倒,当然也不可能是酒囊饭袋。
于是乎双方便开始了血腥的“互撕”,这让那些底层的激进分子和当地的高层结下了血仇。
不过也不可能每一个家族都有自保的能力,那些弱小的家族便只能寻求帝国政府的庇护。
这便回到了奥地利帝国最擅长的领域,收编那些弱小的家族让其充当自己的眼线和排头兵。
对那些有势力的家族进行监视和那些维也纳派来的官员们一起限制其势力的继续发展,然后找出其中容易控制的给予支持,缓慢地进行改造。
实际上奥地利帝国的内外部环境也不允许弗兰茨有大动作,毕竟就像是一位病入膏肓的病人,可能一剂猛药下去人就没了,所以弗兰茨才会采用这种替代方案。
夜晚,米兰城的大街上闪烁着点点灯火,只有道路尽头的一家小酒馆内还灯火通明。
酒馆门前挂着一块褪色的木板,上面写着“西西里人之家”的字样。
一辆漆黑如墨的马车停了下来,从上面走下来了与这幅画面格格不入的人。
三男、两女推门而入,酒馆内充满了呛人的烟雾、酒臭、汗臭,以及各种吵闹的声音。
为首的男人皱了皱眉头,而走在中间的漂亮女人却毫不在意。这一行人很快就成了全场瞩目的焦点,有一个醉鬼更是调戏了一下走在最后迈着小碎步的女孩。
结果是那个瘦小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人放翻,并且接了一个十字固。
那壮汉用尽全身力气也挣脱不开,刚想破口大骂,只听“嘎巴”一声。那个瘦小的女人毫无怜悯地折断了男人的手臂,剩下的只有撕心裂肺的惨嚎声。
“你们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
壮汉的伙伴立刻掏出了刀子,只不过刚往前没走几步就被一个酒瓶砸中脑后倒地不起。
吧台的酒保见来着不善立刻去身后的猎枪,只不过手还没碰到枪便听到一阵枪响。
再转身的时候已经有十把左轮手枪在对着他了。
“我们要见阿尔·帕西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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